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迪吧啓示
在這個充滿了慾望與激情的場所,並不只有歡樂的人羣。還有一些人,獨自繾卷在黑暗中,看着人起人落,聽着這振奮人心的音樂,卻依然寂寞空虛、彷徨,頹廢或是沉溺的固執在一角,讓這特有的氣氛,麻醉着自己。
一杯顏色血紅地“Sangnita”。一盒瀰漫着青色煙霧的“CAPRI”,足以讓薛紫珊一人沉浸在喧囂的環境中,用菸酒來麻痹內心的痛苦。
客氣地拒絕了一個外表瀟灑的男士邀舞的請求,薛紫珊略微睜開有些模糊地眼睛,掃視着正在舞池中央,瘋狂地賣弄自己性感妖嬈的身資。飛舞着波浪一般秀美長髮的歐陽睿璦,感受着她身上散發的青春活力,心不由黯然失落,自己真的老了,看着這些年輕人活力四射的樣子,居然沒一點心情上去跳一下,哪怕只是爲發泄一下鬱悶的情感。
無法接受在這樣一個環境下讓周圍那赤裸裸的目光盯着自己肆意觀看。悶乾了杯中酒,薛紫珊走到服務檯前,再要了一杯同樣的烈酒。心頭很是煩躁,這裏的酒都摻雜了很多開水。自己能從那幹醇地橡木桶味裏品嚐到那帶着絲絲鐵鏽的感覺。真是的,連純淨水都捨不得加麼?
“嘿!美女,怎麼還不上去跳一跳,eon、寶貝,一起來跳吧!”一個外表打扮。頗爲前衛的男孩。垂涎她的美貌,早已注意她很久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邀請薛紫珊,那這樣有着性感身材地美女,即使是在美女如雲的迪吧裏。都很少見到,憂鬱的眼神,不假修飾的嫵媚。渾身透露着成熟妖豔的韻味,絕對是所有獵豔者地首選,來次一夜情,嗯哼,那就太美了。
男孩用着赤裸裸的曖昧眼神挑逗着臉色漸沉的薛紫珊。後領忽然一緊,一陣香風帶着一股力道,呼哧一下將他整個人拉開,正要破口操娘,卻發現眼前又是一個大美人。眼皮狂跳地他暗自心喜,難道今天我走桃花運了麼?一下上來兩個大美人,一個還主動拉我。
“滾開!沒見這美人是我的妞嗎?”歐陽睿嬡橫着臉,散露着一絲戾氣,然後不經薛紫珊的同意,一把抱住她,狠親了一口她那嬌嫩滑膩的臉,挑釁地揚揚眉,看着目瞪口呆的男孩。
“還不快滾!小心本美女廢了你!”野蠻的表情,讓男孩猛吐一下舌頭,頭皮發麻地趕緊走開。
“操,居然是‘LES’,可惜了,可惜了!不過能上也不錯!”男孩用力地吞吞口水,還是離開了。
“薛姐,咯咯,這裏的環境還不錯吧!”歐陽睿嬡嫵媚地笑笑,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了一杯長島綠茶,甘辣的液體咕咚咚地被她一仰而盡,很不淑女地抹了一把嘴,略帶興奮地問道。
“你呀,什麼叫我是你的女人!被熟人聽到了,還不笑死人家!”薛紫珊有些埋怨地嬌嗔道。
“咯咯,在這個地方,不用點小伎倆,那些無聊地臭男人,就會象蒼蠅一樣圍繞着你,打着你的主意。看看這樣多好,周圍都沒人來搭訕了。清淨啊!”
