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秦會之:一羣豬隊友!(求打賞!求好評!)
秦會之身爲太子一黨,卻又深得慶帝信任,豈會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蛋?
自從李徹殺了北地世家,慶帝非得不惱,反而想方設法袒護他。
秦會之便清楚,這位奉王在陛下心中分量很重。
明面上的攻訐對李徹不痛不癢,當今皇上想要袒護一個人,那就無人能動得了他。
所以,秦會之早就放棄了和李徹正面對抗。
今日之所以出言爲難,其目的就是爲了試探李徹二人的反應。
結果很明顯,燕王不是心機深沉之人,他的反應做不得假,這場刺殺的確大概率不是李徹二人自導自演。
衆人聽了秦會之對現場的描述後,皆是陷入沉思。
“如此看來,此事的確不像是奉王做的。”儲敦敘低聲道,“奉、燕二王剛剛回京,他們也沒這個能力和準備時間。”
不是太子,也不是秦晉二王,更不是奉王自己,那是今日之事的幕後之人是誰?
屋子中的太子黨羽們,皆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還是儲敦敘敲了敲桌子,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此事先談到這裏,既然不是我們的人做的,那就沒什麼大問題,暗地裏慢慢調查便是。”
“不過,最近這些日子你等莫要招惹奉王,陛下正在氣頭上,少去觸黴頭!”
其實不用儲敦敘說,太子黨羽現在也很少在朝堂上攻擊李徹。
奉王屢立戰功,又受陛下青睞,儼然是套上了一層無敵防護罩,成了朝堂新晉版本T0。
與其攻擊李徹做無用功,不如攻擊奉王一黨,削弱他在朝中的勢力。
衆人齊聲應是。
儲敦敘又看向秦會之,眼神柔和了不少:
“秦大人今日受苦了,此事我會向太子殿下稟告,替你表功。”
秦會之拱了拱手,淡然道:“爲太子殿下辦事,何談辛苦二字?”
衆人皆稱秦會之忠心大義,心中卻是不屑一顧。
那奉王越來越不好惹了,更別提還得罪了個燕王。
太子殿下的性子......多少有些刻薄寡恩,可能承秦會之這份情?
這秦會之在老虎嘴中拔牙,只爲了向太子表忠心,不知是聰明還是愚蠢。
滿屋子人都在虛情假意,秦會之也是心中冷笑連連。
一羣蠢貨,當真是分不清輕重。
太子再重要,能有陛下重要?
別看陛下現在無條件寵愛奉王,可秦會之心裏清楚,陛下可是典型的雄猜之主,最在意的還是平衡。
奉王勢力越大,滿朝文武歌功頌德,自己就越是要針對他,讓陛下知道自己和奉王不對付。
只有這樣,纔是最安全的,因爲這就是太子一黨存在的意義。
整天想着趨利避害,擺不清自己的位置,早晚逃不脫一個被清算的下場。
秦會之心中暗暗篤定。
待到後日早朝,自己必然要再狠狠地彈劾奉王和燕王!
“好了,現在議一議,旦日大典太子獻給陛下的貢禮。”儲敦敘話鋒一轉,“此事極爲重要,禮物能否打動陛下,關乎着陛下對衆藩王的態度。”
“我等身爲太子心腹,必要選出一件能獨佔鰲頭的禮物!”
“依臣下看,那顆南海夜明珠最爲合適。此珠碩大無比,光華璀璨,象徵着陛下聖明如日月,普照天下。”
一位身着緋袍的官員率先開口,語氣篤定。
“夜明珠雖好,但終究只是玩物。老夫以爲,那幅百壽圖更能表達我等對陛下的孝心。”一位鬚髮花白的官員捋了捋鬍鬚,反駁道,“百壽圖由百位名家共同繪製,寓意陛下福壽綿長,更顯我等一片赤誠。”
“兩位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但都不夠獨特。”一位年輕官員起身,拱手說道,“臣推薦那份模仿太子筆跡,手抄的《孝經》。此物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由太子殿下獻上,更能體現父子情深,君臣和睦。”
他話音剛落,另一位官員立刻反駁:
“手抄《孝經》雖真誠,平常送上尚可,旦日大典如此重要,豈能以此作爲壽禮?依臣之見,那匹汗血寶馬纔是最佳選擇。此馬神駿非凡,日行千里,象徵着大周國力強盛,陛下英明神武。”
提起大典要送的禮物,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熱烈起來。
每個人都是智珠在握,妙語頻發,大改之前支支吾吾的樣子。
秦會之默不作聲地看着這一幕,他沒有參與討論,心情也是沉到了谷底。
一羣阿諛奉承之輩!
談論正事之時,一個個皆是老眼昏花、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提起送禮之事,卻是兩眼放光,人人都有巧思。
秦會之算是看明白了,這就是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豬隊友!
