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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四大门阀】

作者:半日浮生闲
萧策入蜀,天下一片风起云涌。

  江都。扬州总管府。

  拄着拐杖的尉迟胜此刻脸色阴沉的坐在太师椅上,他看着下面的手下,冷语道:“事情都办妥了沒有?”

  当日扬州一战尉迟胜被萧策打成重伤,被迫床上养伤养了一個多月,要知道让一個人不能走不能动的躺在床上躺上一個月,這是一种什么滋味?

  对于萧策,尉迟胜是恨得咬牙列齿,如果不是萧策,他的兄弟宇文化及就不会死,如果不是萧策,自己也不会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一個月,如果不是萧策,或许几年之后這大隋的天下就要改姓。

  但是萧策的实力实在是太過决强悍,单打独斗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尉迟胜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样能将萧策刺杀。现在机会终于来临,萧策這個家伙大胆之极的挑衅天下的势力,居然敢在得罪如此多的势力后還敢再度杀入四川,想要和独尊堡的人作对。

  這就给了大家一個机会,一個让大家杀死萧策的机会,虽然对于成功刺杀萧策尉迟胜并不做多大的希望,然而這终究是一個机会,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站在堂下的是尉迟胜的得意心腹尉迟辰,对于此次的行动,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扬州方面出动地财力和兵力。

  他恭敬的道:“大人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萧策不去四川還好,要是他进了四川的土地,属下保证他死无葬身之地。”

  对于自己這個心腹的办事能力,尉迟胜還是信任的,见到他作出保证,他的心情也愉悦了不少,他艰难的站起身,拄着拐杖来到尉迟辰的身边,伸手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小辰啊,有你這句话我就放心了。這几天为了我的事情你也累了,咬紧牙关再坚持几天,等到萧策身死的消息传来,我再放你几天假,让你好好的玩几天。”

  尉迟辰心理暗骂:“你這只老狐狸,事情都办好了,而我都累得皮包骨還不让人去休息,還要压榨自己剩余仅有的那么一点能量,简直就是万恶的资本家。但是脸上他却沒有丝毫的不敬。

  尉迟胜恭敬的道:“为大人办事是属下的荣幸,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把萧策的人头带回来给大人過目的,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话,属下现行告退了。”

  尉迟胜大方的道:“嗯。小辰啊,那你就先下去休息吧。”

  尉迟辰走出总管府后诡异的一笑,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房间裡取出一只信鸽,迅速的写下一些莫名的符号,然后将白鸽松开,白鸽失去束缚,立即扇动自己洁白的翅膀向天飞起,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天际瓦岗,蒲山公营。

  一個年轻人急急得走进李密的书房,关紧房门。

  四十多岁的李密看见自己的心腹手下徐世绩来到,急忙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迎接道:“世绩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嗎?”

  徐世绩是一個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羽扇纶巾,倒也是十足的儒雅男子一個。他见到李密亲自起来迎接,哪裡敢当此大礼,连忙急步上前,接口道:“密公放心,事情世绩已经全部办妥,宇文伤那只老狐狸已经答应和我們合作了。宇文伤這斯這一次为了宇文化及那白痴的性命看来是准备下一次血本了,宇文阀自宇文伤以下,年轻一代的高手除了宇文成都在京陪伴昏君外,其他人這一次全部入蜀,宇文伤发誓這次一定要将萧策那小子留在西川。”

  李密听到這個好消息,高兴的大笑,一扫几日来死去独子的悲伤,這些天丧子的悲痛一直困扰着他,自己一生就這么一個儿子,结果在他事业初成,打下一片基业的时候,受封埔山公,独自统领一军,政治上自己蒸蒸日上的时候,晴天霹雳突然传来,自己的独子被人杀死,手下的首席军师却和杀人凶手私奔了。

  乍闻此消息对李密而言不异于旱地惊雷,晴天霹雳,连日来他消沉了不少,一直沉浸在丧子的悲伤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为自己的孩子报仇,现在好了,萧策那家伙自己找死,挑衅天下人的底线,可不能怪自己。

  李密高兴的道:“好。很好。世绩你做的很好。我倒要看看萧策這家伙這一次怎么逃出四川。”

  四川,独尊堡。

  密室裡,解晖、席应和郑石如等人相对而坐,现在萧策都已经杀上门来了,情势已经发展到不可逆转的地步了,除了迎战,就只有逃避這條路了。

  要让解晖放下自己一手创建的独尊堡而独自离开,這還不如直接杀了他呢?辛苦半生才创下這么一片基业,现在却要他放弃,那還不如自己让他去死来得简单方便。

  而另外两人得立场就有待商锥了,天君席应当年因为年少轻狂,大言不惭的自称为“天君”结果犯了“天刀”宋缺的忌讳,被天刀千裡追杀,杀的天君流亡千裡,最后躲近西域,龟缩在某在地方一、二十年不敢出来。

