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水晶玻璃
劉家。
劉振氣得桌子都快掀翻了。
劉常苦着臉跪在地上：“爹，我怎麼知道，這個燕王這麼能折騰，這這這……”
劉振怒道：“魯莽！整個益州商盟，都要被你拖垮了！還全城鋪貨，現在都在問我，怎麼給他們一個交代，你說，怎麼交代！”
劉常的蜜汁操作，簡直要把劉振給氣死了。
全城鋪貨……
結果全城都成了兩元店！
這益州商盟的布行，都要淪爲別人眼中的笑柄了！
劉常咬牙切齒：“父親，實在是那燕王太可惡了！但是父親別忘了，這次損失是有些慘重，但是……燕王手裏，可是有着一座金山的啊！”
劉振眼中精光一閃：“你的意思是，精鹽？”
劉常點頭道：“父親，王叔壽辰，便是我們翻身之日！屆時，只要將王叔哄開心了，定讓那燕王吃不了兜着走啊！”
劉振點頭：“你有信心嗎？”
劉常哈哈笑道：“父親，你是不知，那燕王這次過來拜壽，只准備了幾罈子酒！”
劉振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也是一臉揶揄：“此事當真？哈哈哈哈，他那老爹被掃地出門的糗事，看來他是不記得了啊！”
幾罈子酒？
這哪裏能滿足此時的梁王。
劉常嘿嘿笑道：“父親，常兒這次花重金，購來金絲軟甲，定能成爲當日奪魁之壽禮！屆時，我們再多多埋汰那燕王，梁王怎會讓他好過？”
“父親放心，這燕王現在就算再富有，也不可能在益州買到，能比得過我們的壽禮！”
“好！吾兒這次長進不少。”
兩人說着說着，便相視大笑起來。
……
玻璃。
這個東西，在很多歷史小說中，都存在着一個誤區。那就是玻璃是穿越客發明的，然後牟取暴利。其實不然，玻璃在很早，就被古人發明了。大約公元前三千七百年前，古埃及人已經制造出玻璃裝飾品和簡單的玻璃器皿，不過，當時只有有色玻璃。
約公元前一千年的時候，中國製造出無色玻璃。
北宋時期，出現了商品玻璃。
只不過。
我國古代的玻璃，一直是較爲簡單的低溫鉛鋇玻璃，因爲化學成分，和燒成溫度的原因，遇到熱水就炸。因爲根本無法用來做生活器皿。而西方的“鈉鈣玻璃”屬於兩個不同的玻璃系統。
雖然透明度較差，但卻結實耐用，遇熱不炸裂！
因此，我國古代的玻璃，只能侷限於裝飾品，而很少被用於餐飲器皿，這在古代，被人稱作“琉璃”！
但儘管如此，古代的琉璃，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
依然只有富貴人家，才能玩得起琉璃！
要知道，在十七世紀的時候，殖民者曾經用幾個玻璃球，就可以買下印第安人的大量土地。
劉哲這一次，打算研製的，不僅僅是鈉鈣玻璃，而且還是水晶玻璃！
這可不同於之前的很多東西，這是需要化學反應的。
所以劉哲在研製的時候，還是將告訴了這些人，很有可能會發生意外。
在古代製作玻璃，需要對各種材料的比例，有着精確的計算。對此，劉哲也只能慢慢來。第一步，便是配料，除了石英礦，長石，還有石灰，純鹼，將這各種原料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均勻，這個時候，如果在混合的時候，能加入一些鉛，就會在製作成功後，形成劉哲想要的水晶玻璃！
這個比例的摸索。
是件很費時間的事情。
因爲古代沒有可以用來精確測量的儀器。
第二步，便是熔制，將配好的原料經過高溫加熱，形成均勻的無氣泡的玻璃液，一般在1200到1600度左右。這就對火爐有着嚴格的要求的，還好劉哲在傾城宮發現了一些煤炭，足以支撐高溫。
第三步，則是成形。是將熔制好的玻璃液轉變成具有固定形狀的固體制品。成形必須在一定溫度範圍內才能進行，這是一個冷卻過程，玻璃首先由粘性液態轉變爲可塑態，再轉變成脆性固態。
雖說這次劉哲是想做一個雕像，但是在在拿捏好比例之前，他還是打算做幾個鏡子先試試。他就將這液態玻璃，放在了平整的鋼鐵上，擀餃子皮。鏡面則需要設置一個模具，澆築之後打磨。
第四步，則是退火。玻璃在成形過成中經受了激烈的溫度變化和形狀變化，這種變化在玻璃中留下了熱應力。這種熱應力會降低玻璃製品的強度和熱穩定性。如果直接冷卻，很可能在冷卻過程中或以後的存放、運輸和使用過程中自行破裂。說人話就是，保存一定溫度，讓它保溫或緩慢降溫。
一羣人，在旁邊，也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只能聽憑劉哲差遣，扇風的扇風，遞東西的遞東西。
這麼一折騰，就是一天。
這個時候，沈若愚也早拿回來了那梁王的畫像，劉哲當即下了命令，讓幾個隨行的匠人，按照梁王的身材比例，打造一個鋼鐵磨具出來。這個過程，也是相當繁瑣，而且需要精準度的。
誰想。
第一爐的玻璃，還是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水晶玻璃的折射率，倒是夠了，但是不夠透明！看來鉛的比例差不多，其他比例，還需要調整一些。
但儘管如此。
當衆人看到這塊玻璃的時候，依然驚爲天人。
“這……”
“殿下，這是何物？”
“我的天，太漂亮了吧！”
無論是沈若愚，還是萬琴雪，還是司空清，翠花，羅慶之，此時都驚呆了。
“琉璃？這是琉璃？”
萬琴雪是長居宮中的話，忍不住捂嘴驚歎。
劉哲笑道：“這是玻璃，這只是個殘次品罷了。”
衆人聽得都難以置信。
殘次品？
殘次品就這麼漂亮了？
萬琴雪突然捂嘴道：“殿下是想，用這玻璃，做一個梁王雕塑？”
其他人也紛紛倒吸口氣。
這個想法，簡直絕了！
別說劉哲之後做的怎麼樣了，就拿現在這塊“殘次品”來說，如果真能做出這麼一個雕塑出來，整個益州的人，都會發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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