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密室迷蹤

作者:瘋狂流氓
“毒刺!!”

  李冉豪舔舔有些發澀的嘴脣,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衣腋下的匕首,手又慢慢地放了回去。

  房門很嚴密,屋內的兩個傢伙開始商量起什麼,李冉豪雖然豎直了耳朵聽,可是卻細若蚊吶,碎碎叼叼的聲音好似蜜蜂嗡鳴一般,很難聽清楚。正想輕輕拉開一絲門,腳下一動,踩着了地扳上一個微微凸起的圓弧,陷入地板半寸左右的距離,心中不免生疑,又不敢輕易地鬆開腳,因爲這十有八九是一個機關。一時間,居然僵立在原地,眉頭深蹙着不敢動彈,一絲絲細密的冷汗從他額頭上順着面腮滑落。

  “好了!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們先不動手,看看能不能哄她拿出東西,如果她不識相,那我們就……!”

  哈塞的聲音忽然變大,最後一句話沒說,可是李冉豪知道這代表什麼。心中不免愈發焦急,有着哈塞的身份,熙箐是很難做出防備的。即使是做出了防備,相信在這夥職業軍人的控制下,憑着阿廖沙和三個笨蛋保鏢,別人還是喫豆腐一樣簡單地幹掉他們。

  自己該怎麼辦?李冉豪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眼下首先要處理腳下的圓形凸球,他之所以不敢移動,是拿不準這個球形凸點的受力點究競有多大而不敢輕舉妄動。非常小心地擡起了一點腳掌,一聲細微的喀察聲從背後猛然響起。驚得他一身狂冒冷汗,身體當即一動不動。好在外面地兩人正乾杯相慶,聲音又很小,終是沒有驚動他們。

  “現在就過去嗎?”哈塞的聲音響起。似乎在詢問對方的意思。

  “當然不!拖下時間,等那邊準備妥當了,我們再過去……!”那個嘶啞的聲音響起,讓李冉豪一楞,心中多了一絲不安。他話裏的意思究竟是什麼,那邊是什麼地方?他們還有什麼陰謀?

  兩人似乎淫笑了一陣過後,又開始細聲交談。李冉豪腳壓着圓球在堅持着,大粒大粒的汗珠滑落下地,將地板都滲溼了,舔了舔苦澀的嘴脣,李冉豪慢慢地扶下手到腳底,試着觸碰了一下圓球。好險,沒有動彈。慢慢地將腳移開。憑藉着經驗用手試着力量按住了圓球,那喀察聲又一次響起,李冉豪頭皮一麻,飛快地掏出匕首準備與外面的人來個魚死網破之際,哈塞和那毒刺頭目卻在這關鍵時候哈哈大笑起來,而掩蓋了那喀察作響聲地乾澀齒輪摩擦聲,李冉豪的一顆心在這瞬間猛然提到了嗓子眼上。

  外面還在淫笑不斷,看來兩人的確是沒聽到這裏發出的聲音。呼出一口濁氣的李冉豪正要轉過頭,一絲腐臭的味道伴隨着絲絲清風吹入刮在了汗漬漬的脊樑上,居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輕輕地撥動蓋在牆壁上地雜物。灰塵蛛網隨着牆壁的拉動而紛紛落下,一個陰森狹長地壁間通道出現在了他眼前,伴隨着那股今人作嘔的腐朽氣息,陰森幽暗的壁間內,一個僅能容一人通過的挾長石梯緩緩升起。

  “密室?”李冉豪看着這牆壁都浮出一層黴霜的通過,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密室。一般這樣的密室不是爲了緊急躲避危險。就是來儲藏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或者用來囚禁他人的。這裏出現也不足爲奇,只是這迷道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

  李冉豪取出一隻迷你小電筒,憑藉着幽暗的綠色螢光,照射着下邊那今人恐懼地暗道。裏面是風吹來。看來另一個出口有通風的地方,牆壁有霧霜,看來是因爲這裏被常年堵住,而使得空氣不流通,造成這裏發生霧變現象,這樣看來,應該是哈塞用來緊急避險的地方。

