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孤教你們怎麼止血
劉哲心裏一痛,伸手過去。
旁人也是一驚。
誰都沒想到,司空清竟然如此果斷,雖然此時無力,但畢竟是自幼習武之人,一心求死的她,加上那鋒利無比的匕首,直接扎向自己的大動脈,這要下去,那還了得?
衆人驚呼。
劉哲反應也不慢,他怎捨得這傾國傾城的女子,死在自己面前,還好自己就在身邊,毫不猶豫就伸手過去,狠狠抓住司空清那鋒利的匕首刀刃,讓那匕首,無法再寸進一點……
“啊!”
徒手抓刀刃,劉哲手掌,登時鮮血淋漓,一股劇痛讓他腦子都跟着一懵。但他依然沒有放手,臉色慘白地緊緊抓着那匕首。
司空清,都嚇傻了。
她本來一心求死,沒想到,劉哲竟然捨身救自己,還好自己不是特別用力,不然劉哲的手,恐怕都要廢掉了!
“殿下!”
“殿下……”
旁人看得驚呼出來。
現場都是一亂,羅慶之,沈若愚,翠花幾個人也都跑了過來。翠花都忍不住等着司空清:“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殿下要是有什麼好歹,定要你生不如死!”
“這這這……”
下面的程遠凱,和香料業的人,也都看呆了。程遠凱更是怒道:“司空清你做什麼,敢傷殿下,罪該萬死!”
自己好不容於才討好了燕王殿下,就被司空清給搞壞了,他能不氣嗎?
司空清冷冷回看他一眼,心中再覺悲涼。
“滾!”
劉哲怒喝一聲。
程遠凱等人,這才如蒙大赦,紛紛逃離這裏。
“快啊,快喊郎中來啊!”
翠花都心疼死了。
司空清,也五味雜陳地看着劉哲那汩汩冒血的手,想到剛纔兇險,她竟一時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所措。
再也沒有勇氣,也沒有力氣,拿刀自刎了。
得到消息的柳達志,很快就帶着郎中來了,一看劉哲的傷口,都被嚇了一跳:“殿下,傷已見骨,這這這……不好處理啊!”
傷口很深,掌肉都翻出來了。
幾個人看得,眼睛都紅了。
司空清也頓時肝腸寸斷。
劉哲這個痛呀!
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這是刺殺自己的刺客,他還忍不住去救,可是沒辦法,司空清太美了……嗯,不是,她的皇商頭銜,自己想忽悠過來。
“亂鼓搗什麼,消毒不會嗎!”
劉哲看着郎中搞來搞去,手忙腳亂拿出來一堆黑乎乎的膏藥,這把他都給嚇了一跳。這玩意兒抹上去,能好嗎?
“消毒?”
郎中聽愣了:“殿下,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可能有點疼,您得忍一忍了……”
翠花也按着劉哲的手,大刀闊斧:“殿下,你是不是怕疼,我幫你摁着!”
我~@!@#¥#%!
劉哲想說話。
“我也來!”
沈若愚也來摁着劉哲想掙扎的身體。
“不是我……”
劉哲快哭了。
羅慶之也跑了過來:“殿下,大丈夫,何懼疼痛?忍一忍便好!軍中將士,便是如此處理的。”
好傢伙,四個人摁着劉哲,愣是不讓他起來。
“不是……”
劉哲急了:“我要消毒,消毒,消毒懂不懂!哎呀,快點放開我!”
幾個人,面面相覷。
這消毒是啥?
劉哲無奈翻了一個白眼:“若愚,把孤那瓶尊皇佳釀拿來!”
拿酒嗎?
沈若愚一聽,點了點頭:“殿下的意思是,喝點酒,自然就不痛了,好辦法!”
衆人也紛紛稱善。
羅慶之也笑道:“軍中便是如此!”
軍你妹!
那瓶尊皇,可是劉哲這次精心準備的高度酒!足足有七十六度,都可以點燃那種。這個時候拿來消毒,最好不過。
“你你你,這個東西快拿走!”
劉哲看了一眼那郎中的黑膏藥,說道。
郎中一下就不樂意了:“殿下,這是何意?我靈芝堂的金瘡藥,可是益州最好的!止血療傷,都是上品。每年都要上供朝廷,莫非您是信不過我們?”
柳達志和黃世祥,也趕緊點頭。
“殿下,您就忍忍吧……”
劉哲一看那黑色玩意兒,渾身就是一抖:“走走走,一幫庸醫!”
那郎中,明顯也有幾分傲氣:“庸醫?殿下此話,莫非是在懷疑我們靈芝堂的醫術?柳公子,我靈芝堂的郎中,即使梁王見了,也要給三分薄面,你們這燕王,架子也太大了吧?”
旁邊跟着的幾個郎中,也是冷冷笑着。
醫生這個職業,在古代,社會地位還是很高的,很被人尊重的。
尤其是這益州的醫生,身處西南最繁華的城市,這裏非富即貴,自然不會將劉哲這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小藩王放在眼裏----要知道,現在大炎王朝的藩王,沒有幾百也有一千,區區江州,連益州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這個藩王,在他們眼裏,還不如一個太守!
那老郎中冷冷笑道:“殿下,不是老朽說,就您這個傷口,若不給我們處理,怕是……”
他話沒說完,眼神卻是冷酷無比,也就是說,你要不給我們治,怕是活不下去的意思!
旁人也勸。
劉哲卻冷笑道:“真給你們治,孤這隻手怕是要廢了!慶之!”
羅慶之應了一聲。
劉哲淡淡道:“看好了,以後軍中若有傷患,便用此法,傷亡率定會降低。”
這話一出,那些郎中紛紛嗤笑。
開玩笑!
降低傷亡率?
這益州軍,用的都是他們家的金瘡藥,故而這靈芝堂,纔是益州最大的醫館。現在聽着劉哲這大言不慚的話,自然很是不信。
羅慶之點點頭。
自己殿下,不管對不對,他都必須要去信!
很快,那瓶尊皇佳釀,就被拿來了。
劉哲讓沈若愚,按照自己的要求,扯了一塊兒布過來,淡淡道:“慶之,這叫止血帶,行軍打仗時,最爲實用!學會這個,至少可降低三成死亡率!”
羅慶之聽得深吸一口氣。
三成?
這個數據太可怕了!
那幾個郎中,都忍不住看來,明顯還是不信。司空清,也在旁邊淚眼婆娑看着,一時間,好奇心,戰勝了她的心痛。
他又要搞什麼……
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人,好生奇怪……
明明自己都要痛死了,兩條腿都開始打顫,臉色都煞白煞白的了,還要教別人。
是因爲……
想讓自己的將士們,少死一些嗎?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