“哼!”薛紫珊白了歐陽睿嬡一眼,這個歐陽妹妹,真是一個精力過剩的女瘋子,自己都已經煩躁的想要去投河自盡了,她居然還拉自己來這個烏煙瘴氣的鬼地方,不厭其煩地趕走了一堆堆蒼蠅一樣的男人不算,還要遭受這讓人更加煩躁的音樂和空氣。
似乎看穿了美女的表情,歐陽睿嬡很是曖昧地貼到她的身子上,柔軟的胸脯頂在薛紫珊的手臂彎裏,臉也離她的臉很近很近,似乎一動脣,那綿薄香嫩的小嘴就會湊上她那如嬰兒般嬌嫩滑膩的粉臉。醉人的花香瀰漫開來,纏繞在了薛紫珊的鼻端下,絲絲熱乎乎的芬芳氣從那張鮮嫩的嘴脣中呵出,惹紅了這個極品美婦的玉頸,也讓她身體躁熱了起來。
不敢過於挑逗,歐陽睿嬡媚眼如絲般地將手抱在她的脖子上,輕聲笑道:“薛姐,剛剛一共有多少臭男人來邀請你?”
薛紫珊的臉更紅了,呢喃一聲:“討厭,別說這些,我叫你出來是讓你開導人家的,可不是讓你笑話來着!”
“有戲!”看着薛紫珊那嫵媚嬌嫩的含羞花容,心頭一樂,歐陽睿嬡恨不得馬上親一口她那紅嫩香馨的小臉蛋,嚥下了這慾念,狡黠地笑道:“剛纔我不是已經幫你開導了嗎?”
“胡說。你一來就把人家拋到一邊,自己去找樂,留在我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薛紫珊蹙眉怒嗔,有點不虞地想要揮開她纏在自己身上游走地手,這死嬡嬡,怎麼手不老實。這樣下去,別人不誤會纔怪呢?
“咯咯,誰說沒有,你不是講你配不上你家男人嗎?嫌自己老了。”歐陽睿嬡笑笑,小手伸到了薛紫珊的小腹道:“說給人家聽聽,剛纔一共有多少臭男人來找過你,有沒有叫你小美人的?別和我說沒有!咯咯,羞得連脖子都紅了,那就是肯定有了?那怎麼說人家沒開導你呀!”
沒等薛紫珊緩過勁,得意非凡的她玉手一擡。撩起美人圓潤的下巴,輕佻地媚笑道:“這裏可是男人最喜歡的獵豔場所,對女人地口味可是很挑剔的,我在那邊一直觀察着你,30分鐘裏。已經不下10個男人走到你前面邀請你了。在你身邊起碼還有不下三個單身女性,比你年輕吧,可是找她們的男人卻只有四個,其中能邀請她們跳舞出去的,都是從你這裏碰壁後走過去的男人。這就證明了那些男人起碼能讓這些年輕女人接受,還有你右側那個女人,看到了麼?別這樣瞪起眼睛去看人家……呵呵。注意到沒有,在迪吧裏,這樣一個女人也算漂亮了,居然點了一杯熱咖啡,還不斷地攪動,沒發現嗎?她一直沒放糖?”
“沒放糖怎麼了?這有什麼關係?”珊姐迷糊地問道。
“咯咯!你的樣子好可愛!”歐陽睿嬡嬉笑了一聲,手很隨意地搭上了她的腰間摟過,曖昧地小聲道:“姐姐,難道你就沒注意。她把糖包放在了桌面上嗎?這就表示,希望有人來爲她放糖,如果她滿意來爲她放糖的男人,就會喝下咖啡,如果不滿意,她就會繼續攪拌下去。呵呵,好一個出來尋找一夜情的少婦。嘖嘖,那皮膚很不錯!來了來了,剛剛那黃毛小孩過去了!”
“哦,是嗎?”薛紫珊轉過頭,果然看到剛剛那被歐陽睿嬡呵斥走的男孩,表情曖昧地爲那少婦放了一包糖,放浪少婦抿嘴一笑,得意地拋了一個媚眼給那男孩,櫻桃小嘴喝了一口咖啡,這讓那男孩笑開了花,毫不客氣地就坐在,手也慢慢地攬到了少婦地腰上,兩人竊竊私語地嬉笑了一陣,很快就手挽手地走出了迪吧!
