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寧耀閉着眼,用盡全力保持自己一動不動的狀態。
可那人似乎並不滿足於只在腳踝上徘徊,從腳踝處往上移動。
小腿有着流暢好看的弧度,不是乾癟的瘦弱,小腿肚微微鼓起,只要把手放上去,就能按出一個柔軟的凹陷,□□之下,白得晃眼。
暴露在空氣中的小腿微涼,那隻手卻出奇的熱。移動時掌心稍稍擡起,只剩下帶着薄繭的五個手指指腹一路向上,摩擦時彷彿帶着電流,讓寧耀又癢又疼。
寧耀用牙咬住下脣,在心裏做下一個決定。
如果這個人再繼續往上摸,他就一腳踩在這個人的臉上。
但那隻手沒有再繼續往上了,它停在寧耀膝蓋往下一點的小腿處,緊緊握着。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位置,這個位置是寧耀能忍受的極限,也是不會讓寧耀留下心裏陰影、不至於噁心想吐的一個位置。
這個魔尊……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被發現是假的了嗎?
寧耀一動不動,在心裏祈禱着魔尊快點離開,又覺得不對勁。
魔尊爲人定然心狠手辣,否則也當不上魔尊,單手掐斷他的腿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現在,握着他的那隻手力度輕柔,不敢用上半分的真正力道,生怕他被捏疼了似的。
彷彿像在對待什麼無價之寶,生怕傷了分毫。
……這絕對不是對待普通魔製品的態度,這種行爲放在普通人身上都少見,更何況這麼做的人是魔尊。
寧耀正覺得奇怪,眼角餘光當中,就見那黑色的身影往下低了低。
這是要幹什麼?
下一秒,寧耀就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一個柔軟而微涼的東西貼在了他腳踝凸起處,然後微微分開,有溼而熱的東西,在他腳踝處輕輕掃過。
寧耀腦海當中一片空白,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人在親他……不,準確的說,是在舔他的腳踝!
全身的寒毛在瞬間炸起,寧耀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狠狠一腳就要踩在那魔尊的臉上,卻是踩了一個空。
定睛再看,那裏哪還有魔尊的人影,只剩下一股黑煙。
寧耀從臺子上跳下來,用地上的草和葉子給自己擦了擦,朝着屋子裏跑去。
鬱澧聽見動靜後從屋子裏走出來,寧耀往前一撲,撲進了鬱澧懷中。
“怎麼了,怎麼不穿鞋?”寧耀聽見鬱澧的詢問。
“我碰到了一個變態!”寧耀生氣地在鬱澧身上蹭蹭,“他舔我的腳!”
寧耀擡起眼,嘴巴不高興的撅着:“可不可以先不找了?我想回去洗一洗,誰知道那個變態嘴上有沒有毒呢。”
鬱澧眉頭微微擰着,臉上是關切與擔憂:“好,不找了,現在就回去。”
他一手攬着寧耀,一手抽出劍,帶着寧耀飛起來。
一路上,寧耀在震驚感平復了些許之後,把事情詳細的跟鬱澧說了一遍,並認真作出分析。
“那個人應該就是魔尊,臉上的面具和看到的那張畫像一模一樣!”寧耀皺眉沉思,“這也太巧了,怎麼會剛好就遇見他呢,那裏肯定暗藏玄機,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有沒有發現我動起來了。”
寧耀分析得認真,但鬱澧的注意力好像根本就不在這方面上。
“你……”鬱澧欲言又止,最後說道,“我曾聽聞,有人在遭遇類似事情後,會悶悶不樂數十年,甚至抑鬱而終。如果你有這種想法,一定要告訴我,不要憋在心裏。”
他太沖動了,又或者說,這個人實在是太輕易就能將他誘惑。如果不是僅剩的裏智控制着他,寧耀早就被他扯下來,摁在草地上,讓那高高的荒草將他們兩個一起掩埋。
可在衝動之後,又有許多的後悔。
他不希望寧耀因爲這件事而抑鬱寡歡,他總是希望寧耀能一直快樂。
“也沒有那麼誇張啦……”寧耀被鬱澧說得一愣。
換做其他部位,他可能會噁心得睡不着覺,但是腳踝這個位置,他個人其實不怎麼在意,不至於因此導致喫飯不香,睡覺睡不着。
“洗一洗不就好了嘛,這種事還能記到明天哪?”寧耀不甚在意,“更過分的事情我都知道很多,比起那種真正的壞蛋,這都不算什麼……奇怪,我怎麼感覺,那魔尊還挺手下留情的呢,他的態度好奇怪?”
寧耀說到後面,陷入沉思當中。
對啊,魔尊怎麼會抓着一個魔製品就親?就算是看到他的臉,對他的相貌一見鍾情,那按照魔尊那種飛揚跋扈的性格,難道不是應該把他整個扛回魔宮嗎?
