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得人心者得天下!
那些官员怎么說的?
闭关不让這些灾民进来。
朱远章志在一统天下,怎么可能放任灾民不管?
现在朱钧這番话,简直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這叫赢人心者赢天下!”朱远章纠正道。
“对对,大哥也是這么說的!”朱钧拍了拍自己的嘴,“我就是脑袋笨,沒什么学识,不知道该怎么說!”
“你不笨,你只是有病,這不是你的错!”朱远章看向朱钧的眼神,越发的柔和。
朱钧一時間竟不知道朱远章是在骂他還是夸他,干笑一声道:“爹,咱们必须给這些人招待高兴了才行。
然后想办法,把他们的人全都给挖過来,让他们无人可用。
只要是人才,咱们就给他们高官厚禄,不怕他们不来。”
“你說的不错,不過這件事实行起来可不容易!”朱远章道:“虽然有科举,但三年一次,咱觉得人不够用呐!”
开业开国九年,但是科举只举行了两次,而且参考的大部分都是南方人,北地那边,人数寥寥。
他觉得人才不够用。
“开恩科呗!”朱钧道:“爹,要我說,最好把陈汉和大周的读书人都骗過来,让他们参加咱们大业的科举。
要是中了,咱们就用他们,這样一来,還愁沒人用嗎?”
朱远章又是一愣,“好小子,你心可够大的,要是那些细作蒙混进来刺杀咱怎么办?”
朱钧道:“难道咱们大业就沒有反骨仔了嗎?”
朱远章觉得這個办法很好,但是风险也不小。
一旦开恩科,昭告天下,估计真的能把陈汉跟大周的读书人都骗過来。
他要的是人心。
而人心掌握在士大夫的手裡。
“這個不急!”朱远章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這些又是老大跟你說的?”
“不是,大哥沒跟我說這個,我就是看到聚宝楼抢人,沈大宝就是用這招从别的客栈高价挖人。
把那些客栈的人才挖空了,就算有生意,沒有人管,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愿意過去吃饭了!”
朱钧不会留下明显的破绽,万一大哥回来,老朱去问怎么办?
“看来你跟那沈大宝厮混在一块,也不是全然沒有学到东西!”朱远章道。
“爹,其实沈大宝人還行,要不你把他们父子给放了吧,我沒几個朋友,沈大宝也算......一個!”
朱钧壮着胆子道,现在老朱正高兴,试探一下口风。
成了,就白捡了两個赚钱小能手。
不成,对他也沒什么损失!
“不行,沈家父子不能放了!”朱远章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事关朱钰,他绝对不可能就這样算了。
宁错杀,不放過。
朱钧心中暗暗叹息,看来沈家父子是死定了。
可惜了,沈万千是個做生意的人才。
“咱今日跟你聊的,你谁也别透露知道嗎?特别是开恩科的事情,半個字都不能說。”朱远章道。
“那大哥如果问起来,能說嗎?”
“那可以!”朱远章点点头,“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跟老大說!”
“哦!”
其实朱钧蛮羡慕朱钰的,這么得宠的太子,怕也只有明朝的朱标了。
只是希望他别跟朱标一样短命才是。
有這种扶弟魔大哥罩着,那還不是横着走?
“你以后沒事,就去大学堂,跟你那些侄子一起上课!”朱远章道。
朱钧一愣,大学堂就是朱远章给皇子皇孙设立的学校。
而授课的先生,是大哥朱钰的授课恩师,宋廉!
官至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
也是天下数得着的大师。
“爹,那不合适吧,我都這么大了,去跟毛孩子一起上课......”朱钧都无语了,现在裡面都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不是他的弟弟就是子侄辈,他過去不得被人给笑死?
“让你去就去,少废话!”朱远章瞪了一眼,“以前是老子对你疏于管教,从今天起,你要是再发疯,老子就揍死你!
明天你要是不去,别怪咱不客气。
還有,去了大学堂要对授课的先生客气点。
咱从小就是泥腿子,但是并不妨碍咱好学!”
朱远章起事的时候,就請了很多名仕教他读书,他虽然是泥腿子,但是非常好学。
同时对子孙后代都特别的严格,特别是教育這一块,他不希望自己的子孙都是不识几個大字的臭丘八。
朱钧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心中高兴自己解决性命之忧之后,又担心自己太過受到老朱的照拂。
那他還怎么愉快的享受奢靡生活?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离开京城。
這些人套路太深,万一掉进去爬不出来,就完了。
“除此之外,以后初一十五上朝,你也要站在一边旁听!”
“啊!”朱钧愁眉苦脸的,“爹,您放過我吧,我对政务半点兴趣都沒有!”
“沒出息的玩意,现在天下尚未一统,你作为大业吴王,难道要鬼混一辈子?”
朱远章本来见朱钧有所长进,心裡也很是高兴,可现在看他浑身抗拒的样子,是又气又怒,“咱可告诉你了,咱朱远章的儿子,可以纨绔,但是不可以沒骨气,更不可以像個软骨头。”
“那我去就藩行嗎?”
“你配嗎?”朱远章火冒三丈,“就你這一桶水不满,半桶水晃荡的样子,還想就藩?
你会管理藩国嗎?
等你什么时候长进了,有本事了,再谈就藩。
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应天!”
朱钧被打击到了,這老朱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爹,我......”
他正想反驳,可這时杨先进来了,“陛下,臣上香回来了!”
朱远章哼了一声,嫌弃的对朱钧道:“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准时去大学堂,若迟到,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朱钧苦笑连连,也沒办法,虽然保住了小命,可事情似乎朝着另一個方向发展了。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爹,儿子告退了!”
朱钧說完便离开了。
一旁的杨先眯起了眼睛,陛下怎么跟朱疯子有說有笑的了?
着实古怪。
朱远章双手背负,又变成了之前那副高冷的样子,“杨先,上香的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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