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毒刺僱傭軍
“不是去過,我就出生在上都呢!來到西班牙很多年了,都忘了家鄉是什麼樣,以前父親喜歡做拉麪,從小我就跟着喫,不過父親去世後,我就再也沒喫過,剛剛走過這裏,聞到了熟悉的香味,這才進來看看,要不是你,恐怕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喫到這拉麪了!”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美女知道李冉豪居然也是上都人的時候,立刻打開了話匣子,問了李冉豪很多有關上都的事,兩人交談甚歡,聊着聊着,直到面煮好了,李冉豪生怕燙了女人的手,殷勤地端起面放到了一張小桌上。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就在李冉豪的對面。
癡癡地看着女人撩開一縷面紗,埋頭歡喫拉麪,女人似乎對露出自己的面容有些忌憚,就連吃麪也不捨取下面紗,雖然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可是卻看不到她面紗下嬌嫩俏美的容顏,不免有些失望,可是李冉豪也理解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她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自然有她的理由,可是即便如此.他都覺得很欣慰,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女人身體散發出的陣陣幽香,金黑色的秀髮被風輕輕一吹,幾絲飄逸在李冉豪的臉上,帶着醉人的芬芳,不經意地看着埋頭吃麪的女人禮服下那v型領口處露出的那一絲賽雪傲人地酥胸,無比誘人。感覺到自己的衝動,李冉豪趕緊埋頭吃麪。
食不言,寢不語。面紗女人釋持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麪,動作優雅,文靜,慢條斯理,好象品嚐的不是一碗麪。而是在細細斟酌着一本文學名着,喫得那樣的投入和認真。讓李冉豪這個二流廚子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感。
“有沒有辣椒?很辣很辣的那種!”女人額頭已出汗粒,可是還不滿足於沒有辣味的湯汁,期盼地看着李冉豪。
“我找找!”李冉豪趕緊站起,走到廚櫃裏翻了翻,找到一瓶還算色調豔麗地辣椒醬,兩人笑着加了許多。
“呼哧!”似乎很滿意拉麪的味道,大快朵飴地女人額頭上冒出了點點汗星,呼出的氣如蘭似馨,輕薄的面紗飄起。一抹嬌嫩的柔脣顯露出來,李冉豪不由癡了。
“夫人!夫人!”就在李冉豪要爲這女人填一碗湯的時候,幾個匆忙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衝進廚房的是七、八個滿頭大汗,神色緊張的大漢,從他們的矯健地步伐和隆起的三角肌,可以明顯地看出是些搏擊高手,眼光凌厲的他們看見李冉豪居然坐在了尊貴地夫人身邊,還讓她坐在這樣骯髒的桌子上,都不由大怒,要不是女人很漠然地坐着不開口說話,恐怕他們會激動地一轟而上,狠狠地教訓李冉豪這個不長眼的傢伙了。
“唉!”女人無奈地搖搖頭。優雅地取出一塊麪紙伸進面紗下,擦拭掉了嘴脣上的油漬,李冉豪有種荒唐的念頭,要是自己是那張面紙就幸福了。
“和您共同進餐很快樂,謝謝您給我煮的拉麪,而且還很抱歉,都喫過您煮的面了,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熙箐在此謝過了!”落落大方地抱歉一聲。面紗女人在這瞬間氣勢一漲,猛然間顯得並常高貴雍容。
李冉豪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的感覺,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說過,當下客套地伸出手,幽默地笑道:“李冉豪!很榮幸能爲您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士煮上一碗拉麪!”
“李冉豪?”面紗女人很細細地念叼着,好象要把這個名宇記在心裏。忽然笑了笑,笑得異常暖昧,那雙眼睛都笑得眯成了兩條彎月,依然性感撩人,美不勝收。
“好的,李先生!很高興能認識您這樣一位英俊地男士,說不定很快我們就會又見面了的!不過握手還是……,咯咯,謝謝您煮的面,希望還有機會喫到!再見!”面紗女人笑得很燦爛,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沒有與李冉豪握手,卻也沒讓李冉豪覺得丟份,看着被這些高手保護着走出廚房的女人,沒由來的一陣失落,看看自己滿是麪粉疙瘩的手,尷尬地苦笑一下,人家那白皙潔淨的小手,怎麼肯沾染上自己地髒手呢?
