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喪盡天良的騙子 作者:未知 時初墨隱約覺得哪裏不大對勁,想了想還是頗爲和氣地道:“幾位是不是搞錯了,我的確還沒收到證書,但許可是已經批下來了的。” 黎燁跟着附和道:“就是啊,而且你們不是相關單位嗎?去系統裏面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男人半點不爲所動,架勢十足地冷聲道:“你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負責的就只是紙質文書這部分,不知道什麼系統不繫統的。” “可是……” 時初墨正欲反駁,話一出口就被男人打斷,“沒什麼好可是的,反正規定就是沒有經營許可你就不能開業,我們過來也只是瞭解情況順便通知你一聲。” 黎燁畢竟年輕氣盛,對方盛氣凌人的態度令他頓時窩火不已,氣得上前就要跟人理論。 眼尖的時初墨趕忙將人拉住,湊過去跟他小聲耳語道:“別衝動,我總覺得事有蹊蹺,反正離開業也還有幾天,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也不遲。” 她總有種感覺,這所謂工作人員似乎是在針對工作室。 若真是如此,那麼費再多口舌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不如暫時按兵不動,順藤摸瓜地把背後的幕後黑手給找出來。 那幾個人一走,工作室一下就空曠了起來。 裝修一新的工作室裏隱隱還飄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黎燁給時初墨遞了罐咖啡過去,隨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原定的開業日期就在一週後,一週的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許可證這事給解決了。 時初墨難得露出一絲茫然神情,怔了一瞬搖搖頭,“我暫時也還沒想清楚,等回去跟霆炎商量看吧,畢竟他在這方面經驗要足一些。” 黎燁抿了抿脣低低嗯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 晚上回到家,陪着時寶寶把幼兒園佈置的親子作業都給完成,又將人哄睡,夫妻倆這才得了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臨睡前,時初墨把工作室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末了不由擰眉道:“這次是許可證,下次說不定就要說工作室的消防不過關了。” 戚霆炎摸了摸她腦袋順了順毛,“你是覺得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事?” 時初墨點點頭,翻身從牀頭櫃的抽屜裏找出幾張紙,“那些人今天還留了幾張文件,寫的都是專業術語看着像是故弄玄虛似的。” “確實不大對勁。”戚霆炎翻看了幾眼文件,垂眸沉吟道。 說完,他一把將人抱進懷裏親了一口,“明天我安排助理去好好查一查,你就待在家裏好好休息,爲工作室的開業養精蓄銳。” 時初墨大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不知想到什麼的忽地嗤嗤笑了一聲,“對啊,工作室開業我可就沒什麼精力陪你了,到時候……”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別輕易招我?”察覺到她的動作,戚霆炎語氣不由有些無奈,更多卻還是寵溺。 “是嗎?”時初墨忍着笑意往邊上挪了挪,戲精上身似的佯裝失落地說道:“那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好了,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 戚霆炎實在哭笑不得,直接低頭將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給封上。 直把人親得暈暈乎乎時纔算完事,姿態親密地將人抱緊,“好了,折騰一天你也累了,睡吧,晚安。” 時初墨閉上眼,嘴角卻還止不住上揚,“晚安。” 身爲戚霆炎手底下的人,助理的工作效率自然不是蓋的,第二天就傍晚,關於那個所謂相關單位的資料就事無鉅細地送到了時初墨手裏。 她一看那成堆文件頓時有些頭疼,助理見狀十分貼心地解釋道:“夫人,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單位實際上只是個行騙的外包公司。” “他們通過僞造印鑑和文書裝成工作人員,然後再以無證經營爲由向商家收取所謂的手續費,初步預估的涉案金額已經有幾百萬了。” 說到這裏,時初墨有些不解。 畢竟那些騙子只是不准許自己開業,但看起來卻並沒有要設法從她那裏騙錢的意思。 助理讀出她的疑惑,隨即道:“這其實也是我不太明白的地方。” “根據我們查到的資料來看,這夥騙子一開始行騙的對象大多都是一些農村地區文化程度不高的老人。也正是因此,他們才一直沒被抓住。” 時初墨聽得擰起眉頭,這幫騙子未免也太喪盡天良了,居然連老人都騙? 她想了想,沉聲吩咐道:“找個辦法把查到的那些資料一點點交給警方,然後一邊派人去找這些騙子的下落,最好能趕在警方之前找到人。” 騙子以往低調行事,這次突然的鋌而走險肯定是有原因的,唯一的可能也就只能是他們是受人指使。 要是這幫人都進了局子,再想從他們嘴裏撬出那人名字可就更麻煩了。 助理微微頷首,“明白,我這就讓人去辦。” 如此一來,時初墨到底還是放心下來許多,本來還想着要不要把在微博上發個聲明稱要延遲開業,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託張老闆的福,時安笙得以帶資進組直接空降了一個網絡劇劇組飾演女二號,雖不比上星劇,但好在有不薄的原著粉絲基礎。 時安笙天生就不喜歡屈居人下,一開始還鬧着要演女一。 得虧張老闆對她還有新鮮感,好說歹說地把人給哄了下來,還信誓旦旦地說下部戲一定讓她演女主,時安笙這才勉強罷休。 同組的其他演員要麼是新人,要麼是跟時安笙一樣帶資進組的,彼此都看不上,完全稱得上零交流。 時安笙也樂得清閒,拍戲時應付了事,下了戲就抱着手機開始刷起了時初墨的消息。 可不管她怎麼刷新,出來的與時初墨相關的內容卻都是正面的,她那個工作室的開業日期也完全沒有要推遲的意思。 時安笙不免有些心慌,神經質地咬了咬手指,“那個死胖子怎麼回事?不是都說已經把事辦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