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撲朔迷離
李冉豪看着陳芳，面色凝重。在他腳下，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滿是血污與彈殼，這是當時強行救走王天龍的毒刺成員與在場的警察交火時留下的。根據牛目睹口述，當時已經被押進警車的四名大漢，竟然強行掙脫手銬，砸爛了車門，直接將束手就擒的王天龍帶走，而且還打傷了三名防暴警察，如果不是蠍虎大隊的人及時趕到，他們還有可能傷人。
不過蠍虎長持戰隊的成員當場擊斃了兩名毒刺，制止了蠢蠢欲動的其餘成員，恐怕事情還不會這樣解決。
“跑不了多遠，市裏的主要交通要道我們都安排了大量人手，醫院，碼頭，機場，只要他們敢出現，那麼就必定被捕，我們的人已經開始地毯式搜尋，相信他們知道在上都是呆不下去了，唯一的機會就是跑出上都，王天強一倒，天幫的精英骨幹也都被我們抓住，樹到獼猴散，我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人會冒險出來幫王天龍，就算有，也只是一些小角色。他們有三個人，目標很大，根本無法在市裏藏匿，我想，他們肯定會連夜逃跑，想要儘快逃出上都有幾條路，一是鐵路，二是航空，三是河運，第四就是從公路了，前面三條路我想他們是不會選擇的，因爲一旦落網，他們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所以我想他們會從國道上，駕駛汽車逃跑。”
“可是你別忘了，上都有着省內蜘蛛網中心之稱，也就是說，位於省中央地理位置的上都，公路脈絡猶如蜘蛛網一般四通八達，包括高速路都有很多岔口拐入其他城市，如果王天龍步行繞過檢查站前的路口，而在其他路脈上乘車離去，那我們就無跡可查了。”
李冉豪一聽陳芒芳的分析，在看她冷靜的就知道，自己的女人已經胸有成竹。不過作爲曾經的特種戰士，他不希望出現任何一絲差錯。
聽到這裏，陳芳也是心神一顫，她也不願意的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誰也不會想到，本來已經穩操勝券的他們，會因爲出現生化戰士，而差點全盤崩潰。
報告一個個的上來，有喜臉憂，喜得是漏網的大部分天龍幫成員都被掃描儀，可是王天龍與兩名再不成員猶如空氣一般的人間蒸發。
凌晨四點的時候，雅情從意大利發來電話，大獲全勝的她喜上眉梢，毒刺全部落網。一時不覺，陳芳問起了系列化戰士的事，卻是讓雅情一愣，卻很快就被醒悟過來的什麼樣茬開始話題。
可是直到等到第二天中午，王天龍以及另外兩名注射過L配方的毒刺成員卻猶如石沉大海。看來天龍幫在上都市的根基太深，王天龍很有可能藏在某一個不被警察所注意的地方躲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誘因，那就很難找到他，上都市400多萬居民，加上流動人口，總共不下700萬人，要從這樣多的人當中找出三個刻意隱蔽下來，甚至還被人藏匿起來的人，真的非常困難。
“你說王天龍手裏會不會有L配方？”陳芳揉揉青澀的眼角，打着哈欠問道。
“很有可能，不過不管他手頭有沒有L配方，一旦讓他跑出去，我們的善後工作很難進行下去，誰也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回來報復，如果真要讓幫忙我們的人受到了傷害，我不知道會怎麼樣了？”李冉豪搖搖頭，不敢想象以後會發生的事。
“我想，依照王天強的性格，他很有可能在歐洲還留着後路，一旦王天龍逃到歐洲，不管他會不會回來，這都將使得這次的計劃失敗了一半，我們的戰果也就沒有那麼大了。”
兩人相視一看，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心裏知道，王天龍很可能還有L配方的半成品的資料，王天強一定留了後路。如果他逃出去之後，利用這些配方製造一批恐怖的生化戰士，雖然只是半成品，可是也能看出他的效果有多麼的驚人。