不過想到美人兒那句有可能再見面的話,心就癢得難受,發癡了一下,一拳砸在桌子上恨聲自嘲道:“李冉豪啊李冉豪,人家只不過是句客套話,你還當真了!笨啊!”
皇家宴會舉辦得異常順利,李冉豪等人都以爲馬上就可以離開,卻被通知今天只是讓外來的貴賓們交流一下感情,正式的宴會要到第二天下午才舉行,而尊貴的西班牙王室也將在第二天才親臨。
暗自與小菲兩人將所謂的皇室罵得狗血淋頭,又無奈於現實的情況,只能接受絲蜜兒小姐的安排,住進了其中一棟別墅羣,又被告知晚上不能出門,否則很有可能被當成恐怖分子抓起來,因爲今天停留在這裏的不是貴族,就是世家,最寒磣也起碼是一個造船商人,都是身份極爲高貴的人,所以爲了防止無必要的麻煩,沒有得到獲准和陪伴,任何人都不得走出別墅。
夜很深,別墅裏瀰漫着絲絲潮溼腐爛的氣息,很明顯這是一棟閒置很久的老房子,雖然造型別致,房間裏也配備着最現代化的傢俱,可是爲了保持原狀,這裏的樓梯、走道和房間地板,都是沿用原有的材料,即使壁爐裏的火燒得很旺,都無法消除這樣的氣味。李冉豪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不得入眠,腦海裏一直都是面紗美人那雍容華貴的身影,這個世界怎麼會有如此讓人心動地女人,可惜的是,她的手下叫她夫人,看來是名花有主,真不知道是哪一個該死的傢伙有這樣的福分。娶到這樣一個讓人窒息的美人。
直到深夜都無法入睡,抽了半包香菸。還是揮之不去這個女人的身影,鬱悶地搖搖頭,走出房間,想到之前看見地那小河邊散散心。
“什麼味道?”走在湖邊的李冉豪警覺地皺起了眉頭。
湖面被微風吹起一層層地褶皺,猶如神祕女人臉上那塊面紗蕩起地一絲漣漪,讓人心曠神怡,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卻意外地嗅出一絲潮溼的火煙味和血腥味,警覺地朝四周看了幾眼,這裏的環境很偏僻。大概是因爲有一條大湖隔開了兩岸之間的距離,加上這一帶的別墅住的大多數都是邀請來的藝人,所以警戒的力量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用偵察地角度來說,這就是個死角,就象迷姦毫無反抗力的處女一樣,不需要任何暴力,就能輕易地突破她的膜。然後又悄然無聲地離開,不用負一點責任。
暗暗地罵了一聲西班牙政府地虛僞,李冉豪看到腳下不遠的一塊大樹有點古怪,象是有被人踐踏過的新鮮痕跡,走近一看,甚至還能看到殘留的腳印和拖痕。幾絲血跡斑瀾的雜草被壓得很偏,估計是有受傷的人被拖着經過,而且從痕跡上看,不止一個人,而且這些人肯定體重超標,才能在柔軟的草皮上壓起這樣深的痕印,聯想到宴會上那些肥頭大耳的傢伙,估計也就他們能有這樣的‘富態’。
不過能從防守森嚴地大院裏。從層層保鏢的保護中劫持出這些人質,沒有周密嚴謹的計劃和過硬的膽色身手,根本無法達到這樣的效果。從依然靜悄悄的大院就可以知道,這些人劫持人質後,沒有留下半絲可疑的痕跡,除了在這根本就無人理會的院外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外,如果不是自己凌晨起來散步,如果不是自己嗅到那絲機車尾氣散發地火煙味和淡淡的血腥氣,也不會好奇地撥開那雜草叢,發現這些痕跡。
從這些就可以看出這些人的專業素質和能力,還有他們謹慎小心的處事方法。跟蹤着痕跡,藉着月色快速地朝前追趕,猛然間,李冉豪閃電般地縮下身體,許久,微風吹拂而來,一叢雜草輕輕擺動,非常非常緩慢地迎着微風朝靠行走,一步一頓,慢慢地接近了一條臨時用黃土鋪墊起來的河道邊,一雙凌厲的目光透過雜草叢,觀察着坐在河邊,端着黑鎢鎢的微型衝鋒槍,渾身上下透露着血腥彪悍氣息的大漢。從他們的站位、端槍姿勢,以及精良的裝備和氣勢,李冉豪相信這絕對是一夥長期過着槍口濺血生活的職業軍人,而且戰鬥力極其強悍。在他們腳邊排着一整排的黑色麻袋,應該被劫持的人質就被套在這些黑麻袋裏,仔細分析一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皇家莊園內劫持出這大量人質,即使是以前自己的小分隊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如此乾淨利落。
“頭!”
