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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十七章 锦衣

作者:阳光下写字
阳光下写字:、、、、、、、、、 的确,這些人当中,沒有一個收义子的。 這一点,即便是蓝玉也不得不承认。但是承认归承认,他却還是不认为收义子,有什么不好。至少在蓝玉看来,好处是不少的。义子唯他蓝玉马首是瞻,在战场上敢拼敢杀,不管是冲锋陷阵,還是攻城略地,用起来都极为顺手。 因此,蓝玉自然舍不得遣散。 面对韩度眼神灼灼的目光,蓝玉尤自不服气的說道:“他们的确是沒有收义子,但是皇上不也一样收义子嗎?” 這话說的!韩度都气的不知道是该哭,還是该笑了。 难道皇帝能够做的事情,你蓝玉也能够做得嗎? 韩度左右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便压低声音在蓝玉耳边說道:“皇上收义子,那是因为要打天下,难道你也想要打天下?” 蓝玉脸色陡然一变,他虽然嚣张跋扈,有些无法无天的样子,但是他最为崇拜姐夫常遇春。他知道常遇春对皇上的畏惧,因此连带着他对老朱也是极为畏惧。 “咱,咱可沒有這個想法,咱就是觉得义子用起来顺手罢了。” 韩度眼神沉重的摇摇头,說道:“再顺手你也不能用,可以說除了皇上之外,谁都不能用。要不然,你以为你比开平王還聪明,难道你都知道的事情,你以为开平王会不知道?但是你看见开平王有收過义子嗎?” 蓝玉闻言,顿时一阵失神,难道自己真的是错了? 蓝玉从小就跟着常遇春打仗,可以說他一身行军打仗的本事,都是常遇春教他的。因此,蓝玉对于常遇春有着十足的迷之相信,只要是涉及到常遇春的事情,他都会下意识的選擇相信。 难道,自己真的不能收义子? 见蓝玉的心智已经产生动摇,韩度再趁热打铁加上一把火,“兄长,咱知道兄长和那些义子感情身后。可是兄长想過沒有,你现在贵为国公,可是手裡的兵权却沒了。若是让他们继续跟着你,往后可是前途未卜。与其如此,還不如现在就让他们恢复本姓,愿意继续留在军中效力的,便让由得他们,以后有机会你還可以帮衬他们一二。那些厌倦了沙场搏杀的,干脆就此给他们一笔钱财,让他们回去做個富家翁,娶妻生子安乐一生,岂不是也是一件好事?” 韩度相信,蓝玉的這些义子,肯定是各有各的心思。 有人的确是因为报恩,才不得不留在蓝玉身边。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沒有想着過太平日子了,毕竟這世上嗜血的疯子還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都是渴望能够過太平日子的。如果有机会离开,這些人肯定不会错過。 不是每個人,都有着勃勃野心,想要出人头地的。毕竟很多人拼命一搏,为的也不過是能够三餐吃饱,衣食无忧的過完一辈子而已。 当然,人到一百,形形色色。有着想要過安乐日子的,自然也就有着心怀异心,想要踩着别人的骸骨出人头地的。 “這,事情太過突然,让咱想想,好好想想。”蓝玉一时之间也有些迷茫了,不知道是该听韩度的,還是不听。 从蓝玉的本心上来說,他是相信韩度的话的。毕竟韩度为了救他,抱着传国玉玺在奉天殿门外跪了三天三夜,這份情谊,他蓝玉不会忘的。而且,韩度的话也的确是有道理,他的姐夫那么受皇上恩宠的人,都沒有收义子,或许這义子真的收不得? 常遇春有多受皇上恩宠,蓝玉可是一清二楚,他对姐夫的崇拜也是因为這些。常遇春暴卒之后,得到消息的皇上竟然挥泪赋诗,并且命人绘制常遇春身穿龙袍的画像。可见其恩宠之盛,在整個大明无出其右者,就算是徐达也远远比不上。 蓝玉崇拜姐夫,自然也崇拜他所受到的這份风光。蓝玉羡慕之余,也并不是沒有渴望過,有朝一日,他也能够有如此风光。 原本,蓝玉以为他這次在捕鱼儿海彻底破灭北元,论功绩已经不必姐夫差了。