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痞子魯三 作者:未知 我轉頭一看,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子,臉上的鬍子也沒刮,頭髮也沒有收拾一下,坐在一張木椅上,雙腳搭在面前的這張方形木臺上,正一邊玩兒着手機,一邊對我們呼喝道。 “哎,我說你這人奇怪啊,這明明就是一條過道,我們走這裏難道還有錯了?”李白有些不爽,跟這男的理論了起來。 這男的本來還在專心致志的玩兒手機遊戲,聽李白跟自己擡上槓了,頓時就不樂意了,那臉一拉,輕蔑的擡起頭來,看着李白,幽幽的說道:“你是不是找死啊?敢跟我這樣說話。” 李白打量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管你是誰,我一看你這面相就知道你最近諸事不順,從小就無父無母,經常碰上倒黴事兒。” 這男的將腿挪了下來,手機往方桌上一拍,走出那木臺,來到過道上,瞪着李白,大吼道:“小子!我看你今天是不挨三拳打,不知皮肉痛啊。” 我這個人雖說不是什麼壞人,但也不是善茬兒,見這孫子威脅我兄弟,我自然不樂意,瞪着這男的,惡狠狠的說道:“你丫要是動手,老子管你是誰,絕對打死你。” 男子見我出來嗆聲,轉頭望着我,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對我說道:“哎呀,脾氣還挺衝的啊,那老子就先乾死你!” 這傢伙說完這話,就要揮着拳頭朝我打來。 “魯三兒!給我住手。” 就在這貨要動手的時候,我們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我們朝這吼聲看過去,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他走過來之後,立刻禮貌微笑的跟我們道歉道:“幾位客人,實在是對不起啊,這小子脾氣有點暴躁。” 李白見老頭兒走來,又禮貌有加,卻也不爲難他,斜着眼瞟了這魯三兒的一眼,說道:“老伯!不是我們惹是生非,實在是這人欺人太甚。” 老頭兒倒是很和藹,連連點頭說道:“幾位,我明白,我剛纔也看到了,實在不好意思啊。魯三兒!還不給幾位客人道歉。” 魯三兒兇巴巴的看着老頭兒,一臉不爽的哼道:“道歉?道什麼歉啊。他們沒事兒在我的攤位前瞎逛,擋了老子的手機信號,都給我卡掉線了,我憑什麼跟他們道歉啊。” 臥槽,這她媽的就是一個潑皮流氓啊。 “好了,老爺子啊!我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了,您好好教育一下他吧,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粥。” 我們也沒有再去計較這些,跟老頭兒打了個招呼之後,便離開了。 “孫子!你給老子站住,老子這就乾死你丫的。” 我們走了幾步,還聽到這魯三兒在背後罵罵咧咧。 “魯三兒!你要再這麼胡鬧的話,你就別來這裏了。” “死老頭兒,你以爲老子想來啊,還不是你們逼我來的,老子不幹了。”魯三兒說完這話就氣沖沖的從另外一個門口走了。 李白這一邊走,一起氣得腮幫子鼓的跟癩蛤蟆一樣,很不服氣的唸叨道:“他孃的,真是日了夠,越想越氣,本來心情還很好,誰知道遇到這樣一個潑皮無賴。” “好啦!別想那麼多了,咱們打聽打聽,誰家的技術活兒最厲害,也去拜訪拜訪吧。”我安慰了李白一聲,然後開始辦正事兒。 我們一邊參觀,也一邊打聽,想知道這魯家村誰的手藝最好,看看他能不能幫我們解開那幾個鎖片。 一圈兒下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說了一個人-魯老爺子。 這魯老爺子乃是魯家村地位最尊崇,手藝也是最精湛的一個人,平日裏足不出戶的,就在家裏研究這鬼斧神工的藝術。 據說他這纔是真正的鬼手,據說他在一根筷子上,雕刻了梁山一百零八將,還把聚義廳,座位排號什麼的,人物衣衫,動作表情全部都雕了出來。 這魯老爺子的作品,那就堪稱是藝術品,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是可遇而不可求,有錢也很難買得到。 這魯老爺子有個很奇怪的習慣,他平時是經常在鑽研琢磨那鬼手之術,但是他每次完成一件作品之後,就會對其拍照,拍照之後就將作品給毀掉,存世的非常之少,他的作品很多人都是看照片,但即便是看照片,也被驚訝得目瞪口呆的。 聽說了這魯老爺子的傳奇故事時候,我心裏也大致有了個譜,對李白和段洛說道:“看來咱們要找的人應該就是這魯老爺子了。” 李白摸了摸肚子,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唉聲嘆氣道:“不過咱們還是先找個旅館兒先住下,順便先喫點東西再說吧,我都餓得不行了。” 我們出了這展廳之後,取車便先找了一個旅店,開了兩間房,將一些行禮放在房間裏,然後纔出去找地方喫東西。 我們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本地餐館,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不是飯點兒,所以飯店裏顧客很少,就兩三桌人。 坐下來之後,便有服務員過來招呼。 李白還沒有拿起菜單,便開口問道:“服務員!你們這裏有那一道糖醋黃河鯉魚麼?” 服務員微微一笑,應道:“先生!您幾位還真的來對地方了,咱們店的糖醋黃河鯉魚,那可是遠近聞名呢。” 李白聞言,頓時一臉歡喜,笑呵呵的說道:“那就好,給我們上一道。我早就聽說了這一道傳統名菜,一直都喫不到地道的,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 “你們還要些什麼嗎?” “來一個莒南爐肉。” “哎,然哥,點這個燴肉絲魷魚。” “要一份炒辣蛤蜊” “再給我們來一份雜燴魚湯吧。” 我和李白看着菜單都有些流口水,自顧自的點着菜。 段洛對我們說道:“別全點肉食,點個菜蔬。” 我將菜單遞到她的面前,樂呵呵的說道:“我們男人就是食肉動物,你要喫蔬菜,你點就是了啊。” 點完菜之後,這李白舔舔嘴皮子,一副陶醉的表情,對我們說道:“然哥!段小姐!我跟你們說啊,那糖醋黃河鯉魚真是一絕啊。” “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絕啊?”我有些懷疑的問道,畢竟這傢伙可是算命的,嘴裏的話,這可信度還真是有待驗證。 李白見我有些懷疑,冷冷一哼,道:“然哥!這糖醋黃河鯉魚乃是山東一道歷史悠久的傳統名菜,這製作也是大有講究啊。首先說這魚,人家就採用的是生長在黃河深水裏面的鯉魚。這種魚頭尾金黃,全身鱗亮,肉質肥嫩。廚師在烹製的時候,先將魚身割上刀紋,外裹芡糊,下油炸後,待頭尾翹起,魚肉炸熟之後,再用著名的洛口老醋加糖製成糖醋汁,澆在魚身上。此菜香味撲鼻,外脆裏嫩,且帶點酸,哎喲,想起那味道啊,我口水直來。” 上菜之後,我和李白就跟難民逃難過來的一樣,迫不及待的就開始狂喫起來,一邊喫一邊誇。 “嗯,這魚還真不錯,酸甜開胃,鮮嫩爽口。” “這也不錯,這驢肉真香啊。” “段小姐!你別光喫菜,喫肉啊。” “我自己會喫。” “是啊,洛姐,你得多喫點,長豐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