寧耀還沒能思考出一個結果,鬱澧飛的速度很快,就這麼一會兒,他們就已經飛到了一條小溪旁。
他們在小溪邊上降落,寧耀也不再思考了,開心的在岸邊坐下,把腿伸進小溪裏,讓清涼的水流沖刷小腿和雙腳。
日光照耀在溪水中,破碎成無數小片的金色亮片,亮光折射到那一雙白得晃人眼的腿上,更是顯得腿上肌膚細膩,輕易吸引在場其他人的眼球。
寧耀就這麼靜靜的洗了一會兒後,皺起眉。
“怎麼,是水太涼?”鬱澧又問。
“也不是……”寧耀搖搖頭,遲疑的將腿從溪水裏擡起來。
腿上乾乾淨淨,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但寧耀總感覺,魔尊那雙又大又熱的手,還覆蓋在上面似的。
寧耀將自己的感受跟鬱澧說了:“這應該是我的心裏錯覺,認爲他給我帶來的痕跡還有殘留。可能還要在過幾個時辰,這種心裏錯覺才會消散吧。”
鬱澧一時沒有說話,湖面上破碎的陽光碎片在他漆黑的眼眸中沉浮,他看着那線條姣好的小腿,微微眯起眼,開了口。
“那你豈不是多噁心好幾個時辰?”鬱澧輕聲說道,“我有一個更好的方法,能讓這種感覺馬上消失。”
寧耀聞言看過去,又用手去搖晃鬱澧的一隻手臂:“是什麼?你快告訴我呀。”
“我幫你把那個痕跡覆蓋,這樣,你就不會再感受到他。”鬱澧看向寧耀的眼睛,眼底最深處是被隱藏起來的瘋狂,面上依舊一片和平。“你只會感受到我。”
寧耀一愣,還沒來得及回答,原本在旁邊坐着的鬱澧卻是直接跳到了溪水當中,緊接着,寧耀感覺自己的腳踝,被緊緊握住了。
他們在清涼的溪水中接觸,寧耀卻依然感受到了,鬱澧掌心上那灼熱的溫度。
“他是這樣的,碰了你這裏麼?”鬱澧輕聲道。
“嗯……”寧耀尷尬的想要收回腿,卻被牢牢的禁錮住。
鬱澧的手順着他的腳踝,緩緩的向上。
隔着清涼的水流,那一股熱意和癢易被加倍擴大,明明過程是相似的,但因爲這麼做的人不相同,也就一切都不同了。
寧耀試着晃動了幾下,沒能將那一隻手晃開,反而像是把自己的腿往鬱澧身上送。
意識到這一點,寧耀的耳朵都紅透了。
“你……你怎麼這麼厲害,能想出這一招!”寧耀彎下腰,把手伸進小溪裏,往鬱澧的身上潑水,“好了,放開我,也不能他做什麼,你就跟着做什麼啊。那個變態還舔,你也要跟着舔嗎,別鬧了,快上來。”
寧耀的本意是讓鬱澧結束這一場奇奇怪怪的行動,可鬱澧卻像是被提醒了似的,點了點頭。
寧耀的腳被從溪水當中擡起,那腳踝處凸起的骨頭上還掛着水珠,就這麼被送到鬱澧脣邊。
那一滴水珠被薄脣吻去,緊接着,因爲泡了溪水而冰涼的腿,感受到了另一種熱意。
永遠不近情愛、高高在上的殺神,正着低頭,虔誠地親吻他的神明。
從寧耀的角度,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鬱澧是如何貼上他,何時張開的雙脣,又是如何將他腳踝上冰涼的水珠,變成另一種帶着體溫的熱和溼。
這個畫面對寧耀的衝擊性還是太大了,比他當初看的那幾幅插畫還要刺激,他猛地抽回自己的腿,把雙腿屈起來,再把臉埋在膝蓋上,用手臂把自己包起來。
這樣留在外面的,就只剩下那沒辦法遮掩的,紅得要滴血的耳朵尖。
鬱澧無聲地勾了勾脣角,從溪水裏上了岸。
他坐在寧耀旁邊,用靈力蒸乾身上的水汽,看似隨意的詢問:“還留有那個人手上的感覺嗎?如果還有,我再幫忙一次,也不是不行——”
剩下的話語被撲過來的寧耀用手堵在嘴了裏,鬱澧也因此而順利看見了那羞紅的臉頰。
雖然滿臉羞恥的紅暈,但能肯定的是,寧耀臉上並沒有惱怒。
“你……哪有人這麼幫忙的啊!”寧耀推了鬱澧一把,“都怪你瞎鬧,我生氣了,我不想起來了!”
“這就生氣了?”鬱澧看寧耀兩眼,背過身蹲下,“那你不用起來,這樣總行了?”
寧耀哼了兩聲,爬上鬱澧寬闊的背。
算了,鬱澧一直以來都是獨身一人,肯定不能熟練的把握和一個人之間的距離感,他就原諒他了。
只是腳踝上的鮮明的觸感依然殘留,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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