李冉豪悄悄地透過草叢望向了走來的一人,夜色還黑,這人全身都套在黑色的風衣裏,又是背光而行,很難看清他的模樣,只覺得體型較爲矮小,可是步伐穩健有力,氣勢雄蠻,只有那些歷經過戰火洗禮的職業軍人,纔能有這樣的架勢。看得出來,周圍的人對他極爲恭敬,能被這些亡命之徒尊敬,那就說明這人有一定的本事,可是李冉豪覺得這人好象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都做好了嗎?好,好,大家辛苦了,手腳再麻利點。趕快收拾一下,我們要在天亮前趕到二號公路。”男子看着地上的黑袋,聽着手報告,滿意地點點頭。
“嘿!頭!就憑我們‘毒刺’,有什麼任務是完成不了的!”男子身邊的一個手下,很是囂張地揚揚手裏的阻擊槍。衆人立刻嘿嘿地笑了起來。可是這句話,卻讓李冉索頭皮一炸,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沸騰起來。
毒刺!僱傭軍界中並不算戰鬥力最強的僱傭軍團,可是卻是最爲心狠手辣的僱傭軍團,與一般僱傭軍遵守的原則不同,這夥人可以用強盜來形容,下手陰狠殘忍,綁架、爆炸、暗殺、暴亂什麼都做,早在蠍虎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曾與他們交過手,當時是爲了追擊一個從國內出逃,攜帶了大量軍事祕密的叛徒,李冉豪帶領自己的特戰小隊從西藏一直追到尼泊爾,本來眼看就要擒住這個叛徒,可是這羣傢伙卻橫空出世,在加德滿都繁華的大街上製造爆炸,當場炸死29人,波及無數,趁着混亂掩護了這個叛徒逃走,雖然後來李冉豪單軍作戰,從尼泊爾一路追殺到捷克,終於是生擒住了這個叛徒,可是路上與毒刺的幾次交手,還讓他刻骨銘心,對於一支蔑視生命,爲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的職業軍人來說,與這樣的人打交道,看着一幕幕血腥的場面在自己眼前發生,可想而知那種人神共憤的情緒。
狡猾、殘忍、貪婪、陰狠,詭祕,這就是毒刺的全部。與這樣的對手打交道,稍微一不留神就會死無葬身之處,這是一夥喫人都不吐骨頭的兇徒。考慮了一下,李冉豪還是按奈住了衝動,尋思着怎麼樣迅速地返回莊園通知那裏的武裝警察,自己手無長物要面對這一羣武裝到了牙齒的精良部隊,後果可不樂觀。
“好了!就等尼爾森他們回來了!不知道那個蒙面騷婆子他們搞到手了沒有?這羣傢伙不會是先幹了一炮纔回來吧!嘿嘿,頭,搞回來,我們可以玩玩嗎?……嘿嘿!”還是那名阻擊手的聲音,渾厚,但是卻淫蕩無比,聽起他的粗嗓子發出尖笑,很是讓人難受,可是蒙面女人這個詞,卻讓李冉豪楞住了,會不會是她!如果真是這個女人被俘虜了,自己該不該救她?
