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等久了 作者:未知 砰。 她手裏的杯子就這麼毫無預警的砸落在地上,那一瞬間,碎玻璃片朝着四周濺開。 夏藝自殺了。 這五個字的分量,足夠讓她驚慌失措,甚至說在那些碎玻璃渣落在地上散開的時候,她都沒有躲開,她一把抓着顧瑾年,“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五點多發現的,送去醫院搶救已經來不及了。” 她還有很多疑惑,可那個人卻死了。 當下,蘇夏不知道是怎麼去到了那個地方,看着地上那凌亂的衣物,獄警說,夏藝是咬舌自盡的。 死狀有點悽慘。 在這個地方,是不存在任何尖銳的刀具的,連同那尖銳的凳子和桌子都不存在,夏藝想不到別的辦法,才選擇了這種。 最爲疼痛,也最爲…… 她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哪怕是見不得自己好,可不是也得好好活下去。 有什麼會比活着還要難的。 “走吧!” 看着送走夏藝的車子,顧瑾年摟着她的腰,輕聲開口道。 “她要被送到什麼地方?” “南家。” 她看着那車子,她這輩子最愛的那個男人,爲了得到一切,不惜將他們都放手。 可她當真愛那個男人嗎? 如果深愛,又怎麼捨得陰陽相隔? 蘇夏自知自終沒有明白過夏藝的心,哪怕她跟她血緣的紐帶沒辦法去扯斷,哪怕記憶中的她,並未如此過分。 那老管家上車,若不是警方給他打電話,他哪裏知道這夫人竟然……哎,現如今先生一病不起,這個家,還不知道要怎麼樣! 他匆匆一瞥,看着那頭的背影,總覺得熟悉,“那頭的人是誰?” “是顧少爺。” 顧少爺。 顧瑾年來這裏做什麼? 他剛有什麼疑惑要問,可是下一秒,那頭提醒到,“李先生,這裏麻煩您籤一個字。” 那老人才收回目光,拿着自己手裏的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蘇夏坐在車裏,回憶起那些辛酸往事,她覺得自己滿肚子的祕密,無處去詢問,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盯着,很不自在。 她想要去一趟墓地,看爺爺。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過來看過爺爺了,好像都快要忘記這件事情了,她覺得自己萬分的不孝順,她在街道上買了一束花,那是爺爺喜歡的,甚至也給李叔買了一壺酒,準備同時去看看這兩個人。 沒有讓顧瑾年陪同,倒是顧瑾年不放心,讓伯倫開車送她過去。 “少奶奶,那我在這裏等你!” 下了車,依舊是熟悉的地方,哪怕這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過,哪怕曾幾何時,夏藝還在老爺子面前,想讓她跟她回去。 熟悉的墓碑,她看着照片上的人,心裏酸澀。 “爺爺,對不起,好久沒有來看你了,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你知道嗎?她走了……” “……” 蘇夏自己在那裏獨自一個人說着什麼,耳邊獨留着風聲瑟瑟作響。 看完了爺爺,她又走下來,看了李叔。 這三年,她一次都沒來過。 周邊的雜草雖然已經被清理的很乾淨,但是卻不是她的手,她坐在那,給李叔放在墓碑前的酒杯裏灑上酒,“李叔,最近還好嗎?” “我爺爺還要多勞你費心照顧,他啊……” “……” …… 蘇夏回去的時候,車子路過一家掛牌的私人偵探社,這幾個字看起來異常的耀眼,一下子就吸引了蘇夏的目光。 她想到了夏藝的話,如今死無對證,她都沒有辦法去證實,夏藝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而要去調查那些當年的事情,她都沒出生,依照自己的能力肯定沒辦法去解決,那麼他們出手呢?會不會勝算大一些? 知道的事情會比她多一些。 “伯倫,你知道顧瑾年還有個叔叔嗎?” 伯倫,“有的。” 確實有那麼一個人,那麼……可她不能直接去問伯倫,那些年的事情,伯倫也跟自己差不多大,當年的往事,她猜測,應該也不知道個大概。 “少奶奶怎麼突然間這麼問?” “噢……”蘇夏有些不知所措,“就是剛纔突然間聽誰提起過,我還以爲我記錯了。” “少爺的叔叔早些年就離世了……” 伯倫將那些話說出來,無疑更是讓蘇夏驗證夏藝話的可信程度,可越是這樣,越抽檢撥絲,只會讓人覺得更加 像是有祕密。 蘇夏承認,她越聽越覺得慌亂,“那當年那個兇手是誰?” “這個我也不太知道,我都是聽老太太以前說的。” 如果那個人真的就是夏藝。 肯定會留下線索,哪怕當時老太太將這一切都給封鎖住了。 蘇夏並不是路癡,相反的,凡是來過一次的地方,基本上都記得。 這個地方,她記下了,也知道這路怎麼開。 開車的伯倫倒是沒察覺到蘇夏的異常,專心致志的開着車。 …… 蘇夏在二天之後的一個下午,約到了那個掛牌所的老闆。 姓王,這家偵探社雖然說剛開,可是卻非常不好約,時間排的都很緊。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明眼人看上去像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文質彬彬的趕來。 看着坐在那裏的蘇夏,因爲她出門還帶着安安,而且那安安跟她又跟一個模子裏面刻出來的,此刻安安正在一旁拿着那杯子要喝水。 “這位夫人等很久了吧?” “還好!” 那男人將自己的公文包放在自己旁邊的座椅上,然後從那裏扯出來一份合同,“這位夫人請問來,是想要調查您的丈夫?” “您放心,我們這裏的保密系統很好,不會對任何人透露客戶資料,實不相瞞,我們偵探社雖然掛名偵探社,但是旗下有專門負責抓出軌的……” 那男人越說越起勁,似乎以及以爲她的丈夫出軌,需要適當的證據。 “不好意思,我今天找你來不知道因爲這件事,我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您幫我去查一下!” 那人蹲下來,撓了撓頭,顯然自己也有點掛尷尬的,他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收好,“那夫人是準備讓我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