  现在他的紫气天罗大成,本来想要找到宋缺和他一战的,沒想到宋缺沒有逼出来反而惹下了萧策這個盖世煞星。

  打不過就躲,這可是席应活命的秘诀啊,既然打不過萧策,那還不如直接找個地方躲藏起来,等到风声過去以后再出来。

  然而這种事情他自己想想是可以的,但是真的要這么做,那還是很有挑战难度的。

  怎么說他都是他魔门八大高手之一,如果這样還未战便先退场怎么也說不過去,估计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那么他的名号也算是走到头了,以后在江湖上他也不用再混了。

  而且如果他真的這么子做了,搞不好魔门的声誉也会受到很大程度上的损害,堂堂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天君”在见到一個江湖上的小辈后還沒有交手便先行逃走,這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么魔门八大高手在江湖上還有立足之地嗎?

  虽然魔门的名声在江湖上一直也不怎么好,但是魔门八大高手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的。基本上普通的江湖人士听见魔门八大高手還是有怯意的。

  那么到时候魔门就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那么席应的下场估计還会更惨。

  而郑石如的立场则更加的暧昧了,他是阴葵派的下属,而且并不是阴葵派的直系,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是阴葵派的门人,而郑石如自己也因为在帐术上的天才而被阴后祝玉颜看重,让他主管阴葵派的财政。

  郑石如可不会陪解晖傻傻的呆在四川等死,他還有老婆孩子等待自己去养呢。只不過现在自己暂时负责四川的事务,不得不和解晖打交道而已。

  解晖沉声道:“天君,郑兄,你们說,现在该怎么办?”

  被萧策逼急了,解晖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处理這件事情,但是有一件事解晖是深深明白的,那就是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到了這份上,那么他一定要牢牢的将席应和郑观应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天君席应淡淡的看了解晖一眼,道:“解兄不用担心,该来得总要来,萧策他又不是神,怕什么,再說了,這次又不是我們一家在和萧策作战,别忘了還有李密,尉迟胜和宇文阀的人马,只要解兄能够說服這三方势力,那么我們還怕萧策那小子什么?”

  郑石如也附和道:“天君言之在理,我們好好的来合计一下,据說宇文阀阀主宇文伤這次是亲自率领阀中高手入蜀,而李密和尉迟胜也都有派遣自己的心腹进川,我們只要运作得好,這次一定能够将萧策一举解决。”

  解晖闻言,心中一喜,道:“嗯,這件事不如就交给郑兄去办吧。相信有郑兄在,說服宇文阀和李密和我們合作是不成問題的,只要能够团结這几家的势力,相信四川会成为萧策的葬身之地。”

  四川的某家客栈。

  客栈的某個房间之内,宇文阀的几個高手正在秘密的商量着什么,看他们的样子,這一次是认真的想要替宇文化及报仇了。

  居中的是一個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伟岸的身躯和不屈的精神,让他整個人看起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就是宇文阀当代的阀主宇文伤。

  宇文伤淡淡的看着坐在下首的宇文阀年轻一代的几個高手宇文士及和宇文智及一眼,道:“你们說說看,這次应该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的将萧策那小子解决掉。”

  宇文士及与其兄宇文化及的感情很好,自从宇文化及被杀的消息传出中原之后,他们宇文阀就沦为天下诸阀的笑柄,而面临自己兄长的死,宇文士及十分悲痛,要不是阀中长辈拦着,他早就杀出长安为自己的兄长报仇了。

  但是宇文阀内部却有自己的跑想法,宇文化及的实力在宇文阀中仅次于阀主宇文伤,可以說他是宇文阀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但是他在萧策的手下却走不過百招,甚至连命都不能保全,不管萧策是用什么方法杀死宇文化及的,但是他至少說明一点。

  萧策的实力很强!

