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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怒!

作者:未知
第二日, 餐桌上仍旧是自己不喜歡的菜, 为了宝宝, 陆瑶都坚持了下来, 好不容易吃完一份白米饭, 陆瑶让芸香又盛了一份, 沈封寒的眉头却紧蹙了起来。 “吃饱了就不用勉强。” 陆瑶笑眯眯道:“也沒有太撑, 我的胃已经变大了,再吃一碗也還好。” 昨天她是任性了一下,才沒坚持硬吃, 但是为了宝宝,肯定要多吃才行呀,娘跟太后都說她太瘦了, 应该多吃点才行。 陆瑶刚吃了两口, 却见沈封寒端走了她面前的碗筷。 陆瑶愣了又愣,才意识到他是不想让她多吃, 陆瑶有些懵, 随即脸上便火辣辣烧了起来, 忍不住小声道:“你是觉得我吃的太多了嗎?” 虽然对比平时, 她吃的确实有些多, 可是她怀了两個宝宝呀,不多吃, 宝宝从哪儿吸收营养? 沈封寒面不改色道:“我刚问了太医,从你的饮食看, 你现在吃的這些已经足够了。” 所以還是嫌她吃得多嗎? 沈封寒淡淡道:“肚子太大了。” 陆瑶有些囧, 她明明一点肉都沒长……肚子大是因为怀了双胎呀,說明宝宝长得好,见沈封寒不愿意让她多吃,陆瑶刚开始根本不理解。 可是他的态度却十分强硬,慢慢地陆瑶才回過味来,明明以前从未控制過她的饮食…… 他向来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做了决定后,便严格执行着,一点都不许她多吃,一连三顿都是這样,因为习惯了多食多餐,食物骤然减半后,陆瑶便有些受不了,不仅心裡无法接受,身体也有些受不了,半夜都饿醒了。 陆瑶睁开眼睛时,她的肚子正在咕噜噜地叫着,陆瑶委屈地摸了摸肚子,就在這时,宝宝也踢了她一脚,就好像在告诉她,它们沒吃饱。 陆瑶气的翻了個身,沈封寒却坐了起来,“饿了?” 陆瑶不想理他,坏爹爹,一点都不疼宝宝。他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到了怀裡,“生气了?” 她每次生气时,都喜歡抿着唇,一副赌气的小模样,“你放开我。” 沈封寒沒有放,“坚持一下行嗎?” “我都饿醒了,你還让我坚持,宝宝也在踢我,沈封寒,你一点都不心疼宝宝。” 面对她的指责,沈封寒只是伸手收紧了手臂,“宝贝,再坚持一下,嗯?” 他知道她的饮食习惯,今晚若是挺過去,以后也不会多难受,慢慢就会习惯少食。 陆瑶不想坚持,见他抱着她不松手,陆瑶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难道我大着肚子就這么丑嗎?” “别哭。” 他低头吻掉了她的泪,陆瑶别开小脸,不想被他亲,赌气道:“既然嫌我丑還亲我干什么?” 沈封寒自然不是嫌她丑。 他垂眸看她,又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动作轻柔不已,“再坚持一下,就算为了我,嗯?” 陆瑶的心不受控制地难受了起来,像被针扎了一下,又疼又麻,她将眼泪都抹到了他身上,“如果宝宝以后瘦巴巴的都怨你。” “嗯,怨我。” 陆瑶吸了吸鼻子,又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腰,“沈封寒,你怎么這么傻……就算宝宝大一点,也不意味着难生产呀,你這样,对宝宝太不公平了。” 沈封寒只是亲了一下她的唇,沒有說话。 尽管食物减少了一半,她的肚子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大了起来,大的让人心惊,廖太医本来已经回了皇宫,又从皇宫来了王府,几乎每日都要替她請平安脉。 沈封寒翻了不少医书,都沒有找到让孩子缓慢成长的方子,只能顺其自然。 陆瑶都觉得他的精神绷的有些紧。 因为肚子越发笨重,陆瑶最近连妙香阁都很少去了,還好几個丫头的调香水平都提升了不少,又有方掌柜這么個能人在,就算沒有她,妙香阁也不会出什么問題。 转眼便到了安欣生产的日子,她這一胎生产时格外的顺,中午破的羊水,下午便生了個可爱的小闺女。 第二天一早,陆瑶便在冬香跟夏香的陪伴下亲自去了一趟薛府。 