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雨中少女
“要!”
老七這小子雖說腦子有點不怎麼正常,但元氣倒是真的足,被淋了這一場雨精神還是很旺盛的樣子。
“師兄,我去拿吧。”
阿保繼續發揮着他“媽媽”的本色,硬是把我手上的活給奪走了。
不過我也懶得跟他搶,反正閒不下來這一項也是阿保的“人設”之一嘛。
再說回老七。
老七是大行山入門最遲的弟子,也是年紀最小的弟子,同時還是武功最差的弟子。也就是說無論輩分還是真材實料他都排在老幺的位置。
說起來,老七的天賦大概是咱們這七個人裏最接近平常人的——或者說他的天賦就是稀鬆平常。
當年老頭子收老七的時候,我還覺得挺怪,因爲老頭收弟子一向看中天賦,他以收天才與怪物爲樂,尋常人——不說尋常人即便是稍微有些天賦的選手,老頭子都是看不上眼的。
只有對待老七的時候破了例。
老頭子說,是因爲要完成對故人的一個承諾。
我也就沒有多問。
大行山雖說什麼強權政策,強買強賣,殺人賺錢之類的好的壞的都幹過,但師兄弟之間相處倒是一直蠻和諧的。
老頭子收徒看天賦,他們是兄弟之間卻是不看。不管你功夫高也好差也好,該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也不會有失偏頗
但能讓老頭子拋開天賦收下他做弟子,咱們這老七怎麼看都來歷非凡啊。
不過老頭子不說,老七不提,我也就沒有多問。
阿保把熱茶遞給了老七,阿保原本還想叮囑着“小心燙”時,老七已經端着茶杯一飲而盡。
“呼——舒暢。”老七感嘆了一句,接着瞅了瞅門外的狂風暴雨,“今天天氣不太好啊。”
“你還知道是天氣不好啊,我還當這風雨是你方纔咋咋呼呼的召喚而來的呢。”我說。
“哼哼!”
老七捂住左眼輕哼了兩聲之後,才神祕的說道,“沒想到這都被你發現了,真不愧是吾之大師兄。”
來人吶,那我的10t鐵錘來,我準備砸這小子個痛快。
“不過也不知道六哥有沒有淋到雨。”老七忽然說。
“我也在想,唉剛出山就遭遇大雨,這兆頭可不太好。”阿保說。
都在擔心雪夜的狀況,只有蘇跡神神在在的咂舌,“放心吧,肯定死不了。”
“要是被這大雨淋個正着,肯定會精疲力竭的吧。”阿保卻還是擔心。
蘇跡卻是一笑,“阿保阿,這就是你杞人憂天了,闖蕩江湖的過程可是很困難的,只要不死,怎樣都好。”
阿保想了想,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倒是。”他說。
“真不愧是二哥!”
唐文籍豎起了大拇指。
蘇跡苦笑了示意了筋脈盡斷的自己。
“久病成良醫啊。”他說。
…
雨還在下,唐文籍在咋咋呼呼的跟蘇跡聊着最近江湖中的趣聞,阿保端着水杯坐在邊上賠笑,而我則跪坐着扯過一張桌子,準備碼字。
啊,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主業是一位作家——說是作家好像太自滿了,因爲在我的印象中,無論什麼成爲了“家”都會變得很專業,比如說音樂家,教育家之類,而我纔剛剛起步,明顯配不上這樣的稱呼,嘖,怎麼說呢,就稱呼我爲寫手吧。
雖然還沒到作家的地步,但我作爲寫手乾的工作卻已經跟作家相差無幾,就是碼字寫書。
碼字這件事情看起來簡單,真要堅持卻還是有些困難的。第一,你得要有靈感,若是沒有靈感,那即便你提起了筆也不知道該寫點什麼。
第二,你的集中精神。由於寫作這件事情並沒有人來監督你,基本上就是靠自覺,若是不能集中精神的話,那容易被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比如說靚女,遊戲,春宮圖什麼的——而我現在就犯了這項錯誤。
不,不是春宮圖,作爲一個見慣大場面的人,春宮圖已經吸引不了我了。
那讓我分散注意力的是靚女嗎?明顯也不是,俗話說得好,靚女又怎麼樣,我是讀書人!
難道是遊戲?在這個連發電都困難的時代,有個屁遊戲好玩。
真正分散我注意力的,是一個人。
雨中的人。
當我正在思索在如何下筆之時,擡眼就看到了雨中有個人影。
我原本還以爲是唐文籍又發瘋,下意識的往身邊一看,那小子還在跟蘇跡吹牛逼。
那是誰?既然不是我師弟的話,我不認爲大行山上有其他人會傻到在這麼大的雨勢下行走。
不,正確來說,大行山上就已經沒有了其他人。
像當時觀察唐文籍一樣,我再次眯起了眼睛。
……媽的,原來還是我師弟!
雖然不是老七,卻是老四,也就是那個耍劍無極限的獨孤信人,他木愣愣的突破着雨勢往這邊走過來。
也對,如果是信人的話,那也就可以理解了。就像蘇跡所說的那般,以信人的腦回路而言,就算看到他在泥石流上踩輕功都是不足爲奇的。
但是,不對!
“信人!”
我還未出聲,阿保就喊了出來,“你帶了誰回來?”
沒錯,回來的不僅是信人,他還帶了個外人。
也不能說是帶,應該說成是背。
信人的背上,揹着個一動也不動的人。
信人的下盤比文籍要穩固許多,畢竟修行過千斤墜。
那一陣強風颳來,他愣是沒被影響的徑直往往屋子這邊走來。
“不知道。”信人說。
信人淌着水走進了屋子,阿保忙說,“我去拿臉帕。”
信人點了點頭之後,便把他背上的人放了下來。
“不認識你還往家裏帶,萬一是壞人怎麼辦?”蘇跡調侃了一句。
“是個妹子。”我說。
“啥?”
蘇跡也來了勁兒,畢竟咱們大行山上陽氣十足,哪時候來過姑娘家啊。可惜蘇跡這傢伙斷了一身筋脈,就算想撲騰也撲騰不起來。
“還是個小美女。”我說。
“次奧!盡欺負老子看不到。”蘇跡也放棄了掙扎。
沒錯,信人帶回來的不僅是個妹子,還相貌頗爲清秀,年紀跟我差不多,都是在十七八歲上下。現在這妹子的渾身上下都已經溼透,衣服都緊貼在了一起,更凸顯出了她前凸後翹的好身材。
“臥槽。”
我也感嘆了,飽含深意的看着信人,“老四,你學壞了啊。”
“?”
“看上人家了就把人敲暈了往家裏帶?”
信人吶信人,平常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悶聲色狼啊!
“不。”
信人果然沒有聽出來我的調侃,仍舊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在練功,就看到她順着河流飄過來了。”
順着河流?是不小心失足了嗎?但咱這大行山一不是風景名勝,二也沒啥文化底蘊,哪會有陌生人往這邊跑啊。
難道是主線任務開啓了?
不應該啊。咱們蘇跡這還癱着呢,就算來了任務也完成不了啊。
“皇姐??”
老七盯着這位女子喊了一聲。
“皇姐??”我與蘇跡。
獨孤信人這木魚腦袋都露出了詫異的眼神,剛從裏屋拿着臉帕出來的阿保更是驚得差點把帕子都掉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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