就憑這羣酒囊飯袋,太子拿什麼去爭奪那個位子?
更何況......太子也不是什麼聖主明君。
自己,是不是該換一艘船了?
。。。。。。
次日,清晨。
天還未亮的徹底,李徹就被宮中的鐘鳴聲吵醒。
慶帝過分勤勉,登基後從未睡過懶覺,都是早早起牀洗漱、讀書。
作爲皇宮中的至尊,整個皇宮都圍着他轉,自是將這個習慣擴散到了每個人身上。
宮女太監們早都習慣了,一個個悄無聲息地爬起身,開始準備新一天的工作。
而李徹被鐘聲吵醒後,再想接着睡,卻是怎麼都睡不着了。
沒有辦法,李徹只得起牀。
他拒絕了宮中侍女的服侍,自己收拾洗漱。
待到同樣被吵醒的李霖走入院子時,李徹已經開始晨練了。
鐺——
沒有槍尖的木槍伸出,精準無誤地刺中繩子上懸掛的銅幣。
同爲武癡的李霖頓時停住了腳步,循聲看過去。
鐺鐺鐺——
又是一連串的響動,李徹竟是槍槍刺中銅幣中心,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誤。
李霖頓時大爲喫驚,若說擊中一次是運氣,這麼多次可就是實力了。
練過槍的都知道‘槍挑一條線’,可事實上除了真正的高手,絕大多數人出槍的軌跡都不可能完全筆直。
擊中的部位也會有偏差,想刺右胸結果卻刺到左胸的事情經常發生。
啪啪啪——
李徹放下木槍後,身後響起一陣掌聲。
“可以啊,老六!”李霖走上前,讚不絕口,“你這槍法,已是絲毫不弱於慣用長槍的軍中宿將了。”
李徹也是耳聰目明,自然早就聽到了李霖的動靜。
他伸手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汗:“是有些練武的天賦,但不算什麼大本事。倒是四哥那飛刀無虛發的本領,小弟眼饞得很啊。”
“想學啊?爲兄可以教你啊。”李霖笑着回道。
“那再好不過了,有機會定向四哥討教一番。”
李徹說的真不是客氣話,李霖那手飛刀絕技他是真眼饞。
飛刀這東西在戰場上比不過弓弩,更別提火槍了,攻擊距離太近了。
但它簡直就是近距離作戰的神技!
奉國的盤子越來越多,李徹未來親自上陣肉搏的機會越來越少。
反倒是遭遇刺殺這種事情,很可能會遇見很多次。
而面對突然暴起的刺客,飛刀可比長槍什麼的好用多了。
當然,最好用的還是手槍,可惜一時半會兒還造不出來。
不過李徹記得,左輪的生產技術並不高來着,可以讓陳規試一試。
“四哥爲何不多睡會,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麼?難道也是被鐘聲吵醒了?”
李霖點了點頭,在李徹身旁坐下:“誰說不是呢,父皇也真夠勤勉的,每天這麼早起牀,身體喫得消嗎?”
李徹笑了笑,沒回話。
當然喫不消啊!後世那句順口溜怎麼說來着?
零點睡六點起,ICU裏喝小米!一點睡六點起,閻王誇我好身體!兩點睡六點起,骨灰盒子長方體!
慶帝若是天天如此,這身體早晚會搞垮。
當然,也不排除這些開國君主都是天選之人。
畢竟老朱當年也是如此勞累,也不妨礙他是明朝活得最久的皇帝。
見李徹不回話,李霖又開口道:“今日打算做什麼,不如你我兄弟二人再去帝都玩玩?”
李徹搖了搖頭:“不去不去,不能太過頹廢了。”
“還是鶴鳴樓,今日我請客!”李霖如同誘惑人心的魔鬼,“上次陪你的那兩個,再給你叫來如何?嘖......那兩個長得不錯,就是年齡大了些,也不知老六你爲何只喜歡這種歲數大的。”
李徹想起昨天溫香軟玉的體驗,頓時有些意動:
“此事倒也不是......”
不過很快,他還是清醒了一點。
自己回帝都可不是來放縱的,除了陪慶帝過年外,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不去了,今日有要事要辦,改日再說吧。”
“成吧。”李霖見狀也沒勉強,“那你我去京中買個宅院吧,總不能一直住在皇宮吧?”
本來李徹二人打算住在朱純的別院,但出了昨天晚上那檔子事,再去住就有些不妥了。
畢竟朱純手下出了內鬼,天知道他家裏還有沒有。
想到自己的確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李徹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換上一身便服,又在裏面套上了軟甲,剛準備結伴出宮。
門外突然響起了黃瑾的聲音:“聖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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