  李冉豪沉思了一下,在這裏待着遲早會被發現,還不如硬着頭皮走下去。根據他的經驗,這些密室往往四通八達,如果運氣好,或許還能直接找到趙熙箐暫時落腳的地方。

  藉助着小電筒昏暗的光線,李冉豪慢慢地摸索着走下樓梯,剛走了十三步臺階,牆壁又傳來細微地摩擦聲,不用想,他就知道自己腳下的臺階就是關閉牆壁的機關,現在只能祈禱他們沒聽見這聲音,也只能橫下心一路朝下走了。

  臺階很長,左曲右拐。漸漸適應了黑暗,李冉豪摸索了一下,腳步在地上劃了幾下,發現終於是平地了。走了幾步,發現前方一道石門縫裏竟然透過光線,蹙了一下眉頭,李冉豪摸出匕首,奮力地推開石門,小心翼翼地朝着光線的方向走了過去。

  “呀……?”一句微弱地聲音猛然從他右邊的角落響起,一個黑影猛然從角落中撲來。李冉豪聞聲而動,幽靈般地一個箭步滑向的黑影,鋒利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犀利的呼嘯,黑影似乎預感到生命的危機,居然身體一側,堪堪地避過了這一致命一擊,只是身體過於虛弱,踉蹌一下,李冉豪趁機一腳掃倒黑影,黑影正要慘叫出聲,李冉豪卻搶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匕首一揚就要割斷這人的喉嚨。媽的,這黑影居然能避過自己的敏銳的聽覺,在這寂靜的黑暗中居然無聲無息的襲擊自己,一定是高手,不趁早殺掉將是一個隱患。

  可是匕首揚在空中,他卻一楞,忽然呼出一口長氣,放開了這個黑影。

  “你是誰?怎麼在這裏?”李冉豪相信這個老頭沒有任何傷害自已的能力,當下放下了心來,用匕首指着他問道。

  黑影是一個虛弱的老人,無神的兩眼散發着黯淡的神采,手裏還握着一把古老長統獵槍。只是鏽跡斑斑地獵槍早已因爲年代久遠,而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和威力,只能當做一根橇棍使用。就是這樣一根爛橇棍,也被李冉豪一把奪去扔到了一邊。老人痛苦地癱到地上,咳嗽了老半天,這才捂着嘴,扶着牆角站了起來。

  苦澀地一笑,老人皺起的皮膚扭曲得異常猙獰。只是身體的虛弱已經讓他的猙獰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你……是哈維叫來殺我的嗎?”

  李冉蒙沒有回答他,只是冷漠地收起匕首,環視了一眼這周圍的環境,再仔細地看了一眼老人,發現他居然有點面熟,好象某個人……,猛然一楞,這老人不就是縮水了的哈塞嗎?如果不是他地臉顯得特別的老。身體又風乾一般地瘦弱,可是那臉型和表情神態卻和那胖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想到這裏。李冉豪更加摸不着頭腦了,這老頭的年紀應該比哈塞大,這樣象應該是親人,怎麼他會躲在這該死的密室裏,還想襲擊自已。

  老頭看他沒說話,只是一直看自己,不由奇怪皺了一下眉頭道:“你不是哈維派來找我的人?”

  隨後哨釋然地道:“是了,他怎麼還會想到我還活着。就算要找我,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進來,這個膽小鬼。從小就窩囊,如果不是因爲外人的幫助,他怎麼有這膽子背叛我!”

  李冉豪點點頭道:“我不認識什麼哈維,不過你說的應該是這島上地主人,胖子給塞吧!你是他什麼人?”

  老頭一楞,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是那樣的淒涼,伴隨着劇烈地咳嗽,老頭痛苦地掙扎了很久,這才抹了一把嘴裏涌出的血沫。舔了一舔,無比淒涼地道:“還能看出來我和他很象嗎?他是這裏的主人?哈哈,小夥子,你知道什麼鳩佔鵲巢嗎?”

  李冉豪死死地盯着這老頭,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帶着一絲焦急地問道:“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因爲現在我的朋友很危險!或許你的故事能幫助我?”

