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噩夢驚醒

作者:未知
“先生,只知道是有個女孩子,但具體在什麼地方,真的不得而知,夏小姐的屍體目前也沒有……” 那扇門半掩着,南明珠站在門口,聽着從裏面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她透着那扇半掩的門,盯着那頭站在窗口的男人,透着微暗的光芒,她能看到男人臉上的表情。 本開始過來喊他喫飯的,見他在打電話沒叫他,剛想走卻聽到了裏面說的什麼找人……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那張照片。 她站在門口,依稀聽到南宮冥似乎在叫人找着誰。 難道說那個女人沒死? 可她沒死的話,又在什麼地方? 她的後背突然間被人拍了一下,她一驚,沒差點尖叫出聲,但很快,那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你爸最近事情有點多,我們先下去。” 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後的夏藝,盯着她看,南明珠並不知道夏藝聽到了沒有,她也沒問,點了點頭,伸手拉過那側沒有關上的門,帶上。 “媽,那我們先喫。” 那門碰的一聲關上,讓原本站在窗口的男人眯了眯眼,電話那頭的男人還在說什麼話,男人嗯了幾聲就掛了。 他將手機放入口袋,走過去開門,下樓。 飯桌上,只有南明珠和夏藝,男人一下來,夏藝就放下了碗筷,給男人拉開了椅子,“還以爲你要再過一會兒才喫,所以我和明珠先吃了。” 男人拿過碗筷,沉默寡言是他的性子,她們也見怪不怪了,只是,男人鷹隼般的眸子掃了一下這兩個人。 單純的看這兩個人,併爲看出點什麼來,南明珠悶着頭正在扒飯,而夏藝正坐在那裏,優雅的用着餐,男人正了正神,“剛纔來喊過我了?” “明珠本來想喊你,但看你在打電話,所以就沒叫你,是不是被我們打擾了?” “沒有。” “那就好。”夏藝表面毫無什麼變化,南明珠正坐在夏藝的對面,她夾菜的時候看着夏藝風輕雲淡的表情,向來是沒有聽到。 可知道了太多的祕密,總感覺心裏忐忑不安。 如果被泄漏,自己會不會被滅口? 這一家人,都是喫人不吐骨頭的人,她不知道該相信誰。 還是說,明哲保身,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夜晚,南明珠用完餐就爬上了樓,睡了。 這跟她的生活習慣極爲不符合,她以前要出去酒吧瘋玩纔回來,可今天竟然這麼安靜的去睡了? 太安分,連女傭都覺得不對勁。 樓下。 “她今天怎麼了?” 女傭是照顧南明珠起居的,她被自己家的夫人問的有點蒙,但還是老實回答,“小姐今天約了顧家少爺,可顧少爺拒絕了,可能因爲這不開心。” 因爲顧謹年? 南明珠沒有這麼玻璃心。 她是她一手帶大的,心裏有什麼她一看便知,今天一天她都魂不在身上的感覺,好像心裏埋了好多的事情,連看她們的眼神都不對勁。 難道不舒服? 夏藝以爲她不舒服,在收拾完自己的事情之後,上樓去敲了敲她的門,“明珠,你不舒服嗎?” 躺在牀上對着天花板發呆的女人聽到外面的動靜,尤其是夏藝的,本不想跟她說話,可不說的話,女人肯定會進來,她咳嗽了一聲,“媽,我沒事,就是有點困了。” “那你早點睡覺,晚安。” 走廊裏面的腳步聲越發的輕了,南明珠翻來覆去睡不着,想到白天的信件,從牀上爬起來,想要再看一遍。 可找遍了梳妝檯,都沒有找到那封信。 到哪去了? 可任是她怎麼翻,都找不到。 那一晚,南明珠找了一夜,幾乎把整個臥室翻遍了,都沒有找到……就連那幾張照片都奇蹟般的消失了。 ………… 而這邊。 顧謹年開完會回到家,看到客廳空空,心裏還有些落寞,女傭端着菜出來,看到自己家的少爺回來了,立刻走上去接過顧謹年的外套,見他一個勁的在張望着什麼,立馬就明白了顧謹年在找什麼。 “少奶奶和小少爺在琴房練琴,已經練了一下午了。” 一下午? 他嘴角上揚,顧澄逸是極其討厭彈琴的,以前讓他學的時候,他總說那是女孩子的玩意,沒有那個男人是在琴房裏面的,男孩子要頂天立地,出去闖天下,莫茜這磨破了嘴皮都沒有讓他改變心意,死都不願意進去,沒曾想今天還會主動去琴房。 