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诗、画与协调性
劈柴院内屋子的门打开了,林柯走了出来。
“不错不错!”在林柯身前,齐尚书眼前一亮,夸赞道:“我眼光還是可以的,虽然稍微宽了点,以后好好吃点胖起来就可以撑起来……嗯,嗯,這样才对嘛,有我年轻时候的一半样貌了,可以可以。”
一边說着,還一边扒拉一下林柯,看看衣服合不合身。
林柯听着齐尚书的自我吹嘘,咧开嘴笑了笑:“什么年轻不年轻的,前辈现在看起来依旧英俊不凡,我怎么可能有前辈的一半风姿,怕是连半分都不及。”
齐尚书听到林柯的夸张扬了扬额头,笑道:“油腔滑调的,走吧。”
“好。”林柯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心裡感觉很特别。
齐尚书昨日让人按照自己目量的尺寸,让人连夜给他裁了两身衣服。
林柯拿到衣服时還表面感动的一塌糊涂,实际上心裡也确实挺开心的。
“对了,前辈稍等片刻!”林柯正要走,又想起什么,叫住了齐尚书。
齐尚书听到林柯的话,然后看向林柯:“怎么?”
林柯充满歉意地笑了笑,而后走到梅树前,先是展开双臂转了一圈,秀了秀他的新衣服,好像是给谁看。
然后面朝土包跪下,磕了三個响头,這才起身。
林柯起身后走到齐尚书跟前,笑着說:“可以了,齐前辈。”
“不错。”齐尚书点点头:“那就走吧。”
說着,他挥了挥手。
林柯看清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和齐姓中年人就站在了街上。
虽然已经有了两次经历了,但他還是觉得這超凡手段果真是妙不可言。
回头看去。
后面是林府大门,门上有一块一個伸臂宽的匾额,用鎏金写的林府二字,字体是正楷,字正腔圆,每一笔一划都是刚刚好。
“沒啥看头,走吧。”
齐尚书开口說道,說着自顾自转身大步离去。
林柯收回视线跟在其身后,终于是离开了“林柯”深居多年的地方。
……
路上,林柯时不时问齐尚书一些問題。
“前辈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齐尚书就行了。”
“哦哦,那齐尚书,武者境界划分是怎样的?”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齐尚书,您现在是什么境界?”
“你小子废话话怎么這么多?”
“齐尚书……”
两人一路聊着天,看着這京城的大致景观。
這京城是真的大,林柯跟着齐尚书都走了一個一個多时辰還沒到。
這繁华程度一点也不比二十一世纪的首都差啊……
林柯也有问齐尚书今天为什么不直接带着他飞到目的地。
当时齐尚书回头一本正经地回答:“京畿之地,怎能如在自己家一样?那這国之重地,岂不是满天的人乱飞了?”
那你之前還飞?
林柯对這种双标表示无语。
而后他就迷路了。
刚开始的时候林克還记得拐了多少弯,走了多少路口,穿過多少小巷子。
但走到最后,他根本记不清拐了多少弯、走過多少胡同,只知道自己到目的地了。
“就是這裡嗎?”
齐尚书站定后,林柯顿时向最近的小巷子裡看去。
這是一條很小的小巷子,裡面有一些店铺,但是看起来生意不太好的样子。
而這小巷子最外面则是一家“勾栏”。
在這個世界,勾栏、瓦窑、青楼是三种东西,分别代表卖艺、卖身和卖艺也卖身。
在勾栏门前干什么?
林柯瞥见齐尚书的背影心裡咯噔一下,這老头该不会是要……
齐尚书感受到林柯的目光,回過头,正好和林柯怪异的眼神对到一起,眼皮子一跳,教训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沒睡醒,還做梦呢?我一個月俸禄都不够我喝一顿花酒的,你還想我請你喝花酒?”
被看穿的林柯也不觉得尴尬,咧嘴笑了笑。
齐尚书转過身蹬了一眼林柯,也不理会他了,直接抬腿向着巷子中走去。
這條路上的人稀稀拉拉,明显比刚才路過的街道人要稀少很多。
而且不知道齐尚书用了什么障眼法,周围的人就像是看不到他们似的,一個個擦肩而過都无所知觉。
他们直道走到裡面,沒有在什么商铺的院落门前停下。
而到了最裡面后,齐尚书直接开口道:“就這裡了,接下来一年你就在這條朝阳街生活,你们在這裡学到多少东西就看你自己了。”
他左右看了看,补充道:“不要看不起贱籍的人,這裡的人虽然表面看上去都是普通人,但是至少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哦对了,你小子在這裡的生活采补自己解决啊!”