救還是不救。李冉豪在猶豫着,救,很明顯的就是去送死,不救,難道作爲一個男人能眼睜睜地看着這樣一個女人落入這些人渣手裏嗎?想到這夥人的手段,面紗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毒刺的人開始搬運黑袋,遠處走來三名大漢,面帶淫賤地笑挑着一個麻袋走了過來,從他們的話裏李冉豪肯定了這個袋裏的女人就是蒙面貴婦。鬼使神差地,李冉豪悄悄地移動,屏氣凝神地在草叢中穿梭遊走,悄然無聲地逆水潛過了河,刺骨的河水讓他暗暗罵了幾聲娘,屏住呼吸,趁着河道兩頭的人都在搬運黑袋沒有注意這裏的剎那,一個直撲騰身躍過河牀,鑽入早已看準的一蓬雜草中,動作異常迅速,而無一絲聲息。
這邊河前不遠,被樹木遮掩住的地方,停靠着兩輛貨運車,黑袋被一個個地搬上車,卡車左右分別站着一名手持M4的毒刺,估計是認爲這裏己經很安全,行爲散漫地叼着煙,無聊地望着四周。
“哧溜!”雜草呼呼地閃動一下,一名蒙面漢子警惕地轉過身,凌厲的眼神掃視着周圍,手一招,草叢的陰暗處走出一名穿着迷彩服的暗哨。
“好象有東西經過!”蒙面漢子用槍口掃了掃汽車,扣在槍頭上的電光朝汽車下掃了幾掃。
“別大驚小怪的!就憑R-6302號麻醉劑,上帝那狗孃養的聞到了都會暈倒。怎麼可能有人會跟着來呢!好了好了,大概是老鼠,這鬼東西昨晚鬧歡了。走了走了,上車!”暗哨走過來,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液,鬆鬆挎在腋下的紅外線掃描器,吊兒郎當地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幾人剛一上車,幾個大漢猛然從車上跳起,將車子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又朝空曠的草地上掃圈似地噴灑了一梭子,經過消音器發出的唆唆唆的牙酸聲,幾人警惕地觀察了一下,這才重新跳上車。
李冉豪只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腳底冒上心頭,這些狡猾的豺狼,謹慎到了這樣的地步。如果不是自己是吊在車身下轉軸上,恐怕早就被這些人發現了。
汽車啓動。李冉豪猛然一鬆手,滾到車子另一邊,迅速地攀住鋼架,儘量平衡起身體,將自己固定在了車下。隨着車一同前進。
汽車開得很快,也很穩,讓李冉豪慶幸的是他們沒有中途換車,想必是對這次行動抱着充分的信心。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李冉豪聽見的是幾人在交談,生澀拗口地西班牙北部方言。不懂。但是他硬是記下了發音。一陣浙唆的搬動聲後,似乎已經安全,李冉豪試探性地扔出一粒螺栓。“砰”地一聲,細微地聲音在這空曠的空間裏顯得異常刺耳,嚇了他一跳,可是等待了一會,卻沒任何聲息,輕輕地竄出車底,警覺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象是一個荒廢了的地下停車場,陰暗,潮溼,充滿了黴變的腐臭,地下全是破磚碎石和灰塵,看來荒廢已經很久,從密佈的通氣管道和地下停車場的規模來看,倒象一座舊工廠。暗暗地嘆息了一聲,如果真是工廠,自己想要找到人,真是難上加難了,太多的空間可以藏人,想在這彎彎道道里找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走出車場,兩道長長影子走來,李冉豪一喜,真是妙啊,還愁找不到人,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
悄悄地,蓄勢待發……
