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歲月情長 作者:未知 狗也老了,叫聲不再跟以前這樣清脆了。 但是它在叫,在喊着眼前這個人起來。 “宙斯!” 門打開,那男人穿着一身超級大的玩偶服,手上拿着玩偶的腦袋,宙斯擡着頭,看着他一步一步走進,主人是怎麼了? 爲什麼穿着這麼厚大的玩偶服? 打扮得像是一個傻子。 那是宙斯從來沒有見過的。 不免眼珠子一直盯着他看。 它對顧謹年,有着跟小主人一樣的敬畏感,可卻只有在蘇夏面前,敢放肆。 因爲蘇夏會幫它。 他坐在牀邊上,摸着蘇夏的腦袋,語氣輕柔的讓人感覺是個錯覺,“她要休息,你安靜點!” “嗚……”他像是能聽懂他的話語,叫了一聲就怯弱的低下了頭,主人身上的味道太好聞了,它真想一直趴在她的懷裏。 小主人,主人回來了,你也會很快就回來對吧。 它會等到他回來的。 三年,對人來說是個很長的時間,對狗來說,幾乎是耗費了它半輩子,狗的生命很短,根本不及人的一半。 它趴在那,安靜的陪在他們左右。 歲月情長,它將那些情感全部都印在腦海中。 哪怕有一天,註定分別,它也將這些都牢牢地記在心裏,留着日後再回憶。 顧謹年的目光全熟落在她身上,那一撇一笑似乎要將全部都投入到他的心裏。 如此往復。 可她睡着了,也只剩下記憶中的微笑。 或許有人忘記了,或許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在生日的這一天,回到他的身邊。 是上天的饋贈,他很感謝老天。 他想去很多年前,蘇夏的話。 “顧謹年,你看人家女朋友生日,男朋友給她買了九千九百九朵玫瑰花。” “但我對玫瑰花無感,送東西在乎心意。” “玩偶服,要是你能穿上爲我跳個舞,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你……” “真是後悔嫁的早了,要是我冷靜思考的話,說不定我會反悔!” “顧少爺求婚生硬的要死,換作別人早就甩臉色走人了!要不是我善解人意,哪裏能受得了你!” “……” 他看着自己的玩偶服,這麼多年,他買了,卻沒有機會穿給她看。 可今天,終於找到了機會。 king—size大牀上,女人就這麼躺在那,睡得很不安穩,微弱的燈光打在她白嫩的臉上,讓人憐惜。 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裏,是一個叫做顧謹年的男人殺了她。 “去死!” 砰。 那槍聲讓人感覺心臟猛然一抽,她直直的倒在了他的槍口下,不知道爲什麼她看不到眼前這個男人,可眼睛卻還是會流淚。 一滴一滴像是珠子一樣,往下掉。 “蘇夏,你跟他……永遠不能在一起!” “他叫顧謹年!” 那些聲音竄入她的腦袋,不知道是誰在耳提面命,隨着風襲來,讓人抓不到邊緣。 砰。 緊接着,那原本的槍聲又四處而來,她的身上被子彈打了無數個洞……她就這麼倒在了血泊裏。 那是一場噩夢,那天,天色一下子暗沉下來。 像是積攢了一年的雨在那一天下了起來……冷。 冷得讓人感覺到了來自地獄的氣息。 她蓋着被子,蜷縮着身體。 蘇夏是被冷醒的,她睜開眼睛看着陌生的地方,這是一個極具特色的臥室,色塊衝擊的很嚴重,好像是男性和女性審美觀的對比。 可明明突兀的厲害,並不好看,因爲色澤過於大膽,在燈光下,突兀的厲害,可她卻覺得異常順眼。 腦海中浮現出一段對話。 “這裏用你喜歡的顏色,這裏用我喜歡的顏色,然後疊加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不好!” 那是一個男人的音線。 很熟悉,但又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畫三八線會讓你兒子覺得我們不夠相愛!” “……那可不是三八線,那是藝術的線條!你果然年紀比我大,有代溝!我不管,我就要弄成這樣!” “……在牀上的時候沒代溝就可以了。” “……” “……” 蘇夏緊緊地皺着眉頭,那一段對話,好像行雲流水一樣,很順的在腦海中乍現,好像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個女人那甜美和那個男人低低的寵愛有加。 可她明明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一定是天色太暗了,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感觸。 她打量着這個屋子,知道看着地上的狗,咧着舌頭朝着她舔着舌頭,那圓鼓鼓的眼珠子,亮的透星星。 那狗長得奇形怪狀,巨大無比,毛髮雖然透亮,可是,極醜。 看不出來品種。 她都懷疑這狗主人的品味,她對醜的狗拿不出來自己的喜歡,不過它現在伸着舌頭舔着自己的手指,是幾個意思? 難道當成自己的零食,要吃了她? 她讒饞一笑,想到這個想法,心裏還驚悚了一下,“這個可不是喫的。” 順勢還縮回了手。 而後又後知後覺,她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她想起來在車裏發生的事情,所以眼前這個地方,是那個男人的家? 她怎麼被帶到這種私人場地來了。 蘇夏驀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還好,還是自己出來的時候穿的那件,不過還是立馬從牀上彈跳起來。 她側着身,就從牀上下來。 她可不能在這裏,那個人也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不知道爲什麼蘇夏總感覺他是好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意識自己清醒一些,自言自語道,“壞人難道會告訴你是壞人?蘇夏,你也太天真了!” 猛拍了幾下臉,下手很重,蘇夏覺得自己的臉被她打麻了,不過倒是讓她清醒了不少。 她找着自己的鞋子,可卻在牀邊上看到了一雙粉嫩嫩的拖鞋。 顧不得是不是她的,反正不能繼續呆在牀上就是了。 陳潔說這外面的男人,如狼似虎,喫人不吐骨頭。 她好不容易逃出來,可絕對不能再進入狼窟了。 她穿好拖鞋,要走,可直接的腿部有點重,垂眸一看,那隻大狗正咬着她的褲腿,眼神可憐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