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徹底清算,全都給朕死!
“兵部侍郎於慎,勾結邊將,私自調兵入京,參與兵變,發動政變,犯謀大逆罪!”
“請陛下判決!”
朱祐樘冷着臉,緩緩開口:“剝皮揎草,誅連九族!”
“是,陛下!”
朱祐樘下令後,便有刑部的劊子手出列,執行朱祐樘判下的刑罰。
劊子手設好刑臺之後,便將癱在地上的於慎,擡上了刑臺。
負責行刑的人,是刑部劊子手中的一把好手,韓寶牛。
於慎從城樓上墜崖之後,便摔斷了四肢,骨頭還戳出了皮膚。
而這幾天,也沒人給他治療傷口,只是吊着他的一口氣而已。
現在於慎的傷口,都已經感染流膿生蛆了,平白破壞了一張好人皮。
韓寶牛頗爲遺憾,不過技術精湛的他,已經想好如何剝下於慎完整的一張人皮了。
他從於慎四肢的傷口入手,先把四肢的皮剝下,然後再剝向軀體……
韓寶牛一刀下去,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於慎,立刻被痛醒過來,撕心裂肺地慘叫着。
“啊啊啊啊啊!!!!”
於慎的哀嚎聲聲入耳,使人聞之,膽戰心驚,全身發軟。
於慎拼命掙扎,但他本就四肢盡斷,虛弱無力,身體又被捆得緊緊的,根本移動不得半分。
韓寶牛的手非常平穩地劃過於慎的身體,使其血肉分離。
如果說身體上的疼痛,只是讓於慎感到痛苦的話。
那他眼前所看到的,那觸及靈魂的痛苦,卻讓他感到絕望!
就在他被執行剝皮揎草酷刑的同時,錦衣衛也在處刑着他的家眷。
他的妻子,他的兒子,他的女兒,他的老母……無一例外,全都被押送到了他的面前,跪成一排,等候處刑。
對家眷的處刑就沒有那麼殘忍了,就是梟首而已。
所以負責處刑的人,也就是普通的廠衛,他們拿着刀,對依次走向於慎的家眷,隨後揮刀而下!
下一刻,血濺五步,人頭滾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
於慎再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眼中流出兩股血淚。
於慎在京城中的家眷,已經被盡數清理乾淨,不留一人。
此刻他心中究竟有多後悔,也就只有他一人知曉了。
但朱祐樘的刑罰,還遠遠沒有結束。
說要誅於慎九族,那廠衛連他家的一條狗都不會放過。
今日行刑完,廠衛還要奔赴錢塘縣,將於慎九族之人,誅殺殆盡!
於氏一族的種,朱祐樘都不會給他們留下一個!
判完於慎之後,費舉又按照着名單,繼續唸到下一個受刑之人。
“武英殿大學士,內閣首輔,戶部尚書徐溥,結黨營私,勾結邊將,走私軍火,收受賄賂,欺君罔上,對抗審查!”
“請陛下定奪!”
費舉話一說完,那跪在羣臣之前的徐溥,便被廠衛們,拖到了於慎的旁邊。
看到正在受刑的於慎,看着他痛苦的模樣,徐溥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都在劇烈地抖動着。
他內心的恐懼,從第二次土木堡之變後,就一直在累積。
直到今天,他心中的恐懼,終於達到了頂峯!
朱祐樘盯着徐溥,過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凌遲處死,夷三族!”
“是,陛下!”
朱祐樘下令之後,廠衛便抓着徐溥,將其綁在行刑架上,套上漁網,勒出細肉。
負責行刑的老劊子手謝小眼,磨好了快刀,緩步走向了徐溥。
謝小眼對凌遲這個刑罰,很有經驗。
由他行刑,定能割滿三千六百刀。
謝小眼伸出刀,隔空對着徐溥身上的肉比劃了一下,還笑着安慰驚懼異常的徐溥。
“首輔大人,別怕,凌遲我有經驗。”
“咱謝某人也是有出息了,竟然有一天還能割到首輔大人的身上。”
“首輔大人放心,我這次一定用盡我畢生累積的手藝,來行一次完美的凌遲。”
“不割滿三千六百刀,絕不會讓你先死的。”
謝小眼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立刻便讓徐溥破防,驚恐地哀嚎起來。
“不!不要啊!你不要過來啊!”
“陛下!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只要陛下給我一個痛快,來世罪臣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陛下的恩情啊!”
“啊啊啊啊啊!!!!”
“……”
就在徐溥開口向朱祐樘求饒之際,謝小眼手中的刀,就已經落在了徐溥的身上,割下一小片皮膚。
一瞬間,徐溥便痛苦地嚎叫起來,眼淚也一下子噴薄而出。
謝小眼割下一片肉後,手中的動作不停,繼續割着徐溥身上的肉。
霎時間,徐溥身上,血肉起飛,驚起慘叫連連。
與此同時,廠衛們也和之前一樣,將徐溥在京城中的家眷,帶上前來。
當着徐溥的面,逐一斬殺!