“該死地!”李冉豪將握在手中的鋒利石片藏進了袖籠裏,儘量將身體緊縮成一團,看着與自己擦身而過地兩個毒刺成員,壓制住了自己先發制人地衝動。這些職業僱傭軍雖然看起來很散漫,但是全是按照特種兵守則行事,兩人一前一後,5米的安全距離,手裏握着的M4卻一直扣在扳機上,每走幾步都會停下來左右四顧一番,極爲謹慎。如果貿然出擊,李冉豪估計能在三秒內解決他們,可是對於這些狡猾的敵人來說,三秒已經足夠暴露他的行蹤了。只要任何一人扣動了扳機,那無疑是宣告自己的到來。
李冉豪屏住呼吸,身體貼在牆壁上,半蹲着悄悄移動,跟隨着這兩個男子走動,他現在要做的是先搞一支槍。
“該死的卡洛斯,一定是在佔那個女人便宜了!”走在後面的毒刺成員停了下來。這裏是一個殘破地倉庫,黑暗陰森,四周全是巨大的鋼管和發鏽的機器,這個埋怨的傢伙靠坐在一臺機器上,掏出香菸點起。
“胡爾,你又不是不知道頭的脾性,卡洛斯也就是隻有色心沒色膽的貓,怎麼敢碰那女人,不要命了嗎?給支菸來!”前頭的成員似乎也放鬆了警惕,走過來要上支菸,大口地吸着。
“傑米,如果是你看守那個女人,你會不會動她?FUCK,如果是我,我絕對會忍不住上了她的,該死的,怎麼會有那麼漂亮的女人,我看了都忍不住偷偷打了兩次飛機了!”胡爾一臉猥瑣地淫笑着掏掏褲襠,伸出佈滿厚厚舌苔的舌頭在雪茄上舔了舔。
“那可不,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嘖嘖,不過就連老大都忍着不干她,據說這次客人們點名要我們抓住這個女人……。”傑米放下槍,走到一旁的機器前撒尿,猛然間身體劇烈地一抖,雙手挎在小腹下來回拉動。
胡爾淫蕩地笑了笑,舔舔嘴脣戲謔道:“你這個雜種,在這裏也打飛機嗎?”
傑米沒有答話,身體還在顫抖,地下不斷髮出滴答的液體落地聲。
胡爾叫了兩聲,沒見這小子答話,一臉不爽地站起來走過去,邊走邊拉下褲鏈,掏出那黑糊糊的玩意:“媽的,你小子不厚道,肯定是在幻想和那女人做愛!”
“哧溜————!”一道血光濺起,胡爾的眼睛瞪圓地看着一個目露兇光的男人冷漠地收回手,而一旁的傑米卻睜着死不瞑目的眼晴,重重地倒下。接着眼前自己覺得渾身發冷,想要張口呼救,喉嚨裏涌出的卻是腥臭的血沫發出的咕嚕聲。
將兩具屍體拋進了巨大的鋼爐中,李冉豪換下了自己的衣物,將裝備全都紮在身上,持通訊器調撥成干擾無法接受狀態,這才站起身。
廠房很大,李冉豪根本無法有針對性地尋找自己的目標,可是並不後悔一開始就殺掉兩名毒刺的成員,從他們的牢騷裏就能聽出這個組織的嚴密性和成員之間的保密性,人人都是各分其職,對其他成員的位置同樣不瞭解,這樣避免了出現象他這樣的潛入者一網打盡的機會,不過李冉豪相信即使是再狡猾的狐狸,都會露出自己的尾巴,可是從現在來看,自己很是頭疼,地方的確是太大了點,而且從剛剛那兩人的行走路線來看,這裏並不是他們的臨時落腳地,李冉豪也曾注意到這四周的電燈很多都是新換上去的,雖然並沒打開,可是這也表明他們有能力裝置其他設備,包括監視器,甚至是一觸既炸的機關,可以這樣說,每一步都充滿危機,每一步都可能使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不過,這很刺激。李冉豪拉下面罩,挺起胸膛,大搖大擺地垮起槍,正面、大方地朝着F區走去。
“嘿!站住!”F區倉庫樓梯口閃出一個黑影,並不因爲李冉豪的到來而感到詫異,黑黝黝的槍口頂在李冉豪的身前,戲謔地搖晃下。
“去你媽的!小心走火!”李冉豪冷靜地模仿着傑米的口音,不耐地罵了一聲,黑影覺得口音很熟,也就沒那麼警惕,嘿嘿笑了笑,卻依然擺擺槍口:“上來幹什麼,你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FUCK!”李冉豪眯起眼罵了一聲,順手掏出支雪茄拋過去:“老子下面憋得難受,想去看看那小娘們,泄泄火啊!”說完淫笑着掏掏下身,順勢抹出一把匕首藏在了袖中。
“媽的,別壞了規矩,頭可把那女人當成了寶貝,誰敢去碰她,找死啊!你他媽的難受了,可以和胡爾那騷貨操,他的屁眼一向是對外開放的!嘎嘎!”
