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傷心的小飛賊

作者:瘋狂流氓
李冉豪抖抖身上沾染的朝露,擡頭看了一眼依舊陰霾的天空,一絲白光透過黑沉沉的天際射下,卻又轉眼即逝。四周一片淒冷陰暗,寂靜無聲。只有那絲絲陰風吹來,帶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伸展了一下雙臂,用力地呼吸了一口溼潤的空氣,清冷的冷風讓他精神一振,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還是要不斷地訓練才爽,天天悶在屋裏,骨頭都發黴了!”

  “嗚……嗚……!”一絲絲哭泣聲忽停忽聲地從不遠處的一個花壇下傳出,聲音淒涼婉轉,猶如夜梟哀鳴,又猶如半夜鬼泣,一絲絲、一僂僂,斷斷續續,若隱若無,還頗有音律,好似那京劇中冤屈而死的婦人發出的旋律,即使是李冉豪都覺得頭皮發麻,渾身冒出一片雞皮疙瘩,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好半響才壯起膽子朝着那方向走去。

  憑藉着反射出的雪光,李冉豪看到了一個讓自己心疼不已的身影,只穿着一件乳白色小睡衣,半蹲在花壇邊的張馨菲,哆嗦着嬌嫩的身體在默默抽泣,看到她腳下已經融化了的雪花就知道她已經呆在這裏很長時間了。

  “嗚……!”哭聲只是讓李冉豪圖傷心碎,正暗想是誰欺負了她,要站出來爲這個妹子出氣的時候,張馨菲那斷斷續續的嘀咕就讓他哭笑不得了。

  “嗚……好可憐,好可憐的。小瑩都要出唱片了……嗚,人家只能祝福她,都怪臭妮妮。不給我去。壞蛋,臭雞蛋。爛番茄……嗚,我的BnitneyJeanSpeana、嗚,偶的小甜甜夢……!臭小妮,不讓人家和她們說,非要人家回去被壞人欺負……哇,我沒法活了我!”

  哭哭啼啼地張馨菲在寒風中哆嗦着,嘴巴不依不饒地嘀咕起來,還不時朝着嘴巴扔幾粒巧克力。腮幫子從來就沒斷過。李冉豪在想,估計就是這喫東西地時候才讓哭聲中斷了吧,這傻丫頭太搞笑了。可是他心裏卻有點難受,誰都有夢想,當看到別人夢想成真,而自己卻只能在一邊抽泣,誰都不會好過。

  正要走出去安慰一下這個小可憐,咻地一下從另一邊無聲無息地跳出來的張馨妮倒是嚇了他一跳,這女人怎麼和幽靈一樣。猛地一下就出來了。李冉豪愣了下,雖然自己沒把心思放在觀察周圍動靜,可是有誰接近過來,自己還是能捕捉地,這兩姐妹一直都是這樣,落腳無聲,難道是因爲體重輕的原因?不過有些人天生腳肉厚,屬貓的。走路沒聲音也很正常。看見姐妹倆抱在一起,李冉豪也悄然地離開,卻不知道,在他發現張馨妮的同時,這個飛賊出生,耳朵、眼睛比狗還靈的女人早已發現了他,見他要走過去,不知道對自己妹妹有什麼意圖的時候,趕緊跳了出來。

  “哼!死色狼,一定沒安好心,想佔我妹妹的便宜,做夢!有我在,妮休想動我妹妹一根眉毛。”張馨妮看着李冉豪那退去的身影,心頭不由浮起一絲得意。

  喫過早飯,李冉豪就忙着出去了,只到傍晚才見他回來,臉上有絲焦慮,看着張馨菲地眼神總帶着些愧疚,弄得蘇芸在一邊神經兮兮地看了他好久,終於是忍不住趁着一個機會拉過他到一邊,緊張地詢問道:“小豪,告訴姐姐,你做了什麼壞事?”