  老頭細細地揣摩着他臉上的表情,太陽的光線從另一邊的岩石牆壁裏透過,老頭的臉顯得異常蒼白,頓了頓道:“你朋友是誰?”

  “趙熙箐,趙夫人,M……!”話還沒說完,老頭一驚,一把抓住了李冉豪的肩膀,急切地道:“是她?她怎麼來我這裏?該死地,哈維那混蛋一直都對她不懷好心啊!我跟你說……!”

  老頭的話說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很久沒和人說話了,加上激動的心情,李冉豪鬧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一張俊朗的臉唰地一下慘白一片。

  這個老頭纔是其正的卡菲塞爾.哈塞。島上那胖子是他地攣生弟弟卡菲塞爾。給維。因爲卡菲塞爾世襲長子制,因爲哈塞比弟弟給維早出世20秒,於是兩人的身份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是哥哥是家主,卡菲塞爾家族的一切都是他地私人財產,而弟弟卻註定了一輩子成爲附庸品。因爲忌妒和給維狠毒的心腸,終於是在外人的幫忙下,趁着哥哥出門參加拍賣會的機會,趁機霸佔了家產,並殺掉了所有忠於哥哥的僕人和保鏢,等哈塞買回菩提根到家的時候,一個假意順從給維的僕人,不顧一切地提醒了他,才讓他在隨身保鏢的拼死保護下跳海逃生。從而從通往海邊的溶洞裏鑽進這密室,由於沒有體力,對於這世代流傳下,只有家主才知道的密室過於陳舊,很多機關都無法啓動,老頭只能靠着隨着暗流游進來的魚和通往小島的一個淡水池泌進來的水爲生,就這樣過了整整四年。如果不是因爲還想報仇,還想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可能早就自殺了。

  李冉豪沉默了,老頭肯定是知道他老婆孩子已經死了,可卻一直在幻想,靠着這幻想才生存到了今天。哈維和毒刺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在一起,是不可能留下活口的。

  “哈哈,沒有我,這個笨蛋只能靠着每月匯到帳上的家族開銷混日子,一年50萬歐元,怎麼夠他用,家族所有的資金調動都只能通過我這個家主才能運轉,難怪他想要拍賣菩提根,按照他那樣的花銷,50萬歐元還不夠他賭一場,他不賣寶貝,他喫什麼?”哈塞忽然大笑起來,異常地苦澀。

  李冉豪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老頭忽然止住了淚水,望着李冉豪道:“你是夫人的保鏢,一定很有本事,你救我出去,我給你1……不10億歐元!只要你幫我救回我的家人!”

  李冉豪的頭立刻大了起來,膛目結舌地道:“多……多少?10億?老頭你瘋了!”

  “不!沒有,我沒有!”老頭忽然蒼涼地抽泣起來,異常難過,異常悲痛,他知道自己的親人肯定已經不在人世,可是他心裏卻總存着一絲奢望,希望弟弟能看在親人的份上,放過他唯一的兒子,可是忠實的僕人臨死前的話卻告訴他,他的親人全沒有了,只剩一個禽獸。

  李冉豪沉默了一下,點點頭道:“救你可以,不過現在不行,我還要在他們行動前救出我的家人和朋友。不過你放心,等我幹掉他們,會回來救你的!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先將我朋友救出來。相信我,只要我沒死,就一定救你出去,懲罰那畜生!”

  老頭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李冉豪可沒精神和這個老頭用眼神交流,不耐地催促道:“這裏還有其他路嗎?我想盡快地趕到他們之前把我朋友救出來!”

  “有!”老頭點點腦袋,把着身後光線照射住的牆壁道:“推開最上面那抉烏石,就能找到通往整個莊園暗道,如果不是這該死的密室太過陳舊,機關都失靈了,我早就出去了!現在得花很大的力氣來絞動磨盤,開啓石門!”

