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陳年真相 作者:未知 戚霆炎在電腦上把郵箱打開,一邊點開院長的郵件時,一邊喝了一口冷水,整個房間的地暖有點偏高,他需要冷靜一些。 即使事先已經有所猜測了,但是戚霆炎真正看見結果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感覺到被命運捉弄的滑稽感。 胎盤的血型一欄赤裸裸的暴露在戚霆炎的眼中,巧合這兩個字他自己都不敢用——和時寶寶的血型一樣。 戚霆炎都不敢問時初墨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才能在產子當天任人宰割。 他現在唯一能夠慶幸的,大概也只有他們母子平安的待在他身邊了吧? 時初墨在似夢非夢的時候,伸手摸了摸身旁戚霆炎的位置,然而卻是空蕩的一片。 這還是第一次時初墨醒來的時候,戚霆炎不在她的身邊。 時初墨很快就清醒了不少,看了看牀頭櫃放着的時間,都已經顯示是半夜的點了,然而戚霆炎並沒有在她的身邊。 而且沒有給時初墨任何的留言,證明他還在家裏,時初墨起身套了一件外套走出去找了找戚霆炎。 還不用去哪裏找他,時初墨在走廊上就聞到了似有似無的煙味,順着鼻尖的嗅覺,時初墨跟着這股煙味走到了陽臺。 陽臺上沒有一點燈光,微弱的月色能夠看清戚霆炎的背影,他正背對着時初墨。 雙手扶靠在欄杆上,有一隻手上還夾着一隻香菸,燃燒起來的煙霧在空中散發。 特別是從戚霆炎口中吐出的煙霧更是帶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時初墨只看見他的一張側臉,心就忍不住的撲通撲通的亂撞。 這是時初墨第一次看見戚霆炎碰香菸,憂鬱的臉龐,頹廢的氣質,這個男人的荷爾蒙簡直爆發到了頂點。 時初墨從美色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這樣的戚霆炎讓她覺得陌生,同時她也能夠感覺到戚霆炎的憂愁和壓力。 “霆炎。” 時初墨叫了他一聲,戚霆炎聽見她的聲音下意識的把手中的煙給滅掉,然後轉身過來看着她,溫柔的對她笑了一下。 “這麼晚了怎麼醒了?” 時初墨這才找到了熟悉的感覺,走過去向他靠近,伸手抱住他的腰身,投進了他的懷裏。 戚霆炎有些擔心自己身上的煙味薰到時初墨,微微推動了她一下,然而時初墨紋絲不動,甚至還把戚霆炎越抱越緊。 “我身上有煙味,我去洗個澡再抱老婆可以嗎?” “不可以。” 時初墨埋進了戚霆炎的胸口處,實際上在陽臺的冷風中吹着,戚霆炎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 不僅讓時初墨感覺不到反感,甚至還有些安心的感覺,戚霆炎身上的菸草味和香水味混合成了一股獨特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味道。 只需這個味道出現在時初墨的鼻尖前,她就能夠知道戚霆炎一直在她身邊。 “好吧好吧,那我們先回房間去吧,夜深風大,一會把你吹着涼了,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戚霆炎寵溺的親了親時初墨的發頂,見她沒有任何動作,只好把她公主抱在懷裏。 時初墨被他放在牀上了之後,還是拉着他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他問。 “老公,你在煩惱什麼?”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戚霆炎失笑的搖頭說。 “沒什麼。” 時初墨嘟了嘟嘴,死拉着戚霆炎的手不放,固執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信,你肯定有事不跟我說。” 戚霆炎在她的眼神中落敗,微微地低頭嘆了一口氣,握緊了時初墨的手,忐忑的問。 “初墨,寶寶他……是怎麼出生的?” 時初墨潛意識裏的記憶脫口而出的回答戚霆炎的話。 “別人幫我接生的。” 只不過隨之浮起來的還有她打從心裏厭惡的感覺,似是十分排斥這件事情。 來自身體本能的反應表現出來,戚霆炎還有什麼是看不懂的呢? 直接就把時初墨抱在了懷裏,然後親了親她的臉,動作之間盡是溫柔,甚至有些溫柔的過分。 時初墨覺得他今天的行爲有些反常,揉了揉他的腦袋,疑惑的問。 “霆炎,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事。” 戚霆炎回答的很迅速,越是這樣,時初墨就越是懷疑,然而戚霆炎下一句就轉移了話題。 “我們以後不需要再有別的孩子了,寶寶和瓦莉塔已經給我們湊了個好字了,不需要再錦上添花了。” “好啊,就照顧他們兩個孩子我都不一定照顧的過來。” 時初墨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吸引走,繼續暢想着以後養孩子的生活。 戚霆炎總是適當的附和她,大半夜的時間,她沒說多少話就已經困的睡着了。 戚霆炎這纔去洗漱完了回來抱着她鑽進被子裏。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時初墨一睜眼就和戚霆炎四目相對。 這是他們最近每一天的日常,時初墨順勢就爬了起來親了親戚霆炎。 兩人膩乎了一陣,戚霆炎纔跟時初墨說話。 “今天家裏來客人了。” 時初墨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起牀就穿了日常的休閒服。 “外公外婆這裏來客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啊,難不成今天來的客人比較特殊還要你親自通知我一下嗎?” 戚霆炎遲疑了一下說。 “我好像聽見了是姚家的人來了。” 時初墨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咱們什麼時候回a市?” “如果你很想回家的話,今天我們就能回去。” 戚霆炎把選擇權交給了時初墨,時初墨點了點頭。 “那我午飯之後去跟外公外婆們說說。” 等她出了房間在樓上看下去的時候,不僅看見了姚歆,還有時安笙,她的出現倒是讓時初墨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時初墨就當沒有她這個人一樣的下樓,跟長輩們打了一圈招呼之後就重新上樓去看看時寶寶他們。 而跟着她一起上樓的還有時安笙,就在時初墨的身後跟着她。 只要她沒有出聲,時初墨就當沒有她這個人,最終還是時安笙沉不住氣叫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