“豪，我想，今天你還是犯了一個錯誤！”陳芳揉揉太陽穴，深皺着眉頭道：“卡比雖然毀掉了配方，喳周圍的人羣都看見他對你說了些什麼，不管你知不知道，我想，都會爲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人羣裏肯定有美國人的眼線，而且你別忘飛庫了，這段時間，歐陽笙一直沒有出現，這是爲什麼？我估計，西班牙人也注意到了王天強，而且也肯定知道L配方的事，一旦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他們只會相信是你得到了L配方，到時候，又將是風雲再起，你還是不得安寧！”
李冉豪一愣，舔了舔脣，苦澀的一笑，眉頭深皺，思考了一下道：“看來卡比臨死前還擺了我一道啊！我相信你說的，人羣裏肯定有美國人和西班牙人的眼線，他們看到了卡比強化後的力量，這會讓他們更加的瘋狂。我想，等這事一出來，你必須出去一段肩負，等風聲過了以後再出現！”
李冉豪沉默了，他也知道陳芳說的是事實，如果自己不走，美國人一定人想盡辦法找上門來。到時候，很有可能又會連累到自己的家人，他媽的卡比，死了還要陰我一道。
“陳隊！岡陵村發現一起殺人搶車案！”一個警察接到電話後，向陳芳彙報。
“是一個外國人，有目擊者性，搶劫殺人奪車的兇犯是一名身上帶有血跡的外籍男子，身高大約在一米八零以上，絡腮鬍子，他身邊似乎還有兩名同夥！”
“王天龍！”
兩人興奮的喊了一聲，陳芳追問道：“還有什麼線索？”
“他們搶的是一部藍色桑塔納，號碼是a59372，目擊者稱，他們逃往許寧方向，那邊是902國道，可通雲霧市花城，而且岔路很多，周圍還有不少鄉村小道，也能避開視線離開，我們的人很難在那邊全面布控！”
“馬上調集警力，全力支援，告訴下面的兄弟們，務必要把王天龍攔住。豪。看來真是王天龍了，他就是許寧人，對那片的地形應該很熟。就如同我手下說的那樣，那邊的地形很複雜，四通八達的，很難市集警力布控，不過情報準確、我們可以立刻讓許寧方面的警方出動。同時調集我們的人趕往各個出口。玉嫣帶來的蠍虎特種戰士，我想最好每一個路段都能安排一人。以防備他們形式武力衝擊！”
“好，我立即通知玉嫣！”李冉豪舔舔嘴，撥通了電話，卻在這瞬間猶豫了一下，遲疑的道：“芳芳，如果你是王天龍，會不會在這樣一個情況下，還殺人搶車，引起別的人注意，這似乎是故意設計好的圈套，讓我們鑽的模樣！”
“很有可能！”陳芳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也想到這一層，王天龍這樣做似乎是調虎離山，故做玄虛的企圖。可是通往許寧方向的國道，真的是漏洞百出。如果王天龍鋌而走險，在走投無路之下，這是他最好的選擇，我想，不管是不是陷阱，我們都必須做出防範！”
“好！那就出發！”李冉豪果斷的點頭應聲回答，兩人正要上車，一個警察卻急衝衝的跑來。
“陳……陳隊，厲南方向也發生了搶國殺人案件，三個人，占卜者者稱其中一個就是王天龍，他們搶了一輛黑色的別克，往西南方向逃竄！”
“什麼？”
陳芳愣了半秒，怒氣沖天的咆哮一聲道：“這……他們看清楚了嗎？如果誰敢在這時候謊報，我斃了他！”
陳芳身上盜伐林木的氣息猛然一下迸發出來，讓周圍的人感覺到無比的陰冷，不由哆嗦一下，這個警察硬着頭皮道：“舉報者是厲南居委會地張老頭，他說他親眼看見搶車殺人的就是電視上通緝的王天龍。”
聽到張老頭，陳芳的氣焰一澀，李冉豪趕緊問道：“張老頭是誰？”
“我線人，他不會謊報！”
“發生在什麼時候？”
“中午11點32分！”
看看錶，陳芳頓了頓，默算一下，現在是11點40分，離事故性相隔了8分鐘，可是就在5分鐘前，另一個情報也指出王天龍逃往了相反的一言堂，一個是正北邊，一個是西南方向，南轅北轍，看來，如果不是巧合，那麼只能說，這是王天龍擺飛庫網的迷魂陣，分散警力出動，2好爲他的逃亡加上一些籌碼，現在無法確定他逃向了哪一個方向，因爲不管是哪一邊，都需要大量的警力去維持，勢必要交本來就拾遺捉襟見肘的警力更加薄弱，從而加大缺口。
“怎麼辦？”陳芳一時也沒了主意，她沒想到，王天龍這個蠢貨還有這一手，直接擊中了好的軟肋。
搖搖頭，李冉豪也很清楚，沒有足夠的警力支援，想要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追捕王天龍，希望很小，或許當初王天龍選擇在上都建立總部，當時就已經看到了上都這千交萬織的逃生路線，才決定把根紮在這裏，爲逃生提前幾十年做出了準備。