  李冉豪立即找到了烏石,好在力量大,費了一陣工夫才把門打開。石門後,七個蛛洞一般的洞穴布在了兩人眼前,洞穴的中央,堆放着小山一般高的破舊箱子,從外表上看,倒是些歐洲中世紀時最流行的紅皮銅釦箱,老頭隨意地打開一個箱子,從裏面取出一把鏽跡斑斑的十字刺劍,很是瀟灑地揮舞兩下。

  李冉豪不理這個快死了還想表現一下紳士派頭的老傢伙,正尋思着怎麼走,走那條道。老頭詼諧地一笑道:“小夥子,我想我知道你的朋友在什麼地方。”

  “那你還不指路?”李冉豪怒氣橫生地道。

  “當然,作爲主人我當然要帶客人遊覽一下我偉大的卡菲塞爾島,不過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你必須帶着我走,否則,我寧肯在這裏再待幾年,反正這門也開了,我想出去隨時都可以!”

  “媽的……!”李冉豪恨罵了一聲老狐狸,可是時間緊迫,卻逼不得已點點頭答應了。

  盤腸糾結在一起的地下密室讓李冉豪也頗爲頭疼,帶着一個半死不活的糟老頭在這黑暗中穿行更是要命,慢如蝸牛。

  不過老頭雖然老眼昏花,但是記憶力不錯,蜿蜒曲折的小道很多都是死路和機關,可是這老頭在最初帶錯了3次以後,就一路暢通了。

  “上面就是我接待客人的地方,相信那畜生也一定是把趙夫人安排在這裏。不過這上面的出口在沙發底上,如果我沒猜錯,他不會移動裏面的擺設,所以我們只能從旁邊那棟樓的出口出去,然後你才能見到她們。對了,那邊有個可以窺視的洞眼,你可以先看看情況!”

  到了一個擺放着古代騎士皚甲的暗室,老頭指着牆壁上一幅油畫說道。

  李冉豪信步走上去拉開油畫,後面的岩石牆壁上掛着一塊圓形的水晶鏡片,抹掉上面的灰塵後,老頭走過來擺弄了一下方位,頓時顯現出影象來。

  “這是折射過來鏡象,你可以看看!”李冉豪湊近一看,果然模糊地映照出客廳裏的一切。

  高貴典雅,華美豔麗的趙熙箐半靠在沙發上,神態自怡地端着一杯茶,永遠都是那樣的迷人而不失風度。反觀站在她身後的阿廖沙,隱約帶着一絲焦慮,他的拳頭都是緊緊地握着,彷彿也對即將來臨的危險產生了一絲預兆,有些站不住腳地東看西瞧,頗爲不耐的對着趙熙箐說些什麼,只見這個絕色佳人卻很平靜地輕壓小手,阿廖沙無奈地撇撇嘴,又看了看錶,對着身邊的僕人說了些什麼,象是在催促他們趕快叫自已的主人出現。

  看到這情況。李冉豪呼出了一口氣,好在還沒對他們下手。可是時間緊迫,不能等到他們下手才警告,那就失去了先機。把這情況和老頭一說,兩人趕緊加快了腳步朝另一邊通道疾行過去。

  出口很快就找着了。可是出口外的情況卻讓兩人傻了眼。

  “嗚……!”一絲滿是淫慾的呻吟伴隨着粗重的喘息傳來。皮肉相擊地聲音夾雜着糜爛的撲鼻粉香傳來。

  兩人的心咯噔一跳,李冉豪舔舔脣,透過眼前的百葉窗的縫隙朝外看。只見外面地一張大牀上,一個皮膚雪白,身材略爲豐腴的巨奶少婦趴在地上。高高地翹起雪白肥美的大屁股拼命蠕動,發出聲聲滿足放浪的淫叫,那對瘋狂搖曳的肥奶晃得李冉豪地眼都花了。

  而騎在她身後的男人卻看不到臉,只能看到他那滿是濃毛的大腿和狼嚎一般的喘息,不斷地拍打女人雪白的肥臀,結實的臀部象加足了能量的馬達一樣瘋狂地顫動。

  兩人動情地交媾,都好似那上足了鏈條的電動機器,沒完沒了地呻吟嚎叫,保持着這老漢推車的姿勢一直就沒歇過。勇猛的男人一路高歌猛進,沒有一絲停歇下來地勢頭。玩命地操!女人雖然身體比較肥美,可是卻禁不住這個男人這樣狂野的勢頭,終於是禁不住慘叫一聲,兩眼翻白地暈死過去。