她直接在丫鬟的陪伴下进了室内,见她来了,安欣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不是让你别来了?怎么還是来了?” 安欣身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本就清秀的五官愈发的温婉动人,孩子正躺在她身边。 陆瑶弯了弯唇,朝她走了過去,“我可不是来看你的,小茵睡着還是醒着?” 小茵是安欣给宝宝起的小名。 “刚刚喂了奶,還醒着。” 看到宝宝的那一刻,陆瑶眼底满是惊叹。 床上的小丫头穿着粉色的小衣,因为刚给她换了尿布,包裹還沒来及裹上,陆瑶恰好看到她的小身体,她皮肤有些泛红,眼睛正睁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表情呆呆的。 好小,陆瑶觉得都能将她塞到沈封寒的鞋子裡。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脸,“怎么這么小一只?咦?她眼睛动了,是在看我嗎?” 陆瑶高兴不已,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宝宝看到姨姨了嗎?” 安欣抿唇笑了笑,“哪儿這么快!她现在根本看不清人,太医說得過两日才行。” “說不准咱们小茵比旁的孩子厉害呢,你是不是听到姨姨說话了呀?快看快看,她眼睛又动了。” 安欣自然看到了,小丫头朝陆瑶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目光飘忽不定,正說着林月彤也来了,见陆瑶竟然也在,她提着衣裙跑了過来。 “欣姐姐不是特意交代了,不让你過来嗎?你怎么還是来了?” 陆瑶笑道:“我在家时也需要走动,路上慢点不碍事的。” 她的肚子才不過六個月却比旁人七八個月的還要大,尽管知道她怀的是双胎,林月彤见到她时都有种她快要生了的感觉,林月彤挽住了陆瑶的胳膊,“你快坐下,别站起来了。” 瞧她担心不已,陆瑶笑弯了眉眼,“我真沒事。” 安欣笑道:“你们两個都坐下吧,彤彤昨天不是来了一趟了?怎么又跑了過来?” 林月彤昨天来的着急,忘记给宝宝带见面礼了,這次是专程来送东西来了。她给宝宝打了金手镯,一共两副,手上脚上各一副。 陆瑶送的是长生锁,除此之外還有一套自己做的小衣服,因为不知道宝宝的性别,她特意选了浅蓝色的布料,上面纹着祥云,男孩女孩都能穿。 安欣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林月彤也喜歡不已,“瑶瑶,你什么时候针线這么好了?” 陆瑶弯了弯唇,“练多了自然而然就好了。” 林月彤惊讶不已。 在她的记忆中,瑶瑶分明跟她一样,一点都不喜歡针线活。未出嫁时,每次蒋伯母想让她练习女红,她都振振有词,說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画两幅画,画画起码還能陶冶一下情操,学女红分明是件伤眼费力的活。 “你又给王爷做衣服了?现在不觉得费力不讨好了?” 陆瑶但笑不语。 原本她确实觉得,衣服只要能穿就行,不论是谁做的還不是一样的穿?可是成亲后,她的想法却逐渐发生了变化。虽然做起来仍旧费力,看到沈封寒爱不释手的神情时,她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她喜歡沈封寒身上的衣服鞋袜皆出自她之手。若非怀孕时,不能太過费眼,她都想一口气替他做上個十件八件出来。 林月彤竟莫名有些惆怅,只觉得昔日的好友,自打成了亲,一個二個的变化越来越大了,只有她還停留在原步。 陆瑶自然察觉到了林月彤的失落,却只是叹了口气。 她刚成亲时,陆瑶還劝過她,让她试着跟卫宁峰好好相处一下,她却一副活见鬼的神情,陆瑶不說還好,越說她见了他越别扭,每次都忍不住绕道走。 想到上一世,她是在安欣的宝宝一岁多时,怀的孕,陆瑶也懒得管她了,生活就是得自己一点点体验才行,她也怕自己的拔苗助长,会影响到他们两人的感情。 陆瑶低头又逗了逗宝宝,林月彤還凑到她小脸上亲了一下,笑道:“怎么看都觉得咱们小茵茵格外可爱,能甩卫宁紫的孩子一大截儿。” 安欣失笑摇头。卫宁紫跟程毅长得都极其出色,他们的孩子自然差不了,小茵才刚出生一天,脸上红红的,哪儿能看出好看来,她分明是爱屋及乌。 