  “壞事?我能做什麼壞事!”李冉豪一臉無辜地表情,順手掏出支菸點上,卻被氣呼呼的蘇芸一巴掌打下他的菸頭,手一伸就楸住了他的耳朵,毫不留情地用力扭了起來,痛得李冉豪唉呼唉呼地直叫喚,卻又不敢還手。

  “哼!越來越有出息了,偷腥偷到了窩邊草,我以前就怎麼沒發現妮膽子那麼大。”

  “姐!你胡說什麼呀!”李冉豪舉着蘇芸擰在耳朵上的手,哭笑不得地吼道,眼睛卻直溜溜地盯着蘇芸那敞開的領口往下看,那兩糰粉膩雪白肉團,直晃得他垂延欲滴。

  “看什麼?”發覺到了弟弟那炙熱得欲光,嚇得蘇芸趕緊收手合攏着上衣,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那模樣兒嬌媚無比。

  “難道你不是佔了人家小菲便宜嗎?別以爲我不知道,看你那眼神就能看出來,愧疚。天啊,小豪,你就不知道收斂一下嗎?起碼……!”蘇芸頓了頓,小臉兒一紅,輕輕地道:“你這壞傢伙,起碼先安定了小瑩再說。沒看見婷婷對你也是百依百順的嗎?我又喜歡婷婷這孩子,乖乖的,好可愛!”

  “嘿嘿!”李冉豪沒想到蘇芸會說出這樣地話,趁着一個空兒,一把抱住了嬌嫩地沒人,將她緊緊囊在懷裏,不顧她的掙扎,抱在她坐到了一邊的藤椅上,兩人臉貼臉地囊在了一起,輕輕地摩挲着蘇芸滾燙的粉腮,李冉豪捉狎地笑道“姐,你纔是最可愛的!我恨不得天天就這樣抱着你,其他女人不要都無所謂!”

  掙扎了一下,發現這頭小蠻牛根本不給自己機會跑,蘇芸氣得一口咬在他耳朵上,鼻子哼哼:“放不放開人家,膩越來越放肆了!”

  “不好嗎?”李冉豪得寸進尺地試圖將手插進蘇芸的毛衣裏,耳朵被用力一揪,差點沒痛呼出聲來,趕緊收手,這才讓滿臉紅暈的蘇芸連打帶罵的跳出他地懷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靜悄悄的沒人,心才落下來,嫵媚地白了一眼弟弟,嬌羞可人整了整衣服,又心疼地摸了摸李冉豪發紅的耳朵請問:“疼嗎?”還沒等李冉豪回話,轉眼撅起嘴:“以後在家裏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亂喫老姐豆腐,有你好看的!”

  “嘿嘿!”李冉豪痞笑一下:“那我就偷偷摸摸地在外面佔便宜呵!芸姐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好看!”

  “油嘴滑舌的!”白了李冉豪一眼,風情萬種,春意盎然的蘇芸拈起粒瓜子朝紅彤彤的小嘴裏送,一邊問道:“說正經的,我發現菲菲今天一大早就不對勁,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她也不說,只是好象很委屈的樣兒,我說小豪啊,這家裏就你一個男人,女人委屈了,還不都是因爲男人引起的,快老實交代,是不是佔了人家小菲的便宜,我可不許你這樣,別人是客人,你這樣做還有良心嗎?”

  “姐!”李冉豪怨婦一樣地哀嘆一聲:“我是那樣的人麼?”說完,一五一十地和蘇芸將清晨遇到的情況一說,蘇芸的臉立刻變得一片哀憐,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李冉豪的肩膀,嘟着小嘴道:“我們怎麼忘記了小菲這可憐的孩子,是啊,兩個好朋友都能去唱歌了,就留下她一人在家裏,本來她性格就有些孤僻,這樣一來,以後不是更加難受嗎?小豪,我們要幫她!”