  “我操,這男的吃了偉哥嗎?好猛!”自認爲能力超羣的李冉豪看到這香豔糜爛的場景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男人太兇悍了。正欲和自己比較一下,忽然覺得身邊的老頭呼吸很急促,趕緊回過身示意老頭別他媽的犯騷。眼睛卻一澀,這老頭那慘白的臉色此刻早已猶如煮熟地蝦米,紅透了,兩眼血紅的他死死地看着女人那肥碩的大奶,似乎恨不得一口就將它吞下一般充滿了慾望和貪婪。

  “人說坐牢三年,母豬都賽貉蟬。這老頭別說母豬了,憋了四年,恐怕是一頭母狗他都會衝上去發泄一翻。正好笑着。屋外忽然響起哈維那憋着嗓子眼說話的聲音:“卡比先生,那邊準備好了。等着您下令呢?”

  這個話音一出口,李冉豪立刻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還連帶着將色老頭的口鼻捂得死死的,兩人禁若寒蟬。氣息如絲,一動不動地趴在衣櫃下面,直到這個卡比慢慢地穿好衣物走出房間,兩人這才吐出一口氣。

  太鬱悶了,李冉豪知道錯過了一次制服他的機會,可是他的能力有多強自己也不瞭解,貿然出擊是可以達到雷霆一擊地可能,可是要想從這衣櫃下鑽出來,還是要花一些時間的。

  “哈塞,你流鼻血了!”李冉豪忽然看見齷齪老頭猛舔嘴脣,看着外面那婦人慢條斯理地換着衣裳,鼻子裏猛流鮮血,不禁一樂,壓低了聲音道。

  老頭臉一紅,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鼻子,津津有味地繼續偷窺。李冉豪可不願意再理會這個老淫蟲,慢慢地打開衣櫃背門,悄然無聲地,猶如幽靈一般輕推櫃門,在老哈塞不可思議的眼神下,輕煙一般地溜到了那婦人身後,手掌一削,就將這女人打暈了。整個過程就好比一個鏡頭掠過一般。

  兩人將女人塞進了被窩裏,老頭貪婪地捏了一把這女人的奶,嘖嘖嘴道:“可惜,這麼好的B被狗操了!”

  李冉豪差點沒一口鮮血噴出,這老頭太幽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這些,看來以前一定是個惡名昭着地淫棍。

  “身材還不錯,可惜腰肥了一點!”老頭還在不依不饒地撫摩着女人如絲般的肌膚,李冉豪想,要是自己不在,說不準這老頭會毫不客氣地上了這女人,媽的,都只剩半條命了,他怎麼還想這些。

  “卡比先生,您看我們什麼時候交易?”外面的聲音從李冉豪虛掩的門縫裏傳來,兩人精神一振,趕緊側耳傾聽。

  “當然了,10億美金我隨時可以轉帳給你,只要你把菩提根給我,再把鳳凰膽幫我拿到手,那麼一切都可以商量!”卡比陰森森的話猶如冬日裏的寒風一般凜冽寒心。

  “不是這樣的,卡比先生,我們可是說好過的,這錢是在我把對‘上帝的眼睛’湊齊後,交貨前給我。現在我大哥的私人貨櫃在銀行的凍結期過了,我已經叫人取出了菩提根,只要你的錢一到,我立刻叫人送到您指定的地方,難道您還怕我反悔嗎?哦,我寧願得罪撒旦,也決不敢得罪您的!我的家還在這裏!”

  “這個敗家子,老子花了30億美圓買來的東西,他10億就送人了!”哈塞憤怒地嘀咕一聲,被李冉豪瞪了一眼,悻悻然地縮回了後面的話。

  “你這肥豬,還真把錢看得比命重嗎?不過既然我們老闆答應了你,我想這沒問題的!好吧,那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當然,等您的錢一匯到我戶頭上,我立刻通知我手下將寶貝送過去!”