李冉豪淫笑一聲,掏出火機推到這個毒刺成員臉前,獻媚地笑笑:“難道你沒見那娘們的騷勁嗎?我光是看着就冒火了!”
“嘖嘖,誰說不是,卡洛斯和道爾可他媽的踩到了狗屎,居然讓他們去守那娘們,不過估計頭很快就會把我們換到F區的,誰能在那女人面前守那麼久,非得壞事!”這個毒刺淫笑着將頭湊到火機前,咬着雪茄就火點燃,可是眼前的火機猛然一下噴出高熱的火苗,灼熱的火焰瞬間燒糊了他的眉毛,氣得他破口就要大罵一聲,可是脖子一冷,冒到了喉嚨眼上的咒罵卻啞然而止,對面的傑米眼晴一片冰冷,而他模糊的瞳孔看到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上滴落的血滴……。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李冉豪收起死者身上的軍牌,冷笑了一舊,將他的屍體搬到了黑暗的角落中,順手將他的槍彈放在樓梯口一塊破木板下,抖擻一下身體,撿起他的通訊器,慢慢地走向F區。
趙熙箐儘管非常害怕,可是依然很冷靜地收縮着身體,儘量不讓自己身體被這個凶神惡煞一樣的蒙面大漢那充滿了色慾的眼神看到。自從醒來後,她就一直被這樣的眼神打量着,這讓她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而且臉上的薄紗也已經被人撕掉,這讓她很憤怒很羞恥,爲什麼一覺醒來,會變成這樣。
“嘿嘿!”蒙面大漢閃過一道淫穢的眼神,努努嘴,嬉笑着走過來,半蹲在她身前,色眯眯的眼晴上下打量着她那起伏的豐滿山巒,拿着一根細長的木棍撩起她那金色的半透明薄裙,貪婪地看着她那雪白渾圓的大腿,趙熙箐只覺得一陣噁心,尖叫一聲,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哪怕是一絲的呼救聲,掙扎也帶不來哪怕是一絲的移動,只能將憤怒和蔑視的目光射向這個蒙面大漢。
似乎被這個高貴的女人的氣質和無言的蔑視激怒了獸慾,男子的呼吸略顯粗重起來,遲疑了一下,猛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絲裙,奮力一扯,“唰”地一下,趙熙箐的薄絲睡裙被扯下,露出她那雪白豐潤的大腿,還有那三角處一抹巴掌大的性感黑色T字褲。
“嗚——嗚!”拼命掙扎的趙熙箐拼命地想要縮起身體,淚水溢出眼眶,她在掙扎,儘管捆得異常結實的粗糙麻繩將她的嬌嫩手腳磨出了血泡,可是羞辱的感覺卻更加讓她感到天地無光。一隻手摸在了她那雪白的大腿上,蒙面大漢的呼吸愈發粗重,趙熙箐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就象一頭髮情的野獸一樣,兩眼閃着綠光,隨時都會撲上來玷污自己。她怕,可是自己卻無法掙扎那怕是半分。
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膚,雪白中透露着絲絲粉色,圓潤地大腿上是那性感的絲質網紗薄褲。一切的一切都在誘惑着這個男人的慾望和衝動,她地掙扎更讓男人產生出一種凌辱的快感和獸慾,手中的細棍不斷地點在她的敏感地帶,淫笑不斷從這個男人嘴裏發出,隨着薄衣被一點點地撩開,男人的呼吸愈發急促,趙熙箐想到了死,她恨自己爲什麼會穿得這樣性感,也恨該死的西班牙皇室那無用的防禦,更恨自己爲什麼是一個女人。
“嘿嘿。別怕啊美人.我不會傷害你的,象你這樣的美麗的女士,我只會用最溫柔地挺入來滿足你,嘖嘖,看看,看看。你都有反應了,天啊,這藥簡直是太有意思了……!”
