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驚聞變故 作者:未知 封丘山,依舊是離開時候的模樣。 之前因爲倉龍門掌門滄海與慈和羅漢李一彼此交手造成的破壞痕跡,只是如今更是雜草叢生,覆蓋了這一方區域。 王爍等人趕到的時候,前方有一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旁邊停着一隻鷹。 那鷹很是高大,是王爍所認識的赤金風鷹,是華天門外門第一長老劉三天所有。 “劉皓?!” 王爍驚喜叫道,那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劉皓。 劉皓起身,欣喜的走了過來,與王爍擁抱,關切道:“近來如何?一直聽聞你事情不斷,卻是……卻是無能爲力。” 王爍鬆開,笑道:“說這個做什麼?你呢?最近可還好嗎?” 劉皓衝其他人點頭致意,笑道:“我每天不是喫就是喝的,也沒什麼事情是我能夠做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多少有些悵然。 王爍微怔,注視着劉皓。 現在的劉皓也只是三十歲上下的年齡,只是眉宇間透着幾分疲憊,甚至是‘老態’。 王爍嘆息,“過的不如意嗎?” 劉皓強笑道:“出來混終歸是要還的,我的出身註定我要犧牲掉我的一部分。算了,不說這個了。” 話落,自赤金風鷹的身上拿下一個木盒遞給王爍。 “這是?” 王爍不解,打開木盒的時候不由一怔,裏邊靜靜的躺着他的龍嘯狙擊槍。 “無憂託人送到華天門的。” 劉皓輕語,“我知道這武器對你很重要,所以收到武器的時候就來了。” 王爍將龍嘯狙擊槍放在一旁,感激道:“來了很久吧?” “也不算久,一個多月吧。” 劉皓輕笑,“這裏也挺好的,很安靜,可以讓我想很多事情。” 王爍伸手捏了捏劉皓的肩膀,滿腔的話卻又不知道如何去說。 “我沒事的。” 劉皓搖頭,輕語道:“也就是有些悵然。” 王爍言道:“進去吧?雖然我這地方早已荒廢。” 劉皓頷首,“進去看看吧,你還需要拜祭你的師父。” 衆人魚貫而入,王爍與無度先去祭拜了師父小老頭,當年的事情依舊曆歷在目。 哪怕過去了十年之久,也無法讓人真正的釋懷。 “時間過的真快。” 劉皓擡頭看向天穹,笑道:“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們。” 王爍看向劉皓,他多了幾分疲憊,也失去了曾經意氣風發時候的模樣。若是換做以前,那劉皓必然會說,跟我走,請你們喫大餐。 好一會,劉皓才道:“胖子還好吧?那些事情我也聽到了一絲風聲,只不過具體的情況不明。” 王爍抿嘴,不知道該如何說。 胖子現在的情況,生死難料。 況且那個模樣,本就和死了沒有任何區別。 “我想救他,我會救他,我要救他。” 王爍低語,他的話有些重複,似乎是在向自己說。 “我相信你。” 劉皓低頭,“需要我幫忙嗎?” 王爍緩緩搖頭,“此事複雜,未來如何,我也不知道。” 劉皓點了點頭,悵然道:“王兄,我們都不年輕了呢。” “是啊。” 王爍輕語,“按照普通人的活法,我們都快活一半了。” “好懷念啊。” 劉皓悵然擡頭,懷念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年齡階段,懷念的是那個時候的瀟灑自在。 王爍靜靜站在一旁,現在的劉皓真的與曾經不一樣了。 “對了,我爺爺讓我帶句話給你。” 劉皓看向王爍,神色多了幾分凝重,“這個事情很重要。” 王爍頷首,“你說。” 劉皓正色道:“別再招惹飛雪門了,我爺爺的原話是,端木青空此人天賦極高,爲人能忍,有大智慧,善佈局,手段出奇,甚至,他真正的實力,在三百掌門中,可以排在前十。” “他的缺點只有一個,那就是小心眼,睚眥必報。” 聞言,王爍不由蹙眉,“怎麼會突然和我說這些話?” 劉皓皺眉看向王爍,“你不知道?” “什麼?” 王爍越發不解。 劉皓嘆息:“端木榮雪,逃婚了。” “什麼?” 王爍頓時吃了一驚,“怎麼……怎麼會?” 劉皓搖頭,“別說你不相信,就是這全天下也沒幾個人會相信的。而這一點,已經被端木青空歸咎在你的身上。” 頓了一頓,又道:“這一點,其實還不算重要。有我爺爺在,道凌爺爺在,最起碼能夠讓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你,可麻煩就麻煩在道風那邊。” 王爍不由挑眉,“道風?” 劉皓頷首,“是的,道風是出自道藏門的,你可知道這道藏門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王爍茫然搖頭,道三於一旁道:“道主在很久以前,就是道藏門的。” 王爍勃然變色,卻沒有想到這裏邊錯綜複雜的關係。 劉皓正色道:“此事據說讓道藏門震怒,道風對你的印象並沒有改觀,他還是……” 劉皓停了下來,因爲下邊的話不太好聽。 王爍蹙眉,“我知道,他素來也看不起我。” 劉皓輕語道:“道門之中,雖然從很久之前就有天炎驚玄倉最強五脈,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道藏門一直以來都不弱。據說,他們的傳承更純粹。如果道風在這個事情上記恨於你,將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要知道,在這種聯姻中,端木榮雪並不重要,她只是彼此關係相連的一根繩子而已,就好像我,也是如此。我們都不重要,而這個不重要的‘東西’有一天卻反抗了,斷了,飛走了,那就勢必讓兩方顏面大失。” “我想,此刻端木青空心中的怒火,會讓他直接出手殺了端木榮雪。” 王爍變色,“這……不可能吧?” “沒什麼不可能的。” 劉皓搖頭,“一個門派發揚壯大,積攢威勢,榮譽都是需要千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夠奠定基礎。但是想要毀掉,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算是我,呵呵,如果敢反抗的話,只怕我現在的墳頭草都一人多高了吧?” 王爍眉頭擰成了疙瘩,“這……” 劉皓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們這些外人豔羨的天之寵兒,其實他們又哪裏知道我們的難處?婚姻、自由這種東西,對於我們來說,本來就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