  “我當然想幫了!”李冉豪抿着嘴,苦笑了一下:“但是怎麼幫,照理說,許家是看在婷婷的面子上賣了一個人情給我們,而且吉祥唱片可不是國內那些只懂得靠包裝來打造明星得小公司,能同意一次去兩人,我想也已經很難了。如果我去說,估計許伯父會同意幫我說說,成不成是回事,但是這樣會給人造成我們得寸進尺的感覺,再說了……!”

  李冉豪的話讓撅着小嘴的蘇芸打斷了下來,撒嬌地膩在他懷裏柔聲道:“我知道我家小豪最有本事了,你就幫幫小菲吧,她可是你認的妹妹,難道你忍心看着她受苦嗎?好不好嘛!”

  蘇芸知道弟弟禁不起自己磨,身體就依偎在他懷裏,不斷地撒嬌嗔吟,弄得李冉豪慾火膨脹不已,眼看他傻乎乎地沒什麼反應,手還不老實地在自己香臀上游走,不由氣急怒起,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惡狠狠地威脅道:“要是你今天給我辦不成這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突地一下,將李冉豪推開,點着他的額頭,兇巴巴地道:“還呆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滾出去找人!不然不要回來見我!”

  李冉豪哀號着被爆發的蘇芸連推帶踢地掃出門,愣得客廳裏其他幾個妹妹瞠目結舌地傻了好半天,這才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假裝啞巴的張馨妮也都憋青着臉悶了一肚子的笑。小瑩心疼自己男人,想追問是什麼事惹怒了姐姐,可是卻被蘇芸一撅嘴,嚇得趕緊坐下,在這家裏,蘇芸不說話則已,一旦有了主張,那就是一道聖旨,沒人敢撩虎鬚。

  沒人知道李冉豪的尷尬,他只能開着車,幾次徘徊在許家大院門前卻不敢踏進半步,他知道自己只要開了口,許雲河就會想辦法幫忙,可是他開不了這口。這可關係到男人的尊嚴。但是小菲的事一直纏繞在他心裏,揮之不去,怎麼都想都覺得對不起她。

  “嗯?”李冉豪正鬱悶着圍着大院四處轉悠,眼前忽然一亮,一輛熄火的保時捷旁,一個人影正紛紛不平地踢着車。嘿嘿,他知道,機會來了。

  “嘿!怎麼了?”李冉豪開着車駛到許雲龍身邊,探出身樂呵呵地笑道。

  看到是李冉豪,許雲龍明顯地一樂,可是很快就羞紅了臉,似乎在爲自己熄了火的車子感到羞恥,訕笑一下,轉過身一腳踢得汽車砰砰響,泄憤一般地怒罵幾聲,覺得在這偶像面前丟盡了顏面。

  “去哪,我搭你?”李冉豪熱情地說道。

  “沒事,想出去轉轉,這破車子!”許雲龍臉一紅,又用力地踢了幾腳小車。太掉價了,他嘀咕着,下次怎麼也該弄臺猛車,起碼要200萬以上的云云。

  李冉豪再一旁吐吐舌頭,就你這車還破,媽的,起碼能讓普通人過上10年好日子了。

  “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玩玩!”李冉豪先把這小公子套住。

  “什麼好地方?”許雲龍眼睛一亮,灼熱的目光看向了李冉豪。

  神祕地一笑,李冉豪撇撇頭,示意許雲龍上車,一路疾馳,打着借花獻佛的心態給了牛大棒子一個任務,那就是要借他們警隊的訓練場用一用,說是好久沒動槍了,想和他比畫比畫。得,當牛豪興高采烈地等在警局門口時,看見許雲龍的瞬間,臉就塌了下來,難怪老大說得那麼輕巧,原來是讓自己陪着這小子練槍玩,看老大那臉色,似乎與自己比畫還丟人了。

  牛豪倔脾氣也犯了。非要和李冉豪比一比槍法,被他磨得無奈,再加上一邊許雲龍那帶電地崇拜眼光,李冉豪撇撇嘴,對着牛豪道:“練一練?若是你丟了臉,可別怪我!”