即便是還不能够受到和姐夫一样恩宠,皇上也应该对他礼遇有加才是。 可是,让蓝玉万万沒想到的是,班师回朝的他不仅沒有受到丝毫的礼遇,反而因为被人弹劾,导致下狱。如此强烈的希望和落差,說蓝玉心中沒有对皇上的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后来,被放了出来,還受封梁国公,蓝玉心中的怨气也难以解开。可是现在听了韩度的话,却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深思。当初他姐夫那么大的功劳,但是却从来沒有收過义子,而他却收了近百义子,从這一点上来說,他的确是远远比不上姐夫。 从這一点上来說,皇上沒有给他和常遇春一样的礼遇,也的确是說的過去。 蓝玉如此想了一番,心裡的怨气竟然消散了。 “那兄长就慢慢想吧,咱就不打扰你了。”韩度见蓝玉神色当中有了明悟,知道他已经不再抵触。为了避免适得其反,也不好继续逼迫他。干脆就此告辞,给蓝玉一個安静的环境,让他仔细思量清楚的好。 韩度离开梁国公府,沒有回去,而是直接折向皇宫,求见老朱。 来到奉天门外面,韩度找到一個守门的宦官,走上前悄悄递過去一小卷宝钞,低声說道:“皇上今日心情可好?本侯想要求见皇上。” 宦官也是认识韩度的,笑眯眯的手腕一翻,将宝钞收到袖袍裡面。笑着說道:“多谢侯爷赏,皇上今日心情甚好,不過现在正在听几位国子监博士讲经义。侯爷還是稍待片刻吧,等皇上忙完了,奴婢一准就去通禀。” 沒辙,韩度只好在這奉天门等着。 好在经常都有官员在這裡等候着老朱的召见,因此這裡早就准备好了休息等候的地方。也不用韩度呆呆傻傻的站在這裡,可以去旁边的房子裡坐在等候,還有茶水和点心奉上。 過来近一個时辰,总算是等到老朱空闲下来了。 韩度跟着宦官一路来到奉天殿。 韩度径直走进去,朝老朱拜下:“臣韩度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啦,平身吧。”老朱对韩度中规中矩的礼节有些无奈。按照常理来說,朕把宝贝公主都下嫁给他了,他应该也尊自己为父皇才是。 不過韩度也有时候会直接叫老朱父皇,但那是在只有一家人在的时候。只要是在朝堂,或者是有群臣在的时候,韩度从来都是尊称皇上。 老朱刚开始的时候,還对韩度如此懂礼节感到满意。可是時間一长,次数一多了,老朱就总是觉得有些无奈起来。 老朱对于那些时时刻刻把父皇挂在嘴上,想要攀附皇家的驸马看不過眼。但是对于韩度這样,时时刻刻君臣之道分明的驸马,也有些不平之气。 “谢皇上。”韩度也不客气,微微一拜之后,就从地上站起来。 老朱看了韩度两眼,只觉得韩度经過這两年的琢磨,褪去了年少的轻狂,有种才华内敛,沉稳有力的气质。相比起以前的韩度,现在的他更是让老朱欣喜。 “說吧,你来求见朕,有何事?” 韩度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不见,沉吟一番之后說道:“皇上,臣刚刚从梁国公哪裡得到一個消息” 韩度将当初吴思說的情况和蓝玉說的,全部一五一十巨细无遗的告诉了老朱。 老朱何等老练之人,仅仅是一听就脸色一变,显然他也察觉到了這裡面的不同寻常之处。 “继续說。” 于是,韩度只好把自己的猜测,全都向老朱抖落出来。 老朱听完之后,从龙椅上坐了起来。慢慢的在丹陛上踱步,半响過后,转头看向韩度,說道:“你的猜测合情合理,即便是這個蓝平沒有問題,那蓝玉的其他义子当中也一定有人有問題。” “是的,皇上,臣也是這個想法。”韩度目光跟着老朱苍老的身躯移动,附和着說道。 老朱走到龙椅面前,重新坐下,满脸轻松的看向韩度问道:“那你想要怎么处理這件事?直接派人将蓝玉的那些义子给抓起来?” 韩度闻言神色一凌,深知老朱根本就不是在调侃自己,而這些话就是老朱自己心裡的想法。 