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赵谌的“克星” 作者:金枪太保 “侯爷,娘娘有請!”从甘露殿出来,赵谌刚刚从台阶下来,冷不丁就见一名宫女,正东张西望的站在台阶下,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一见赵谌从台阶上下来,那名宫女的脸上登时露出微笑,快步来到赵谌面前,冲着赵谌微微一躬,說道。 “娘娘叫我過去,是有什么事嗎?”听到宫女說,长孙那裡叫他過去,赵谌原本准备离开的人,顿时停了下来,面露不解的望着面前的宫女问道。 长孙這时候叫他過去,赵谌实在想不出长孙叫他過去的理由,按說他现在已经是几個孩子的爹了,不再像以前似的,像個愣头小子一样自由的出入宫闱,再者說了,长孙即便有什么事,也可以通過襄城,而不必直接派人来這裡截他,這让赵谌无端的生了几多戒心。 “娘娘只說叫婢子轻侯爷過去,至于什么事,婢子就不得而知了!”听到赵谌狐疑的询问,面前的宫女立刻便摇头否认,只不過,看到宫女明显欲盖弥彰的摇头,赵谌越发的觉得,长孙派人過来叫他過去,這裡面有点不对劲。 “麻烦回去禀告娘娘,就說长安侯今日有要紧事要办,明日自会過来见娘娘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管长孙找他什么事,赵谌都已经觉得,這事儿对他极为不利,因而,听到宫女的话后,赵谌登时便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冲着面前的宫女說道。 “侯。。侯爷,娘娘還說了!”眼见赵谌丢下一句话,就要跑路大吉,面前的宫女,当即便着急的拦住赵谌,說道:“若是侯爷不来见娘娘,娘娘就只能亲自去侯府见侯爷了!” 這句话杀伤力巨大,赵谌原本开溜的人,一听宫女這话,当即便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长孙简直摸透了他的脾气,竟然早早就已料到他会开溜,居然還在让宫女准备了后招,赵谌這一下是不去都不成了,难不成,還真让长孙驾临侯府不成! 一路跟着小宫女直奔两仪殿,路上赵谌拐弯抹角的跟小宫女打听,无奈,這個小宫女嘴巴严的很,任凭赵谌如何询问,一缕都是闭紧了嘴,冲着赵谌使劲摇头,弄得赵谌最后也无计可施,索性也就死了心。 “不知娘娘唤微臣過来是什么事?”进入两仪殿,看见长孙正在那裡逗弄新城小公主,赵谌冲着长孙微微一躬身,不等长孙开口,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過,索性還不如干脆一点,省的在這裡跟长孙绕圈子。 “本宫沒事就不能叫你過来嗎?”长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听到赵谌的话,原本在哪裡逗弄新城的人,将新城交给一旁的宫女,目光望了一眼赵谌,不痛不痒的开口說道。 “也不是。。”一听长孙這话,赵谌顿时‘嘿嘿’一笑,伸手挠了挠头,冲着长孙說道:“主要是微臣今日還有点事,娘娘若是沒有要紧事,微臣打算過几日再来看望娘娘的!” 长孙估计是被赵谌這句话给糊住了,闻言后,脸上的表情当即便是一楞,而后,稍稍一顿,望着赵谌說道:“昨日青雀儿回来說他不想完婚,這事儿你可知晓?” 原来是李泰的事情,赵谌一听长孙說起這事,当下便是松了一口气,望着长孙一五一十的說道:“這事微臣昨日也听青雀儿說了。。” “那你可知,青雀儿为何不愿完婚嗎?”不等赵谌的话音落下,长孙便直接打断赵谌的话,目光直直的望着赵谌,话裡有话的问道。 “這個。。”赵谌一听长孙的话,刚要开口,只是话刚出口,目光忽然接触到长孙意味深长的目光,心裡当时就是咯噔一下,将准备出口的话,又给生生咽了回去,而后,冲着长孙一脸茫然的摇摇說道:“這個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是嗎?”听到赵谌的话,长孙当即便是轻哼一声,望着赵谌說道:“可本宫怎么听青雀儿說,是你劝阻青雀儿不要過早完婚的呢?” “這怎么可能!”一听长孙這话,赵谌先是禁不住一愣,随即,望着长孙哭笑不得的辩解道:“娘娘也不想想,微臣干嘛要阻拦青雀儿完婚呢!” “青雀儿跟本宫說,你說青雀儿如今年岁還小,不适宜完婚!”赵谌在哪裡辩解的样子,长孙自然看在眼裡,看赵谌哭笑不得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說谎的样子,故而,长孙的语气也变得稍稍有点不自信的样子,望着赵谌說道。 “。。。”听到长孙這话,赵谌一時間都被噎的說不出来话,這种话可是李泰昨日对他說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到了长孙這裡,就变成从他嘴裡說出来的了,赵谌都要被李泰這混蛋给气死了。 “怎么?莫非被本宫說准了?”一见赵谌噎在那裡,长孙還以为被自己說准了,凤目微微一眯,顿时,站在那裡瞪着赵谌,轻哼一声說道:“青雀儿一向听你的话,若非是你說了什么還小的话,本宫料想青雀儿也不会违背本宫的意思!” “。。微臣沒說便是沒說!”赵谌听到长孙這话,当真是气的哭笑不得,心裡此时将李泰问候了十遍八遍,望向长孙时,露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說道:“娘娘還要微臣怎么說才能相信?” 有一句话,赵谌窝在心裡沒說出口,李泰完婚不完婚,說到底都是你们皇家的事,自己顶多就是個皇亲国戚,就算实在是闲得无聊了,也沒必要掺和进皇家的家事吧! 可這话却是万万不能說出口的,不然,别說是眼前的长孙了,估计,到时候李二這一大家子,包括襄城在内,都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长孙多精明的人,此时一听赵谌這话,再看看赵谌此时的表情,那還有不明白的,說到底,這些年她也对赵谌有一点点的了解的,既然赵谌能把這话說到這地步,那就是青雀儿昨日在她這裡拉了赵谌做了垫背,一想到這是青雀儿撒的慌,长孙当下就气的暗暗咬了咬牙。 “即便不是你怂恿的,這裡面也逃不了你的干系!”心裡即便已经明白過来,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可表面上,长孙却還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冲着赵谌說道:“你是做姐夫的,青雀儿又一向听你的话,既然青雀儿已经对你說了這事,你又怎能置之不理,不加以劝阻呢?” 不等赵谌开口,就见长孙忽然转過身,也不知是真是假,从宫女手裡接過一方丝帕,背对着赵谌擦了擦眼角,說道:“承乾忙于正务,青雀儿跟雉奴又不在本宫身边,若是你這做姐夫的也撒手不管,最后是要操心死本宫嗎?” 赵谌的表情,从一开始听到长孙怨怪他的惊讶,再到后来看到长孙暗自垂泪,变得垂头丧气,赵谌居然发现,他的软肋居然被长孙拿捏的清清楚楚,這件事情明明就是李泰拉他垫背的怎么到了现在,反過来還是他的過错呢? 而且,更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是,到最后他总是无从辩解长孙,既然无从辩解,那就懒得去辩解了,于是,赵谌微微停顿一下,看到长孙還在那裡暗自垂泪,只好安慰道:“娘娘也莫伤心了,微臣对這件事。。” “什么娘娘?”不料,赵谌刚刚开口,原本背对着他的长孙,在他的话刚刚出口后,就冷不丁的转過身,红着一双泪目,直接打断了赵谌的话,說道:“這么多年了,你每次都管本宫叫娘娘,对你而言,叫一声母后有多难?” 好大一顶帽子,长孙的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赵谌直接就被扣得冷汗直冒,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赶紧冲着长孙结结巴巴的笑道:“母。。母后误会了,微臣只不過這些年一直沒改過来口而已。。” “反正本宫不管!”眼见赵谌的态度转变,长孙也是见好就收,那丝帕擦了擦眼角,重新坐了下来,态度明显和缓的冲赵谌有点苦口婆心的說道:“青雀儿现在明显对本宫的话听不进去了,你是当姐夫的,青雀儿又爱听你的话,有时候本宫管教不到的地方,你這当姐夫的,也要多多关心一下弟弟妹妹们。。。” 赵谌现在很想揍人,而且,目标非常准确,那就是该死的李泰! 自己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进一趟宫,正事儿倒沒干一件,反倒是被长孙叫道两仪殿裡,足足說教了大半天,长孙大概是快到更年期了,那脾气让赵谌都有些捉摸不透,一整個下午,赵谌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好就惹来长孙苦情戏,而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這個该死的李泰所赐! “去学宫,陪你家侯爷揍人去!”好不容易摆脱了长孙,刚刚一出宫门,不等守候在外面的狗子开口,赵谌便气咻咻的登上马车,头也不回的冲着后面一脸茫然的狗子吩咐道。 “好!”狗子這货典型的属炮仗,一听自家侯爷說要去学宫揍人,不问青红皂白,立刻便面露兴奋之色的爽快答应一声,飞速的登上马车,一声吆喝,马车立刻便直奔学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