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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秋日大祭!!!(求订阅)

作者:冥狄z
冥狄z: 接连数日。 嬴政都沒有做過任何表示。 只是召见了几名官员,同时让百官督促秋收之事。 嬴政的沉默,让不少官员心生不安。 华府。 在关闭门庭半月之后,华府终于再次迎来了客人,杨端和、羌瘣等人竟皆到了华府。 大堂。 华阜坐在主座。 其他人则分列入席,只是众人的神色有些凝重,脸上都带着几分担忧和不安。 良久。 羌瘣忍不住道:“诸位,你们能沉得住气,我反正是沉不住了,你们說陛下究竟是什么心思?” “十公子犯得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但实则也不過是陛下一句话的事,为何陛下就好似不知情一般,任由外界胡编乱造?现在崔意如、令狐范、召平、姜叔茂、沈倧(zong)等人,更是每日都要上书弹劾。” “你们說說,陛下究竟是什么心思?” “陛下真想治十公子罪?” 甘罗扶了扶须。 凝声道: “羌将军不要這么激动。” “十公子之事的确牵涉甚多,而且违背的律令更是如山,自然不能這么轻易的决定,不過陛下的确有些犹豫太久了,這不像是陛下往日所为,只怕其中另有深意。” “深意?会是什么深意?”杨端和狐疑道。 甘罗摇了摇头。 苦笑道: “這我又岂能知晓?” “但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朝堂上近七八成的官员,都在弹劾十公子,有的弹劾十公子专权独断,有的弹劾十公子违法篡权,有的弹劾十公子枉顾法令,视法律如空文,還有弹劾十公子弄权。” “弹劾的话术是层出不穷。” “而且言语越来越犀利,越来越凌厉,大有将十公子直接给扳倒的模样,十公子乃当今最有可能上位的公子,一旦十公子倒下,大秦储君之位可就落到了长公子头上。” “眼下长公子已然归朝。” “但从回来后,基本就宅于宫中,不见外人,更不参与朝政,一副外界之事,与自己无关的模样,而且近来我听到了一些消息,十公子当初之所以去朝歌,是因为尚书司出了事。” “你们应都听說過司马氏中的司马昌在尚书司犯了罪,被十公子查出,押解到了咸阳,但你们可知具体犯了何事?” “司马昌做了什么?”华阜道。 甘罗目光微沉。 冷声道:“司马昌投靠了长公子!” “什么?” “不可能。” “這应该不可能。” “甘罗你是不是打听错了?” “司马昌可是出自关中司马氏,当年十公子出事,司马氏可是出力颇多,不然也不会被陛下一贬再贬,眼下十公子归来,司马氏又岂会在這时转投他人?” “我不相信!” 杨端和、羌瘣、甘罗、白逸等人满脸质疑。 甘罗冷哼道: “沒有什么不可能,這就是事实!” “司马昌背地投靠了长公子,他還将十公子的布局完全破坏。” “十公子据說在尚书司留了后手,提前做了布置,在楚地之事后,就想借尚书司的成果,来减小朝堂的舆论,进而减轻自己的压力,但由于司马昌的破坏,十公子却是沒办法借力尚书司了。” “只不過此事被陛下压下来了。” “所以我們只知道司马昌犯了事,但具体犯了什么事,我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不仅我們不知道,其他人大多也不清楚,只是你们可還记得,前段時間,不时有地方官员献上各种改良器物。” “据說這些东西原本是出自尚书司的!” 闻言。 华阜等人也沉默了。 他们心中依旧满是震惊。 他们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司马昌会背刺十公子?若是让十公子如愿,他们近来又岂会這么如坐针毡? 杨端和道: “我不理解,司马昌为何要背刺十公子?” “這完全沒有道理!” 甘罗摇了摇头。 