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虛假的謊言

作者:未知
男人轉過頭來,那狹長的眸子盯着那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那沉寂下來的環境頓時讓人心慌,他知道在他面前提及那個人的名字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存在,可他還是提起來了。 男人握着拳頭,三年,時光眨眼就消散,她離開的讓人完全抓不到邊緣,他每日靠着酒精麻痹自己,告訴自己她還在的。 可醒來,卻發現那些不過是黃粱美夢。 早些年,顧澄逸會在他面前問,蘇夏是不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再後來,他似乎也不再問了。久而久之,沒有人在他身邊再提及蘇夏這兩個字,就連單個字,說的也不會再說。 好像所有人都清楚他的禁忌。 “她在什麼地方?”那情緒越加的着急,耶尊彷彿能瞧見他臉上那緊緊凝滯的表情。 半晌,他突然間笑起來了,耶尊瞧着他陰下去的臉,開口道,我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 他似乎感覺到了報復的快感,就像是那日在別墅,他帶走了程小小一樣,一副風輕雲淡,而今的他,也飽受着跟自己一樣的痛苦,當日訣別的那一種苦痛,至今難忘。 他握着酒杯,矇頭喝了一杯。 腥辣的味道瀰漫在口腔,他的嘴角漾出一絲冷笑。 他和他一樣,成爲了孤家寡人,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到了這一切,給他們的報應。 程小小走了,蘇夏走了,他們身邊最在乎的人都遠離了自己的人生,而他和他一樣,孤零零的在這個地方,獨留在這個世界上。 可報復他就算了,蘇夏和他……那場大火的女人最後投案自首了,說是偷東西的時候被蘇夏正好看到,起了爭執,最後起了殺心。 法官以故意殺人罪,判處無期徒刑。 自從蘇夏離開之後,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好似再也看不到以往男人身上的溫情,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冷漠,對人無情。 似乎又出了名。 …… 偶爾,他會找他喝酒,可多半他會拒絕他。 今天,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間答應過來。 見他轉而坐在那頭喝着悶酒,他走過去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子,慢悠悠地開口,“瑾年,你再這麼下去容易得抑鬱症。” 他悶酒喝酒,沒有搭理她的話。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微弱的燈光就這麼映襯在他們的身上,冷意肆謔。 …… 蘇夏站在窗口,看着草長鶯飛的地方,煙花三月,那帶着朦朧美的夜色讓人迷戀其中,這裏其實真的很美,美的讓人懷念,她擡頭看着星辰,周圍的蟬兒在叫。 叫的很厲害。 蘇夏趴在窗口的桌臺上,看着指針指在了十點,那熟悉的聲音就開始從隔壁開始瀰漫出來,蘇夏煩躁的捂着耳朵。 若非真的忍耐極限,她也許不會這麼幹脆地想走。 她睡的極早,想當然是南明逸以爲她早已經睡了,所以纔會肆無忌憚地帶着女人在那裏做着那樣噁心的事情。 她見過這個男人冷血無情的一面。 親眼看到過他不留情面地殺了人,如若不是親眼所見,蘇夏怎麼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嫁給的人,是如此冷血的一個人。 所以她只想要逃開。 遠離這個男人。 她計劃了很久,可沒曾想會被他的出現而破壞了計劃,蘇夏聽着那越演越烈的聲音,捂着耳朵上牀。 一夜未眠,等天亮的時候睡意沉沉,這會兒朦朧不清的意識,她夢到了一個人。 那人身形修長,他那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喊着她的名字。 “蘇夏……” “蘇夏……” 如夢魘上身,那一瞬間宛如是有什麼激盪靈魂的聲音在對她說,那是個壞人,不能靠近。 一旦靠近,會九死一生。 她睜開眼,看着天花板的圖案,這段時間她總會夢到他,但是看不清楚臉,這個男人似乎固定時間就會出現在她夢中,好像是說好的,難道是自己每天對着南明逸,所以對別的男人想入非非? 可她不該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啊。 更何況是一個素未平生的男人,更是不能每晚都夢到……她揉了揉腦袋,頭疼的厲害。 她之前頭裏長了一個瘤。 陳潔說她在牀上躺了六七個月,最後還好被救回來了。 咚咚咚。 “蘇夏,起來喫早餐。” 專屬於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蘇夏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一聲聲,好心情就沒有了。 你幫我綠了,你表面上應該不會是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對着那個男人才是,雖然感覺心裏並非有多喜歡這個男人,可還是會覺得很噁心。 她很想問問當時的自己,爲什麼會選擇嫁給這個男人。 當時可能被鬼上身了吧?