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懶漢來鬧事
娘們你別嫌我髒,懶漢來疼你,娘們你別嫌我窮,懶漢往死裏疼……
懶漢一邊嘀咕着,一邊繼續往前擠,眼看着,快擠到看臺了,他不再往前擠了,把口袋從後背掂到前面,躲進人堆裏蹲了下來。
透過人堆的縫隙,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臺上娘們的大腿,白花花的。
臺上的魏光明站在最中間的位置,他是楊家莊煤礦區的礦長,理應站在中間的位置。
張國全看到了,在魏光明旁邊站着的,正是之前看到的那個魁梧男人,現在一面向村民,算是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沒什麼特別的,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一臉橫肉,留着短平頭,就挨着魏光明旁邊站着,能站在魏光明的旁邊,想來也是個重要的大人物。
夏素娟也上了臺,她是唯一不算大人物的,也算,最起碼張國全認爲人家以前也是輝煌的,只是近段時間失去了楊進倉這棵大樹,走了下坡路。
和其他大人物相比,上臺也不是不可以,奇怪的是夏素娟也站在了中間的位置。
中間的位置不用想,一般都是重要的人才能去站的,緊挨着魏光明的一般就能看出誰更高人一等。
夏素娟能站在靠近中間的位置,全然因爲那個一臉橫肉的平頭男硬把她拉過去的。
夏素娟都沒準備上臺,更沒準備往中間靠,和這些大人物相比,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卻又拗不過那個平頭男,那男人本身長的魁梧,有膀子力氣,哪禁得住他拉啊,於是,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緊挨着平頭男站在了中間的位置。
一人手裏握一把剪刀,魏光明說了幾句後,就準備開始剪紅綢緞,這樣剪彩儀式就算結束了。
等儀式結束後,他準備去到縣裏,把今天到來的貴賓在市裏好好安排一頓盛宴。
村裏肯定是不行的,鎮裏也不行,不夠格,只有市裏,他是一邊準備剪綵,一邊這樣想着。
可就在這時,人堆裏,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個聲音。
“不能剪,黃大仙不讓剪。”
“剪了,是要遭殃的。”
魏光明又皺起眉頭,這是今天第幾次皺眉,他都想不起來了,眉尖都皺的生疼。
“黃大仙不同意嘞,剪了晚上要睡不着覺嘞。”
人堆裏的聲音還在喊着,魏光明往下瞅了一圈,愣是沒看到是誰在喊,但這聲音,他聽起來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似的,煩心下,一時又想不起來。
魏光明衝着工人吩咐了一句:“下去,把那人給我找出來。”
本來就一肚子火了,好不容易壓住,這有人又給他鬧事。
工人能聽出魏礦長這是在極力壓抑着怒火,下臺去找?上哪找啊,都是人,吵吵嚷嚷的,根本辨不清位置。
沒等那倆工人走下臺,場面一下子騷動起來。
先是從下面的一小撮人堆開始騷動,緊接着快速向臺上蔓延。
那些大人物也開始騷動了,看着地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胡亂竄動的活物,嚇得直往後退。
那些胡亂逃竄的活物,見臺上人少,都往臺上跑,有人認出那些活物是黃鼠狼。
足有十幾只黃鼠狼,在太陽光的照耀下,跑動的時候,渾身散發着油亮的光澤。
城裏的女人哪見過這玩意啊,嚇得驚叫聲不斷,恨不得跳到自己身邊的男人身上去。
夏素娟也看到了,她也被驚嚇到了,張國全想趁亂把夏素娟拉到外圍去,往前擠了擠,還沒到前面的時候,他覺着就不用再把夏素娟拉到外圍去了。
在夏素娟身旁的平頭男已經先一步把她護在了身後,更有從旁邊逃竄的黃鼠狼,被他一腳踹飛。
被踢中的黃鼠狼“咯噔”了幾下身子,便不再動了。
人堆裏還有人喊:“黃大仙來討命了,誰要是不讓楊家莊好過,就勾誰的身子。”
