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這麼肉的嗎
“嗯?”
信人露出了困惑的眼神。
與此同時,一柄短刀從山洞當中射了出來。
我動態視力不錯,看到了短刀的護手的造型居然是一個金屬的鬼頭。
鬼頭刀?
我心頭一跳。
那鬼頭刀的來勢很快,在信人的回眸轉眼間就要觸及到他的鼻樑。不過信人這傢伙最厲害的地方不在於內功,也不在於輕功,甚至於不在於他潛心修煉的劍術,他真正強大的是——
本能。
即便眼睛沒跟上,身體卻已經感知到危險一般的做出了相應的調整。
只見信人按在腰上的那隻手用力一抽,一直纏在腰間的軟劍銀光一閃,只聽得“鏘”的一聲金屬撞擊,那柄鬼頭刀被磕飛,飛行軌跡也被打亂,直直的朝着信人身後的大樹刺去。
突然影子一閃,一個圓滾滾的物體從洞內爆射而出。
等到看清,那人已經反手握住了鬼頭短刀,腳步在樹幹上重重一踏之後,便又衝着信人而去。
這大概就叫做反衝擊力。
從山洞內出來的人皮膚黝黑,肥胖如豬,**着上半身,脖子上還帶着某種動物牙齒做成的項鍊。
“吼!”
胖子發出一聲大吼,鬼頭刀應聲落下。
信人卻不與他角力,腳步一拐,便走出了一陣殘影。
這也是大行山的輕功身法之一。
!
鬼頭刀刀刃砍在了地面之上,卻“轟”的一聲揚起了塵沙。
我眯眼一看,那被砍中的地分明已經是出現了一個坑!
我微微咂舌,這是何等的氣力。
文靜更是用力的扯了扯我的衣袖,“就是他!”
我回頭看了眼文靜,文靜的眸子中滿是慌亂,甚至於已經充滿了晶瑩的液體,“就是他!”
看來這人就是土匪之一。
只是從這人的吼聲來看,與剛纔用傳音入密的老者卻不是同一個人。
“信人!我來!”阿保喊道。
信人“嘖”了一聲,那個胖子又已經舉着鬼頭刀朝信人發出下一輪攻勢。
信人同樣握緊一柄名爲“青絲”的軟劍,等到鬼頭刀落下,青絲軟劍的劍鋒像是鞭子一般的纏住了鬼頭刀的刀身。
信人這套劍法名爲“青絲劍法”,訣竅有三,分明是纏,黏與引。
現在信人便很好的使出了“纏字訣”。
那用鬼頭刀的胖子雖有巨力,但此刻被信人如蛇般的軟劍一纏,那身蠻力便無法在使出。
緊接着信人一扯劍柄,胖子不自主的朝着阿保方向跌了幾步。
只見阿保已經雙手捏訣,如同一尊羅漢。
胖子朝着他撞去之時,他忽然開口。
“吒!”
這麼一聲大喝。
泛着金光真氣的雙掌準確的擊打在了胖子的胸口。
“怒目金剛印!”
隨着阿保的一聲大喝,那胖子皮球一般被狠狠地推遠。
隨後便轟然撞到了山洞邊的岩石上,岩石都被撞出瞭如同蛛網一般的細縫。
那胖子雖面露驚異,但卻未曾吐出一口鮮血。
連阿保都輕咦了一聲。
看得出來,阿保這一手金剛印是用了氣力的,但這胖子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厲害那麼一點。“……這麼肉的嗎?”
我不僅驚歎了。
胖子的喉嚨內發出一句悶哼,接着便衝着山洞內吼道,“你們還不出來是想看熱鬧到什麼時候?”
他的聲線很粗,卻不如那傳音入密那位年邁與穩重。
所以,那位內功高深者果然還在裏面。
我朝着山洞內望了過去,又聽到了那個蒼老的聲音。
“野豬,不是你說要陪這些孩子們玩玩的嗎?怎麼?現在是不是玩不起了?”那人問。
胖子嘖了一聲咂舌。
“鬼知道現在的小年輕一個比一個能打。”他說,接着揉了揉捱了一記“怒目金剛印”的胸口,肥肉隨之顫抖。
阿保的那一記手印竟然沒能留下任何的印記。
怎麼會。
我看着阿保,阿保苦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確已經用了氣力。
我看過阿保練功,他這一記手印下去,即便是石板都能點出個坑來。這胖子的油膩肥肉的防禦力竟然比石板更高?
山洞裏的老者又說話了,“早與你說過,以那小子的獅子吼來看,內力已不再你之下,你還偏不聽,這下喫虧了吧?”
這時老者說的應該是阿保。
“若是他一人老子倒是還能應對,但這邊還有個用軟劍的小子,劍招怪得很,若是兩人聯起手來,老子就有點喫不消了。”
胖子也不逞強,直言不諱的說道。
“用劍?”
山洞內又響起了一個比較年輕的聲音,同樣是個男人,似乎有點躍躍欲試。
“喲,麻衣你想試試?”老者問。
“可是聖女——”
這麼四個字之後,年輕不再出聲。
我們與胖子對峙着,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忌憚着阿保與信人的聯手,而我們忌憚着山洞內得老者與年輕人會不會突然出手,雙方都沒有冒然行動。
過了一會兒,從山洞內走出來了一個年輕的男人。
應該是剛剛說話的那個人。
年輕男人的膚色有些黑,也有些乾癟,但是個子卻很高。自然,咱們信人的個子在大行山也算得上獨領**,但這個被叫做“麻衣”的男人卻不比信人矮多少,只是信人生的肩膀寬闊,那位麻衣卻纖瘦許多,仿若一根竹竿。
令人在意的是他的腰間,彆着一柄劍。
很別緻的劍。
信人的青絲劍已是奇怪,江湖中人少有人用軟件,信人的青絲更是軟劍中的軟劍,自從信人開始用青絲劍之後,每次見他試劍都如同在用鞭子。
麻衣腰上別的劍卻比信人的青絲劍更加怪異。
他的劍沒有護手,只有劍柄,也沒有劍鋒,只有劍尖,而且很細,細的彷彿一根針。
……沒錯,就是一根針,一根放大了無數倍的細針。
這又是什麼兵器?
饒是我見多識廣,見到這樣子的“劍”也不由的心生疑惑。
信人看着麻衣腰上的“長針”,麻衣同樣盯着信人手上的“青絲”。
麻衣笑了起來,他一笑,便露出了白燦燦的牙齒,他原本長的便不俊秀,這一笑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你叫什麼名字?”麻衣開口問。
“獨孤信人。”信人直接報上了大名。
接着青絲一轉,便踏出了“小迷蹤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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