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九陽
老白那衰仔還想偷他蘇跡的錢？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得的了手，蘇跡又不是喫素的——
蘇跡身上根本就沒有錢。
這個前提就說明了即便是盜聖級別的盜賊，也不可能從蘇跡身上撈到一點好處！
而恰巧，那個時候老白也是窮的一批。
兩個人湊在一起，纔買到了一個窩窩頭，這才讓兩人產生了革命友誼。
“我真了不起啊！”
回想起這段往事，蘇跡自豪的仰起了頭。
真機智。
只要沒錢，就永遠不怕被偷。
我啊，真是足智多謀！
楚玲花鄙夷的看着蘇跡，
“真窮喵。”
蘇跡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
啊，笑着笑着就哭了出來……
“那你跟盜聖誰比較厲害？”
楚玲花充滿着期待的問。
“半斤八兩？”
蘇跡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之前說過了，前八百里老白穩贏，後八百里蘇跡準勝。
這便是半斤八兩。
只不過，這只是輕功之間的較量。
若真是一對一的決生死，那老白可就不是蘇跡的對手了。
世人皆知，盜聖最擅輕功，卻不知曉他的絕技其實是一門點穴手，此點穴手用勁巧妙，神祕鬼魅，非一般點穴手可比，名爲“葵花”。
只是蘇跡練就易筋經與九陽神功之後，就有了移穴換位的功夫，天克一切點穴手。
老白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着，蘇跡再次給了楚玲花重重的一手刀。
又砍在了她的腦袋上。
楚玲花抱住頭髮蓬鬆亂翹的腦袋，眼角噙淚的再次抗議，
“你幹嘛喵！”
“我沒說你做的不對，照看這麼多孩子確實辛苦你了，很了不起啊。”蘇跡說。
“嘿嘿嘿。”
聽到誇獎之後，楚玲花傻乎乎的笑了起來。雖然眼角的淚花還沒有被擦掉。
“但是啊，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好心的。”蘇跡說。
“你還好心喵……打人那麼痛。”
楚玲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眼看蘇跡再次舉起手刀，她才捂住嘴巴。
蘇跡嘆了口氣，如同勸解一般的說道，
“你這賊貓，恐怕是不知道江湖有多大。天下武藝高強的人那麼多，你若是惹了不好惹的人，人家一掌就能要了你的性命，到時候你的這些個‘家人’誰來照看？”
楚玲花一愣，她委實沒有想到原來蘇跡是在擔心她。
“這個喵……嗚喵……”
她低下頭躊躇了一番，又掛上傻傻的笑容擡起頭，“這不是還沒遇到嗎喵。”
“等遇到就來不及了。”
蘇跡又一個手刀落下。
“嗚喵！”
只是這一次腦袋頂沒有傳來痛感，蘇跡的手刀落在楚玲花的頭頂之後，就轉換成了溫柔的撫摸。
“我難道不是嗎？要不是跟飛影門有舊，我肯定要把你抓回去當老婆。”蘇跡說。
“那……那好像也不是很糟糕喵。”
楚玲花說，見識到蘇跡兇惡的眼神之後，她識趣的挑過了話頭，
“唔——沒關係的喵，以後不會這麼幹了。”
楚玲花目光柔和的看着耍鬧的阿宏等人，“阿宏阿華阿偉他們年紀已經大了，也在鎮裏找到了像樣的工作，我就不用再爲他們的溫飽擔憂。”
蘇跡也順着楚玲花的目光看過去，
“他們都是什麼時候跟着你的？”
“飛影門滅門之後喵。”
楚玲花說着，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飛影門之仇是她用來跨不過去的一個坎兒。
“大家都是孤兒喵，我就把他們都聚在一起了，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喵。”楚玲花說。
這些都是她的“家人”，是她在飛影門被滅門之後，世上最珍貴的存在。
“錦雲也是？”蘇跡問。
“嗯，她從小就被親生父母拋棄，雖然被收養過一段時日，但養父母也因她的怪病而不要她，所以我就把她帶到了桃花鎮。”楚玲花說。
蘇跡略略一思索之後，解釋道，
“錦雲身上的舊病是寒疾，大約是小時候餓壞了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造成的。”
“喵？不乾淨的東西？”
蘇跡伸出了三根手指，一個一個的往下扳。
“如同草紅花，葉子冷，或是秋葉海觴之類的草藥。”
他說，“若是沒有加過調配便生吞的話，就會得寒疾，這寒疾對於大人來說倒是無礙，過個十天半個月便能痊癒了，對於嬰兒卻是致命的，錦雲也是運氣好，硬生生地挺了過來，但卻在體內埋下了隱疾，每隔十天半月就要爆發一次是也不是？”
