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蘇夏,你是不想見我,還是不敢見我 作者:未知 陳叔不知道該怎麼跟蘇夏解釋,“蘇夏,我真的沒事,你不用自責。” 她真的害怕再有人會離開了。 陳叔看着她,那恬靜的樣子,其實很像一個人,但又覺得眉眼好像又不太像。 “陳叔,你找個地方養傷,這手機你先拿着,找到地方給我打電話,暫時,你先去避避風頭,剩下的我來處理,你放心,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的。”蘇夏掏出自己的手機,塞給了陳叔。 她已經想好了。 大不了魚死網破。 也不能讓陳叔爲此搭上性命。 蘇夏告別陳叔,回到顧家。 沒有等到顧謹年,卻等到了一個男人,他長着跟伯倫相似的臉型,但是眉眼之間好像透露着濃濃的的牴觸。 他認識自己? “我叫伯夷。” “以後就由我來負責你的安全。”他解釋。 “……” 一直到現在,這是他僅開口的兩句話。 冷冰冰的。 蘇夏覺得這個男人冰冷的比顧謹年還難相處,想到顧謹年,蘇夏至終不放心,還是去了一趟醫院。 但依舊是顧謹年不想見她。 到底在彆扭什麼? 蘇夏走過去看着那扇關着的病房門,那微微能看到裏面的窗口,仰頭看了一眼。 但並未看到他的人。 “伯倫,是不是顧謹年出了什麼事?” 伯夷冷漠的低着頭,看着她的表情沒有波動,“蘇小姐,既然少爺不想見你,我送你回去。” 蘇夏淡淡的擡眼,看着男人眼神犀利,彷彿要透過她的臉看到什麼更深的地方。 被這麼看着,蘇夏總感覺很不舒服,她跟伯倫說了一句,便轉身回去,伯夷看了一眼伯倫,也跟了上去。 外面,涼風颼颼,伯夷跟在她身後,蘇夏覺得自己好像多了一個尾巴,“你能不能別跟着我?我想一個人待會。” “少爺吩咐我保護你的安全,我必須寸步不離的跟着,如果我妨礙了你,我可以遠遠跟着。”伯夷看着她的臉,她哦了一聲,然後又擡腳走,她是一個安靜的女人,坐在那裏幾乎可以一句話不說。 但伯夷對她,卻喜歡不上來。 他必須得想一個辦法,把這個女人帶離少爺身邊。 用自己的辦法。 …… 蘇夏回到家已經快要十點多了,她在睡之前去看了一眼包子,看着包子熟睡的臉,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洗完澡出來,蘇夏拿起手機看時間,卻發現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她點開手機一看,是顧謹年打來的。 “過來。” “……” 她聽着那頭男人不悅的聲音,頓了頓,剛纔自己去,不是他讓自己回來的嗎? “明天過去行嗎?” “不行。” 蘇夏看着外面的天,黑沉沉的,好像要下雨,她很害怕這樣的深夜開車,會讓她莫名的想起五年前的事故。 想拒絕。 沒等她開口,他那頭就有繼續,“蘇夏,你是不敢見我?還是不想見我?” 平平靜靜的話,像是在陳述事實,“別忘了,我是因爲誰才變成這樣的。” “……我去,你等我會。” 她又累又困,可是偏偏不能睡覺,穿上衣服重新出門,門口,伯倫早在那裏等候多時了。 真覺得他是故意的。 一路飛馳到醫院,蘇夏進屋子,看着那寂靜的病房,放輕了腳步,以爲他睡着了,走過去,看着他線條分明的臉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穿着病號服,正準備脫衣服,見她過來,眯了眯眼睛,看着她。 “怎麼這麼慢?“ 蘇夏走過去扶他,簇着眉頭,“……你怎麼爬起來了?醫生不是讓你臥牀休息嗎?” “幫我脫衣服。” 她怔了怔,仰起頭看着他俊美的臉,在夜色交錯與燈光相結合的場景下,越發的顯得乾淨清俊。 他轉頭,見她不動,“還愣着做什麼。幫我脫衣服,我手受傷了,擡不起來。” “……”蘇夏有點蒙。 見她不願意擡手,顧謹年自顧自地開始要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 烏黑的眸子泛着光芒,伸手按住了他要亂送的手,她分明聽到了繃帶撕開的聲音,“你別亂動,傷口會崩開的,你要做什麼,我幫你就是了。” “我要洗澡。” “……現在還不能洗澡,傷口還沒有癒合,不能碰水,你在稍微忍幾天。”蘇夏真的是用了最好的語氣跟他商量了。 念於上次吼他,蘇夏心裏還是有幾分抱歉的,所以,已經儘量用自己最柔的聲音,跟他說話了。 “忍不了。” “顧謹年,你別蠻不講理。”這傷口要是沾水,指不定會感染破傷風的。 本來就已經很嚴重了,在感染的話,把自己豈不是罪人。 男人睨了她一眼,“愛乾淨也不行?” “……” 說不過他,蘇夏氣惱地幫他脫衣服,不就是脫個衣服能有什麼難的,既然他都不擔心自己,那她更不用擔心了。 真是壞脾氣。 算了,要不是因爲她,他也不需要受這些。 他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顧謹年,昨天的事情,謝謝你。”她一邊幫他脫衣服,一邊開口。 昨天到現在,她都沒有跟他見過面,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過。 蘇夏還是覺得自己該跟他說一下。 場面愣了一秒鐘,見他不說話,蘇夏繼續幫他脫衣服,他身材比例完美,上次匆匆一瞥,並未察覺到如此仔細,但是現在靠的靠近。 蘇夏感覺自己的視覺受到了衝擊,極力避開那身材,蘇夏將視線投入別處。 突然,頭頂一道聲音襲來。 “蘇夏,跟我道歉。” 她的語氣帶着一點點薄涼,不明顯,蘇夏還是感覺到了。 蘇夏怔了一下,該不會是因爲昨天自己吼他,還念念不忘?這顧謹年,比包子好難哄。 蘇夏腦袋嗡嗡作響,這會兒看着顧謹年,“……對不起。” 他慢慢靠近她,一把將她摟入懷裏,他笑了,笑容豔麗,雙手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蘇夏,不是每次我都可以原諒你的。” 有些人,一旦遇見,不死不休。 於她,他便是這樣,他長期生活在黑色的環境之下,可自從遇到她開始,就不準備再放開。 如果可以,寧願去折斷她的翅膀,讓她只能呆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