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壽辰到來
明日不僅是休沐，還是皇帝楊堅的生辰。
宮裏爲了皇室和大臣道賀，忙得不可開交，雖說二聖節儉，但客人來了，必要的招待還是要有。尤其是皇帝的五十大壽，更當普天同慶。
崇德館的棟樑們，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作爲各家各戶的嫡親子嗣，甚至大部分已經得到家中大人允諾，明天一起入宮賀壽。
課業結束，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另一側屋舍，尚未結束課業的大王楊昭結束學習。近一月來，衆人莫不熟悉，等待之餘，有的甚至專門準備了零嘴，圍在一起下楊昭創造的五子棋。
“來了來了！”職業放哨人李建成向書舍內通風報信道。
一應棟樑們，站的歪歪扭扭，忙站在書舍門口迎接。
“大王！”
“大王！”
面對棟樑們的見禮，楊昭含笑應下，各回座位後，按照這段時間形成的規矩，先讓大家七嘴八舌的將大興城發生的各種事項做以彙報。
有的說鄰居家遭了賊，有的說他看到某某坊有人成親，有的說哪裏開了家湯餅鋪……
等棟樑們“議事”完畢，楊昭將屋舍內的十六名同窗，一個個看去，臉上帶着鄭重道：“明日就是我皇祖父生辰，但還沒有得家中長輩允許，一道入宮的，趁着今夜，要多按寡人教授的必殺技說服！寡人與棟樑們同在，明日就要我等大人們，看看我等的厲害！”
楊昭鼓舞完士氣，又告訴長孫無忌和宇文士及，注意按時將賀禮拉到宮門處，這才散去。
回到宮裏，路過自己的百草園，看向還是大片荒涼的草舍，楊昭嘆了口氣。雖說他皇祖父早於月前就開了金口，可工部派遣來的匠工遲遲沒有到位，看到黃喜他們每天和他一樣，累成狗的模樣，他這個河南王心善，便沒有讓宮人們繼續開荒，只是讓做好維護，以攻每月的同窗聚餐。而這次的聚餐，和皇祖父的生辰重合，沒辦法，只能少了次同棟樑聯繫感情的機會。
抵至甘露殿的時候，不需侍從通稟，楊昭就聽到了皇祖母的笑聲。
隨着皇祖父壽辰臨近，天下各地的親戚，包括一些一年見不到一面的遠親也都有來宮裏賀壽的。
宮中二聖對這些親戚，喜歡不已，接連數天了，幾乎每天都有留着喫晚食的。愛孫楊昭也成了工具人，被皇祖母拿來張顯門面。爲了配合皇祖母，楊昭將近段時間，同牛弘，還有一應太學大儒學習的知識，一股腦全都拎了出來，引經據典。這親戚，或是大臣家眷看了，莫不驚歎，只有六七歲的皇孫，竟是這般厲害！
於是乎，數日來，大興城內的許多大臣家裏，都能聽到教訓自家不爭氣子弟的哀嚎聲！
楊昭來到甘露殿內的時候，偷瞄瞄往內一掃，今兒前來入宮的家眷，還是熟人，正是李建成的祖母與母親。
楊昭熟練的應付完這一波客人，加上白日進學，喫完晚食，已經是精疲力盡。
在告別二聖，回到自己的安仁殿後，洗漱完畢，練了一會字。每日堅持練字，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的字太醜了，牛弘，太學六博士，莫不是要求嚴格之人。
忙完這一切，楊昭躺到牀上呼呼大睡，直等着明日一早醒來，幫着張羅皇祖父的生日。
隔日清晨，楊昭自然醒，倒沒勞煩黃喜這個人工鬧鐘。
到此時，天還沒亮，雞鳴聲纔剛剛升起，他是真·聞雞起舞，按往常一樣鍛鍊身體。
兩個多月的身體鍛鍊，外加已經在崇德館、太學等地推廣的大隋第一操煉體下，原本跟李建成差不多胖瘦的楊昭，而今身材勻稱。與此同時，伴隨的還有力量增長，他拉着那小弓，以前只能拉開一般，射程可想而知，但現在已經拉得滿弓，箭矢可到十餘丈外，唯獨準頭差上許多，臂力毫不意外，卻是鍛鍊了出來。
楊昭非常清楚，他想學得殺敵的劍術與箭術，光靠自學不行，還必須又師父教授。比如韓擒虎，賀若弼，史萬歲，張須陀，來護兒啥的，能拜得其中一名師父，楊昭就很滿意了。自然，小孩子纔不做選擇，如果能像太學六博士一樣，一起與他教授兵法武藝，他也不會拒絕。
“哈咻！”
楊昭收起練習的楊家九劍，準備再做洗漱時，天已大明。
左右侍候的宮人們，看到皇孫楊昭大汗淋漓之模樣，還有近段時間的堅持，無不佩服。皇孫不僅天資厲害，而今宮內都傳遍了太學大儒們的稱讚，且更努力，將來成就必然非凡，只是年紀小了些。
楊昭不會讀心術，自不曉他在宮裏已經成了宮人膜拜的對象。陪二聖喫過早食後，他便被皇祖母獨孤皇后拉到側殿，換上新衣服，給打扮的花枝招展。
獨孤皇后將愛孫轉過來轉過去，不住點頭道：“阿孩穿上的這件衣服不錯，大小剛剛合適！去年皇祖母爲你縫製的，都小了不少！”
不同於唐人以赭黃色爲高貴之色，大隋崇尚大紅色，兵服則爲黃色，平日可以穿的繁雜一些，但到了盛大日子，比如生辰喜事，衣服都以紅色爲主。
楊昭望着銅鏡裏的大紅袍，自曉這也是皇祖母近段時間熬夜給他縫製的，給皇祖母的臉上吧唧一口，他咧嘴笑道：“是孫兒長得太快了，皇祖母給孫兒做得衣服都可以留着，等阿母生了弟弟妹妹，還能穿着。”
反正皇家勤儉，他穿新衣，阿孃生的弟弟妹妹穿他舊衣，好像很合理的樣子。
獨孤皇后卻是認真道：“阿孩你這衣服是皇祖母親手做的，只要皇祖母沒有老眼昏花，你阿孃再生了弟弟妹妹，甚至你的其他叔伯子嗣，皇祖母都要親手給他們做做新衣。”
獨孤皇后這麼一說，楊昭想到了大興城外，同他一般年紀大小、衣不遮體的孩童，或許，可以在官府組織下，從權貴家庭，開展一次衣物募捐活動。甚至每逢過年過節，還可組織人手進行錢糧捐贈，像後世趙宋一樣，興建慈幼院。
楊昭想到這裏，順帶將想法告知了皇祖母。
獨孤皇后篤信佛教，一聽之後，大爲讚賞，連連感慨愛孫有慈悲之心。
“趁着你皇祖父五十大壽，正好將此事給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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