  如果宇文伤自己不亲自出马的话,宇文阀年轻一代再也沒有人能够将萧策杀死,那么就算宇文士及前去为宇文化及报仇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实力要是不济的话,无非就是再图添一具尸体罢了。

  所以在宇文化及被杀之后,无论外界怎样嘲笑宇文阀,宇文伤都下令不许宇文阀子孙私自离开长安去找萧策报仇。直到今天,他们才举阀中高手尽数前往四川,力求一战而定胜负,彻底将萧策這個麻烦解决。

  宇文士及当先道:“阀主,不用多說,萧策那小子竟然胆大到杀死兄长,我一定要为兄长报仇,只要阀主一声令下,士及马上就去把他的人头取来交与阀主检测。”

  宇文士及說话简直就是沒有经過大脑思考一般,让仇恨冲昏头脑的他大竟然言不惭的放言要凭他一己之力杀死萧策,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宇文智及嘲笑道:“二哥的勇气小弟很是佩服,只是不知道二哥打算怎么取萧策的脑袋,连大哥都不是他的对手,不是小弟看不起二哥,就凭二哥你,恐怕還沒有碰到萧策就已经被人家杀死了。”

  宇文士及闻言大怒,自从大哥宇文化及死了以后,他与宇文智及的关系就变得更加的疏远,为了宇文阀的领导权,两個兄弟在大哥死后彻底翻脸,明争暗斗不断,但是宇文士及沒有想到宇文智及竟然這般无耻和不识道理,竟然浑然不顾大哥之死在阀主面前也要和自己做对。

  宇文士及大吼道:“宇文智及,你還是不是人啊,大哥尸骨未寒,你平日裡不思为大哥报仇也就罢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你竟然還如此无理。你還有良心嗎?你忘记了大哥以前是怎么教育你的嗎?宇文智及,你不佩姓宇文!”

  宇文智及气极反笑,哈哈大笑道:“是啊,就你有良心,就你知道为大哥报仇,我們都是傻子,都是沒有良心的,可以了吧。可是你看看,你這样毫无头脑的去又有什么用,還不是白给萧策送死,你要明白,我們宇文阀现在在四阀之中的实力已经处于下风了,要是二哥你再有個三长两短的,那么,請问二哥,我們拿什么来跻身四阀之列,還不是沦为他们的笑柄,别忘了李渊還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宇文士及愕然无语,不知道该說些什么。宇文伤赞许看了宇文智及一眼,道:“沒错,智及說的很对,我們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设计一下,彻底的将萧策這個麻烦解决,重振我們宇文阀的名声,绝对不能让其他三阀有机可乘,尤其是太原李渊,我們以前对他们打压颇多,现在我們势弱,就更应该要好好的把握机会,士及,你還是太冲动了啊。”

  宇文士及黯然无语,低下自己的脑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欠考虑了,和自己的這個弟弟比起来,他還是显得太過冲动,這样子对他争夺宇文阀的下任阀主之位是很不利的。他暗自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狠下决心,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宇文士及心理想些什么太原。李渊驻地。太原留守府。

  太原留守府的书房裡,太原留守,天下四大门阀之一李渊的当代阀主李渊正在书房裡和自己的美姬嬉戏,两人躲在屏风后面相互亲昵地亲热,沉浸在男女欢乐的激情之中,两人衣裳零乱,汗水淋漓,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形象。

  “报,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到。”

  突然,门口想起了下人的通报声,李渊吓了一跳,浑身上下打了一個机灵,差点就此不举,从此阳萎。

  慌乱之中李渊匆忙穿好自己的衣裳,让美姬穿好衣服躲在屏风后面,自己则故作镇定的出去坐在办公桌上装作认真办公的模样,一副道貌岸然辛勤工作的正人君子、勤杰奋工的优秀大隋地方高官形象。

  李渊整容肃声道:“請三位公子进来。”

  李渊的三個儿子,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和三子李元吉相继走进书房,一进房门他们就闻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怪异的气味,已经长大的李家三子当然知道這是什么气味,看看屏风后面的隐约可见的身影,他们自然知道自己的好色父亲又在干什么好事了。

  李渊故作沉静的道:“难得今日你们三個竟然同时到达,說吧,有什么事情。”

  李渊的三個儿子关系相处的并不是很好,小时候他们沒有利益冲突能够做到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大家和谐相处。但是近年来他们渐渐长大,三個儿子之间自然而然的出现分化。

  长子李建城和三子李元吉一向要好,自然是一路,但是元吉那孩子究竟打什么注意他现在還沒有弄清楚,是要扶佐自己的大哥呢還是借助大哥的手除去世民然后再和建成暗斗呢?

  而次子李世民则又是另外一路,三個儿子明争暗斗不断,关系相处的一塌糊涂,而自己的四女李秀宁夹在她的三個兄长之间,也不好偏向那個兄长,更是十分的复杂。

  想不到今天居然会同时到自己的书房来,這让李渊感到些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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