徐溥神情崩潰,尖叫大喊,叫聲淒厲又哀婉。
令在場的官員們,渾身顫抖不已,心中既絕望,又後悔。
後悔,是最無用,最廉價的情緒。
費舉身體抖了抖之後,繼續通報下一位官員的罪名。
“兵部尚書劉大夏,結黨營私,勾結邊將,走私軍火,收受賄賂,欺君罔上,對抗審查!”
“請陛下發落!”
劉大夏所犯的罪,和徐溥差不多。
但朱祐樘卻並未急着對劉大夏判刑,反而盯着劉大夏,陰冷地說道:“不止這些,再加一條罪,私藏朝廷機密!”
“劉大夏,你可知罪!”
朱祐樘可沒忘了,這個劉大夏不僅私藏了安南故牘,還私藏了鄭和當年下西洋時繪製的航海圖。
一份航海圖,何其珍貴。
這些都是當年鄭和七下西洋,付出了大量的財力物力和人力,甚至付出了不計其數的船員生命,歷經數十年,才繪製的一副無比詳盡的航海圖。
這份航海圖裏,記錄了從南京出發,途徑舊港宣慰司,到忽魯謨斯等十六個中東和歐洲國家的航線。
航海圖詳細地記錄了這些航線的,季風的風向,洋流的影響,暗礁的分佈,沿途國家的風土人情。
可以說,這份航海圖就是一座價值連城的金礦,誰要是掌握了它,就掌握了打通西洋諸國安全航線的金鑰匙。
這是真正隱藏在海上的寶藏,是絕對的無價之寶!
聽到朱祐樘說出的罪名,劉大夏一瞬間汗如雨下。
他瞬間就聽懂了朱祐樘話裏的意思,心中的害怕,還要勝過對死亡的恐懼。
不止是劉大夏,包括正在受刑的於慎和徐溥,包括還在後方等候處刑的謝遷,和一衆南方官員。
全都震驚地看向朱祐樘,眼眸裏是超越了死亡的,深深的恐懼。
朱祐樘,爲何會突然提到這件事?
一下子,這些官員的注意力,就全都集中到了劉大夏的身上。
被數百道目光鎖定,劉大夏抹了一下滿頭的冷汗,顫抖地回道:“回陛下,臣……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見劉大夏還在裝傻,朱祐樘不由怒拍了一下身邊的龍椅扶手。
“還在裝傻,給朕把鄭和航海圖交出來!”
劉大夏私藏鄭和航海圖,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在天順年間和成化年間,英宗皇帝和憲宗皇帝,兩次派人向劉大夏索要,劉大夏都推說已經被自己給燒掉了。
現在朱祐樘又向劉大夏索要航海圖,劉大夏自然是不肯給的,寧死也不給!
“陛下,航海圖早就已經被臣給燒掉了,臣實在是沒有啊!”
“再說了,昔日永年年間,三保太監數次下西洋,花費錢糧數十萬,軍民死者亦萬計。”
“但收之甚少,入不敷出,憑空消耗大明國力!”
“下西洋是一時弊政,航海圖若是存在,也應當全部銷燬,以拔其根,永不再下西洋!”
“加之太祖皇帝有令,大明應該閉關鎖國,永不開海,微臣燒航海圖,是爲了執行太宗遺詔,杜絕永樂弊政,何罪之有啊!”
劉大夏一邊說着,一邊連連磕頭,詞真意切,說得跟真的一樣。
周圍的南方官員聽到這裏,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知道劉大夏守住了航海圖,他們這些南方官員,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但劉大夏說的屁話,朱祐樘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下西洋絕對是賺錢的,而且是大賺特賺!
下西洋不賺錢,朱棣哪裏來的銀子修宮殿,遷都,修運河,修書,五徵漠北?
這銀子,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還有太祖皇帝的封海禁令,更是一派胡言!
沒錯,朱元璋曾經是下令過封海,而且非常嚴格,甚至到了片板不得下海的地步。
但這條禁令,是針對民間的!
大明的百姓,地主,士紳,勳貴,官員……等所有人,都不準下海!
全大明,只有一家人可以下海,那就是朱家!
說白了,朱元璋這條禁令,就是想讓朱家的皇帝,壟斷大明的一切海運貿易!
這都不是朝廷壟斷海運,而是朱家皇帝壟斷海運。
因爲朱元璋心裏十分清楚,海運貿易的利潤,到底有多麼龐大!
如此暴利的行業,一定要緊緊攥在朱家手裏纔行,絕不允許他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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