  “行!”牛豪滿不在乎地大吼一聲。尋思着老大是很久沒碰槍了,這玩意,一天不練手生,而且他只是搏擊教練,在部隊裏的時候愣是沒見過他拿槍,能厲害到什麼地方,生平有一願望,那就是在某個地方贏一場教官同志……

  “哈哈哈哈!阿豪,你太厲害了,哈哈。牛隊那臉憋得象根老南瓜,爽啊,這纔是槍法,隨便這麼一擡手,靠。牛隊就傻眼了,真不愧是教官!”

  從警局裏走出來,許雲龍興奮得象一個得到了玩具的孩子,手舞足蹈地吼叫着,剛剛在靶場裏。目睹了牛豪瞠目結舌,直到他們走出來都還在傻愣着發神的樣子,他就有種說不清的亢奮。李冉豪的表現讓他徹底認識到什麼叫神準,對於他而言,李冉豪當初承諾地改造槍械給自己,那是一場更加期待的夢。

  看看天,李冉豪苦笑了一下,誰說不求人就不尷尬了,大牛這笨蛋要和自己比槍法,難道他不知道以前老子是幹什麼的?槍這玩意對自己而言,那就是拿來殺人的。槍法不準,那就等着被人射殺,拿命換來的槍法,又怎麼能是隻靠着射擊死靶練來的功夫可比的。自己拉着他陪着這少爺一天的時間,到頭來還嚴重的打擊了他,看來明天要準備兩瓶好酒去他老婆開的酒店裏賠罪纔是。

  “走,我們去喝一杯!”李冉豪拍着許雲龍地肩膀,頓時讓這少爺有種受寵若驚的激動,趕緊連連點頭,看看天色還早,討好似要邀請李冉豪去一家高級酒吧裏玩樂一下。

  “白天酒吧也開?”李冉豪愣了一下。許雲龍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一點得意,起碼我也有你不知道的地方可去。

  “這裏是上都最有名的酒池肉林之一地‘無色’。”

  李冉豪跟着一臉賤笑的許雲龍走進這個名字怪異的酒吧,從外面看,到是中規中距,和普通的酒吧一樣,外面都是些粗獷的裝飾和噴塗了彩漆地大字,外面站立的兩名大漢卻是讓人有點毛骨悚然的味道,這大冷天地只穿着一件小背心,露出一身浮起雞皮疙瘩地肌肉,說得好聽點叫酷,說得不好聽點就叫傻,最讓裏冉豪鬱悶的是,這鳥地方想要進去還得先看相,一個大漢象挑豬仔一樣地上下打量着李冉豪,只看得他冒火前,這才揮手示意他們進去。

  “什麼玩意?”李冉豪納悶地低頭走進了大門。

  酒吧很小,特意掩蓋住了光線,每張吧檯上都點燃着一杯蠟燭,頂上懸吊着幾盞緩緩遊動的小燈,猶如月亮一般散發着微弱清冷的光芒,讓人有種日夜不分的錯覺,光線黯淡,卻又能讓人模糊視物,李冉豪也沒覺得這酒吧有什麼特別。

  許雲龍帶着李冉豪在酒吧裏轉了一下,臉上露出幾絲期待的神情,隨意地找了張空吧檯坐下,早已注意上他們的女人立刻嫵媚地一笑,翩翩而來。

  “阿豪來點什麼?紅酒還是洋酒?”許雲龍笑着接過女人遞來的酒單,看着李冉豪說道。

  “洋酒吧!紅酒這玩意喝起來沒勁!”李冉豪的話讓身邊俯下身來地女人嬌媚地一樂,身體輕輕地捱上李冉豪。

  李冉豪只覺得一陣幽香撲鼻,眼睛一斜,正要看見女人那敞開的禮服領口處露出一大片雪白,鼻子一皺,我靠,沒帶奶罩!