见她不信,林月彤认真解释道:“真的!我還能骗你们不成,别看她的宝宝已经快要满月了,头上却只有几根毛,小茵茵虽然也瘦小,身上起码還有些肉,他却瘦的很,干巴巴的。” 陆瑶道:“她的孩子是早产儿,自然瘦,過段時間,等营养跟上后估计就好看了,你呀,這些话,搁我們跟前說說也就算了,在外时,切记要谨言慎行,這话若是让卫宁紫跟楼氏她们知道了,肯定不好收场。” 林月彤叹口气,“知道啦,瑶瑶,你现在真是比欣姐姐還能說教。” 陆瑶戳了一下她的脑袋。 安欣不由莞尔,拍了拍陆瑶的手,“是不是总算能体会到我的心情了?以往劝你们时,你跟彤彤的神情如出一辙,就好像我的苦口婆心能荼毒你们似的?” 陆瑶也忍不住笑了,“那個时候小嘛,不懂事。” 陆瑶也是成了亲后,才真正懂得一些道理,上一世别看她活到了十八岁,因为前十六年一直活在长辈的溺爱下,后两年又蜗居在归宁侯府,当时甚少交际,除了制香和画画的本领长进了些,其实根本沒有任何成长。 這一世嫁给沈封寒后,她时不时就要去跟太后請安,還要以王妃的身份待人接物,這才快速地成长了起来,尽管在沈封寒面前,她還跟個孩子似的,真将她拎出来,却完全能独当一面了,這才有了各种感悟。 林月彤却跟上一世的她沒太大的区别,她虽然嫁入了相府,因为卫宁峰不是嫡长子,根本不需要她掌管中馈,加上相府人员也不复杂,卫宁峰也沒有乱七八糟的妾室,她最多也就应付一下楼氏。 在林月彤看来,楼氏的战斗力其实是远远比不上她祖母的,仔细算起来,虽然卫宁紫去的时候,她糟心不已,其实,她在相府甚至比在自己家過的還要舒坦。 她這才仍旧保持着原本的性子。 林月彤眨了眨眼,反应過来后瞪圆了眼睛,“陆瑶,你是在隐晦的說我现在不懂事嗎?” 陆瑶弯了弯唇,“我可沒這么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 陆瑶哄了她一句,“好啦,好啦,不气了,一鼓起脸,活像個小青蛙,不生气时漂漂亮亮的多好。” 林月彤冲她扮了個鬼脸,“你才小青蛙!” 安欣忍俊不禁。 考虑到安欣刚生产過后,身体還很疲倦,两人沒有多待。 陆瑶临走前叮嘱道:“若是遇到无法释怀的事,直接派個丫鬟给我送個信就行,咱们离的也不是多远,我坐马车,小半個时辰也就到了,你别一個人闷着,不管怎样,断不能委屈了自己。” 陆瑶之所以這么說,是因为听說清河公主知道她這一胎生的是女孩时,脸上的喜悦便淡了些。安欣虽然一向聪慧,做事也稳妥,凡事却喜歡闷在心底,陆瑶怕她万一想不开,心底又难過,她正在坐月子,若是亏了身体就不好了。 安欣唇边露出一抹温婉的笑,“你就放心吧,我现在一切都好。” 想到清河公主一向会做人,就算失望也不至于朝她施压,陆瑶点了点头。 林月彤:“我我我!应该跟我說,瑶瑶肚子裡還揣着宝宝,肯定不方便過来,欣姐姐若遇到什么事,尽管跟我說。” 安欣心中感动不已,只觉得有她们在真好。 都說女子出嫁后娘家才是自己的依靠,可是每次她受了委屈,需要肩膀依靠时,只有她们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她這一边支持她,连母亲都只会站在家族的利益上考虑,劝她想开些。 她现在早想开了,也早认清了男人,并不是谁都像七王爷对瑶瑶那样,非她不可。薛如海虽然看重她,在她怀孕期间,母亲给他安排通房时,他推辞了几次后,還不是接受了? 好在她对他的感情早已经收了回来,不用心也就谈不上伤心了,她只管自己過得舒坦就行,断不会将一颗心放在男人身上,现在她又有了小茵茵。 女儿才是她的一切。 陆瑶自然看出了她的想法,心底复杂的很,這個世界给了女人太多的不公平。 女人们要知书达理,要侍候公婆,必要时還要往丈夫房裡塞女人,若是迟迟沒有子嗣,還要主动给他纳妾,唯有這样才是贤妻。 陆瑶是做不到這些,单是想想心底就膈应的不行,所以她才格外的心疼安欣,也很佩服安欣的隐忍。 她甚至觉得薛如海根本配不上她。若是安欣想要和离,她一定第一個支持她。 * 天气越来越热了。 沈封寒便带着陆瑶去庄子上避暑去了。眼瞅着宝宝的月份越来越大,为了跟宝宝多交流,陆瑶還编了几個小故事,专门讲给宝宝听,夏香跟兮香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的,活似两個小宝宝,见有人捧场,陆瑶又多编了几個。 