“是喵。”楚玲花喫驚地看着蘇跡，“你還是大夫嗎？”
蘇跡微微一笑，如實的相告。
“半專業。”他說，接着又說道：“即便我把真氣打入了錦雲體內，那也只能保她一時平安，到我留在她內力的真氣耗損完畢之後，寒疾還會復發。”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後。
蘇跡打入錦雲體內的真氣剛好可以替她撐過一個月，倒不是蘇跡不想再輸點進去，只是錦雲原本體質就不太好，過多的輸入真氣會使她筋脈受損，反倒是害了她。
“啊？”
楚玲花臉色揪緊。
她原本見識了蘇跡那驚爲天人的內力，與蘇錦雲接受完內力之後那副舒適的表情之後，便以爲錦雲已經安然無恙。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
這寒疾伴隨了錦雲那麼多年，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治好的。
看着蘇跡那胸有成竹的笑容，楚玲花倒是沒那麼擔心，蹙起的眉頭不由得放鬆開來。
“看起來，你好像有什麼辦法喵。”楚玲花說。
“暫且看來，有兩個法子。”
蘇跡又豎起了兩根手指。
“兩個？”
楚玲花眉毛一挑，竟還有選擇的餘地，她大喜笑道：“快說喵。”
自從知道自己的內力是有限的，遲早有一天會無法壓制住蘇錦雲的寒疾之後，她便想盡了法子來治錦雲的病，可惜投路無門，到現在還沒有眉目。
而蘇跡一下就帶來了兩個，這如何能讓她不驚喜？
“第一，讓錦雲待在我身邊，我每月爲她輸送真氣調理，我的內力天生剋制寒疾，雖不能立竿見影的起效，但過個三年五載自會痊癒。”
蘇跡在楚玲花面前搖了搖第一根手指。
楚玲花咬住嘴脣，陷入權衡之中。
顯然，她掛心與蘇錦雲，是不願讓蘇跡帶着她離去。
更何況，蘇跡與她認識了只不足一天。現在能知道的信息也僅有他與飛影門有舊而已。
對於蘇跡到底是“善”還是“惡”，她還沒有下定最終的結論。
猜到了楚玲花小心思的蘇跡，似乎咀嚼着什麼一般的說道，
“嗯，我也不推薦這個方法。”
他行走江湖多年，獨身逍遙慣了。雖說近些天以來都有林小路與衛鴿陪同，但他知道，到了某一天他還是會選擇孑然一身。
若是應了這個請求，就是說在未來，至少三年的時間內他都要被這個名爲錦雲的小姑娘所牽絆。
這不符合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那說第二種。”
蘇跡晃起了第二根手指之後，只吐出了四個字，“九陽神功。”
“九陽神功？”
楚玲花貓瞳顫了顫，“你是說九陽神功嗎喵？”
秉承着重要的事情要說兩遍的原則，楚玲花發出了驚駭的感慨。
楚玲花曾聽聞過“九陽”大名，卻從未見過。江湖上不少大俠豪傑也對這門神功津津樂道，但真正見過的卻是少之又少。
傳聞中九陽神功是陰陽調和，剛柔並濟，卻還是偏向於陽剛的一路武功,據傳練會九陽神功是融會貫通與武學體系，練成後天下武功皆負附拾可用。
練成「九陽神功」後，會易筋洗髓；生出氤氳紫氣；內力自生速度奇快，無窮無盡，普通拳腳也能使出絕大攻擊力；防禦力無可匹敵，自動護體，反彈外力攻擊，成就金剛不壞之軀；習者速度將受到極大加成；更是療傷聖典，百病不生，諸毒不侵。至陽熱氣全力施展可將人焚爲焦炭，專門克破所有寒性和陰毒內力。
想起此處，楚玲花道了一聲“是了喵”。
既然是專門破所有寒性和陰毒內力，那對於蘇錦雲的寒疾自然也是大大有幫助的。
“但是喵。”
楚玲花看着蘇跡，“這不可能學會的。”
“啊？”
蘇跡沒怎麼明白她的意思。
“江湖中人都沒幾人見過此等神功喵，根本就不知從何處去學，何況即便知道祕籍口訣，練功也看人天賦根骨，錦雲也未必學得會喵。”楚玲花說。
“那丫頭天賦挺好的。”
蘇跡笑着說道。他方纔替蘇錦雲療傷之時，小小的試探了一下那小丫頭的根骨，原本只是下意識地動作，卻發現了她似乎意外的適合練武。
可惜她晚生了十幾二十年。
如若不然，被蘇跡師父發現了的話，大行山上恐怕要多上個師姐或是師妹。
“就算天賦好又怎麼樣。”
楚玲花惋惜的嘆了口氣，“沒有這個命喵，天賦再好也只能落了個病根。九陽神功什麼的真的不敢奢求喵。”
從小在江湖中摸打滾爬的楚玲花比普通人更加懂得一本武林祕籍有多麼難得。
蘇跡看着她，咧嘴一笑。
…
（昨天有點事，咕咕咕了。抱歉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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