“還真是這樣啊!”薛紫珊有點驚訝地掩住了小口,不可思議地看着歐陽睿嬡道:“他們是出去……?”話啞然而止,她那嬌媚的臉上浮出了一片紅霞。
“咯咯,你情我願的,當然是那樣了。不過薛姐姐,你都看到了,那小男孩可是先來找你的,這一切都表示你比那女人有吸引力,還有那些男人,都被你迷住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你的魅力嗎?我就不信你家那男人,眼光會高到什麼地方!放着你這樣地美人不要,這世界還有真理嗎?”
歐陽睿嬡的手撫摩到了薛紫珊的小腹上,眼前這個美人實在是太讓自己心動了,嬌羞嫵媚的樣兒,在這黝暗怪異的燈光下,她那粉紅地臉腮,花瓣一般細潤鮮豔的紅脣,白皙如雪的肌膚,銷魂勾魄一般嫵媚地桃花眼,還有那魔鬼一般性感豐滿的曲線,無不散發着一股妖豔嬌媚的誘惑。
“男人有什麼好,既不溫柔,又沒情調。只會粗魯地蹂躪女人的身體滿足他們的獸慾而已,女人都是水做的,只有水與水的融合,纔是最完美的結合,姐姐,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是過來人,已經見識到了男人的無恥和卑劣地作風,他們帶給你的傷痛還不夠嗎?”
“是啊,男人有什麼好?嗚……!”
綿聲細語的傾訴,吐氣如芳的芬芳在薛紫珊身前纏繞,想到黃樓一的無恥,想到許雲河的冷嘲熱諷,想到李冉豪那曾經冷漠無情的樣子,她愣住了,眼淚禁不住流了出來。耳朵裏一陣溼膩的麻癢,一根散發着熱氣的舌頭伸了進來,好銷魂,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同樣細嫩的小手抓住,撫摩到了一團棉花一般柔軟的肉團上,身下那襲墨綠色的短裙被一隻手伸了進去,撫摩着自己雪白細嫩的大腿慢慢地朝前移動,酸、漲、麻、癢,渾身猶如千萬只螞蟻掠過,啃食着自己的慾望。
“嬡嬡……!”震驚不已的薛紫珊將歐陽睿嬡的小手拉出來,有點怪異地看着她,心裏覺得很不對勁,那有女人這樣說男人的,除了真正討厭男人的女人,而且她的動作和一貫的作風,讓這個在人生道路上經歷過不少風雨的女人警覺了起來。
歐陽睿嬡依然媚笑着假裝不在意。可是薛紫珊卻意識到她有點企圖不軌的跡象。
“好了,我回家了。”薛紫珊也不是那些閱歷淺薄,被人一騙就下水的傻女子,短暫的迷糊後,她好象抓住了些什麼,於是立刻站起身,扯住了包包就出門。
“薛姐!等等我!”似乎知道了自己過於性急造成了這個女人的警覺,歐陽睿嬡暗自咒罵自己一聲,趕緊跟上前。
不斷地爲自己辯護和花言巧語地哄騙薛紫珊,卻只能讓這個女人多加反感和害怕,她是在對感情上猶豫不決,顯得有些優柔寡斷,但是從她毫不遲疑地將價值數百萬乃至千萬的房屋割讓,就能體現出她在其他方面的作風。大膽而不失取捨。
停車場裏只有一盞暗暗的日光燈,顯得異常寂靜。薛紫珊一個人疾步地走向自己的小車,歐陽睿嬡已經不見蹤影,她已經被自己趕走了,自從發現了這個女人隱約是一個同性戀之後,薛紫珊就明白了,找這樣一個女人來幫助自己,那簡直是叫瞎子摸象,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裏而不可自拔,看着空寂黑暗的停車場,一陣陣冷風怪嘯着穿堂而過,心裏不由有點毛骨悚然的味道,想要趕緊從這個恐怖的地方離開。
“桀桀!美人,這麼夜了,想要去哪裏啊?哥哥家裏的被窩可暖和得緊呀!”