  “公子要什麼洋酒?我們這裏都有。”女人似乎察覺了李冉豪那赤裸裸的目光,笑得更加嬌豔,身體也彎得更起,似乎想把自己那一對雪白的奶子狠狠地塞進他的嘴巴里一樣,看着李冉豪那收回去的目光,身體微微一澀,立即就很職業性地媚笑一下,收斂了動作。

  “看不上這些女人吧!”許雲龍看着扭着美臀走過去上酒的女郎,沒有回頭,只是嬉笑一聲說道:“這裏只是喝喝酒,暖下心而已,這些庸脂俗粉。只是讓我們先岔岔眼,這裏地老闆,賊精,很瞭解來玩人的心態……!嗯,差不多了。等等再進去。”

  “再進去?難道里面還有其他的玩意?”李冉豪也知道一些地下娛樂場所都有暗室,但是隻有耳聞沒有目睹,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下。

  “那當然了!我許雲龍介紹的地方,怎麼可能就是這調調,忒丟人。”面露得意的許雲龍嘖嘖嘴,揮手叫過來兩隻上等雪茄。

  酒上來之後,那女郎也識趣地坐在一邊,兩人舉杯交盞喝了一陣,李冉豪挑挑頭,撇嘴吸了口煙。猶豫了一會,他對人沒什麼花花腸子,眼見這許雲龍還上眼,終於是還是把張馨菲的事說了出來,讓他幫忙問問許雲河能不能再成。末了添了句話。說是兄弟覺得找伯父難做地話,就當我沒說。

  “哧!”許雲龍聽完蹙眉一挑,很不屑地說道:“真當我是哥們就別說這話,能幫你豪哥的忙,那是你看得起我。小事一樁而已。不就是想去吉祥試試音嗎?還不是我一句話,吉祥行政總裁的兒子阿鋒,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也是吉祥的市場總監,專門負責全球尋找有潛力的歌手,其實就是趁機泡妞而已。別說是你的朋友,就算是一條母狗,只要他喜歡,他就可以拉進公司,包裝成全世界最有名的動物明星。什麼叫爲難我父親,這次他連口都沒開,全是我在和阿鋒泡妞的時候隨口一提。他立馬就答應了,說是要全力爲我老妹開道,讓她們成爲天王巨星。”

  “呃……!”李冉豪一口悶氣憋在了心裏,敢情許雲河那老傢伙輕描淡寫地說容易,還真的是簡單啊,害得自己還暗中感激了蠻久,以爲他花了大力氣,故意做出一副無所謂地模樣,嘖嘖,果然是老狐狸。

  “好了,開始了,我們進去!”興奮的許雲龍忽然一把拉住李冉豪的手,搶着朝一道緩緩開啓的牆壁裏走去。

  黑洞洞的空間裏沒有一絲光線,腳步落地很柔軟,估計是鋪了一層厚厚地地毯,瀰漫在黑暗裏的縷縷煙霧帶着絲絲甜香傳到李冉豪的鼻子裏,順着呼吸道混進血液裏,有一點點挑逗催情的作用。

  “嚓!!嚓!!”猛然間幾道刺眼的煙火驀然炸亮了整個空間,無數歡叫象炮仗一般噼裏啪啦地響起,李冉豪只覺得瞳孔猛然一縮,眼睛閃得異常難受,還沒反應過來,身體處就貼過一個香膩嬌嫩地身體,下意識地抖手一震,一聲尖銳的慘叫響起,然後地面重重的顫抖一下,叫聲啞然而止,李冉豪卻在這瞬間閃電一般地換了個身位,衆人睜開眼,同時發出一聲巨大地抽吸。