“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我想，喪家之犬一般的王天龍在倉促之下，無法展開這樣一個計劃，憑他的腦子也不可能想到這一點。”
“報告！”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個滿頭大汗的警察衝了過來，陳芳的心一顫，後怕的看着這個警察，如果此時再來一個同樣的消息，那自己就快倒下了。
“有人說人見你，陳隊！”上氣不接下氣的警察吞了一口唾液：“她說有王天龍的消息……！”
儘管陳芳心裏很是不安寧，可是在這樣一個時候了，她只能選擇請過來人，不管是真是假，是驢是馬，她都得牽出來溜溜。任何一個生平的情報，都可能是抓捕有關鍵。
一個少婦模樣打扮的女人在警察的陪孩下，有些膽怯的走了過來，當她走進陳芳臨時辦公的地的時候，地上那一灘血還是嚇得她小臉慘白一片，似乎很是畏懼警察，她走路的模樣有些顫顫悠悠，雙腿直打擺子，手拉緊了腋，似乎很不情願，又卻硬着頭皮而來的模樣，見到面如冰霜的陳芳和模樣猙獰的李冉豪，心神一顫，竟然在警察的督促下，緊張的問不出話來。
“你說你有王天龍的消息，立刻告訴我，別緊張，即使你看花了眼，我們也不會責怪你！”
陳芳冷冷的面孔一鬆，她看得出這個女人是做什麼的，只有那些做過虧心事而懼怕被警察抓的妓女，纔會有這樣的表情，而且這個女人以前應該不少進過局子。飛庫手打不過這樣的時候，她不能再恐嚇這個女人，如果真有王天龍的消息，她卻因爲而遲遲不說，那就耽誤時機了。
似乎是感覺陳芳的太態度好了很多，這個少婦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撫着鼓囊囊的胸部，喘息道：“你……你是冰……陳隊長吧，我有一個重要線索要向你彙報，關於王天龍的，我科研單位了往什麼地方去了！”
陳芳一愣，果然進來報告王天龍下落的，可是在這節骨眼，這樣一個女人的話自己難信嗎？
“你……是李豔？”李冉豪眨眨眼，似乎想起了什麼，只是沒有敢確定。因爲他認識的李豔當時化妝很濃，而這個此時她清湯掛麪，沒有一點修飾，而且還是在這節骨眼上聘，他不得不遲疑了很久，這才問道。
“您……您是怎麼認識我？”顯然，李豔根本就無法認識這個面目猙獰的人，不過她看過電視，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家財萬貫的李氏集團老總，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咳！”李冉豪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畢竟陳芳還在身旁，自己如果是因爲召妓認識的她，不知道這個冰辣椒會不會立刻與自己拼命。表演賽現在也不是什麼做作的時候，李冉豪摸摸鼻子，點上只煙掩飾的笑道：“我是李冉豪！當初還要謝謝你幫忙記錄。”
“什麼？您……您怎麼了，您的臉……”李豔也嚇了一跳，這個男人會是他麼？可是……可是他說得很明白了，當下心中一苦，那麼英俊的男人，怎麼被人毀容了。
陳芳恨恨的剮了一眼李冉豪，你這死色狼，怎麼連這樣的女人都認識，當下也不好發作，李冉豪投來的眼色讓她心裏一軟，心思又回到了現實裏，急切的打斷了李豔的話。不耐的橫了李豔一眼追問道：“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
冷森的氣息再次迸發出來，嚇得李豔一哆嗦，想說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裏，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閃爍着膽怯的光芒，求助一般的望着李冉豪，在她眼裏，這個男人無所不能。
“李豔，別怕，冷靜點，告訴我們。你都發現了什麼。究竟是不是王天龍？不要怕，相信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你這是立功，知道嗎？即使是你看錯了，也沒人會因爲這樣而爲難你的，告訴我！”