  兩人打開筆記本電腦,進入了電子匯款頁面,李冉豪正在猶豫是不是立刻衝出去將兩人擊倒,老頭忽然輕拍了他一下,繞到屋裏的辦公桌下,指着一個警鈴道:“這是報警器,我們……!”

  “好了,你確定是這個帳戶?”

  “當然,希望您給我的地址也沒錯!”

  “嗚——————!”

  猛然間,一聲淒厲悠長的慘鳴猛然在小島上空奏響。正在輸入帳號密碼的兩人一驚,同時起身衝了出門。李冉豪幽靈一般地閃出房間,色老頭也神色緊張地尾隨其後。

  兩人閃電一般地衝到了電腦前,李冉豪對着老頭道:“接下來怎麼辦?”

  “他們已經輸入密碼了!朋友,快告訴我你的銀行帳號。”老頭興奮地搓搓手,李冉豪賊笑一下,趕緊將帳戶報出,兩人飛快地點動鍵盤,老頭興高采烈地猛拍一下回車鍵,只見屏幕裏一閃,頁面快速啓動進展幅。

  “成功了!”老頭得意地一笑,指着身後的長廊道:“後門在那裏,我們走!”

  淒厲的鳴號依然還回蕩在小島裏,李冉豪揹着這老頭,鬼魅一般地迅速朝一邊的小樓衝去。

  “克魯斯!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守在船上嗎?”正在爲警報憂慮的趙熙箐看見李冉豪滿頭大汗地衝了進來,不由蹙起眉頭嬌嗔一聲。

  “夫人,我是聽見了警報,怕你有危險,所以才趕着過來!”李冉豪推開幾個想要攔住他的保安,一臉焦慮地道。

  “唉!”趙熙箐蔑蔑嘴,容光煥發的絕美容顏上抹過一絲黯淡。她是爲克魯斯好,生怕他得罪了哈塞先生,而遭到他的報復,不過看見他這樣忠心,又不忍繼續呵斥,正想着怎麼解決這棘手的問題。不死不活的哈維走了進來。一見她就雙眼發光地道:

  “啊哈,對不起,親愛的趙女士,讓您久等了!”哈維帶着一臉淫笑走了過來和趙熙箐握了握手,看着他那淫賤的笑容,李冉豪冷笑一聲,心裏盤算着等下來應該怎麼逃脫的事了。

  “對不起了,我的手下令您受委屈了!”趙熙箐很巧妙地率先提出了這個問題,她知道胖子即使已經有怒火,這樣也不好發作。

  果然,哈維的小眼睛兇戾地閃動了一下,又不得不裝出一副紳士派頭,咳嗽一聲道:“不怪他,是我不小心罷了!咳……我們長話短說吧。夫人,這次拍賣會的寶貝您都帶了嗎?”

  “這……!”趙熙箐不是笨蛋。面對着哈維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沒有感到驚奇,更沒有手足無措的感覺。很從容的,矜持而純美的笑容浮現在她那嬌豔如花一般的臉上,淡淡地笑道:“哈塞先生健忘了,我們不是說好,只有在拍賣會當天,纔將拍賣品公之於衆嗎?”

  趙熙箐蹙眉微嗔道:“哈塞先生,不是您說自己身體不好,這才讓我代替您主持拍賣會,還囑咐我帶着人來一趟,好搬運您的拍賣品上船,爲什麼會突然變卦!”

  哈維臉色一青,嘴脣哆嗦一下,有些不安地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額頭,掩飾住了強烈的猙獰怒意。訕笑一下道:“我隨便問問而已,不當真!”

