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劉瑾出手,提審衆人!
劉瑾臉上的笑容越深,手中的力氣越大,空氣中很快瀰漫着一股焦糊味。
但楊通嘴是真的硬,除了慘叫之外,愣是一句話沒說。
劉瑾不急,夜還很長,他有足夠的時間陪楊通慢慢玩。
當烙鐵的溫度降下來後,劉瑾將烙鐵拿了下來,扯下了楊通身上好大一塊皮膚。
劉瑾將烙鐵重新放回爐子里加熱,隨後又將目光看向了徐溥和劉大夏。
“兩位大人呢?這次你們總該要說了吧?”
“這次兵變你們參與了哪些部分?!”
“兵變的完整行動是什麼?說!”
徐溥和劉大夏感覺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楊通會發動兵變。
他們這次,還真是被冤枉的。
“劉公公,我們真不知道楊通會發動兵變啊!”
“我們從來就沒參與過兵變,我們是被冤枉的啊!”
徐溥真誠地看着劉瑾,誠心誠意的說道,就差對劉瑾掏心掏肺了。
但劉瑾怎麼可能相信他們,只當這兩人還在嘴硬。
劉瑾看到徐溥和劉大夏的臉,就想起之前在東廠大獄裏,倆人對自己那副高傲的態度。
這讓劉瑾感到十分屈辱,心裏越想越氣,審問的過程中難免帶着些私人恩怨。
劉瑾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說是吧?!還以爲咱家不敢對你們動刑了?!”
“咱家就看你們三個,還能嘴硬到幾時!”
劉瑾說完,拿起重新被燒紅的烙鐵,用力地按在了徐溥的身上。
“啊啊啊啊!!!!!”
徐溥應聲慘叫,發出痛徹心扉的高呼。
同時,被烙鐵燙到的地方,發出滋啦啦的冒油聲,空氣裏再次傳來一股烤肉味。
這杆一個月前就該被按在徐溥身上烙鐵,這次終於完成了它原本的使命。
徐溥痛地渾身直冒冷汗,臉上頓時血色全無,痛到五官都扭曲變形了。
劉大夏看到身邊這一幕,臉都嚇白了,嘴脣一片污紫,不住地顫抖。
等到烙鐵的溫度降下來後,劉瑾纔將烙鐵從徐溥的身上拔出來,重新放回爐子里加熱。
受了一次烙刑的徐溥,渾身無力到快要虛脫,感覺命都去了半條。
要不是還被綁在刑架上,他能倒頭就睡。
看着徐溥那悽慘的模樣,劉瑾才感到心情愉悅了許多,心中憋着的那口惡氣,纔算是出了一些。
但不多。
他還有太多的惡氣,還沒來得及發泄在徐溥和劉大夏的身上。
想到這裏,劉瑾又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容,看向了劉大夏。
“劉大人呢?你也不說是嗎?”
劉大夏連連搖頭,極力否認。
“劉公公,我們真不知道楊通有這個膽子,竟敢發動兵變啊!”
“我們當時都隨着陛下出徵,楊魁當時襲擊陛下大營的時候,那架勢是要把我們這些隨行的文官武將全都殺乾淨的啊!”
“我們怎麼可能會參與到這種,要取我們自己性命的兵變中呢?!”
劉瑾冷笑:“少廢話!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預謀的苦肉計呢?”
“看來你們還是冥頑不靈,不見棺材不落淚!”
劉瑾雨露均沾,給劉大夏也來了一次烙刑。
當燒紅的烙鐵落在劉大夏的身上時,劉大夏的表現和徐溥如出一轍。
“啊啊啊啊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後,劉大夏也如丟了半條命一樣虛弱。
劉瑾充滿享受地聽完了劉大夏的慘叫後,將烙鐵一丟,指着牢房內的各種刑具,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們嘴硬不說,沒有關係。”
“相信這裏的各種刑具,足以撬開三位大人的嘴巴。”
“咱家倒是要看看,是你們的嘴硬,還是這裏的刑具硬。”
劉瑾說着,笑容滿面地在房間裏掃視一圈後,選定了一個鐵製的腦箍。
將這種腦箍,給犯人套在頭上後,在腦箍和頭皮的空隙加木楔,再用鐵錘敲打。
這樣鐵箍越收越緊,死死勒住受刑者的頭蓋骨,讓其痛不欲生。
甚至直接勒爆受刑者的頭顱,致其腦裂而死。
“剛纔的烙刑,只能算是給你們打個招呼,接下來的腦刑,纔算是正式進入主題。”
“首先……”
劉瑾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後,最後還是落到了徐溥的身上。
“就從徐大人這裏開始吧?”
劉瑾微微一笑,拿着鐵箍走到了徐溥的身邊。
徐溥當時就被嚇懵了,全身開始劇烈的掙扎,不停地搖頭晃腦。
口中驚叫道:“不要!不要過來!放開我!放開我!”