幾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領頭的正是那次被自己噴灑了防狼水的流氓,在他身後,幾個眼裏閃着綠芒的大漢,正用着齷齪的眼神掃視着自己全身。
“是你?你想幹什麼?”薛紫珊認出了那個人貌狗樣的人渣,有些膽怯地厲聲吼道。
“嘖嘖,忘了和你說,這個停車場裏沒有保安,這個時候也沒什麼人會來這裏!你再大聲喊救命也沒用。還有你那位朋友,相信很快就會和你見面了。”
瀟灑地一撩長髮,男子風度翩翩地整了整黑色的呢子風衣,嘴裏吧唧有聲地嚼着口香糖,象看着一頭剝光了絨毛的小綿羊一樣看着薛紫珊,然後兇厲地笑了笑,指着她道:“老子今天就要讓你們倆嚐嚐什麼叫手段,敬酒不喝喝罰酒,今天不搞死你這女人,老子就不姓王!上!”
這一次男人好象也不準備要什麼風度了,一窩蜂地,七八個男人淫笑地衝向薛紫珊。可是眼看就要衝到她身前的時候,男子臉色慘然一變,猛然縮身後退好幾米,只見暗淡的燈光下呼哧閃過一片白霧,幾個男人慘叫着捂着臉退後,薛紫珊的臉剛閃過一絲驚喜,身後一震,一個男子從後面襲擊而上將她擒住按在了地下。
“呼!”一絲勁風呼嘯而飆向這名男子……
“呼!”一聲呼嘯而來的勁風伴隨着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狠狠地砸在正要對珊姐下手的男子,慘叫伴隨着血光飛濺,及時趕來的歐陽睿嬡象一頭護犢的母獅從臺階上跳起,一記凌厲的凱風腿,狠掃其中一名男子的下盤,撩到一個的瞬間,趁着其他人還沒分散,歐陽睿嬡手腳並用,秋風掃落葉一般地掃倒這幾個咆哮而來的男人。
“嬡嬡救我!”無比淒厲地,薛紫珊撕心裂肺一般地哭泣起來,按着她手腳的男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又看着那和一頭髮瘋了的野狗一般兇殘猛虐的歐陽睿嬡將一個個同伴打倒,心裏不免有些慌亂,當下捨棄薛紫珊,操起早已準備的棍棒招呼上去。眼看得到喘息的機會,薛紫珊哆嗦着找到個機會竄向自己的汽車。
就在這剎那間,原本佔據優勢的歐陽睿嬡由於另外兩名持棍大漢的加入,一時顯得手忙腳亂,一腳凌厲的撩陰腿狠踢在一名男子的下身時,另一個男人卻看準了機會狠狠地一棍砸在了她腿上,劇痛帶來她的一聲悶哼,強忍着反手一抓,這個男人被她那鋒利的指甲劃破臉,只覺得眼睛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痛楚,狂吼着連連倒退,歐陽睿嬡猛然閃過一絲慘白色,小腹被人一腳踹中,象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幾個男子咆哮着揮舞着手中的木棍狠追而上,幾下打在她身上地同時。也被激出了兇性的她咬牙一個掃堂腿撩倒兩個同伴,張牙舞爪地爬起,又被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在背上。
“幹!乾死她!他媽的和老子囂,誰把她抓住,老子給他3000塊!今天不上她,老子就反過來姓!”叫囂着的衆人如狼似虎一般地撲上。披頭散髮的歐陽睿嬡眼看不妙,不由悽慘地悲號一聲:“薛姐快跑!”
領頭男子一驚,趕緊返身衝向已經打開了車門的薛紫珊,衆人眼看着他淫笑着將屁股露在車門外地極品美人抓住,不由鬆了口氣,棍棒舞得更兇,將幾欲爬起的歐陽一棍接一棍地逼向了牆角,可是就在衆人得手的瞬間,抱着珊姐的男子慘叫一聲捂着下體踉蹌兩步後退,衆人還沒回過神。只聽一聲更加悽慘的悲號從男子嘴中發出,一縷常人難以察覺的青煙從他身上冒出,可是衆人卻清晰地看到了男子那秀美的長髮一根根地直豎而起,還沒反應是什麼事,歐陽睿嬡狼狽地竄到車門前。奪過珊姐手中那一根大約一尺來長的黑色棍棒物,猛虎下山一般地撲殺而來。
“嗤嗤嗤!!”幾下電光猛閃,一股焦臭散開,兩個魁梧大漢殺豬般地慘叫倒地,瞬間就已經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媽的,強力電擊棍!”一個男子的話音才脫出口,歐陽睿嬡一按棍上按鈕。只見一尺來長地電棍猛然伸出一尺距離,閃着幽藍電光的手指粗觸頭點在了他身上,又是一陣焦臭來,男子連慘叫都不及放出,就口吐白沫猶如得了羊癲風一般地劇烈抽搐起來。
衆人大愕,一個粗壯的漢子獰笑一下大吼一聲:“全都抄棍,老子就不信一個女人一根電棒能把我們怎麼樣?”