  “不當真?”趙熙箐顯得有些惱怒,眼睛悄悄地偷看了一眼盡在擦汗的哈維,正想詢問這胖子到底是什麼意思,門外忽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咆哮,大門被人一腳端開,卡比異常囂張地走了進來,陰森恐怖的臉上佈滿猙獰的神色。

  衆人皆驚疑地看着他,唯有李冉豪,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猛地一個衝刺,對準哈維隆起的肚皮奮力一踹,反手將還沒反應過來的趙熙箐一把推倒,揚手就是一顆乒乓球大小的銀彈朝卡比身前一拋,自己猛然撲倒身後的阿廖沙。

  “轟!”一聲爆響,整個房間猛然爆起一陣刺眼的白光,伴隨着輕煙,四周的空氣象在瞬間蒸發一般,幾個在爆炸範圍內的保安和毒刺成員痛苦地抓住了脖子,滿臉鐵青。痛苦倒在地上翻滾。

  事情來得無比突然,沒人想到這個保鏢會做出這樣詭異的事件,當即使撲倒在地的卡比站起來時,房間裏哪裏還有趙熙箐的影子。不禁氣得哇哇大叫。掏出背後的衝鋒槍,將倒在地上的保安打成了馬蜂窩。

  “快!封鎖所有出海口,他們跑不了,馬上給我地毯式搜查!不把那女人找到,你們全部地人都要死!”卡比氣急敗壞地嚎叫着。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出現會讓那個保鏢反應那麼強烈,居然還沒等自己開口就發難。這簡直好象是早就預謀好了的。媽的,難道這一次又要栽在一個人手裏嗎?

  “卡……卡比先生!究竟發生了什麼?”今人驚奇的是,哈維居然也沒有在這次突如其來的事件中喪生,或許李冉豪那一腳將他踹出去。倒是救了他一命,躲過了這窒息彈地致命打擊。

  撥開他肥膩的手,卡比神色嚴峻地道:“老闆說計劃變了,要我馬上動手抓人要寶。”

  “難道他連這些耐心都沒有嗎?我們可以很和平地拿到寶貝而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現在好了!一旦她逃了出去,我就什麼都沒有了!警察和憲兵會找上門來抓我的。”哈維眼看着美人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不由氣急地吼道。

  卡比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還想依靠他應付一下老闆交代的事,自己早他媽地一槍嘣了這大喊大叫的豬玀。

  “船上已經有了防備,該死的西班牙軍情處。該死的美國佬!還有那些該死的獵頭人!我們的人還沒靠近船舶,就被發現了,老闆怕惹上這些麻煩。所以決定先動手抓人再要鳳凰膽了!哈維先生,我覺得你還是滾一邊爲好,錢我們己經給你打到帳戶上去了,可是我們的東西還沒收到。”

  “那當然,我可不信你們……!”哈維小聲地嘀咕一聲。他不傻,知道這些人心狠手辣,不在自己離開前,是不會讓手下的人將菩提根交到他們手裏的。不過一想到自己帳戶上多了10億美金,劇痛地肚皮猛然一下就好了起來,舔舔嘴。走到一邊的桌上打開電腦一查,一張臉卻猛然一黑!

  “天啊!你們這些騙子,我的錢呢?”無比憤怒地哈維指着自己的電腦,對着卡比瘋狂地嚎叫。

  卡比冷漠地道:“這可是你自己輸入的帳戶。錢你是我看着打進去的!我的帳戶上可是少了整整10億,你這頭貪心的肥豬!”

  “不,天啊!真的沒有,我的帳戶上只有化40多萬歐元,連一毛錢美金的影子都沒看見!”

  “不可能!”卡比冷漠地走到桌前打開電腦正要查詢自己的帳戶,可是卡比卻猛然間尖聽一聲:“誰改動了我地指令!天啊!是誰動了它,怎麼將菩提根帶到了中國!”

  “什麼?”卡比的頭皮一麻,趕緊一把拽過胖子,眼睛看向電腦,卻看見哈維的電子郵件上寫道:“老闆,我們的人已經帶着貨上了飛機,14小時後到中國,希望接貨人能按時接應!”

