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清醒其二
我咂舌,“首先,既然白陌教的還放了求助信號的話,那咱們至少可以知道師兄應當不在他們手裏,否則他們也不必多次一舉了。”
“有理。”文靜說。
“其二,還是那句話,只要聖女在我們手裏,那魔教就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正是如此。”阿保說。
“但上山的那三個也得去應付一下——”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打定了主意,“我與信人去攔截上山的三個人,你們趁我們拖延的時間去把聖女找到。就算找不到聖女,也要把大師兄給帶回來,他那些個八格彈之類的玩意,除了他以外就沒人會使了。”
其實,我帶着阿保去攔截上山的三人是最穩的。
但按照阿保的說法來,他開金剛不壞體之後是能與那三人打平,但要取他們性命卻是不易。
但是等魔教的援兵來了,咱們更慘。
而且如果阿保跟我去攔截的話,那尋找大師兄的就只有信人跟老林——
這兩貨,打架有他們的份,動腦還是算了吧。
特別是信人,我很怕他把老林帶到坑裏面去。
所以把信人帶去開團纔是最安全的。
“信人。”
我盯着他,“關於要怎麼破解那一套長針劍法,你心裏有數了嗎?”
信人難得的翹了嘴脣。
然後指了指他揹着的東西。
那是一把劍。
一把比門板還要寬大,比文靜還要高上一分的劍。
也就是玄鐵重劍。
…
“二哥說他昨晚聽到大師兄的嬌喘了,咱們過去看看。”
黃阿保說。
他的身後跟着的是五師弟林雪夜與昨日裏來看自己弟弟的唐文靜。
“嬌喘可還行...”
唐文靜忍不住吐槽。
黃阿保笑呵呵的說道,“咱二哥就這德行,不過他還願意開玩笑就說明事情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文靜點了點頭,回想起蘇跡那張賤兮兮的臉,她的確感覺到安心不少。
至少還有心情開玩笑。
“對了文籍呢?”
林雪夜注意到今天就沒見過自己的那個小師弟出場。
“他還睡着呢,阿青在候着他。”
文靜撩了撩頭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山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自家弟弟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他的師兄們可是忙裏忙外的奔走啊。
“要不要去叫醒他?”文靜問。
“沒事,這種事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先睡着吧,至少還安全一點。”黃阿保說。
唐文靜投以了感謝的目光。
“不過,”
唐文靜有些不安的朝着蘇跡他們所在的地方遠遠地望了一眼,“蘇二哥他們不會有事麼,信人到還好,他——身子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放心,這個二哥自己有數的。”黃阿保笑。
林雪夜嘆息一般的說道,“真叫二哥不能動彈,不然咱們大行山何懼他們白陌教?”
唐文靜不解其意。
但很快就明白了林雪夜這句話的意思。
因爲她聽到了一聲怒吼。
之前她也聽過黃阿保的獅子吼,那時候的她已經覺得心神不穩。
但這記吼叫,則是如同天雷降世。
讓她雙腿一顫,跌到在地。
這個聲音,是蘇跡發出來的。
…
信人在大師兄的收藏裏面找出了一個輪椅車,把我放在了上面,然後推着我就往外走。“……錯了信人,我們該去南邊。”我說。
“這邊不是南邊嗎?”信人問。
“那邊是北邊。”我說。
“哦”
信人答應了一聲之後開始調整方向。
“北邊的對面纔是南邊!你又右手邊轉個什麼勁兒!!”
我的天哪!
信人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啊!
我家四師弟的腦子有坑嗎??
折騰了半天,信人才終於分清了哪裏是東南西北。
推着輪椅健步如飛。
而我坐在輪椅上雙輪如飛。
“呃,呃——”
我不斷髮出這樣的呻吟聲。
“怎麼?”信人問。
“不沒事。”
我只是忍受着。
實則是這個輪椅的避震系統做的太差,差點把我的屎都給跌出來。
一路走到快到下山路的路口。
信人停住了腳步。
因爲有聲音從山下傳了上來。
“快交出我教聖女!不然休怪白陌教無情!”
我眯了眯眼睛,聲音很有穿透力。
而且人明明沒有到眼前,聲音卻已經出現在了耳邊。
這正是傳音入密的功夫,只有擁有高深內功的人才能使得出來。
“是王耳牧?”我問信人。
“是他。”
信人點了點頭,他與那三人交過手,聲音還是認得出來的。
唉。
我微微搖了搖頭,王耳牧今年大約也有五十來歲了吧?這內功怎麼就……
不說了不說了,怕傷人家的心。
我撇了撇嘴,隨口就是懟了一個字回去。
只聽得轟的一聲,這句話在空氣中泛起波浪一般的紋理。
而王耳牧的傳音入密都被這個字所掩蓋住。
此刻的大行山都彷彿我說的這個字的聲音。
——操!!!
…
“咳。”
王耳牧咳出了一口血。
朱四尾更是捂住了雙耳,只覺得聲音傳進了耳朵裏令他十分頭痛。
麻衣雖然臉色不改,但身體也略微搖晃了一下。
“護法大人,你沒事吧?”
等到音浪翻過,麻衣才終於鬆了口氣一般的問身邊臉色慘白的王耳牧。
“山,山上的人竟不僅就掩蓋過我的傳音入密,還能夠將它反震過來,此等內功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王耳牧死死地盯着山上。
剛剛踏出去前進的那一腳,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落下。
…
“……痛。”
我抱着腦袋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了渾身上下都在疼痛。
一時間我竟然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楚。
等到視線稍微清明瞭一些,我才緩緩地想了起來。
我叫白歡歌。
乃是大行山一脈的弟子。
我現在是在——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在與魔教聖女的姬陌在周旋。
之後她被我騙入了機關之內,我觸發了機關的開關,然後她就被彈飛了。
不過在彈飛之前,她用牛筋繩綁住了我的手腕,將我一起拉走。
——那我現在是在哪兒?
我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身體還在痛,很痛,但沒有痛到不得了。
其實痛點反而還好,至少還能讓我確認自己是否還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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