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你沒覺得我和她的經歷很像嗎? 作者:未知 216 她的腦海中,忽然就就這麼出現那天宋亦然打她的時候。 宋亦然喝醉酒有家暴行爲,沈喬也是結了婚一段時間才知道的,平日裏,男人的舉措很正常,可是喝了酒,就會對他拳打腳踢。 他很少會回別墅,一般都陪着那個女人,而那天晚上回來,是因爲,她要跟他離婚。 沈喬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她只想要單純的活着,爲自己活下去,可他,似乎怎麼都不願放了自己。 “讓你跟那個姦夫雙宿雙飛?沈喬,你tm的當我是什麼!” 她的頭皮還有些發麻。 腦子裏全部都是他罵她,打她的畫面。 沈喬坐在那裏,低着頭似乎在顫抖,她抱着頭,整個人很是無措彷徨,“別說了,別說了。” “沈喬。”蘇夏敲了敲窗戶,可裏面的女人還是一副很難受的抱着頭,她不安的看向陳宇,似乎這樣的場景,陳宇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今天要不然先這樣,我看她情緒不穩定,等過段時間再來。” “陳律師,你先回去吧,我看看她怎麼樣。” “好。” 陳宇是大忙人,也不像自己這麼閒,而且沈喬很明顯不想要陳宇在場,不然她也不會什麼話都沒說。“沈喬,別怕,沒有人會傷害你的,我會陪着你的。” 蘇夏看着她,蔓延在眼底的是自己五年前的畫面。 太像了。 除卻傷人事件,這一切都太像了。在沈喬的身上,她完完全全看到了五年前彷徨失措,一下子就瘋了的自己。 她因爲這一切,進了精神病院。而沈喬,因爲這些,進入了看守所。 都是面對着冰冷的牆面,好似人生再也找不到希望,曾今的她,在精神病院真的差點瘋了,還好……她最起碼信了心裏那所剩不多的一絲陽光。 可沈喬……她看着沈喬消瘦的臉龐,她才經歷了一次刮宮手術,現在身體虛弱的完全跟自己以前看到的不一樣。 要不是因爲顧謹年的關照,她還也許看不到這樣坐着的她。 可她不希望沈喬一直這樣。 連生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 “沈喬,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那頭的女人頓了頓,蘇夏能夠察覺到她身上驟然間停止的顫抖。 她小心的透着那僅剩的那塊能夠溝通的真空玻璃的孔,語氣柔和,“沈喬,這世界上有很多的無可奈何,我們沒辦法去改變,有些人,失去了也沒有辦法去挽留,因爲他註定要走,註定不屬於我們,這就是人生,來來往往。” 有些人走,有些人停留,而有些人來。 誰都不知道該在確定時間他們會出現,而他們出現之後,是對自己好還是壞。 “可沈喬,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有些人來了走了,你留不住,可你也擋不住那些即將要來的人,總會有人會一直會陪着你,陪着你度過那些暗淡的時光,也總會有那些希望出現,不可能每天都下雨,也不可能每天都晴天,所以,別放棄,好嗎?” 別放棄去等待那些會出現的人,好嗎? 別放棄。 最起碼不要在心裏放棄。 聽完,沈喬擡着眸子,眼淚掉下來。 她盯着蘇夏,眼淚刷刷的流下來,那絕望的眼神重新散發着某種亮光,“蘇夏,我還有機會去看到希望嗎?” 想她如此不堪的人。還能見到希望嗎? “有的,沈喬。”她堅定的說。 因爲她走過絕望,也看到過希望。她相信,會遇見希望。 顧謹年就是她的希望。 那日,看守所裏面兩個女人哭成一團,又感動也有難過,蘇夏紅着眼睛出來,看着站在門口等着自己的顧謹年。 她一把衝過去抱住了他,眼淚汪汪。 “顧謹年……” 突然間的衝勁,讓男人有點受寵若驚,剛纔接到陳宇的電話,說沈喬不願意交代情況,蘇夏來這裏勸導,他看着時間也有點晚,不放心她,所以把車開到了這裏。 沒有進去。 顧謹年只是在這裏等。 “又不是你進看守所?哭得這麼醜?別人還以爲我虐待你了。”摸着蘇夏的腦袋,男人輕佻着眉頭。爲了一個女人哭成這樣,還真是又那麼一點讓人嫉妒。 顧謹年想了想,自己這輩子嫉妒的人和動物還真是多。 她整個人撲在顧謹年的懷裏,“顧謹年,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哭一下也不行。 蘇夏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看着顧謹年西裝上那不知道是鼻涕還是眼淚的東西,這會兒有些嫌棄的換了一個肩膀,繼續。 “你就這麼喜歡她?” “沈喬嗎?”她依舊趴在他懷裏,見他說了一聲嗯,點了點頭,“我很喜歡沈喬,跟她在一起,感覺很舒服。” “我不許你喜歡她。” 蘇夏,“……” 原本蘇夏哭的稀里嘩啦的,但這會兒竟然還真是哭不下去了,她擡着頭看着顧謹年,“你該不會連沈喬的醋你都喫?” “嗯哼?” “醋罈子。” …… 蘇夏坐在車上,拿着紙巾擦着顧謹年西裝上的眼淚還不知道是鼻涕,擦了一會兒,突然間想到什麼,“……顧謹年,你嫌棄我?” 顧謹年本來在開車,車開的好好的,突然間聽到了這麼一句,“……是你自己非要幫我擦的。” 蘇夏,“啊?是我要擦的?那我一定是哭糊塗了,你怎麼都不知道攔住我,真髒。” 蘇夏將那西裝嫌棄的往車後座丟去。 “你是嫌棄我西裝還是你鼻涕?” 蘇夏見狀,微微一笑,“……當然是我鼻涕了,我怎麼會嫌棄你西裝。” “最好是。” 蘇夏,“……” 跟霸道男外加醋桶說話真的需要很大勇氣。 難怪顧謹年以前都找不到女人。 這樣的也就自己瞎眼了,纔會看上他。 安靜的車廂,蘇夏側頭看着窗外的梧桐葉。 葉子全部黃了。 “顧謹年,你知道我爲什麼想幫沈喬嗎?” 男人看着她的側臉,零散的髮絲垂落在臉頰,臉上還掛着剛纔哭過的痕跡,“你不是向來喜歡爲朋友出頭,插我幾刀嗎?” 他顧太太的熱心腸,真的需要頒個好市民獎給她。 “……你沒覺得她跟我的經歷很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