張國全覺着差不多了,再喊就容易被人發現了,想趁着混亂,把懶漢給支走,又往懶漢那邊擠。
實在是混亂,擠的很艱難。
臺上的魏光明只顧把那些大人物招呼到小汽車裏呢,也不再去管是誰在喊話了,莫名其妙出現的黃鼠狼,已經讓他慌了神。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來得這些大人物出現什麼差錯,他得緊着把他們先安頓好。
不止臺上的場面失控,臺下也跟着亂糟糟的。
村民聽到人堆裏的喊話,只覺得這個喊話的人是和昨晚兒做的事一樣,把黃鼠狼放出來,讓那姓魏的以爲是黃大仙來了,嚇破他的膽,讓他平時不把村民放在眼裏。
那就讓他得到報應,意識到楊家莊村民不是好欺負的,用黃大仙嚇他,最好把他嚇死。
突然出現的黃鼠狼早就竄的沒影了,但場面依舊混亂,誰都沒注意到臺上的平頭男走了下來。
那平頭男目標很明確,小眼睛迷城一條縫,帶着狠厲的目光,直接朝着某一處人堆走了過去。
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平頭男快速朝着人堆裏蹲着的一人抓過去,一把將男人扯了出來。
終於有人注意到了平頭男的動作,一時之間,嘩啦一下讓出一大片位置。
因爲走來的平頭男根本沒有一點猶豫,二話不說抓住那扯出來的男人就往地上摔。
等村民不再吵鬧了,看清了,那地上躺着的正是村裏的懶漢。
懶漢旁邊還有一個空口袋,空口袋張着口,懶漢張着嘴,痛的呲牙咧嘴。
懶漢那瘦削的身板,哪裏經得住魁梧的平頭男摔那麼一下,瞬間感覺五臟六腑都震碎了,本就沒有多少肉的臉上痛苦的扭成一堆。
“喂,你怎麼打人啊?”
不是懶漢說的,懶漢現在痛的可說不出話,氣都喘不上來了,有村民指着平頭男質問。
平頭男沒有回答那村民的話,眼神如刀子一樣只是瞥了那村民一眼,接着一腳踩在懶漢的肚子上。
終於聽到平頭男的聲音,又冷又悶。
“說,是誰讓你做的?”
平頭男踩着懶漢的肚子,沒有發力,他在等懶漢回答他的話。
可懶漢痛的說不出話,平頭男以爲他不想說,踩在肚子上的皮鞋用力往下擰了擰。
這下,懶漢可不好受了,想不說,也痛的支吾着發出痛苦的呻吟。
平頭男聽不清,把腳上的皮鞋往回鬆了鬆。
“說,是誰指使你做的?”
腳下的村民一身破布麻衣,渾身又髒兮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常的村民,平頭男一眼就知道這樣的人絕對是有人在指使。
沒等懶漢回答,招呼好那些大人物的魏光明也注意到這一場面,跑過來問:“大海,幹嘛呢,怎麼欺負村民?”
被叫大海的平頭男,聽到魏光明的喊聲,並沒有把皮鞋從懶漢肚子上移開,直接看着懶漢說:“哥,都是這小子搗的鬼。”
魏光明一皺眉:“你聽見了?還是看見了?”
剛纔在臺上他也往下面看了,可人太多,又亂哄哄的,一時根本找不到喊話的那人是誰。
平頭男大海點點頭:“剛開始我還沒看到,等那些黃鼠狼跑出來的時候,這個人又喊話了,我才從分開的人堆裏注意到,就是他乾的,那些黃鼠狼也是他放出來的。”
大海瞅了一眼懶漢旁邊的口袋子,魏光明選擇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他只相信大海一個人,也就是他的這個弟弟。
有村民想把懶漢扶起來,懶漢平時再怎麼不好,那也是楊家莊的人,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欺負。
當有一個村民彎腰準備去扶的時候,大海卻一腳踹在那村民背上,直接踹的那村民往後踉蹌着退後好幾步,坐在了地上。
這下可炸開了鍋,旁邊的村民都不樂意了,紛紛上前把平頭男給圍住。
大海的做法,這一次魏光明沒有阻止,他很確信就是懶漢做的,怪不得剛纔在臺上聽着那聲音這麼熟悉,敢情就是早上想跟他握手的邋遢村民啊。
“楊支書來了。”
有村民把楊雷喊了過來。
魏光明冷着眼,看向從人羣走來的楊雷,指着懶漢質問道:“楊支書,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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