纔會瞎了眼吧。 “蘇夏?” “來了。”她和南明逸分房睡,自從她吐了他一身之後,就再也沒有進來過她的房間。 這倒也非常讓她歡喜。 打開門,蘇夏看着男人那鷹隼的眸子正好跟他對視,剎那間,蘇夏就別開了目光,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衣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看上去是剛剛洗完澡。 她能清晰的看到他脖子裏面的紅印。 雖然也算是極力遮蓋,可她的眼睛向來尖銳,一眼就注意到了,男人看着她盯着自己的樣子,不免伸手摸了自己的脖子,昨天情到深處,女人在他的脖子上親了一下,這一下,似乎是她故意的,他是從來不允許女人粘着自己的,更別說是在他身上留着這樣的印記,他一腳就將她踹下來的牀。 可脖子裏面的紅印,卻怎麼都消散不了。 蘇夏的手握着門把,看着男人的動作併爲在說什麼話語,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抑或是知道了又如何?她是要離開這裏的,不管南明逸和別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情況,她反正要走。 蘇夏打開門,走了出去,但人遲遲沒走,她回頭,“不喫早餐了嗎?” 男人沉默幾分鐘,眼神中帶着躲閃,可能是真的跟她一對視之後,感覺分外的不安,像是做錯了事情被人抓到。 “喫。”見她沒說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心裏還升起一股落寞。 擡着步子朝着她走去。 下樓的時候,陳潔在樓下準備些紅棗茶,蘇夏有頭暈的症狀,所以早晨總會給她補紅棗,補血養顏。 當然紅棗也加了很多的藥膳在裏面,養氣補血。 早晨,似乎習慣了來杯紅棗茶,蘇夏直接走到陳潔身邊,結果茶水就一口喝掉,早些時候她很不喜歡,但是跑跑就暈,讓人分外苦惱。 後來就不得不去接受現實。 陳潔看着那頭正在倒水的南明逸,她對南明逸素來害怕,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那身上好像帶着生人勿進的感覺,除了在蘇夏面前,還能感覺到點溫情。 其餘的真的無疑是讓人捉摸不通的情緒。 陳潔給蘇夏一邊倒着茶水,一邊八卦的低着頭,“昨天晚上沒怎麼樣吧?” 她的意思是,南明逸沒發現你要跑的事情吧? 蘇夏抿了一口茶,挑眉,“……陳潔,不管怎麼樣,你是從犯,你拖不了干係。” “蘇夏,他真的知道了?”咣的一聲,杯子被她砸落在地上,蘇夏皺眉,這本來知道想要逗逗陳潔,哪知道她的心理素質這麼差。 不知道怎麼的,腦海中想起一個人,好像……也跟陳潔一樣素質差,可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是誰。 她轉念一想,她都沒出過島嶼,怎麼會認識別人。 說不定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人物。 蘇夏還沉靜在那臆想的畫面中,下一秒出現了一道聲音,蘇夏擡眸的時候,就聽到南明逸說,“誰知道了?” 陳潔支支吾吾,她本來就害怕南明逸,尤其是現在這樣就在他眼前這樣問,更是讓人……招架不住。 “蘇夏,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說話的人是蘇正,那隻假臂在衣袖下垂擺着,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外套,而身邊扶着的女人是木晚霜。 蘇正和木晚霜還有蘇落,住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 蘇正一出現,就在南明逸警告的眼神示意下,默默的坐到了一邊,他讓自己過來是陪着蘇夏演着一齣戲。 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蘇夏做了些什麼。但見到蘇夏的時候,蘇夏根本不認識他們了。 大概是兩年前,她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風一吹就倒。 當時她的半邊臉被燒傷嚴重,當時雖然已經進行了手術,南明逸找到他們的時候告訴他,陪着蘇夏演一齣戲。讓他相信他是她的父親,他們是一家人。 先前蘇夏對自己一直耿耿於懷,蘇正知道要她接受自己很難,果不其然就算是他忘記了他們是誰,也還是對她們一直帶着警惕。 直到那天南明逸告訴她,她的臉上的植皮手術,都是從跟她年紀相差不多的蘇落身上弄下來的。 之前她雖然對他們不僅不遠的關係,但似乎那件事情一出,她就開始相信南明逸的話,陳潔拿着自己的杯子,退了下去。 蘇夏看着蘇正,“爸,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蘇正的手臂是這段時間南明逸讓人安裝的假肢,他們這一家人從幽城搬到了這裏,跟蘇夏住在一起。 木晚霜看着蘇夏,真是不懂,這麼一個女人有什麼好,讓人念念不忘? 蘇夏喝茶的時候感覺一道熾熱的視線盯着自己,搖頭與她的目光相撞,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 可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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