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麓山瘋先生,李嚴
“我是今年的新生,我叫許淵。”許淵彬彬有禮。
“抱歉,麓山書院,外人止步。”
“我真的”
“抱歉,麓山書院,外人止步。”
“我去尼打野!”許淵差點沒氣炸了,這客服是什麼態度,難道他們公司一直回覆同一段話不扣工資嗎?
“我真是今年的新生。”許淵沒想到麓山書院的門這麼難進,他反手翻出了夫子寫給自己的信箋。
兩位看門的也是書院的學生,一看落款是夫子,當時笑了。
“這位朋友,僞造的入學信箋我見得多了,但你這個是最離譜的。”靠近許淵的那位守門人道,“首先,入學通知書怎麼可能有邀請二字?這裏可是麓山書院,用得着邀請別人來學嗎?”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夫子怎麼可能親筆給你寫入學通知?這裏寫的,應該是第三副院長車老的名字。”
說完,再不搭理許淵。
麓山書院,是真的外人止步,假如這小子不知好歹強闖進去,後悔的只有可能是他自己。
“我”許淵無語。
合着自己這一份通知書還是限量版的,連個對對象都沒有,無法確定是否爲正版。
這時,遠方走來了一位怪的老人,他走走停停,彷彿是在驅趕着什麼,但實際他身邊一無所有。
“牛兒啊,你先喫會兒草,我看下這個擋着你路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人停到了許淵旁邊,拍了拍許淵肩膀問道:“孩子,你這裏什麼情況啊?”
許淵一愣,毛骨悚然。
兩位守門學生和許淵對視一眼,一幅請多包涵的模樣。
“瘋先生好。”守門學生行禮。
“我是今年的新生,想要山,但是這兩位不相信。”許淵長話短說,既然這位瘋瘋癲癲的老人家真是麓山書院的人,那麼不妨一試。
說真的,其實看着這位老人,許淵彷彿真的覺得他身邊確實有一頭牛。
然而眼睛不會騙人,那裏的確是一片空氣。
不是障眼法或者隱身術,是確確實實的什麼都沒有。
這感覺像是升到了關於道的理解。
所以許淵覺得這位瘋先生不簡單。
當然,事實的真相是,閻魔天子對這位瘋先生的反應很大。顯然,閻魔天子知道這位瘋先生。
“我看看你的通知書。”瘋先生伸手。
許淵將通知書遞了過去。
幾息之後,瘋先生略微訝異的看了看許淵,打量幾眼後道:“居然是你!有點意思,不錯不錯。”
說完,瘋先生驅趕着自己那不存在的牛兒,繞過許淵,山了。
這走了?
“那個,瘋先生,我跟你一路?”許淵傻眼了,這人不管事兒?
“我要去課了,你錯過了山時間,明日趕早吧。”瘋先生解釋了一句。
“還請明日趕早。”守門學生附和道。
“明日?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若是不了山,這麓山書院,我不去也罷!”許淵來了脾氣。
老子在清江稱王稱霸,剛剛立下了一番霸業,正是心潮澎湃之際。
如今放下榮華顯貴,來進修學習,夯實基礎,提高思想水平。可你們書院倒好,連門都不讓人進。
你特麼膨脹了啊,李放歌!
瘋先生一聽許淵的話,當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笑道:“呦呵,來了脾氣?也罷,那讓我這個糟老頭子領教一下,憑什麼是你!”許淵瞳孔一縮。
憑什麼是自己?
這話,說的是李放歌道傳承嗎?
這一位老爺子,是看不慣自己當初被李放歌直接收入宗閣還是覺得自己沒資格接班麓山書院太白峯?
亦或者是覺得自己不夠資格成爲書院的一員?
總之,瘋先生顯然已經知道了許淵的身份,因此他說的話,也只有許淵能懂。
守門學生,還以爲是許淵的言語過分,讓瘋先生惱怒了呢。
“好,尊老愛幼,請先生出題!”許淵針鋒相對。
“那你以明日爲題,作詩一首如何?”瘋先生道。
明日?
守門學生捂嘴一笑,這是在敲打眼前這位少年嗎?說了明日是明日,麓山書院是什麼地方?這裏的規矩,絕不會因爲某個人而改變。
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臥着!
幸好汪老今早從山門路過的時候,跟他們閒聊了幾句,提了提麓山書院的光輝歷史,然後還略微強調了一下,希望他們能夠堅持自己的立場,堅定他們的問道之心。
因此,兩人這才絕不通融,以免讓書院蒙羞。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麓山書院!
話說回來,要以明日作詩詞,是很難的。
目前的作品大都是抒發對未來的期望,或者表示壯志未酬的感慨。而這兩種立意,前一種,此子目前受挫,肯定沒有心性寫出對未來的美好期望。
第二種的話,還沒山寫了壯志未酬的詩詞,心氣首先低了幾分,嚴重的話,很有可能成爲心魔,令此子心蒙塵。
瘋先生出手,爲何如此狠辣?
這也太毒了吧!
這是要教訓這個蠻不講理的少年嗎?
沒錯,此時此刻的許淵,在他們眼是蠻不講理,妄圖打破麓山書院的規矩,在小地方蠻橫慣了,以爲來了麓山依舊有特權的莽撞之人。
如果許淵知道他們對自己的評價,一定會點頭稱讚。
基本都說對了。
唯有一點他們沒說到。
那是許淵有這個能力!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無窮老將至。
晨昏滾滾水東流,今古悠悠日西墜。
百年明日能幾何?請君聽我明日歌。”
轟!
話音未落,麓山書院山門雷聲大作。
那“麓山書院”的牌匾頓時華光綻放,從許淵頭頂灑下,照耀一方。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瘋先生口呢喃,不斷重複這幾句,最後儼然沉迷其。
說是詩詞,不準確,勉強算得打油詩,並不工整。
但即便這樣,這首詩作的立意卻高的嚇人。
儼然有教化之意。
瘋先生看着許淵,頓時覺得此人的身影和當年的那個人有幾分神似。
“不愧是他的傳人,一樣的臭脾氣,好爲人師!但偏偏,立意高遠,讓人無法反駁!”瘋先生手的策牛鞭微微揚起,一幅作勢欲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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