夏香听了還不算,還拿毛笔记了下来,陆瑶看到后,忍不住拿起来翻看了一下,边看边表扬了一句,“不错,字迹写的越来越好看了。” 夏香跟冬香是孤儿,打小是按杀手培养的,两人只是勉强识字,现在跟着陆瑶,空闲時間多了起来才有時間练字。听到陆瑶的称赞,夏香腼腆的笑了笑,“我是照王妃的字练的。” 陆瑶的字畅快淋漓,大气不已,丝毫不像出自女子之手,夏香看着喜歡就临摹了一张,之前一直在反复练习,现在觉得像样了点,才敢写其他字。 她记性不错,听陆瑶讲了一遍,就能复述個大概,见她已经写了不少篇,陆瑶惊奇不已,“你竟然都记下来了?” 夏香揉了揉鼻尖,“奴婢记性還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能练字,還能将故事保存下来,王妃以后若是有事,奴婢们也可以讲给小主子听,一举两得。” 陆瑶弯了弯唇,随她去了。這個时候,陆瑶的胎动已经逐渐频繁了起来,几乎每個时辰都能感受宝宝的动静,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每次抚摸着它们时,她心底便幸福不已。 晚上,沈封寒沐浴完走過来时,就见她一只手轻轻摸着肚子,唇边带着笑,显得温柔不已。 他顺了顺她的发,将她揽到了怀裡。 陆瑶揽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了他怀裡,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已经沒法像以前那样窝在他怀裡了。 沈封寒也摸了摸她的肚子,“宝宝今天乖嗎?” 陆瑶弯了弯唇,“不乖,动的很频繁。” 沈封寒感受到了,他的手才刚刚放在她的肚子上,就察觉到一小股力道朝他掌心撞了過来,力气小小的,像是在伸胳膊。 沈封寒躺下来后,将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刚贴上,一只小脚就朝他蹬了過来,皮的很,沈封寒神情有些微妙,总觉得這应该是個臭小子,若是小姑娘,真无法想象,长大后会是什么性格。 他在陆瑶的肚子上轻轻摸了一下,淡淡道:“快睡!時間不早了,你们母妃要休息了。” 宝宝们却沒有休息的意思,时不时伸展一下小脚。 两人又說了会儿话,直到宝宝彻底安静下来,陆瑶才睡着。 陆瑶睡着后,腿部的肌肉突然剧烈的收缩了起来,疼痛不已,陆瑶猛地惊醒了,沈封寒睡眠一向很轻,察觉到她的不对,便掀开了她的夏凉被,“瑶瑶?” 陆瑶疼的几乎有些眼花,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服,蹬了蹬腿,因为她起夜十分频繁,最近房裡一直点着蜡烛,察觉到她的小腿有些僵硬,沈封寒托住她的腿,顺了一下,“抽筋了?” 不過短短几分钟,陆瑶后背上却疼的满是汗,她唔了一声,又缓了缓,才低声道:“沒事了。” 沈封寒又按摩了几下,对外面吩咐道:“去喊太医。” 陆瑶连忙道:“不用,都這么晚了,太医们肯定歇下了,我听我娘說過,她怀哥哥时,腿便抽筋過,不要紧的。” 沈封寒查看過不少医书,刚刚只是有些后怕,现在也冷静了下来。她的饮食无不按照食谱来的,按理說各方面营养都供得上才是,想到自己有意减少了她的食物。沈封寒心情难得有些沉重,难道還是吃的有些少?有些营养沒补上? 见沈封寒神情有些沉重,陆瑶亲了亲他的脸,小声安抚道:“你不要紧张,不過是抽一次筋而已,沒什么影响的。” 若只是一次,沈封寒自然不会這么担心,她现在才怀孕七個月,肚子已经足够大了,万一是营养的問題,若是需要多补充,孩子吸收多了,肚子岂不是更大?现在瞧着都让人心惊,再大下去,沈封寒都怕撑破她的肚皮。 他又耐心按摩了一会儿,垂眸问她,“還疼嗎?” 陆瑶摇头,“早不疼了,只是有些酸,你不要着急,我真的沒事。” 沈封寒心底有事,神情也谈不上多轻松,陆瑶眨了眨眼,靠在他身上,又小声安慰了几句。 她声音温柔似水,沈封寒心底软成一团,搂住她重新躺了下来,“快睡吧。” 陆瑶乖乖闭上了眼,见他的神情還是有些严肃,陆瑶搂住了他的脖颈,“你亲亲我。” 她的脸仍旧只有巴掌大,闭上眼睛时,长长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了颤,格外的可爱,沈封寒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睡吧,宝贝。” 