說道: “這我岂能知晓。” “但其实也不难猜到,司马氏人才凋敝,就算十公子上位,司马氏恐也再难恢复,而十公子又在楚地做了如此惊世骇俗之举,自然让司马昌心中惊惶不安,唯恐再次受到牵连。” “固他選擇了出卖十公子!” “十公子之所以把卫角君给抓了,也正是因为此,只是這一切都被始皇压了下来,眼下朝堂内暗流涌动,跟寻常不一样了,這一次,长公子跟十公子之争定会得出结果。” “两公子的储君之争,矛盾已经激化,势必会加大朝廷内耗,這非是陛下想见到的,而目下唯一的解决之法,就是定下储君,让两人所谓的争议,直接消失。” “不然” “朝堂恐再难安宁了!” “這次朝堂上一些朝臣之所以這么大阵仗,恐也是看出了此事,而现在长公子得势,十公子失势,所以他们一個個都跳了出来,想落井下石,将十公子给彻底弄下去。” “這些人都不怀好心。” “而且他们一旦選擇了长公子,势必只能继续走下去,因而我們前面预料,针对十公子之事,恐不会這么草草结束,一定会继续,甚至会越来越激烈,這一次,他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只是百官再群情激奋,也终究需要陛下拍案。” “而且” “一年多之前,陛下就已然停了廷议制,现在朝臣沒有办法上书开启廷议,因而此事恐還会继续拖下去,拖到陛下想解决为止,但现在长公子一方攻势如潮,十公子又理亏。” “只怕形势会越来越不利。” “唉。” 甘罗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他人眼中也露出了一抹担忧。 他们又如何不知? 但现在朝堂上弹劾成山,他们就算是想给十公子做辩解,也根本不得其法,更难呈到陛下案上。 沉默良久。 杨端和道:“华阜,华寄之妻不是在宫中嗎?十公子对此是什么态度和看法?” 听到這话,其他人也看了過来。 华阜微微摇头。 說道: “芈莲這段時間的确回家過一趟,但什么都沒有說,我倒是私下问過几句,但芈莲說十公子跟個沒事人一样,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响,整日就待在宫中,不时逗一下小公子,然后就是去书房看书。” “从不谈及楚地之事。” 羌瘣急道:“你就不会让芈莲去问问十公子,看看十公子的态度?” 华阜无奈道: “我自然是让芈莲问過,但芈莲自上次进宫之后,就沒有回来,我又哪能听闻消息?而且也沒有再传回任何消息,仿佛此事都成了皇宫的禁闻。” “不過从十公子的表现而言,十公子似乎并不担心。” “或许此事并沒有我們想象的恶劣。” 在华阜等人一脸无措时,华寄却快步的进到了大堂。 沓沓沓! 进到大堂,华寄朝众人作揖。 而后急忙道: “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我刚刚在官署听到了一個消息。” “陛下召见了一些老臣。” “我担心,此事恐跟十公子有关。” “老臣?”甘罗眉头一皱,随即似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惊疑,急促道:“是王老丞相,隗老丞相等人?” 华寄点了点头。 全场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他们知道事情终于朝着他们最不想见到的一幕发展了。 陛下终究還是要处理此事了。 华阜道: “王老丞相等人早已退下,這次又另行召见,只怕真的是为了解决十公子之事,甚至就是为了立储。” “王老丞相等人過去就跟长公子走得近,也对长公子所奉行的行仁政很看好,這次被召见,恐是对十公子不利。” “除了這两位老丞相,還有其他老臣沒有?” 华阜看向了华寄。 华寄微微皱眉,缓缓道:“据我打听到的,有国尉,有前御史茅焦,有通武侯,還有白仲老将军,老宗正赢腾等。” 