蒙面大漢猥褻地笑着,不斷挑逗着趙熙箐的情慾,這讓羞愧欲死的趙熙箐恨不得一頭撞死,她恨自己爲什麼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產生情慾,身體會象着火了一樣的焚燒發熱,這不是自己,自己怎麼可能會這樣。可是理智漸漸迷糊,象電流一般涌來的性慾飢渴讓她禁不住鼻子哼出一絲呻吟,乳頭也漸漸發漲,下身更是泥濘一片,大漢說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只覺得身體一涼,那薄絲睡裙已經被人撕開……。
“誰?”卡洛斯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無比機敏地一跳而起,雙手握在了機槍上。
看着身後一名同伴正將黑洞洞地槍口對準了自己。他頓時覺得渾身一僵。心知壞事了。
“頭說過,誰敢碰這個女人,任何人都有權在第一時間開槍打死他!你說我是先打你的腦袋還是你下面的腦袋呢?選擇吧!”黑衣大漢冷漠地道。心裏卻同樣叫苦,沒想到這小子耳朵這樣靈,也怪自己看見這女人的身體快被他摸到,心一急才走快了一點,只要自己再走進兩步,不。即使是一步,就可以幹掉這雜碎了。不過看來有機會……。
卡洛斯只覺得心被狠狠地一捅,那黑洞洞的輪口頂在自己腦門前不到兩尺,已經感覺到槍口冰冷的他心若墜進了冰窖,頭兒的話他牢記在心,是的,如果動了這個女人,任何同伴都可以打死自己,想到這,他的額頭冒出一絲冷汗,跪在地上哀求道:“哥們,放過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就當一切沒發生過,我可以……!”猛然間,卡洛斯忽然發難,彎腰就地一滾,右腿猶如鋼鞭一般掃出。
李冉豪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兇悍狡猾,不過也冷笑他地無知,有驚無險地避開這兇猛的一腳,順勢舉槍一敲,狠狠地砸在卡洛斯的手臂上,骨頭髮出的脆響讓這個兇悍的職業軍人也禁不住悶哼一聲,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小腹就被人一腳踹中,身體象是斷線風箏一樣橫飛出去重重地砸落在堆積的鐵桶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動,李冉豪暗罵自己一聲,人如脫弦之箭疾猛飆射而去,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雪亮的弧線掄向卡洛斯!
