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精氣神
“如來神掌沒有，不過你要是想要學我建議你去少林當兩天交流僧。www.”
“說吧，來找我幹什麼，先說好，學武我可不管。”
“不用了，剛纔已經學會了，叫羅漢拳。”
淨空手一抖，差點沒把寫字的筆捏斷，聲音一拐三個彎：“啥？學會了？灌水鴨啊你！”
洛竹神態凝重，如臨大敵，他第一次碰到旗鼓相當的吐槽對手。
“知道什麼叫羅漢拳嗎你，還學會了！”淨空皺眉，本來對洛竹有些好印象，可這並不意味着可以隨意拿他消遣。
洛竹嘴脣微微勾起，忍着疼痛，瀟灑流暢的打了半套羅漢拳，最後打完收拳，一副絕世高手的模樣。
他手背在身後，微微顫抖，臉上笑容不減。
淨空跟看木乃伊跳舞似的看着洛竹，一臉懵逼：“你幹什麼？”
洛竹笑容僵硬，表情瞬間垮臺：“羅漢拳啊羅漢拳，看不出來嗎！”
淨空無辜攤手，小臂肌肉都在鼓起：“很遺憾，如果是你說是藏經樓裏的羅漢拳，我當然沒見過，畢竟是失傳了幾百年的東西了。”
洛竹眼皮一跳，覺得自己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願聞其詳，還請教。”洛竹誠懇抱拳。
“都是現代人，別扯這文縐縐的，你這總讓我想起小時候。”
“羅漢拳我瞭解的不多，我都是聽我師父說的，我撿着我能記住的說。”淨空見洛竹打拳打的有模有樣，不似胡亂一汽瞎打的，而且態度也不似開玩笑，對他所說的話信了三五分。
“羅漢拳分爲先天羅漢拳和後天羅漢拳，先天羅漢拳又稱達摩十八手，正如其名，是以初祖達摩所傳，是真正的高深武功，精華所薈，絕妙不可估量。當然啦，吹是這麼吹，反正誰都沒見過長什麼樣。”
“後天羅漢拳則是根據先天羅漢拳發展出來的，屬外家拳法，剛陽有力，前手似弓，後手相隨，守中護肋，攻守兼備。”
“你拿的這本聽聞是本寺祖師永定禪師與初祖達摩論禪後心有所感，羅漢拳大徹大悟，寫下此譜，當時的羅漢拳還沒有出現後天羅漢拳，所以裏面記載的是先天羅漢拳。”
“只是可惜其內容晦澀難懂，字跡潦草，罕有人可以看透，就算武學天賦高如我師兄，也未曾看懂，就連上一任方丈，我的師傅，三十年一遇的武學天才，也沒有學會先天羅漢拳，只是學了字跡相對工整的大金剛掌。www.”
洛竹嘴角抽搐，覺得這裏面混入了什麼奇怪的理由，雖然這本拳譜上的字確實不好看。
“所以你是怎麼學會的？”淨空兩手交叉，抵住下巴，這是他慣用的思考動作，只不過在洛竹看來倒像是一座肌肉小山堆在一起。
“我也不清楚，只是像這樣翻看，文字就像蝴蝶一樣從裏面飛出，化作一個練武小人，小人通過我的眼睛進入大腦，我就學會了羅漢拳。”
淨空撓下巴，這回他也沒思路了，他走向書櫃，不斷翻閱詞典、辭海、經文、典籍和手札。
他就這麼查了兩個小時，正午的陽光都不算熱了。末世來臨之後，普靈寺把三頓飯削減到兩頓，是沒有中午飯的。
“話說你的異能是什麼？”淨空扭頭問道。
洛竹也沒想隱瞞，直言道：“名字還沒想好，暫定叫語言無礙，不論是英語日語德語法語還是喪屍語，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我都可以聽懂，也都能讓你們聽懂。”
“比如現在？”淨空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洛竹所說的“能讓你們聽懂”。
“現在沒有了。”洛竹緩緩開口，阻止異能發動，嘎嘎聲刺耳難聽。
淨空寒毛炸起，眼神瞬間變化，從一株老鬆變成一隻弒人的猛虎，肌肉鼓起，眼神犀利，近乎可以刺穿洛竹。
過了很久，淨空才收斂殺機，吐出一口濁氣。
“以後儘量使用異能吧，剛纔我差點沒忍住就動手了。”淨空苦惱，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洛竹是沒有危險的，而且洛竹也一直蒙面，也就忘了他是喪屍的事實，但現在一說話，就讓他再度回想起幾天前擊殺喪屍的場景，形成一種條件反射。
洛竹點頭，一陣後怕，他剛纔真的以爲自己要交待在這裏了。
“這就是你的異能，讓語言不再成爲阻礙，怎麼感覺是個沒什麼用處的技能？”
“還是有點作用的，最起碼我能聽懂喪屍在說什麼。”洛竹老臉一紅，爲自己辯解。
“喪屍也有思維？！”這回輪到淨空驚詫了，雖然他知道喪屍有時候會詭異的笑笑，但從來沒有考慮過它們是有思維的，當然了，主要是變異喪屍表現出的喪屍太低了。
“這個以後再說，大師你對我的事情有沒有頭緒？”洛竹現在不想說這個，這件事說起來太麻煩，而且他也還沒想好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科學角度還真不好解釋，沒有現有理論支持，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玄乎的解釋。”
淨空還真點點頭，他從書櫃下面翻出一個卷軸，攤開，露出幾個大字——氣壯山河。
“看看，用你的異能看看，有什麼感覺？”
這幾個字說不上好看，看得出來作者對書法不算熟悉，但這四個字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洛竹彷彿看到一場模糊的畫面，耳邊槍聲刀鳴不斷，還有一位壯年揮舞着勝利旗幟，大笑着，哭着。
“血、戰爭、對勝利的自豪與豪邁。”
“這是我的一名老朋友給我的，據他說是在戰勝倭寇全國勝利後寫下的這幅字，覺得寫得還行，就給我了。”
淨空收起卷軸，洛竹還是不明白什麼意思。
“是精氣神，不論是我的老朋友，還是祖師永定禪師，在寫東西的時候把自己一身精神氣合一，灌入所寫文字當中，而你的異能，可以讀出他們的意思！”
洛竹微微張嘴，不知該作何反應，這說的未免太過玄乎了，精氣神他知道，道教內丹中就有提及，先秦哲學也有言到，只是在洛竹看來那些都解釋的太玄乎，不是說不相信，而是無法想象。
“行吧，就當你說的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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