還坐了一下午? 他邁着步子朝着琴房走去,還沒有走到門口,在轉彎的地方就聽到了裏面蔓延出來的琴音,琴聲悠揚,又帶着女人和孩子的童音。 她在彈一閃一閃亮晶晶。 “媽咪,我覺得你彈鋼琴的時候好像仙女哦。” “我不彈琴的時候就不是仙女了嗎?”蘇夏盯着坐在他身邊的男孩子問。 包子歪着頭,憋着小臉一頓解釋,“媽咪,我是說你在彈琴的時候,超級美,如果爹地看到,肯定會被你迷倒……” 死小子,想不出來什麼詞句,就拿他當擋箭牌。 顧謹年依靠在門口,本想聽着他要說什麼,可越說越離譜,簡直到了有一種要詆譭他形象的架勢,他擡手,敲了一翹門口的那扇門,“顧澄逸,背後說人壞話,是君子所爲?” 顧澄逸聞聲,收住了自己最後要說的話,朝着顧謹年吐了吐舌,一副爹地,我那是爲你好,給你刷存在感,你看你不在我還想着你…… 雖然是壞話,但也是給你增加存在感,才說的。 但盯着顧謹年的眼神,包子想,好漢不喫眼前虧,先就醬。 跌跌撞撞地從凳子上下來,跑出了門,蘇夏還沒有見過他的小腿跑這麼快,一下子就沒影子了。 隨後,男人直接走過來,坐在了她邊上。 “繼續彈,我想聽。” “你故意的?”故意把包子說走,要聽她彈琴?果然輪腹黑程度,包子還是比不上顧謹年。 腹黑界的鼻祖啊。 “你彈琴只能給我聽。” 她放在琴上的手被男人的手掌心緊緊的握住,霸道的宣言。 蘇夏覺得掌心有點熱,只見觸碰着那冰冷的琴,因爲男人這麼一壓,琴鍵上面來了幾個亂七八糟的聲音,她的手輕輕一擡,“包子也不是別人啊。” “對我來說他是。” 蘇夏皺了一下眉頭,可憐的包子要是聽到了他爹地這麼嫌棄他,不知道會不會在他幼小的心靈裏染上不可磨滅的傷害。 “可我不想彈了,我都彈了一下午了,手指都快要抽筋了。” 蘇夏抱怨,起身打算離開,可誰知,手被男人緊緊的握住,“那我彈給你聽。” “你還會彈琴?” 蘇夏以爲,這些跟大 boss身份不搭的東西,大 boss是不屑一顧的,畢竟感覺那些血氣方剛的男人坐在那裏給她彈奏鋼琴曲,多少聽起來有那麼點不搭。 可誰知道,他彈得極好,抑揚頓挫的鋼琴聲,隨着風聲襲來,那手指在琴鍵上,像是在跳動着傾城的舞姿。 這首曲子……難道是…… 拉赫瑪尼諾夫《 第三鋼琴協奏曲》。 這首曲子,是世界公認的難彈。 她有幸在一次音樂會上聽到過,據說這世界上會的人,屈指可數。 可眼前這位。 這大boss,到底還有多少技藝她不知道的。 她眨着眼睛看着顧謹年,下巴都快要掉了,一直到顧謹年的脣瓣親吻着她的脣的時候,她纔回過神。 “怎麼?” “顧謹年,我突然間開始崇拜你了。” “嗯?你以前不崇拜我?” 蘇夏,“……今天更崇拜你。” “留着牀上崇拜我。” 說着,攔腰把人抱了出去。 那晚,包子被某人罰了抄寫三字經,一直到半夜才睡,原因是讓他女人辛苦了一下午彈琴給他聽。 深夜。 星星眨着眼睛,這個別墅再一次靜寂下來,在女傭房躺着的女人卻格外的清醒,幾個月前要不是出現了一個替死鬼,自己很可能會立馬被顧謹年抓出來。 這麼久了她不敢亂動,深怕顧謹年會盯上自己。 可時間不等人。 可她該怎麼辦? 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連睡覺的地方都有,她能給誰打電話呢? 一整晚,她想了太多的事情,導致失眠了一晚上。 後半夜。 蘇夏開始做起噩夢,她夢到程小小一直在喊着救命,她跑到了一個孤寂的小島上,聽着那一直喊着救命的聲音,可找來找去卻什麼都找不到。 “小小,你在哪?” 夢裏是說不出來任何話語的,可她卻能聽到程小小那虛弱無力的聲音。 那波瀾的湖面突然間涌現出一隻巨大的怪獸,她扯着程小小的身體,那猙獰的面容像是要將小小一口吞滅。 果然,那隻可怕的東西張開了大嘴。 “小小,不要……” 蘇夏眼看着那隻怪獸吞了小小,而她慌亂無措的抓着什麼東西,最後醒了。 醒來的時候,顧謹年正盯着她看。 她才注意到自己抓着顧謹年的胸口的衣服,還把他胸口給撓了,甚至臉上還有她的指甲印…… 她伸手一些不好意思的覆着他的臉。 那痕跡有些明顯,不知道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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