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恪告訴的祕密
“羽林軍中不是更好?天天陪着皇上,誰也不敢惹你們,”李業詡笑道,他打心裏不喜歡這些老是對他吆三喝四的人到軍中來,不好管呢!“我可不敢要你們!”
“到羽林軍中可沒機會立戰功的啊,”尉遲寶琳苦着臉,他的老子尉遲恭被新任爲左羽林衛大將軍,一心想讓寶貝兒子也去羽林軍中任職。只是尉遲寶琳不想去,羽林軍條件雖好,但說白了就是皇帝的臉面,大多時候都是作儀仗用,沒有機會出去作仗。
程處默兄弟也是如此,都被他們的老子要求去羽林軍中任職。
“業詡兄,你不能如此說啊,”李吉大急,“你可是答應過我父王的…”李吉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忙止住下面的話。
“業詡兄,還有這事,你不能厚此薄彼,”程處默一聽大怒,又來抓李業詡的手。
幸好李業詡反應快,馬上把手抽了回來。
“我說,各位兄弟,各軍中如何安排,並不是我說了算,你們找皇上去說啊!”李業詡把事往李世民身上扯,換來李恪的一個白眼。
“你別蒙我們,”程處默來氣了,“像我們這樣級別的軍官,兵部即可以任命,你還以爲哥哥我不知道,你這個當兵部侍郎的,沒說話份量,不能要幾個人,打死我們都不信!”
“就是,就是!虧我們還是這麼多年的兄弟,這麼一點臉面也不給,”其他幾位也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有些想衝上來修理李業詡的味道。
“業詡兄,恪覺得,讓他們入特衛軍中是挺不錯的主意,他們幾位有過戰事經驗,與你相熟,我能保證,他們命令執行起來不會含糊!”李恪低聲地說道。
“恪弟啊,此事我真的做不了主,一切還是要看皇上和李尚書的命令行事,若他們有安排,我肯定會無條件接受!”李業詡只得無奈地應道,看來今日這幾人都是串通好了。
“真的?只要你同意就行!”程處默大喜。他的老子程知節已經往鬆州而去,接替暫時回京的牛進達兼領鬆州都督職,暫時沒有人會指手劃腳。
“業詡兄,你放心,兄弟們到了你軍中,保證一切都按着你所制定的紀律辦,絕不會出差池,若有違反紀律的事,你加倍處置即是!”尉遲寶琳拍着胸脯道。
“今日我們不說這事好不好,我們喝酒,”李業詡打着哈哈,門外已經有親衛在喚,說是酒菜端上來了,這幾位紈絝才暫時罷休。
滿滿一桌酒菜上來,李恪舉起杯,向李業詡敬道,“業詡兄,我們敬你一杯,祝你把名滿長安的美人兒收入房中!”說着還露出個猥瑣的笑容,“這好事,你可不能忘了我和吉兒,是我們幫你湊合這好事的!”
“不可能,要不是當初俺老程拉着業詡老弟去怡香院,如何會認識顏如冰那美人兒!”程處默一臉淫笑着說道。
“好了,我說兄弟們,這事不要再說了,待空了,我們找個機會到業詡兄的府上,再去聽顏姑娘,不,是業詡兄的二夫人奏一曲,若能給個臉的話,再表演一支舞,那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尉遲寶琳也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我說你們有沒有搞錯,人家都已經是業詡兄的二夫人了,哪裏還有再出來演給你們看的道理,”李恪爲李業詡鳴不平,“說錯話要罰酒!”
“好!好!好!我喝,我喝,”尉遲寶琳忙端起酒,連幹了幾杯。
“來!來!來!一起喝,業詡兄好福氣,也是好才學,不但抱得美人歸,幾首詩更是在街頭巷尾流傳開來,我等是望塵莫及,”李吉站起身,端着杯,大聲道,還不忘給李業詡擠擠眼
衆紈絝鬨笑着,大聲地喊着,酒像是茶水一樣,落進肚中。
“業詡兄,多謝你的美酒,我們先告辭了!”天香閣門口,程處默打着飽嗝向李業詡告別。
“我們走了,答應的事不要忘記了,”尉心寶琳也是如此說道。
這幾個人喝多了,臉色都變得紅黑,走路都打着晃。
李恪也準備告辭。
“恪弟,你等一會,爲兄還有事要與你說!”李業詡拉住李恪,悄聲說道。
“哦!?”李恪看了幾眼李業詡,臉上雖有疑惑,卻也沒問。
其他人都離去了,李恪這才問道:“業詡兄,我們去哪?”
