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趁機離開
公元311年十月十三日，丑時（凌晨1點到3點之間），在從潼關前往華山的道路上/p
“祖渙！停下！”/p
“舅舅！怎麼了？！”/p
“你沒現這條道不是去華陰的路？！都給我停下！”（華陰：就是現在的陝西華陰市，自古有“三秦要道、八省通衢”之稱，是中原通往西北的必經之地）/p
“舅舅，難道不繼續追了？！”/p
“石瞻那幫人能往這條路跑，應該是早有算計纔是！若是我們現在就貿然追上去，說不定會中埋伏……”/p
“舅舅，他們若是早有預謀，最起碼得有馬！可這一路上根本就沒看到一個馬蹄印！根本就沒有接應他們的人！哪來的埋伏？！”/p
“所有商隊想加入我們無難軍，第一件事就是把馬匹上交！他們從潼關出逃，自然是沒有馬的，可是你別忘記了，石瞻那些人裏可有不少人是關中人！現在又是走山路，我怕我們會有去無回啊……”/p
“可我們有馬啊！他們卻是步行！祖渙有信心可以在他們進山之前趕上他們！”/p
許柳聽着祖渙的話，卻是一言不地看着火把照亮着的前方……/p
“舅舅！”/p
“走！我們回潼關！”/p
“什麼？！”/p
“一個女人，被搶了就被搶了，有什麼好追的！”/p
“可我聽說她是……”/p
“我知道她是誰！可那又如何？！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空有名分和臉蛋的女人而已！派幾個人跟蹤着，看看石瞻想把她帶去哪裏就可以了！”/p
“舅舅的意思，石瞻不是搶了明月去投靠匈奴人？！”/p
“如果石瞻走華陰，過鄭縣，那就說明他是要去投靠漢國的河內王劉粲，又或者他原本就是劉粲的人！”/p
“可他沒有走，而是去了華山！”/p
“也沒走潼關東門去投靠康相！”/p
“……”/p
“兩條最近的路都沒走，卻偏偏走了最難走的華山，你不覺得蹊蹺嗎？！”/p
“可我們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明月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丟了？！舅舅！我們只要能把她帶回去，父親一定會高興的！”/p
“哼！帶回去有什麼用？！把她供起來？！照我看，要是留下來，說不定還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禍患！”/p
“……”/p
“好了，渙兒！聽舅舅的，我們現在就趕回去！潼關那邊的局勢，可要比一個女人重要得多！”/p
“可是……”/p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父親剛剛痛失一子，現在正是最需要你在他身邊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祖濟突然趁其不備對你父親下手，而你這個獨子又不在他身邊，你讓你的父親和母親該怎麼辦？！”/p
祖渙一聽此言，頓時心中一凜！/p
“想明白了？！祖濟對你父親得到族長之位，一直耿耿於懷！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只有守在你父親的身邊纔對！”/p
“……”/p
“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覺得祖濟不可能做這種同族內訌的事情？！”/p
“嗯……”/p
“那你父親會不會因爲過於悲傷而變得有些心灰意冷？！然後再看着祖濟可憐，就一時心軟地允諾一些諸如讓祖濟在他之後繼位族長的事情呢？！而且祖納和祖濟一直交好！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從旁慫恿，又會生些什麼？！你可別忘了！現如今的無難軍，放到任何一地都是可以稱雄稱霸的！”/p
“…….”/p
“怎麼？！你也想拱手相讓？！還是你也管不住你下面的東西，對那個明月動了心思？！”/p
同一時刻的另一處……/p
石瞻正揹着早已被他打暈的明月，跟着康強一路疾奔！/p
“少將軍！這裏是去華山最近的道！只要進了華山，我就有辦法甩掉那些追兵！”/p
石瞻沒吭聲，只是繼續跟着康強高舉着的火把，繼續一路狂奔……/p
而他背上的明月，則是依舊昏迷不醒……/p
半個時辰之後，漆縣城外的涇水邊上的某處……/p
“你說得可是真的？！這怎麼可能？！你可知道謊報軍情是什麼罪？！”/p
“趙將軍！劉將軍！小的敢以性命擔保！”/p
趙染聽了這話，卻是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斥候，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後和周圍，在確定除了劉雅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聽見他們剛纔的對話之後……/p
“啊！！！趙將軍！你……你爲何……要……殺……我……”/p
“趙染！你做什麼？！爲什麼要殺了他？！”/p
“孃的！這小子一口氣還真長！一邊吐血，一邊還能把話都說完！”/p
“你……”劉雅吐出這個“字”，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p
“大哥，不要着急，我們走遠一點再說話！”/p
又是片刻之後……/p
“大哥，我殺了他，是不希望這個消息再有第三個人知道……”/p
“你想做什麼？！”/p
“我看我們之前商議好的計劃都要立即改變一下了……”/p
“什麼意思？！就因爲那個斥候現了賈匹可能會有援兵要來的消息？！”/p
“依我看，不是可能，而是肯定！”/p
“這麼冷的天，誰會來救援他賈匹？！”/p
“這個時候能來的，我想也只有扶風國的梁綜或者雍州刺史鞠特了！”/p
“你怎麼知道的？！那個斥候也沒說多少啊？！”/p
“哼！到了這種時候，任何可能都要先一步想到！而且一旦有所懷疑，我們就要立即做好最壞的打算！”/p
“那你準備怎麼做？！”/p
“分兵！”/p
“你不打算把派去旬邑的那部分人馬叫回來了？！”/p
“他們留在旬邑，繼續騷擾襲擊才能爲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而我們就隨時準備離開新平郡吧！”/p
“趙染，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相信你的猜測！實在是按照常理來說，真的不應該還會有人來救援賈匹這廝啊！”/p
“哼！賈匹這老狗的本事，確實不能以常理度之！但正因爲如此，我們才必須加倍小心！要是剛纔斥候說的不假，那此時到達漆縣的傳令兵，十之八九就是來告訴賈匹，他們的援兵就快到了！”/p
“那我們？！”/p
“若我是賈匹，一旦有了援兵，我絕對會主動出擊！”/p
“所以……”/p
“只要賈匹一派大軍出漆縣城去旬邑馳援，我們就趁機離開新平郡！”/p
（本書唯一羣號：壹3捌玖3零伍玖捌）/p
/p
：https://www.biziqu.cc。：https://m.biziq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