  一個英俊帥氣,只有面帶邪陰之色的男人茫然地站立,在他身下,一個穿着晚禮服的女郎,捲縮着雪白嬌嫩的身體在躺在他腳下痛苦地哀號。

  “不……不是我乾的。”男人憤怒地咆哮,得到的卻是其他人不屑和鄙視的目光。

  男人想哭,四下環顧,得到的都是白眼和唾棄,忽然看到許雲龍,臉上立馬露出獻媚式的訕笑,剛剛開口想對他打招呼,卻被許雲龍橫了一眼,立刻識相地閉上了嘴。

  男人苦笑地點點頭,哭喪着臉嘀咕道:“老子最近怎麼老是倒在女人手裏,真他媽晦氣。”

  許雲龍蔑視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悄悄地對着李冉豪道:“這小子是個拉皮條地,叫獨孤雲,在酒吧裏下藥玩弄女人後再逼別人去賣身,要不就是勾搭一些紅杏出牆的女人,兼職做做鴨子,別看他外表很正經,其實內心一肚子壞水!”

  李冉豪冷笑一聲,看來這次栽贓還對了人,這樣的人渣犯到我手裏,不死也剝他一層皮。

  漸漸黯淡了光線的大廳中間是個巨大的鐵籠子,裏面橫七豎八地懸掛着幾根鋼管,分座在兩旁的是一個個小包間,每個包間外都有一塊心型玻璃,估計坐在裏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東西,而外面卻看不到裏面。

  最讓李冉豪感性興趣的是,這裏的女人全都戴着一個顏色豔麗的絨毛眼罩,身上穿着或純或豔、千嬌百媚,卻又故做矜持,每每轉頭晃眼間,一個個女人嬌笑着跟着迎面走來搭訕的男人走進了包間,可是有些卻在男人的周旋下一直不肯答應,反而是推卻而另行相走,這多少讓他感覺到奇怪。

  “阿豪,這裏的女人可不是花錢就能理人的,她們都是些高級白領,出來賺外快的,至於上不上牀,那是另外一件事,起碼她們對不上眼的男人,是不會理的。”許雲龍盯着一個肥臀豐胸的女人直樂,估計是發現了認識的。不過他卻沒找,而是直接拉着李冉豪隨意走進了一個包廂。

  “外面這些女人都是來玩玩的,戴着個面具不一定漂亮,別喝着酒的時候看了那張豬臉掃興,我們先玩玩,唱唱歌,自然就會有人送上門來!那纔是這酒吧專職陪酒女郎,人漂亮不說,全是些大公司地資深職員。文化高,氣質好,而且……!”許雲龍淫笑一下,拍拍李冉豪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包廂很大,佈置奢華。特別是沙發很柔軟,很寬大,躺下兩個人還有空閒的地方,李冉豪甚至覺得這不是什麼沙發,說是牀更象。而且就象自己所想的那樣,這個包廂裏層,還有一張牀,粉紅色的牀單被套,充滿了糜爛的情慾之氣。

  門一開,一陣香風飄來。兩個面蒙薄紗,身材嬌好,一身漂紅色地低胸禮服,裸露出一大片雪白嬌嫩的肌膚,有着一雙迷死人的修長大腿的女人。風情萬種地嬌笑而來,很自然就坐在了兩人身旁。

  “帥哥,需要我們做點什麼服務?”聲音很甜,綿綿帶糯,女人臉前的黑色透明薄紗下。隱約可見那花瓣一般的圓潤珠脣,話語間,香巾輕飄。旖旎可人,故做嬌柔地將雙臂攀在了許雲龍的脖間,媚眼如絲地射出春心蕩漾的電流。

  “都有什麼服務啊?”許雲龍也不客氣,很大方地攬過女人水蛇一般的細腰,大手輕輕一捏,女人頓時媚笑幾句,恨不得將整個身體都融進他的懷裏,那綿軟鼓漲地玉兔緊緊地貼住了他的胳臂,挑逗無比地嬌笑着:“帥哥想怎麼玩都可以!”