“啊?为什么啊?”林柯问道。
齐尚书眼神玩味道:“你不是‘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嗎?口气這么大,想来也不需要我一個老头子来操心你的吃喝拉撒了。”
“那行。”听见齐尚书念出描写诸葛亮的诗句,林柯尴尬地笑了笑:“齐叔,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齐叔!
左一個齐尚书,右一個齐尚书,哪裡有齐叔亲近?
要不是有辈分在,林柯都想着叫齐哥了。
齐尚书抬手指了指街道左右两边道:
“我有些规矩,一:不许离开這條街,随便你怎么搞,二:记住,我在這裡只是一個走夫!不是尚书!如果我暴露了身份,可能這裡的平静就会被打破了吧……”
說着,齐尚书转身,对林柯道:“跟着我,带你去住处。”
走到了街道尽头,齐尚书左手负后,抬手往右边的院子指了指說道:“都给你安排好了,就是這栋院子,我大气吧。”
不等林柯說话,他就迈开步子朝着院门走去。
林柯自然是带着怀疑的目光跟了上去。
齐尚书自己推开门并沒有进入,好像是见到裡面的场景愣了一下。
因为背对着林柯,林柯也只是看到齐尚书顿了一下。
但是等门打开后,林柯也愣了。
這是就是所谓的安排好了?
打开门后,裡面的场景引入眼帘。
院子裡面杂草丛生,草长的都有一人多高了,如果不說,林柯觉得這裡围起来再多栽点树,都可以弄個森林公园了!
他干脆直接出声问:“齐叔你确定這真不是别人家的院子嗎?”
這院子,就像是几年沒打理過的荒废小院。
齐尚书大手一挥道:“這就是我的院子,我一贱籍‘走夫’,常年在外奔波,院子荒了点也很合理吧。”
合理個鬼,好吧,确实挺合理……林柯闻言顿时语塞。
走夫,简单来說就是扛包包的。
码头卸货、帮人送快递、商船上当水手和船夫等等,都可以算作是走夫的范围。
不過林柯還是挪动步子走进院子,站立在院中巡视了一圈這些木将草兵,很是无奈。
太荒了!
看林柯的表情,齐尚书脸上沒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直接道:“你就住在這裡,完了我会让人這两天把树移植過来,其他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哗!”
說罢齐尚书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但林柯還能听到齐尚书的话回荡在他耳边。
6……林柯看着门口空荡荡的,再回头看看身后两间不大的屋子,张嘴却无声。
沒办法……
林柯转身默默将包裹放在屋檐下的石头上,从包裹中拿出柴刀,开始除草。
不過弯下腰除草的林柯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啊,刚才齐叔不是說京畿重地不能乱飞嗎?真6啊!”
忽然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林柯顿感大事不妙就要跑路,一只手就按住他的肩膀。
“啊,那個啥,齐叔,你不是走了嗎?”林柯回头嘿嘿一笑。
然后他就飞了出去,跌落在草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不過他身体太壮实,也就是屁股有点痛,其他啥事沒有。
原本已经走了的齐尚书重新出现在原来的位置,拍了拍手:“這下舒服多了。”
而后齐尚书神色得意道:“忘了跟你說了,来之前老头儿那边讨论好了,是這样,每次比试都是文武杂,不過還有方向和题目之别。”
“方向和题目?”听到重要的事情,林柯马上站起身。
“对,這一次是他们定方向,我們定题目!”齐尚书說道:
“文方面有诗、词、赋、說、辩、论、铭、骈文、奏议、祭文等方向,题目嘛,你来定就行……”
“武方面有力量、速度、反应力、身体协调性、耐力等,可以通過骑马、射箭、刀、剑、枪、矛、拳、脚、武道意志、悟性這些题目来体现……”
“杂,方向是琴棋书画等等品种,你要比佛道妖魔的东西也可以,不過這次方向定了是画,而画比意境、构思、画工、想象力這些题目吧。”
說着,齐尚书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
“而這次文的方向就是诗,你可以在诗這种方向裡面定题目,你可以选咏梅、咏春、夜、山、水等做为诗的题目。”
“而武這次的方向,是身体协调性!比谁的身体更强,你可以選擇以什么射箭、骑马、投壶等题目来进行比试。”
“杂裡的方向,我已经說了,题目的话你也要自己想……”
齐尚书解释了一会儿,林柯才心中了然。
方向和题目!
意思就是文武杂类似于前世的考语文、数学、英语三個科目,定下来考试科目后,就要定考试具体的方向。
比如语文的方向就有考閱讀理解、背诵诗或词和作文等等多种。
齐野那边就需要定下這一次的方向,是考作文還是閱讀。
而林柯则是要确定,如果考閱讀,考說明文還是议论文還是记叙文,具体的考试题目。
确定下来后,三個月之期一到,就开始比试!
“原来如此!”
“诗、画和身体协调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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