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阻攔
卓離心叫太誇張了,看來小詭計在絕對的力量前面是沒多大價值的。
卓離心急火燎,先是一怔,再仔細一想,不禁失笑起來。
特納以絕對優勢,眼看就能逼使卓離認輸,忽見對方這樣失笑,不禁心生疑惑,暗道莫非出了差錯,已經中了這古靈精怪的孩子的計謀?
那邊的卓離越想越好笑,又對里斯特道:“不得不說,要是你是我的敵人,我日後一定很頭痛。”
里斯特輕輕點頭,道:“也說不準。也許日後,我倆真的會成爲敵人呢。”
兩人如有默契,同時掠起,依舊往拉姆塞戰鬥的方向去了。
特納一陣茫然,喫驚道:“這是什麼回事?你是要不戰而逃嗎?”
卓離遠遠迴應道:“不!我現在正在尋找進攻的機會而已。也許你可以在原地等等我。”
特納這才明白過來,從一開始,答應這場比賽就已經失策了。里斯特的用意,是以貓爪遊戲爲理由,阻止特納以武力挾走卓離。只要第五顆子彈不射,還處於貓爪遊戲當中。
現在卓離要開溜了,他既不能真乖乖的守住雕像,也不好用武力相逼。當下特納也靈機一動,驅動尾部卷着雕像的鐵蛇,繞着丘陵而出,自己又躍上鐵蛇頂上,直追卓離與里斯特。“既然要轉移比賽地點,我當然得跟上。不過你一開槍,而這座雕像沒碎,就是你輸了。那麼無論有什麼人阻撓,也不能阻止我將你帶走的。”
這話顯然是告訴那位深藏不露的里斯特,只是特納不知道紳士因爲某個奇特的誓言是不會出手的。
卓離聽特納的口吻,知道他是動了真格,雖有點擔憂,但現在等同有了特納護航,前面的拉姆塞、白帽子巴奇、克麗絲、普妮拉根本沒有抵抗的餘地。
很快,三人趕到市政府建築的最外圍。街道對面的民房,不少被斜着一分爲二,火星啪啦的閃耀着危險的光芒。路燈也暗了下來,但一閃而過的微光映照在巨斧上。
嘩啦啦!一陣刺耳的鳴叫,夾着一片紅流再次從街道上響起,直涌向圍牆缺口。
卓離眯着眼一看,居然是一大羣紅色的蚱蜢,應該是克麗絲的傑作了。
拉姆塞雙腳剛剛落在地上,擡頭見紅流衝擊而來,怒得他仰頭咆哮。儘管這b2級的彈藥,對拉姆塞而言,威脅不大,但這些可惡的小昆蟲們,一律是鋼鉗鐵翅,長腿上尖刺密佈,又在克麗絲的連環射擊下,它們如雜草般割了又長,若不留神,一兩隻鑽進衣服裏,肯定是咬得鮮血淋漓。
拉姆塞正要反撲,突然察覺有強大的亞靈波(特納)高接近,不禁心煩意亂起來,手中巨斧白光熾熱,刃口膨脹,環形的白光層疊卷出。以他爲中心,那些圍牆鐵欄,還有部分民間,陷入一片銳光當中,立即融解般倒下。
克麗絲三人也不敢逞強,早以彈藥護身,落到攻擊範圍之外,但來勢洶洶的紅色蚱蜢們,頃刻化爲灰燼。
拉姆塞豪氣大,喝道:“憑你三個,還打算攔住我去路嗎?”