“呼”,七八根木棍朝着強弩之末的歐陽睿嬡敲來,一下。兩下,體力不支的歐陽睿嬡覺得意志越來越消沉,敵人地獰笑越發淒厲,一陣勁風掃來,右手一顫,砰地一下電棒落在了地上,衆人一見,士氣大漲,醒來的男子一見,獰笑一下,返身抓住了拼命逃跑的珊姐就往一輛長安車裏拖,珊姐那悽慘地尖叫更是打亂了歐陽睿嬡的陣腳,一根木頭狠狠地打在她背上,氣血翻涌,眼看就要倒地的瞬間,一輛汽車恰好開進來,刺眼地燈光和怒喝聲讓這些猶如驚弓之鳥,紛紛抱頭鼠竄。
“嬡嬡!”經歷了磨難的薛紫珊悲號一聲,趕緊衝回來拖着歐陽睿嬡跑上了車……
雜亂不堪的大牀上,歐陽睿嬡蹙着眉頭,有一聲沒一聲地呻吟着,她那嬌嫩雪白地身軀上盡是青紫一片的淤痕,心焦神疲的薛紫珊,嘟着紅彤彤的小嘴正朝着她那有絲猙獰的傷痕上抹着淡黃色的跌打水。細嫩滑膩的肌膚觸手可彈,卻着實讓薛紫珊好一陣難受心酸,淚眼婆娑地強忍着悲痛認真地塗抹着藥水。
“哎喲……薛姐姐,人家的小腿好疼!”有些做作地無病呻吟,歐陽睿嬡撒嬌地撅起了嘴,眼睛裏卻滿是淚痕,看來傷痛還是很大的。
聽到她地嬌嗲呼痛,薛紫珊的心都快碎了,趕緊鬆了鬆力道,看着這樣嬌滴滴的一個女人爲了救自己,差點被人打死,悲痛就涌上心頭,渾身一軟,禁不住黯然落淚。
“姐姐,不用擦了!”看到想哭想哭的美人兒這副痛苦的表情,歐陽睿嬡也不敢再裝,其實她自己明白,傷不重,那些人下手大部分都打在了肉厚的地方……比如屁股、胸脯之類惹人注目的地方,想到這裏,右邊的玉乳就一陣隱隱做痛,恨得她咬牙切齒地暗罵兩句,那個該死的傢伙專朝自己胸脯襲擊,雖然只是那麼一下,差點沒把她的魂嚇跑,要是因爲這個害得胸脯變形,那玩笑就開大了,想到這裏,她趕緊爬起身,順手脫下褲子就要朝衛生間裏跑。
等着她從衛生間裏出來時,卻恰好看到薛紫珊有點尷尬坐在沙發上,那張嫵媚的小臉那裏還有什麼姿色可言,一片陰霾,好不讓人心疼。歐陽睿嬡心中一動,趕緊跑過去,蹲下身抱住她,輕柔地道:“薛姐姐,洗個澡吧,一身都髒死了,再換套衣服……!”
