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計劃
我叫杜劫,不知道爹媽是誰,是老瘸子把我養大的,也不知道老瘸子是把從路邊我撿來的還把我拐來的,從我懂事以來就跟着老瘸過活。
老瘸子有些不苟言笑,大一點的時候老瘸子就開始帶我們去倒鬥,倒鬥也就是盜墓,也叫翻鹹魚、翻肉糉、下地等。
各地都有各地的叫法,平常的時候老瘸子就教我們一些倒鬥下地的本事。
練的這些本事大都從小練起的,必須得喫的住苦,我實在是挨不住的時候會偷懶,被發現以後避免不了的就是一頓暴打,由於只要我一偷懶,無論是用什麼方法都會被老瘸子發現,被發現的後果要比老老實實練功慘的多,逐漸的我也就絕了偷懶的念頭。
老瘸子是個盜墓賊,聽行里人說老瘸子早年間的時候心狠手辣,下地的本事也高因此在行裏的名氣很大,後來下地的時候,出了事廢了一條腿,因爲腿腳不利索在下地就難了,從此消聲匿跡了幾年。
幾年後就在行里人都快差不多把他忘了的時候,又名聲乍起,有傳言說老瘸子不知道在哪裏弄來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替他下地。
由老瘸子找到墓地所在,在由半大孩子下地,也不用以身犯險,挖開了好幾座大墓後來幫他下地的小子死在了一大墓裏,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到也無人知曉。
反正我和李大嘴做了那倒黴蛋的替代品。
和我一起長大的的小子叫李大嘴,現在就躺在我的上鋪,這小子是老瘸子從人販子手裏買的,花了老瘸子八萬塊錢,老瘸子就給他起名就叫李八萬了,偏遠地方的山民法律意識淡薄對於拐賣人口的這種事情還是挺稀鬆平常的。
這貨從小就體格健碩、身材高大,嘴特別大不說還一副大嗓門,所以我就給他起了個李大嘴這外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後來也不只一次救過我的命。
說起來盜墓,盜墓的法子很多,我們中國古代屢禁不止,乃至現在還有這種現象,以前盜的盜墓賊大多是製造陵墓的工匠,他們大多知道陵墓的位置,又熟悉土木作業,等陵墓修建好了,便糾集一夥人,悄悄的返回陵墓,在盜走墓中財寶。
之後便有了統治階層等陵墓修建好了,就把工匠活埋,或屠殺在陵墓中的法子。
也有用看風水,觀日月星辰,地脈走向,來定位墓穴的位置,還有望、聞、問、切四法。
有以探釺、洛陽鏟來確定陵墓的位置和結構,現在還有用現代儀器盜墓的,什麼用金屬探測器,來確定裏面是不是有墓藏,空氣成分分析儀,各種先進器械,效率也非常高,方法派系可謂是五花八門。無論這盜墓方法多麼繁多,都是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的行當。
極損陰德不說還見不得光。
不過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在我看來這盜墓行裏的狀元就非老瘸子莫屬了。
老瘸子就是以,看風水,觀地脈以及日月星辰來確定大概位置,在以洛陽鏟,探釺等工具來進一步來確定陵墓的結構,老瘸子之所以在行裏闖這麼大的名聲來,靠的就是這身本事。
老瘸子在平時就教我們下到墓裏盜寶的本事,在不然教我們練把式,按老瘸子的話說就是下到地裏就得有出來的本事,要不然有命拿沒命花一切都是白搭,養你們這麼大死在鬥裏我的錢豈不是打水漂了
李大嘴可這貨和我不同典型的記喫不記打,該偷懶時就偷懶,被老瘸子識破後索性憑着皮糙肉厚任憑老瘸子去打,打完後還是原來那副德行,典型的滾刀肉,混不吝。
晚上我和大嘴躺在牀上胡侃,大嘴閒得無聊,便開問道:你說咱倆前頭那倒黴蛋真是死在墓裏機關暗器,糉子手裏?聽到這我心裏有些不太好受,其實對於這點我心裏一直有個疙瘩;
隨即又陰森森的冷笑了一聲道:聽說老瘸子的手頭有點緊,看你長的一副小白臉的德行搞不好老瘸子想開了,不帶着你下鬥了,反而把你賣到黑窯子裏當鴨子,嘖!嘖!聽說那裏邊接客是不分男女的。