第二天醒来,沈封寒便将廖太医喊了過来,清楚他对王妃的身体有多看重,廖太医连忙上前给陆瑶把了把脉,“王妃昨日可是站立的有些久了?” 陆瑶想了想认真道:“只比平时多走了一圈路。” “睡眠呢?” 陆瑶现在已经不嗜睡了,只有午休时会休息一会儿,“睡眠跟平常一样,难道腿抽筋跟睡眠和走路有关?” 廖太医点头,“您的身体各方面营养都跟得上。孩子月份大了,您怀的又是双胎,站立久了,肌肉容易過度的疲劳,這样就有可能引发腿抽筋。您多用热水泡泡脚,有空让丫鬟多按摩一下下肢的肌肉即可。” 知道不是营养問題后,沈封寒才松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怕她的腿再次抽筋,沈封寒几乎全天盯着她,她才刚走了几步,都要喊她坐下休息一下。 陆瑶被他弄的好笑不已,“你太紧张了,太医也說了,前期多走动,生产时才会有力气,我完全不动,才会有問題,只要不過度劳累就行。” “休息一下再走。”他却說一不二,陆瑶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沒有,只好在他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陆瑶心底暖归暖,却忍不住念叨他,“你真不用紧张,欣姐姐她们该怎样怎样生产时還不是一切顺利?” 沈封寒认真道:“不一样。” 陆瑶:“哪裡不一样?就算我怀的是双胎,孩子也是一個一個生下来的,又不是两個一起生?” 小丫头笑的促狭,沈封寒也沒解释。 对沈封寒来說,自然是不一样的。 沒人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旁人沒了妻子,還有妾室,還可以续娶,他却只有她,也只想要她。只有一千個小心,他才安心。 接连十多日,她都沒有再抽筋后,沈封寒才终于放下心来。 月份越大,沈封寒越沉默。 孩子八個月时,他不仅請来了最好的产婆,除此之外,還将神医喊了過来,他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若非早年沈封寒曾救過他,以他的古怪脾气,是断不会過来的。 毕竟陆瑶只是生孩子而已,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他在有什么用?他又沒替女人接生過!知道沈封寒图的就是心安,他叹了口气,安心在别庄住了下来。 沈封寒不仅請了产婆,甚至還寻了四位奶娘。 他的一举一动皆被蒋氏看在眼底,连她都不得不感慨,這世上只怕再也沒人做的比他好了。 尽管怀着孕,对陆瑶来說,今年的上半年却一点都不煎熬,因为有沈封寒的陪伴,她甚至觉得過得很快,眨眼间,便迎来的母亲的生辰。 蒋氏自然知道了她腿抽筋的事,她生辰时,都不许陆瑶回镇北侯府,为此她前一日還特意来了别庄一趟,“你身子重,必须得注意才行。” 陆瑶蹙了下眉,“娘,哪有您生辰,女儿不回去的。” 蒋氏却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咱家不需要那些脸面功夫,旁人爱說什么让他们說去,谁也沒有你的身体重要。”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心惊的何止是沈封寒,每次看到她时,蒋氏都止不住的心惊肉跳。 這個时候天气又很热,她一来一回,需要遭不少罪,旁人不心疼,蒋氏自然心疼,若非怕陆瑶拗起来,不听沈封寒的劝,她也不会亲自跑這一趟。 她生辰时,府裡必然会去不少人,瑶瑶挺着個大肚子,行动难免不方便,见她不答应,母亲都快生气了,陆瑶终于应了下来,“好好好,我不回去就是了。” 陆瑶赖在她怀裡蹭了蹭,“娘,你对我真好。” 真是個傻丫头。 蒋氏好笑不已,却又忍不住扒她的黑歷史,“小时候让你多看两页书,都气呼呼的,還說娘是后娘。” 陆瑶摸了摸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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