杨端和道: “都是陛下過去信得過的老臣。” “這些老将军、老丞相、老臣年事已高,非是特殊情况,陛下不会轻易召见的,這次只怕真是有了定储心思,不然断不至如此兴师动众,特意去征询這些老臣的建议。” “就目下而言,也只能征询他们的意见了。” “现在朝堂一片混杂,如果征询朝堂的意见,只怕朝堂近七成都会支持长公子,唯有我等寥寥数人会站在十公子這方,但就算陛下征询退下老臣的建议,十公子的情况依旧不乐观。” “十公子并沒有跟老臣共事過。” “而這些老臣過去一直待在关中,也很是坚持和维护秦律,十公子在楚地所为,恐并不会得這些老臣之心,只怕十公子這次真的难逃殊途了。” 杨端和神色很凝重。 他虽然很想乐观,但实在乐观不起来。 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了,這次的事一旦发酵起来,陛下就只能提前做出選擇了。 而且陛下也的确這么做了。 或许陛下前面有意压着不处理,就是想试图让朝臣冷却一下,但随着半月時間過去,朝臣依旧不依不饶,甚至已有些变本加厉,再继续放任下去,恐会影响到朝堂的运行了,故陛下也不愿再拖了。 朝臣目下受情绪影响,并不一定能做出正确判断。 固陛下選擇征询退下老臣的建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但无论陛下選擇那种方式,结果都对十公子不利。 华阜担忧道: “這可如何是好?” “白逸,你可知白仲老将军的态度?” 白逸道: “阿翁自是支持十公子的。” “但阿翁远离朝堂很久了,又一直不在咸阳,人微言轻,只怕很难說服陛下,也很难說服其他老臣。” “国尉呢?”杨端和道。 众人对视一眼,都齐齐摇了摇头。 国尉自开国之后,就萌生了退意,但陛下忌惮国尉之能,将其强行留在了咸阳,国尉虽能在咸阳自如行动,却是出不了咸阳,而他们平素也很少跟国尉走动,又如何能知国尉心思? 华阜道: “通武侯应是支持十公子的。” “但王老丞相、隗老丞相、茅老御史等人,都是朝堂的老人,他们一向秉公执法,视秦律为生命,只怕不会替十公子說话。” 室内再次陷入到沉默。 他们自然是听得出来,十公子是凶多吉少。 而今他们家族的命运,早就跟十公子捆绑在了一起,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十公子真的不能上位,他们日后定会遭到无尽的报复和打压。 想到這。 所有人都脸色铁青。 良久。 甘罗才沉声道: “事情還沒有那么严重。” “华兄前面不是也說了嗎?十公子都不那么关心,我們只知一些只鳞片羽,岂能一窥全貌?现在都是在自己胡思乱想,依我看,我們還是就此打住吧。” “事到如今。” “我們做任何事已无意义。” “姑且就等着最后陛下的决定吧。” “若是陛下执意让长公子上位,我們身为臣子,自当拥护,若是陛下依旧存了立十公子为储君的心思,可能陛下召见老臣,只是为寻求意见,也未可知。” 杨端和也道: “甘兄說的沒错,现在想再多也无益。” “一切都听从陛下的安排。” “若是十公子实在沒办法,那也是天命难违,我等又能为之奈何?” “就這样吧。” “诸位,我就先告辞了。” 說完。 杨端和从席上站起,朝众人行了一礼,然后缓缓离开了,只是他的身形似萧瑟了不少。 其他人见状,也幽幽一叹。 众人相继告辞。 仅仅几十個呼吸的時間,大堂就已空旷下来,室内只有华阜、华寄父子二人,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无奈和黯淡。 他们已经尽力了。 华寄道:“阿翁,你說陛下会如何抉择?” 华阜轻叹道: “你心中恐早就有答案了。” “這次十公子之事,我們根本沒办法帮助,也找不到借口,现在大势所趋,我們又能做什么呢?” “等吧。” “应该用不了多久了!” 五日后。 嬴政下发了一道政令。 命长公子扶苏主持秋日大祭。 這個消息一出,朝堂内外一阵哗然,有人惊喜,有人振奋,有人激动,也有人黯然,有人无奈,有人失望 朝堂众臣情绪不一。 但无论如何,秋日大祭之事,已经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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