  “操!”卡比的臉顯得無比猙獰可怕,他知道自己被人耍了,耍得很慘。一定是在警報響起的時候,他趁自己不注意修改了銀行帳戶和菩提根的送貨路線。這個人肯定就是那神祕的保鏢,想到這裏,卡比猙獰地怒吼起來,一把拽住哈維,兩人瘋狂地衝向後門。

  島內的小叢林裏,阿廖沙猶如獵豹一般穿梭疾行,手裏的匕首揮舞,砍掉一切妨礙自己前行的障礙。身後跟着花容失色的趙熙箐,李冉豪扶上嬌柔似水一般的女人緊緊地尾隨其後,幾個保鏢手持槍械不斷朝身後追來的人羣開槍射擊。

  一切來得太突然。當李冉豪強行將趙熙箐帶出,並揮槍打死了兩名想要阻攔過來的僱傭兵後,不用他解釋,蕙心蘭質的她就知道出事了,對於克魯斯的忠心,她還是信任的。

  一句毒刺的陰謀,讓阿廖沙殺意大起的時候,也奮力地開始尋找生路。至於李冉豪自已,他也是在卡比進門的瞬間才忽然動手,就連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只是那強烈的危機感告訴他,再遲一步下手,自己就完蛋了。

  事實證明這很正確,自己機敏的第一反應,讓他們得以在毒刺成員還沒形成包圍圈的時候突破出來,可是面對這些手持強大火力的職業軍人,硬拼是肯定玩完的。老哈塞告訴自己的祕道此刻又遠遠地拋在了腦後,現在只能埋頭跑,沒有目的。

  “嘿!嘿!”

  草叢裏,老哈塞卻救星一般地一叢灌木裏冒出,小心地叫喚起來。李冉豪一楞,趕緊拍下了阿廖沙揮起的匕首,急切地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裏?我不是叫你馬上離開的嗎?”

  “能走得了嗎?我還想着到那畜生死掉。不過現在的情況嗎?倒是你象一隻過街老鼠,被人追得滿頭亂竄!”老頭調侃他的時候,還不忘對着趙熙箐點點頭,這讓這個飽經恐嚇的女人一楞。

  “克魯斯,他是誰?”趙熙箐奇怪地問道。她似乎覺得這老頭很面熟。

  “啊!親愛的趙夫人,您可是比當初更美麗動人,您比海里最美麗的海星還要鮮豔,您比那最動人的浪漫星空還令人驚豔,您那美麗的……嘿!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老年人!”老頭摸着被李冉豪一腳踢中的屁股,喋喋不休地嘀咕着。

  “你媽的,快帶我們去你的祕道!”李冉豪急促地打斷了哈塞準備紳士一般的自我介紹。一腳頂了一下他屁股。

  老頭一笑,指着樹林的盡頭道:“崖邊有一條以前我用來海邊歡樂的小氣艇,如果我沒猜錯,哈維那小子是不會去那地方的,因爲我們卡菲塞爾歷代家主都埋葬在那裏,他愧對祖先,是不該去那地方搜查的!我想,那船應該還在,崖邊的石縫裏還放着不少汽油,足夠我們跑回西班牙了!”

  “那還不帶路!”李冉豪咆哮一聲,因爲身後的追兵越來越多,相信不出5分鐘,他們就能趕來,到時候只憑幾支短槍,是無法抗衡這些職業軍人的。

  一路地急行,終於是趕到了山崖邊,果然是有一隻鏽跡斑斑的小汽艇被固定在一處隱蔽的山壁內。

  衆人急忙跳上船,李冉豪也來不及避諱什麼,一把摟住趙熙箐的腰跳上船隻。哈塞的小遊艇躲在山崖裏被風雨腐蝕得很厲害,年久未用,似乎發動機也廢了,哈塞臉色蒼白,阿廖沙滿頭大汗地叫囂着讓手下的兄弟頂住,瘋狂地踹着遊艇的發動機。

  “轟隆隆!”猛然間,氣艇尾部冒出一股嗆人的濃煙。衆人歡呼一聲,李冉豪扳動拉桿,汽艇一聲轟鳴,朝着蔚藍的大海咆哮而去。

  “還想再一次從我手裏逃走嗎?”

  山崖上,面色猙獰的卡比無比憤怒地咆哮着,恥辱,巨大的恥辱,已經接連三次被人從自己手裏逃脫,自己巳經忍受不住這樣的羞辱了,巨大的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搶過手下肩上的火箭筒,對準徑直而去的汽艇,猛然扣動了扳機。

  “轟!”蔚藍的海面上猛然炸起了一團絢麗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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