歐陽睿嬡使勁地吞了吞唾液。溼潤一下冒火地喉嚨,這個豔婦的眼光和品位簡直是自己見過最好的,那一件套在自己豐盈的身上顯得有些肥大的蕾絲內衣,此刻卻完美地呈現出薛紫珊那丰韻妖嬈的曲線。
她甚至有些嫉妒薛紫珊這迷人地風韻,女人是很羨慕比自己更好身材的女子的,象薛紫珊這樣的少婦能把身材保持得如此完美。歐陽睿嬡暗暗比較了一下,竟然有點相形見絀的感覺。
嘆息了一聲,有點遺憾地看着美人套上了那件髒了的外套,將那粉嫩美白的肌膚掩蓋住,歐陽睿嬡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亢奮和害怕,雖然自己喜歡到處勾搭漂亮的女人,可是除了陳芳,她從來就沒和其他女人上過牀,沒想到今天卻有了這樣的衝動,慾望戰勝了理智。趁着薛紫珊轉進衛生間地時候,她從皮包裏掏出了一包緋紅色的小藥丸,這是在迪吧的時候,從一個認識的女同身上買來的,她說只是一粒。就足以讓一個貞潔剛烈地女人象一個蕩婦般乞憐歡愛,而且不傷身,不象一般的春藥一樣非得陰陽調和才能緩除藥力。很多女同都在歡愛前服食它。
“哧……!”酒杯裏一陣翻騰,瞬間的工夫,藥丸就溶解在了藍色的酒液中。看着那呼呼冒出的細泡,歐陽睿嬡地臉色有些黯淡,還有少許的激動和亢奮。
“薛姐姐。喝杯酒吧!”有些顫抖的手捧着杯子,遞給了薛紫珊。
薛紫珊順手接過,卻沒有立刻喝,而是用着一種很是古怪地眼神看着歐陽睿嬡,似乎要將她心裏地想法全部看穿一樣。
歐陽睿嬡的心咯噔一下,趕緊轉過臉,薛紫珊的眼神好象一把刀,將她全身上下的衣物全部剝光了一樣,讓她很不自在。也深深自責。
“嬡嬡。姐姐是不是很命苦……!”帶着絲悲嘆,甜糯的聲音迴盪在她耳邊。
“薛姐姐,人生下來就哭,註定都是命苦的!”她回答道。
“我記得我父親說過,人要受很多苦,但是一定要有信念堅持下去。可是嬡嬡你知道嗎?我……我快支持不下去了。真的……嗚……真的好想有個人安慰我,體貼我。可是這一切都是我在妄想,是我在妄想着一個童話,象我這樣不要臉,不孝順的女人,就應該孤獨一生!”
看着薛紫珊那梨花帶雨一般地痛苦模樣,歐陽睿嬡心急如焚,好是一陣勸慰,卻又只是徒勞無功,薛紫珊緊了緊身體,哽咽一聲,舉杯就要一飲而盡。
“砰!”
臉色煞白的歐陽睿嬡趕緊用手一擡,將薛紫珊手中的酒杯打落。
“嬡嬡你做什麼?”驚詫地看着面有悔意的歐陽睿嬡那尷尬不語的樣子,薛紫珊愣了愣,然後鼻子一酸,指着杯子:“嬡嬡,我把你當成了最好的姐妹,把你看做是這世上唯一可以傾訴的朋友……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告訴我,你是不是放了什麼?”
歐陽睿嬡慘白的臉色和緊張地搓起了衣角的模樣,讓她慘然一笑。
“呵呵,我在你們眼中就是一個人儘可夫,逆來順受的婊子。多少年了,我辜負了父母、冷落了姐姐、拋棄了親情。愛情眼看來臨卻又被無情地打斷。就剩下這自以爲的友情,原來也是如此的脆弱。你不是我朋友……!”
失魂落魄地,薛紫珊猶如一朵幾經風雨摧殘的海棠,帶着一絲殘缺凋零的美,消失在了歐陽睿嬡眼中,當她醒過神,內心在不斷地滴血自責的時候,那朵凋零海棠早已化做空氣消失了。
“嗚……!”第一次,嚎啕大哭的歐陽睿嬡覺得自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女人,她傷害了一個將自己視爲朋友的可憐女子。很想追出去,告訴她自己錯了,可是腿卻癱軟無力,邁不開半步,許久,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房間裏飄渺地飛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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