普妮拉從一屋頂冒出,冷聲道:“攔住你?我可沒這個打算。”街道上的克麗絲接話道:“是殺!只要殺了你,默探就沒了交易對象,自然會乖乖現身,交出護心鏡。”
拉姆塞怒笑幾聲,道:“無知的女人,居然還敢說殺我?”嘴裏道罷,人也逼近克麗絲。
克麗絲銀揚起,人也閃電後躍,同時身前無數閃着藍色熒光的彈頭急劃過,半空以曲線射向拉姆塞。
b3級幽浮彈。蜃系炸彈型,一分數百,卻集中一點爆炸,威力異常驚人。
幽浮彈藍光連閃,全方位包圍拉姆塞,立即將他淹沒其中。爆炸的藍光沖天而起,大街也碎石懸浮,形成一個深深的大坑,熱浪夾着灰塵涌出。
普妮拉袖槍轉動,激光橫掃而過。白帽子巴奇也趁機連箭鏃彈,漫天黑刺射入煙塵中。
然而,一片銀色,如瀑布宣泄而出。巨斧分解成無數圓形的銀片,水影翻動,密不透風。尖刺在銀片前,只是響過一片刺耳的叫聲。
拉姆塞重重哼了一聲,銀片漫天散開,連牆壁等堅固物也直透而過。
近百米的範圍,均成爲拉姆塞的攻擊目標。
克麗絲三人大驚,反應再快也難以全身而退,不得不濺血再退出數十米外。
幸好銀片迅回攏,拉姆塞心思也不在這三人身上了,而是轉身面對圍牆方向。
卓離、里斯特與特納已經穿過缺口,來到橫街上。
卓離見到街道上兩邊狼藉不堪,本來驚歎拉姆塞的真正威力,但一擡頭,現拉姆塞黑瘦的臉,包裹在一片圓圓的白色刀刃內,再配上嚴肅而又帶點鬱悶的神色,差點讓人以爲是一個製造失敗的肉丸子。
拉姆塞殺氣凜凜,但性急不等於傻,里斯特與特納不好惹的,他咬了一陣子牙,衝着卓離喝道:“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卓離滿臉意外,攤開手道:“我與團長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拼個生死?”
高昂的戰意頓時被潑了冷水,拉姆塞欲言又止,又沒有理由作。
卓離確實沒打算與拉姆塞扯上關係,只是看穆西亞是否隱藏在附近,但一轉眼,看拉姆塞僵在原地,圓溜溜的黑白分明,便忍不住莞爾一笑。
拉姆塞心想怒還需要藉口嗎?便罵道:“你敢笑我?我不管你與第四象限有什麼關係,阻我者死。”
卓離喫驚道:“我沒有阻你啊。”
拉姆塞哪裏相信,銀片翻滾,寒光切割地面,人便殺到跟前。
“不可對加拉赫家的客人無禮。”特納的鐵蛇搶先橫在卓離身前。鐵蛇與銀片交錯而過。
兵系的力量果然不同凡響,鐵蛇在交鋒過後,還沒來得及攻擊拉姆塞,已經被銀片切割得支離破碎。
特納左手提起獅子頭雕像,右手一推,袖槍的空氣彈射,空間如同膨脹,硬是將兩人距離拉開。“團長,你我沒有相爭的理由。”
拉姆塞見對方手提石柱,心感疑惑,但聽此怒道:“什麼沒有理由?要不是你們加拉赫推行什麼三角線工程,布萊頓森林也不會當其衝,害我族人隨時失去家園。哼,與加拉赫家有關的人都是我敵人。”
卓離退後幾步,道:“那與我無關了。你倆慢慢談。”
特納聽此不解,道:“卓離少爺,你是卡桑小姐的老師,與加拉赫關係非常密切纔對。”
拉姆塞嗯一聲,立即以驚怒的目光投向卓離。
卓離一想,一時也否認不了,唯有納悶的笑幾聲,道:“特納,你這算是報復嗎?”
特納又不解的搖了搖頭。
拉姆塞心想這兩人根個鼻孔出氣的,但他的注意力不得不又放在那根石柱雕像上,忍不住火道:“夠了。你這老傢伙是看不起我嗎?要戰鬥了,還抱着石柱幹什麼?”他總覺得其中有陰謀的意味。
特納對拉姆塞的粗魯感到不滿,皺眉道:“這與你無關。”
“胡說,難道還是裝飾物不行?給我放下。”拉姆塞無法忍受這種輕蔑的對待了。
卓離忙道:“特納老伯,你得好好保護它,要是碎了遊戲也就結束了。”
特納心想,看來卓離是不肯射第五顆彈藥了,這下如何是好?
拉姆塞見兩人說話不清不楚,似有暗號,再也按捺不住,嘴裏大喝,人便掠地而起,身上銀片流轉癒合,化爲斧刃,一道豪光劈向特納與他的石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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