李冉豪柔聲的問道，這與他此刻那猙獰的臉蛋很不相稱，可是李豔卻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含情脈脈的看了他一眼。又遺憾的搖搖頭，陳芳剛想呵斥。她就開口道：“我沒看錯，因爲就在兩個小時前，王天龍和另外兩個人進了我們老闆房間，幾人很快就出去了，我看見王天龍拍着老闆的肩膀一個勁的感激，然後我們的手下穿上了王天龍的衣服跟着一名大汊走了出動，2而王天龍則和另外一個大漢加上我們老闆走了出門，我聽送茶的小妹說，老闆還和他們談到了什麼分散注意之類的！”
果然！
李冉豪與陳芳對視一看，都明白李豔說的可能是真話，如果分析的沒錯，那麼王天龍肯定還沒有走，而是爲了分散警察的注意，而他選擇另外的途徑逃跑。可是如果他真的朝其中一個方向逃跑呢？看來爲他出主意的人不傻，知道即使他的意圖被警察知道了，他們也很難做出抉擇，只有分散警力才能照顧到全面，而想要全面，就肯定會有漏洞，不管警察怎麼圍追堵截，他們都能找到其中防備鬆懈的位置突破。
“該死的，是什麼狡猾這樣狐狸？”李冉豪恨恨的罵了一聲。
“你們老闆是誰？”陳芳問道。
“秋黎！”李豔回答道。
“果然是他！我說這個時候了還有誰敢幫王天龍，看來只有秋黎這個牛皮糖纔有這樣的膽色，好啊，姓秋的，讓我抓住，我非剝了你的皮！”
砰的一下，面色鐵青的陳芳一拳砸在桌子上，氣呼呼的散發着冰冷的怨氣。
“秋黎是誰？”李冉豪奇怪的問道。
“一個狐狸殘忍的蛇頭，走私人口，逼良爲娼，而且販賣毒品，軍火……只要是能賺錢的他都敢做，天龍幫是他的保護傘，他走私過來的貨，全都由天龍幫收購。這人很狡猾，我抓過他兩次，都因爲沒有證據而放了他，最後一次我們有了證據，卻被這傢伙聽到了風聲，藏匿了起來，沒想到他一直沒有逃出上都，現在還給我下絆子！”
“可是這樣一來，他們的確是讓我們只能很難集中警力，而且算準了有這一天，提前準備了很多。我想很有可能是，他們兵分幾路，吸引我們泊注意力，而分頭逃跑！這樣一來，他們的勝率會高出很多！”
牛嚎聽到後，湊過來分析案情，聽到這裏，不免說道。
“對，不過王天龍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傢伙，而且毒刺現在也只剩下他這一名存實亡的主子，那兩名傢伙一定會跟隨着他，而且他們制飛庫手打造這兩起殺人搶車案，就是秋黎製造出懸念，這樣一來，我盧他們肯定會分爲三路逃跑，而其中兩路人馬，中是他們的替身，只要混過我們，逃出上都市的範圍，那我們就沒辦法再抓住他了，至少在目前，大致的情形就是這樣。”
“李豔，你有知道他們說過往什麼地方逃嗎？”什麼樣將希望全都寄在了李豔身上，他感覺到，這個女人肯定還有什麼沒說出來。
李豔一笑，點點頭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人選擇從他們逃走，可是我知道，老闆有一個祕密居所。如果他們是想趁夜逃走，那麼就有可能暫時躲進了隱龍山莊！”
“隱龍山莊！”李冉豪眨眨眼，他還不知道上都市有這樣一個地方。
“我知道了，雄石路段往右7公里的地方，是有這樣一個渡假山莊，不過那裏兩年前就被政府封了，當時還是牛隊去的！”
“是的，隱龍山莊被人舉報聚衆賭博，當時是我帶隊去抓的，老闆是一個外地人，藉着地處偏遠。搞起了六合彩，斂財數千萬。上並沒有批准封掉的，現在看來，、我才知道，誰有那麼大本事搞這些，除非是天龍幫撐腰，否則一個外地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膽色在天龍幫的地頭上開六合彩。這樣看來，王天龍很有可能就是去了那裏，因爲那地方很偏，車子很難直接進去，我們執行任務時，都只能步行繞過去，不過進去之前，發現那地方很開闊，四通八達的，地面很平整，別墅羣后甚至還有路直接通到那坐譭棄的國道，也就是閃雷區。如果不是路面很山石堵住，開車就能直接通過了！Q”
幾人一喜，看來王天龍的逃跑路線很明確了。
“好，立即出發，不過其餘兩條主要幹道我們依然要守則，他們也會知道自己能想到的東西，我們未必主不能知道，所以爲了預防他們聲東擊西，牛嚎，你帶隊守住902國道，阿豪，讓玉嫣趕緊去厲南檢查站，我和你立即趕往隱龍山莊！”
事不宜遲，爲了儘快抓住王天龍，幾人分頭行事。