我沒有心情跟他扯淡,便道:聽老東西說最近要帶咱倆來幹一票大的,這趟活不簡單老瘸子對這次很重視,你別像以前那麼大大咧咧不靠譜,搞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把命給丟了,進斗的時多加小心。
半個月後,我和大嘴,老瘸子三人整理好裝備坐上了去黑龍江的長途汽車,這次的目的地是黑龍江的大興安嶺地區叫呼瑪的村子,大興安嶺大部分都是大片的原始森林,大興安嶺的“興安”系滿語,意爲“極寒處”,因爲氣候寒冷,故有此名。
不過大興安嶺也不是四季都是大雪封山,只不過春夏兩季較短而已,我們這次來選的就在春季,要不然冬季大雪封山,寒風呼嘯,如果碰上大雪暴,進山都難,更別提找古墓了。
我們到村子的時候天以經擦黑了,進了村子就見到了和我們一起下斗的另外一夥人,這村子不大就十幾戶人家,離老遠就看到幾個外地人在搬東西,因爲裝束的原因,不是本地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一行人一領頭叫沈近山,四十多歲,國字臉,五觀端正,長得到不錯,下巴上還留着小鬍子,有股子教書先生的感覺,讓人覺得成熟穩重,幾個夥計管他叫二爺。
這人看到我們三人就迎了過來,對老瘸子道:您是賈老爺子吧!您在圈裏的名頭可是響噹噹的。
我叫沈近山,這是一起跟咱們下斗的我幾個夥計,我們也是剛到才搬行李,這倆位小兄弟是?
老瘸子呵呵一笑:沈家老二行里人裏誰在東北不知道,我們都在你地頭上混飯喫,你沈家跺跺腳,東北這行裏就得震三震。
沈近山笑道:賈老爺子客氣了,可當不起你沈二爺這麼說,這次倒鬥屬您資歷高,經驗豐富,還得是你說了算。
老瘸子擺了擺手:這是我的兩個不成器的徒弟,沒什麼本事就跟着長長見識。
沈近山道:這次和我們一起支鍋的疤了張明天上午到,今天先在這裏當地的老鄉家裏歇一宿,我以經和這裏的村長打好招呼了,等明天疤了張到了,咱們在做具體的打算,你看怎麼樣?
老瘸子答應下來,打了聲招呼,沈近山就回去忙自己的去了。
我們就在村民家裏吃了飯,到了晚上老瘸子就去找沈近山商量這次進山的事了。
大嘴趁着這次機會找我商量:老瘸子先前沒告訴我們還有另外兩夥人,上了車纔跟我們倆談起
這兩夥人也都不是啥好鳥,沈家是東北這一塊倒斗的地頭蛇,文物的盜掘,銷髒,洗白,地下交易差不多都攏斷了,在東北剁剁腳,行裏都得震三震,在東北可以說是說一不二。
疤了張這一夥人更是亡命徒,疤了張這人幾乎什麼缺德事都幹,早年幹過人販子,販過毒,殺人越貨,後來幹上了摸金倒斗的勾當。
那姓沈的至少還守點行裏的規矩,但是疤了張這夥人,大嘴說到這裏頓了頓便冷笑了一聲,怕是沒有什麼規矩了。
我嗯了一聲:有了這兩夥人水就渾了,老瘸子對這次倒斗的重視程度超過以往,甚至有種孤注一擲的感覺,
說道這裏,大嘴對我神祕笑道:看看這是什麼,說着鬼鬼祟祟把懷裏的東西讓我看,我定睛一看:我草!我罵了聲娘,居然他媽的是一把老式的五四式手槍。
就對大嘴問道:你他孃的那裏搞來的?
大嘴說是上次下鬥趁老瘸子不注意在肉糉嘴裏拔了顆金牙,怕老瘸發現,拔完咽肚裏了,後來拉屎的時候大嘴才扒了出來,趁着咱們在黑市買裝備的時候偷偷跟人換的,還有一包子彈,就帶了十多發。
我靠了一聲,就擠兌道:你真他孃的噁心!從糉子嘴裏拔出來的,你說你直接給吃了?
大嘴對我罵道,滾犢子!要不小爺我聰明那裏搞來這麼好的裝備,這年頭軍火可不搞。
要是光指你,我倆早晚得上閻王爺那報道!
我一想畢竟是大嘴費挺大勁搞來的手槍,這麼擠兌一想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對大嘴陪笑道:是是是嘴爺是我不對,多虧了嘴爺明智,弄到了這麼好的東西,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大嘴哼了一聲:這他媽還像句人話!接着我們倆就又像往常一樣開始吹牛皮,坎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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