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但他已經很虛弱了,虛弱到無法爲自己的決定付諸行動……
祁究是在小灰貓的蹭蹭中驚醒的。
小灰貓就像感應到了什麼般,午夜過後,從宿舍通風口鑽到祁究的牀上。
“喵喵。”小灰貓蹭了蹭他被冷汗弄溼的臉頰。
祁究半閉着眼享受着小灰貓的安撫,此刻他不糾結自己是否仍處於夢境,他只是舒服又疲憊的鬆了口氣,用手輕輕撓小灰貓柔軟的腦袋:“你又來啦。”
“你爲什麼害怕羅塞蒂小姐?”
“喵喵。”
“那個老是通過你的眼睛觀察我的傢伙,你認識嗎?”
“喵喵。”
小灰貓自然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祁究笑着撓了撓它的下巴,從道具欄裏拿出兩盒小魚乾:“明晚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完成,可能不能餵你啦。”
小灰貓眼睛亮了亮,吭哧吭哧埋頭喫美味的小魚乾。
“以後大概也不能了。”
“喵嗚~”
說來也奇怪,在現實世界祁究幾乎沒有動物緣,動物很少主動與他親近,他也習慣性地和小動物保持距離,但小灰貓似乎是個例外。
旁邊的秦讓睡得死沉,對於小灰貓的來訪完全沒有感知,祁究稍微坐起身,此刻天色尚早,他仰頭靠牆,放鬆神經平復噩夢帶來的不適感,目光透過白濛濛的玻璃,望向黑沉沉的天幕與海平線。
又是無法名狀的熟悉感。
剛纔的情形他不止一次夢到過,明明是陌生又模糊的場景,可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卻貫穿始終。
更詭異的是,舞會、工廠這兩個意象,和明晚即將發生的事不謀而合了。
真的只是巧合嗎?
祁究左耳後的傷口微微發燙。
那塊皮膚上有一道指甲蓋大小的疤,像是被菸頭燙過留下的痕跡,從祁究記事起,這道疤一直存在於耳後,彷彿與生俱來的胎記。
養母曾解釋,這道疤大概率是福利院高年級小孩欺負他留下的,可祁究不太肯定。
因爲小時候的他時常被瑣碎凌亂的夢境困擾,每次噩夢醒來,耳後這道疤痕總是微微發燙,彷彿是替他感知到什麼一樣。
祁究摸了摸耳後微微凸起的疤痕,眉頭擰了一瞬又舒展開。
不着邊際的猜測只會增加內耗,時間會帶來所有答案,他只需拭目以待。
第24章玫瑰魚罐頭(24)
北區食堂不提供免費餐食,但相應的,也不會對員工的“浪費”行爲進行指責,祁究在這裏擁有了剩菜自由。
“您好,請問可以提供打包飯盒嗎?”面對食堂工作人員質疑的視線,祁究解釋道,“因爲特殊情況,我的下屬錯過了規定的用餐時間,我可不希望他們餓肚子幹活,所以想給他們帶點喫的。”
“當然沒問題,只不過打包飯盒也是要付費的,”工作人員信了他的鬼話,看了看他要打包的飯菜後瞪直了眼,“…您的下屬喫得可真多。”
“可不是嗎?”祁究很爽快地刷卡,“辛苦您了。”
北區飯堂的價格不便宜,剛纔他點了幾十份菜,刷了一大筆錢,但飯卡里的餘額依舊是超出顯示屏的[999999999],刷了就好像沒刷一樣。
真得謝謝這位飯卡被“盜”的關係戶呢,祁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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