“謝謝你，李豔，你爲上都市人民做出一個巨大的貢獻！”李冉豪悄悄的塞給了李豔一張紙，用力的握在握她的手，當李豔清醒過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握着一張填好了5個0的支票……
隱龍山莊距離上都市有120多公里，陳芳帶隊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了山莊前5公里的位置，車速之快，也能看出她此刻的焦急心情。
“不能打草驚蛇，到了這裏，我們必須謹慎，現在的王天龍已經是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這起這小子的猜疑。我想，最好還是我單獨進去比較好！你負責佈置好路卡和警力，斷絕了這小子的後路，我們前後夾擊！”李冉豪皺着眉頭說道。
“不，我不能讓你一個個進去冒險！”陳芳急了，毫不客氣的拒絕。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計劃嗎？人多了進去無疑就是告訴王天龍我們來抓他了，人少了進去，跑我一個人進去又有什麼區別？”李冉豪安慰她道：“再說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本事嗎？”
“你的本事……，豪，我怕你又一次出事，我再也承擔不了這樣的痙，而且……我更不希望我們的孩子沒有了父親。”陳芳的眼睛紅了，淡淡的霧氣瀰漫起來。
“芳芳，相信我，我一定會安全的回來，你的男人什麼本事你還不瞭解嗎？一個紈絝子弟，能把我怎麼樣，我們不能放過王天龍，有他在，我身邊的親人的安全就永遠無法得到保證，我不想在今後的生活裏，總覺得被一雙仇恨的眼睛盯着！”
“好吧，不過金老馬就能趕來，如果你遇到什麼危險，首先要想到逃出來！人什麼時候都可以抓，命沒了，什麼都沒了！”
李冉豪的話讓陳芳無法拒絕，含着淚再三交代他要小心後，將手槍塞給了他。這才帶着手下趕往雄石路可能的出口去布控，此時她的心情很複雜，即希望李冉豪能生擒王天龍，立功加賞，又怕王天龍真的在隱龍山莊裏，這樣自己的男人就會很危險，孤軍深入，很多無法預料的危險都將伴隨着他。
李冉豪調整了一下情緒，檢查好身上攜帶的裝備，慢慢的走進了路邊的山林裏，朝着隱龍山莊前進。
一路上，他果然發現了幾個暗哨，心裏大喜過望，這個譭棄的山莊四周佈置了暗哨，只殘廢說明山莊裏有不可告人的祕密，當下又多了幾分信心，李冉豪沒有去理會這些暗哨，悄悄的，潛入了已經被雜草給掩蓋住了隱龍山莊。
看着漸漸西沉的太陽，王天龍的心很痛，天龍幫完了，就如同這夕陽一樣，在最美最燦爛的時候，猛然一下灰飛湮滅，夕陽還有餘霞，可是天龍幫的餘霞在什麼地方，父親生死未卜，電視裏只是反覆播放通輯他的新聞以及天龍幫完蛋後，市民的喜悅。
“唉！一切都完了！”王天龍暗暗的捏了一把汗，如果當初沒有留下這樣一條路，恐怕自己也會像電視裏的那些兄弟一樣，被五花大綁在地上，再無翻身的機會。
“秋叔，你說我們能逃得出上都市嗎？”
秋黎淡淡的一笑：“天龍，放心吧，別說我的調虎離山之計能讓警察忙得焦頭爛額，就是他們找上了門來又怎麼樣，閃雷區里根本過不了警車，我們的車一動，他們只能乾瞪眼，一過了閃雷區，那裏四通八達，我們想去什麼地方，他們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我們怎麼不馬上就走呢？非要等到晚上！”王天龍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就走。可是秋黎卻笑道：“警察不可能放過這一帶的監視，走旱道是不行的了，我們只能走水路，過了閃雷區，就是江流域，在那裏有我朋友的走私船，晚上纔敢出沒，我已經聯繫好了他們，時間一到，就來接我們，到時候往海口一轉，進了公海，就是警察來了也沒用！”
“希望如此吧！該死的，這天怎麼還沒黑下來！”王天龍鬱悶的說道。
“轟”
一聲巨響從門外響起，一條人影慘叫着飛進了大門，李冉豪慢條斯理的走進來，冷眼看着軟癱的地的王天龍，輕蔑的一笑：“馬上……你就會進入永恆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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