老朱从来都是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有时候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 韩度敢保证,如果今日不是自己前来禀报的老朱。而是让老朱自己查到了蓝玉的义子当中有居心叵测之辈,那老朱不会有丝毫顾忌,直接就会将蓝玉的那些义子全部下狱,一個也别想逃脱。 “臣已经劝過梁国公,让他将那些义子全部恢复本姓遣散出去,愿意继续在军中效力的,让他们在军中效力。想要卸甲归田的,给他们一些财物,让他们回去做個富家翁。而蓝玉对此,也有些意动。”韩度低着头,解释了一番,然后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候着老朱的判决。 過了许久,殿内才回荡起老朱的声音,“你啊,還是有些太過宅心仁厚了。” 韩度心裡顿时一凌,以为老朱是对自己的提议不满。如果连這都不满的话,那就沒有說的,老朱肯定会再次举起屠刀了。 好在老朱接下来的话,让韩度松了口气,“不過你既然想這样做,那就依你吧。嗯,回头朕会嘱咐太子,到时候让他和你一起去。” “谢皇上。臣就此告退。”韩度脸上一喜,不敢再打扰老朱,想要就此离开。 可是老朱却忽然叫住他,“等等。” “皇上,請吩咐。”韩度以为老朱還有什么安排,便主动說道。 老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目不转睛的看着韩度,问道:“听說,你带着安庆去了教坊司?你知不知道,這事要是传出去了,你让朕的脸面往哪裡搁?” 韩度闻言顿时气息一窒,尴尬的笑了笑,一句话都說不出来。藏在鹿皮靴子裡的脚趾,差点都抠出一個一套三进的宅子出来。把人家的女儿带去教坊司這样的地方,還被人家知道了,责问上来,這的确是太過尴尬了。 不過,這也不是自己要带安庆去的教坊司啊。是她自己非要去的,不去還不行。 更何况,安庆去的时候也是女扮男装過的,根本就沒有人会认识他,怎么会让人知道? 想到這裡,韩度陡然一惊,是啊,安庆是女扮男装去的,寻常人根本就认不出来她,那老朱是如何知道的?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韩度的脚后跟,一路向上,冲到了天灵盖。浑身上下,都差点被這股寒意给冻僵。 韩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锦衣卫,只有這些家伙才会如此的无孔不入,什么都能够探听的到。 老朱当年就有想要设立锦衣卫的想法,只是被韩度以代价太大,并且效果不明显,以及会后患无穷给挡了回去。 甚至,韩度還借此提出了密折制度。反正从那时之后,老朱就沉浸在密折裡面,玩的不亦乐乎,挺是欢快的。 但是谁能够保证,老朱就会因为有了密折制度,而彻底放弃设立锦衣卫?锦衣卫的确是弊端不少,但若是小规模的设立的话,不仅弊端大大减少,而且還会变得更加隐秘,更加不让人察觉。 韩度深吸一口气,心裡有了明悟:老朱一定是设立了锦衣卫,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安庆去過教坊司。当然,也有可能现在這些不叫锦衣卫,不過其作用肯定会和锦衣卫差不多。 “臣,臣知罪。”面对证据确凿,韩度還能够說什么?他总不能推脱說,這是安庆非要去的吧?虽然事实上就是如此,但是韩度作为安庆的驸马,该有的担当還是要有的。 老朱见到韩度沒有辩解,直接认罪,好似反而高看了韩度一眼。也沒有再說什么,甚至是连对韩度的警告都沒有,便挥手让韩度退下。 老朱刚才這是想要干什么,对自己的敲打?韩度摇摇头,有些猜不透老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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