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雲泥之別 作者:未知 趙丙臉色越發慘白,“我……我……我沒那個意思的,我……我……” 王樂樂注視趙丙,“那你爲什麼還要替我出手?” 趙丙低頭,“你對我們那……那麼好,又年……年輕,我怕……怕你出事。” 實在不是一個檔次的,天下主是什麼概念?他們又是什麼層次? 三重天的宗師和二重天的宗師,可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二重天的宗師都可以支撐一個小家族了,但是三重天的宗師卻是隨處可見,若是四重天,天師都是走幾步都能夠看到。 王樂樂嘆息道:“趙婉你讓我跑,其實也想的簡單,就是覺的只有我可以跑的掉,如果帶上你們反而跑不掉了。” “是這個意思吧?” 趙婉抿嘴,低頭不語。 “我父親出身寒門。” 王樂樂嘆息道:“我第一次知道他是我父親的時候,他還爲我死了一次。我有時候也敬畏我父親,唯恐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讓他不高興。但是我想不明白,爲什麼我父親沒有做任何事情,你們依舊怕他怕的要死。” 趙婉艱難道:“你們是高高在上的高貴血統,我們……我們只是平民而已,不敢……不敢僭越。” 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這個差距,讓他們無所適從。 北絕微笑道:“難道讓我這個狀態,一直站在這陪着你們嗎?” 話落,趙丙與趙婉再度一驚,北絕可是即將臨產,可不敢讓她站在那,便強忍心底恐懼入了廳堂。 樂樂扶着北絕坐下,無憂已經吩咐人準備餐食。 趙丙兄妹坐立難安,也不敢擡頭。 過了一會,換過衣服之後的李毅兩股顫顫而來,坐在椅子的一角,雙手不斷用力緊握在一起,想要平復內心的恐懼。 無憂略有一些不悅,但是卻也能夠理解,這些人早已適應了三重天的規則,如今的天下主比以前的天帝更強,他們已經在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沒有攀龍附鳳的想法,只想安穩過自己的日子。 北絕笑道:“都別隻坐着,喝茶。” 聞聲,趙丙、李毅、趙婉慌忙拿起茶杯,茶杯晃動,都溢了出來。 王樂樂眼底深處透着失落,除了師兄師姐,他連一個稍微同齡的朋友都沒有,好不容有幾個談的歡了,卻搞成了這樣。 北絕不由看向無憂,無憂輕咳一聲,言道:“你這一次出來,沒有任何人知道?” 不管說什麼話,這話題先轉移了再說。 王樂樂搖頭,“沒有,他們都有事情要忙,我也就沒什麼事情做了。而且,那邊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 無憂頷首道:“之後準備去哪裏?” 王樂樂搖頭道:“還沒有想好。” 這一次,他本來就是因爲趙婉三人想看天威學院,他才轉道來這裏的。要不然的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去哪裏。 無憂笑道:“那就在這裏多待幾天,學院的事情,終歸都是如此。論管理的話,諸戈那邊管理的是最好的,所以你也別往心裏去。人與人盡皆不同,也許他們在進入學院之前是一個想法,進入學院之後又是另外一個想法。” “平常心對待就行了。” 他們的位置太高,這些人的爭鬥,在無憂這些人看來,只是玩鬧罷了。 王樂樂點頭,“我記住了,憂叔。” “不如……” 北絕接口笑道:“你這三位朋友,既然對天威學院那麼感興趣,去諸戈那邊,絕對是一個好去處,這邊一鬧,就是待了,也估計不習慣。” 王樂樂驚喜道:“可以嗎?” 北絕嬌笑道:“天威學院本來就是你父親創建的,你說可以不可以?” 王樂樂撓頭直笑,“謝謝嬸嬸指點。” 無憂暗暗鬆了口氣,這小子終是沒有拿王爍當後臺作威作福,至今看來,倒是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了。任何事情,他都會等別人同意,默許纔會去做。 王樂樂喜道:“趙婉,趙兄,李兄,你們都可以進入天威學院了。” 三人慌忙放下茶杯,單膝跪地,趙婉顫聲道:“多謝城主,多謝城主夫人。可我們……我們……” 北絕笑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趙婉低聲道:“我們自知資質平庸,不敢奢求進入。心意我們就領了,謝謝,真的很感謝。” 王樂樂不解的道:“爲什麼啊?” 趙婉不再說,只是將頭低下。 北絕微怔,幽幽一嘆,“是怕承了我們人情,也怕別人說三道四,認爲你們是靠關係進入的是吧?” 三人不敢言,能夠把這些話說出來,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勇氣了。 無憂忍不住斥道:“年紀輕輕的,心底怎麼還那麼多彎彎繞繞?難道還真需要天下主親自點名,你們纔去嗎?” 三人身軀一顫,越發不敢言語。 “好了,好了。” 北絕輕笑道:“你又這種語氣了,既然你們不願意去,也就不勉強了。不過,我這府內倒是冷清了些。樂樂這孩子現在都成年了,也很少來。這樣吧,我有孕在身,很多事情也不方便,時常需要有人幫忙照應。”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就跟在我身邊修行,不知道可以嗎?” 無憂不由遲疑道:“這……” 這三人確實不是很出色,除了品性。跟在北絕身邊,那自然便顯的不足了。 北絕笑道:“我在北絕宮的那些年,向來都是獨立獨行。如今融入世間,反而適應不了冷情的日子了。多個人,多點人氣嘛。況且,我不是還希望樂樂多陪陪我嘛,認識的人就那麼些,樂樂願意來,我還求之不得呢。” 無憂點頭道:“也行,那就隨你吧。” 話到說到這份上了,這可是莫大的榮幸,三人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一聲。 北絕起身,“樂樂。” 王樂樂快步走了過去,扶着北絕手臂,北絕笑道:“你隨我去拿點東西。” 王樂樂答應一聲,扶着北絕往內堂走去。 獨留的三人,面對一個冷冰冰的無憂,那可算是如置身冰窖。 冷場不冷場的,無憂也不在乎,即便是現在,性格改變也不是很多。 氣氛,一時間變的尷尬而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