劉瑾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使了一個眼色,便有數名東廠的番子涌上前來,將徐溥給死死按住。
劉瑾將腦箍給徐溥戴上之後,再將木楔塞入腦箍的縫隙裏。
木楔下小上大,被卡在了中間。
隨後劉瑾便用鐵錘不停地捶打木楔,讓木楔越來越深入。
隨着木楔的深入,徐溥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
“啊啊啊!!!不要再打了!頭好痛啊!”
“我的頭好痛啊!要裂開了!我的頭要裂開了!”
“啊啊啊!!!不要再打了!我要頭痛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
這種刑罰極其痛苦,連孫大聖都受不了,更別說徐溥了。
僅僅只是開始行刑,徐溥就感覺頭痛欲裂,簡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瑾笑眯眯地問道:“這纔剛開始,徐大人就受不住刑了?”
“既然不想受皮肉之苦,那你就趕快招了!”
“快說!朝廷裏面參與兵變的,都有哪些人?!”
“你們兵變的具體行動是什麼?!”
在讓人崩潰的疼痛中,徐溥根本就沒有堅持多久,就開始招了。
“招,我招!”
“於慎!有於慎!兵部左侍郎於慎也參與這次的兵變了!”
“快把這個拿走!拿走!”
徐溥崩潰地大喊大叫,直接將於慎的名字說了出來。
聽到於慎的名字,劉瑾的眼睛閃過一道寒光,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對東廠的番子揮了揮手。
頓時,東廠的番子便將釘入其中的木楔,從上面取了出來。
沒有木楔之後,徐溥這才安靜了下來,不停地喘着粗氣。
他身上的衣服,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就已經被痛出的冷汗給打溼了。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劉瑾看着徐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徐溥面色絕望,自知落到了劉瑾的手中,已經是活不成了。
只求在死之前,少受幾分痛苦。
徐溥沒有絲毫猶豫,就將於慎的老底,掀了個乾淨。
“於慎,於慎是楊通的姻親,楊通在邊鎮走私軍火,就是於慎在背後支持的。”
“每次楊通要什麼,就會通過於慎向兵部和戶部傳達。”
“除了於慎之外,還有賀鬆,還有熊睿謙,還有……這些人,都參與了兵變!都參與了兵變!”
徐溥一口氣交代了很多人名,但徐溥到這個時候了,都還留着一個心眼。
被徐溥供出的這些人裏面,除了於慎之外,沒有一個江南人。
大部分都是北方人,還有一些是來自西南和兩廣地區的人。
像徐溥這樣的資深政客,哪怕是到了窮途末路了,都還在爲自己身後的勢力,排除異己,打擊政治對手。
劉瑾將這些人的名字全部記下來後,又問道:“那你們兵變的具體行動呢?快說!”
徐溥真的是快要被劉瑾給問瘋了,冤枉得都快流出眼淚來了。
天地良心,他們文官真的沒有參與這次的兵變啊!
兵變!兵變!
聽名字就知道,這是楊通這些武將們發動的,只有他們這些武將手裏纔有兵啊!
他們文官發動的叫政變,他們哪裏能指揮得動這麼多兵馬啊!
就像劉大夏說的那樣,他們文官再怎麼不擇手段。
也不可能參與這場,明顯是要將他們這些文官們,也一起趕盡殺絕的兵變啊!
自己對着自己的腦袋下手嗎?
這根本說不通啊!
但現在更說不通的是,要如何跟劉瑾解釋這次楊魁襲擊朱祐樘的大營,他們文官真的沒有參與。
他們最多隻是參與了前期的走私軍火,和貪墨糧餉。
而等到他們隨朱祐樘親征之後,這件事就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控制了。
劉瑾不去逼問楊通,反而一直追問他和劉大夏。
劉瑾他這就是故意的!
他是在公報私仇!
“兵變的具體細節就是,就是楊魁率領宣府軍……”
沒有辦法,徐溥只能當場現編一個。
但很快就被劉瑾識破,惹得劉瑾連連冷笑。
“徐大人這說的行動漏洞百出,根本牛頭不對馬嘴,亂說一通!”
“看來,徐大人還是不肯說實話啊。”
“繼續動刑!”
“是,廠督大人!”
站在兩邊的東廠番子,重新將楔子釘入徐溥的腦箍中,疼的他哭天喊地。
“啊啊啊啊啊!!!好疼啊!!!”
“不要啊!拿出去!拿出去啊!!”
“殺了我吧!現在就殺了我吧!”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招了!殺了我吧!”
“……”
徐溥的慘叫,在牢房裏迴盪。
聽得劉大夏毛骨悚然,兩股戰戰。
當然,劉瑾也沒有打算放過劉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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