  “那就先喝點酒吧!”許雲龍的手不老實地伸進她那開叉的裙襬裏。隔着那如若無物的透明絲襪,撫摩着那細如絲綢一般地肌膚。

  逢場作戲,李冉豪還不至於牴觸這些女人,聽到許雲龍說這些都是高級白領出來賺外快,又只是摸摸而已,應該不礙事。說話間,也摟住了身邊女人的小蠻腰,感覺這女人身體一緊,權當做是她剛來,心頭還暗喜,起碼這樣的女人沒那麼髒。畢竟是紅粉依偎,女人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如馨若蘭,很是迷人,只是屋裏光線太暗,看不到她的臉,朦朧中地女人更是有種讓人慾罷不能的感覺,看着許雲龍將手伸進女人的旗袍裏,李冉豪也不甘落後,抱住女人,順着她那未扣住地側襟伸進了手,入手感覺到一層薄薄的絲紗,可是已經能感覺那玉乳的綿軟滑膩,煞是誘惑人。捨不得地又搓揉了幾下,女人輕輕一顫,嫵媚的眼裏都快滴出了水,誘惑之極,李冉豪心頭大樂,正是偷喫的果子才香,偷玩的女人才爽。

  有了李冉豪的無所忌憚,吊着一顆心,生怕他對這些反感的許雲龍更是對他的印象好了幾許,起碼是一路人,男人嘛,出來玩還放不開,也就沒意思了,只要他對妹妹好,玩幾個女人是應該地。

  想到這裏,許雲龍大手一揮,叫上幾瓶香檳酒,又點了不少零食。這些女人除了自己願意陪客人睡覺外,收入全靠這些昂貴的酒水抽成,當下幾人也划拳猜子,久來卻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沉悶,李冉豪嬉笑一陣,狡黠地道:“那我們來玩個遊戲,我說段繞口令,你們跟着說,誰說得慢就要喝酒一杯,怎麼樣?”

  “有意思,說得快的我給獎勵!”許雲龍掏出一把票子,頓時染紅這兩個女人的眼,趕緊催促李冉豪說。

  “聽着啊!很簡單的,就兩句。紅雞公尾巴灰,灰雞公尾巴紅。越快越好!”

  “這麼簡單!我先來!”李冉豪身邊摩拳擦掌的女人搶着先說:“紅雞公尾巴灰,灰雞八尾巴紅……啊!”女人這才發覺唸錯了口音,羞得滿臉通紅,惹得衆人一陣狂笑。

  “嘿!開始了!”就在李冉豪趁機在粘到自己身上的女人猛喫豆腐的時候,許雲龍淫笑一聲,李冉豪順着他的目光往窗戶上一看,小腹立即冒出了一團火。

  三個蒙着不同顏色面紗,身材嬌好,僅穿着一層性感薄紗的女人走到了鐵籠裏,身體猶如盤蛇一般纏繞在鋼管上,賣弄着各種誘惑的姿勢,臺下圍繞着幾個穿着獸皮短褲的大漢,手握皮鞭,手法嫺熟地甩鞭揮舞,隨着噼啪作響的聲音,女人身上的薄紗猶如碎絮蝶舞,碩大豐滿的豪乳,修長雪白的大腿,渾圓高翹的香臀,一絲絲地暴露出來,只見這些女人口中發出淫蕩的呻吟,不斷地放浪尖叫,皮鞭甩在她們那嬌嫩的肌膚上,立刻浮出一道道淤紅,周圍的人羣爆發出虐性的咆哮,一個個雙目赤紅,恨不得一口吞下這些妖媚的女人。

  “她們都是被餵了春藥的女人!每天都有三個這樣的女人送上臺,媽的,老子真搞不懂,不就是錢嗎?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許雲龍說是這樣說,可是眼睛卻一直死盯着這些赤裸裸的羔羊,一隻手伸進了身邊女人的胸罩裏使勁地搓揉起來。

  “哦,被餵了藥,自願的還是被逼的?”李冉豪舔舔脣,轉過身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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