“你不是我們的人!”強悍地卡洛斯腳一蹲牆,借力反彈一下,居然躲過了這一致命一擊,可是小臂還是傳來一陣劇痛,鋒利的匕首輕易地割破了他的肩膀,帶走了一大塊血肉。
沒想到對手能夠逃過這一擊,李冉豪蹙眉一怒,沒有答話,轉身一個標準的挪威特種兵絕殺技,雙腳一扭,錯身一仰,匕首猛然拋出,射向驚魂未定的卡洛斯。
“鐺!”卡洛斯錯手一揚,雙拳擋在面門之上將飛來的匕首彈開,一陣狂風襲來,對手就象一個影子一般閃電似地衝來,虎虎生風,一拳狠狠地砸在他合抱的雙拳上,痛得卡洛斯雙手一震,李冉豪趁勢雙手一分,閃電般地按住他的雙肩,藉着衝勢奮力地舉膝一頂,轟地一下狠狠地頂到他的胸口之上,眼裏閃過一陣狂暴的戾氣,咿呀一聲,雙手啪地一下合攏,重重地打在卡洛斯臉上,趁着他吐血狂暈的時機,手卡住他的脖子,整個身體猛然朝上一翻。
無比犀利地鎖喉絕殺,讓卡洛斯的呼救成爲幻想,直到死前他都在後悔,爲什麼不先呼救,而是說他不是自己人呢!太快了,他一定是魔鬼,來懲罰自己虐殺那些黑鬼的報應……。
“喀察!”一聲脆響,李冉豪象扭麻花一樣的扭斷了卡洛斯的脖子,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毒刺成員的能力真的不能小視,要不是自己趁虛而入,先發制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在忌憚自己的身份,否則正面交手,沒有個三五回合,還真收拾不了這個傢伙。
“呼……呼……卡洛斯,你那裏發生了什麼事?……呼……道爾!道爾,聽到了請回答!哐————!”刺耳的關機聲響起,李冉豪暗叫一聲苦,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會被外面那個死人的通訊器傳出的聲音驚動了其他毒刺成員。
“沒事!道爾這小子想操女人了,找了個鐵桶在幹呢!”李冉豪淫笑着回答,聲音很模糊,可是算準了對方會有所鬆懈,他要的只是一分鐘的時間就足夠了。
“媽的,誰也不許動那女人,卡洛斯,你們給我聽清了,這裏的每一個人質都是搖錢樹,別他媽的色急!”
李冉豪憨笑地應是,心裏卻急出了火,好象是安全了一樣,可是他知道這些毒刺組織的嚴密性,一定會立刻派來人的,加上死在自己手中的毒刺成員已經達到了5個,遲早會被他們發現,現在要儘快地帶走這暈倒了的女人。
李冉豪轉過身,鋒利的匕首唰唰兩下割斷了捆住女人的繩索,同樣的也爲這個女人光潔美白的身體而呼吸急促起來,雪中帶粉的肌膚,嬌豔似花的面孔,即使是在這黝黑的環境下,依然能感受到這個女人驚世的美貌。
女人的身體才一沾身,就如同一團火焰燃燒到了李冉豪的全身,迷糊着眼晴,呢喃着淫聲浪語的女人眉眼如絲地擠進了他的懷抱,瞬間,只是瞬間,李冉豪就感受到了她身體的灼熱和高漲的情慾,若是在平時,這樣一個環境下,說不定自己早就一把撕開她那幾乎已輕罩不住任何地方的衣物了,可是現在,隨時都可能被亂槍打成馬蜂窩的情況下,還是保住老命要緊。
啪地一下,來不及憐香惜玉,李冉豪一掌砍到了女人後脖上,頓時一團軟泥癱進了懷裏,順手將女人背在身上,感受到那兩團柔軟的肉團頂在背上,一陣旖旎香豔的刺激感還是替代不了對於死亡的恐懼,李冉豪已經來不及掩飾兩具屍體,門外已經傳來了人聲,李冉豪趕緊一擡女人豐滿渾圓的屁股朝上一穩,呼呼地衝向廠房深處,打開後門跑了出去,不到一秒,就傳出了毒刺成員的驚叫和怒罵,腳步聲朝着這邊衝來。
藉着黑暗,李冉豪將懷中火熱的女人抱住,警惕地蹲下身注視四周,經過瘋狂地躲避,依然還是沒躲過敵人追擊,被十幾個瘋狗一樣的毒刺成員趕進了這個好象是生產車間一樣的巨大廠棚裏,李冉豪進來的瞬間,忽然感覺到一絲強烈的光芒,下意識地就地一滾,“砰”地一聲巨響,一顆子彈打在了他剛剛停留的地方,火星四濺、來不及多想,李冉豪抱住女人在地上迅速地連滾帶爬衝到了一堆棄置的圓桶邊,身後竄起一連茬的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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