“上我府去吧!”李業詡想了一下道,說事兒還是到自己府上方便。
“行,那我們這就去!”李恪說道。
兩人還真是心有默契,李恪也不問,知道李業詡如此說,定是有什麼事兒要與他說。
兩人快馬進了李業詡府中,剛進前院,就聽後院中傳來叮咚的琴聲,細聽之下還是兩人在合奏。
“業詡兄,是誰在撫琴,是顏姑娘?”李恪凝神傾聽了一會,“好似還是兩個人,”繼爾明白過來,“業詡兄,你還挺有本事,就這麼兩天,讓兩人相處的如此好了!”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我們去書房吧,不要打擾她們!”李業詡也跟着笑笑,領着李恪往書房而去。鄭燕和顏如冰閒着沒事,一道兒彈些曲樂,那是最好的事兒,讓她們兩人的情感在琴樂中得到增長吧。
“恪弟,你什麼時候回封地?”僕人上了茶,李業詡屏退所有的人,坐下即問道。
“還在個月左右!”李恪略想了一下道,還是沒問李業詡今日叫他來的目的。
“那到時可能又幾年不能見了,”李業詡感嘆着道。
“父皇允許到封地的各皇子兩年回一次京,若身體有病恙,也可回京來休養,”李恪露出一個詭祕的笑容,“恪去年在南方指揮戰事,也落下了一些病根,所以到時也可回京來休養…所以,業詡兄,我們說不定年末又可以見了!哈哈!”
“依我看,你還是在封地多呆一些時候爲好!”李業詡沒跟着笑,而是嚴肅地說道,“魏王都去了封地,如今在京中除了那些未成年的王子外,就只有太子了…”
李業詡稍停了下,見李恪用心地聽着,繼續道:“你去年在南方立下大功,更因戰後一系列的關於南方民生治理的建議得到你父皇的採納,使得你在朝中的威望日益高漲…而我們又相熟,你父皇又如此重用我…”
李業詡停住了不說,他知道,只要和李恪說這一點,李恪即會明白過來的。
李泰爲相州都督,在去年時候被李世民強令去了那裏。李泰一去,衆皇子中,因立下戰功,並提出諸多治理南方方案的李恪,在朝中威望日漲,加上李世民破例允其在長安休養半年,這段時間李恪府中來拜訪的大臣也是很多,還好李恪多是不見。
李恪聽了李業詡所說的,稍想了一下,即明白過來,一臉的凝重之色,“業詡兄今番一說,恪明白了,還請業詡兄放心,恪會安心呆在安州,安州的任何事務,也儘量不去插手,”李恪說着,對着李業詡笑笑,再接着道,“其實,恪在南方這段時間,只是偶染了一些小恙,並無大礙,無須回京調養的!而且仁兒年尚小,也不適合這樣的長途奔波!”
李恪剛生的小王子名喚李仁,這次也與吳王妃楊氏一道回京來。
帶着王妃與小王子一道長途奔波,確實不方便,現在的馬車都沒有減震設施,李業詡也曾坐過幾次,屁股顛得生疼,若有個減震設備多好,想到這,李業詡心裏一亮,這東西沒有,自己可以試着研製一下,不就是加幾個彈簧而已麼。
“恪弟明白即好,”李業詡與李恪想視一笑,又低着聲音道,“此是你父皇所囑!”
“如此恪更清楚了!”李恪站起身,對李業詡施了一禮道,“多謝業詡兄提醒!”
“哎,如此客氣做什麼,”李業詡示意李恪坐下,“王妃和小王子要歷這樣的長途旅行確實辛苦,到時我想個法子把馬車改裝一下,以使得乘坐着更舒服些!”
“那更多謝業詡兄了,”李恪笑笑說道。
“我想着,明年或者再遲些,朝廷肯定又會有戰事,到時我定是要再出徵,此番去,時間會很長,若你到時再回京,還真可能遇不上,”李業詡緩緩地說道,“所以,有空,我們多聊些話,這幾天我還閒着!”
“初夏時節,天氣尚好,業詡兄若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出去遊玩一下,”李恪露出一些得意的笑,“你府中如今有可以帶出去的美人兒,有美相伴,不更好!”
李業詡一下子無語,這小子話題轉換的還真的,說這話,看起來本性還真不怎麼樣,不過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都有這麼多的妻妾了。
“哎,業詡兄,我今日也想與你說一些事,”李恪像似突然想起什麼東西,衝口而出道,一說出來卻又有些後悔,“算了,還是不要說了!”
“什麼事兒?”李業詡好奇地問道。有些想踹李恪一腳的想法,吊人家胃口也是這樣吊的。
“還是說了吧,讓你明白也好,”李恪被李業詡一瞪,有些氣結,只得說,“你知道長孫衝爲何常上怡香院嗎?”
李業詡搖搖頭。
“我五妹下嫁後,以療病原因一直沒與長孫衝同房,所以…”李恪猶豫着講道,“這是我母妃說的,你千萬不要與人說!”
李恪一臉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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