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脆弱 作者:未知 直到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顧謹年才放開了她。 蘇夏臉色緋紅,此刻看着顧謹年的眸子,漆黑色的雙眸熠熠生輝,彷彿透着她有一股淡淡的的哀傷。 爲什麼感覺他此刻脆弱的像是一個孩子,如此的讓人心疼。 他怎麼了? 爲什麼好端端地問她,如果他不是顧謹年…… 她緊緊的抱着他的肩膀,整個人趴在她的身上,感覺顧謹年身上也很涼,好像怎麼都暖不熱,“顧謹年,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回家吧。” “哎,我的餛飩……我還沒喫一口呢!” “伯倫,把餛飩打包回去。” …… 蘇夏看着顧謹年的車速很快,幾乎是要衝過去,連黃燈都沒有讓她停下來。 “顧謹年,你到底怎麼了?” 蘇夏伸出手,緊緊的握着他放在放方向盤的手,她這纔看到他臉色無血色,雙眼不如平時那般有神,彷彿……像是失去了什麼一樣,全然是迷茫。 那樣的眼神,讓蘇夏心底一疼,“顧謹年,你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承擔好不好?” 蘇夏的心軟了下來,她緊緊的握着顧謹年的手腕,“顧謹年,你難受了對不對?” 滋! 那車子猛的剎了車,蘇夏人差一點往前仰去,可下一秒,人被溫暖的懷抱給緊緊的包圍住。 那手腕包圍着她緊緊的,讓她喘不過來氣。 “別離開我。” 他像是一個孩子,那男人的頭枕在她的肩上。 她伸出手,像是孩子一樣的拍打着,哄孩子一般,“沒事,我會一直陪着你的,永遠也不會走。” “再說。” “……” 他的手很冰涼,裹着她的手指的時候,突然間讓蘇夏顫慄了一下,像是那個大哥哥的手。 “我會一直在。” 男人的汗珠從臉上滑落在她的肩膀,然後滾落到蘇夏的脖頸,下一秒,她肩膀上一重。 “顧謹年?” 暈過去了? 可現在這樣?她該怎麼辦?她沒辦法從顧謹年懷裏抽身,此刻只能伸手掏着他的口袋,找着手機。 顧謹年的手機總喜歡放在左手口袋。 她一摸就摸到了。 顧謹年的手機,是她指紋識別。 她看不到手機上顯示的內容,但知道緊急電話,1是伯倫的,憑藉着自己的本能,蘇夏按下了這個數字。 “伯倫,顧謹年暈倒了,我們現在在江河路的廣場這邊。” 這一天,註定是不平靜的,折騰到醫院裏面,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在這短短的幾分鐘之內,蘇夏也看到了熟悉的人。 陳潔。 “蘇夏,這是怎麼了?他怎麼了?”顧謹年被推進電梯的時候,陳潔正準備出院,住了這麼多天,沒有多少人來看過自己,而且這醫院顯然也根本就不安全,她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出院。 結果經濟人剛在辦理出院手續,就被她遇到了蘇夏。 原本以爲蘇夏是來找尋自己的,可誰知……她看到了顧謹年。 緊閉着眼睛,虛弱蒼白的臉頰,被一羣醫生推到了電梯裏面,而蘇夏跟在他身後。 很快整個醫院被人封鎖,所有的醫護人員都被召開了緊急會議,而陳潔被擋在樓下,怎麼都沒有上樓的機會,蘇夏哪裏有時間管陳潔,她全部的目光都在顧謹年身上,跟着顧謹年上了樓。 很快,顧謹年被推進了vip搶救室。 站在走廊,蘇夏徘徊着不知道該怎麼辦。 “少奶奶彆着急,少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嗯。”雖然她也知道不能把事情往壞了想,可今天他確實太奇怪了。 “顧謹年今天又遇到過什麼人嗎?” 伯倫搖了搖頭,“今天一天都在開會,您來的時候正好開完會,少爺根本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更別提見什麼人了。” 那就奇怪了。 他爲什麼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因爲醫院原本蹲守着記者,剛纔那麼重大的場面,頓時就感覺到了烏泱泱的拍照片的聲音,雖然隔了很遠。 但蘇夏還是看到了。 “少奶奶,我去處理一下。” 伯倫去了也不過才幾分鐘,那羣人就散了,記者就是這樣,逮着什麼事情先拍了照片再說,管他有沒有用。 當時她去蹲新聞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可能那些人根本都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看着那陣仗就感覺自己應該去拍一張照片,畢竟別人有的你也有,那別人的就不是獨家。 醫生很快就出來了,拿着那張檢測過後的檢測單,“少爺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醫生也是根據自己看到的東西得出的結論。 “那他怎麼一直頭疼,今天還頭疼的暈了過去?” “這個……” 幾個腦部醫生走出來,愁容滿面,“少奶奶,我們懷疑是少爺小的時候遭遇過很嚴重的心理創傷,所以最近纔會喜怒無常。” 伯倫是跟着顧謹年長大了的,顧謹年這一輩子都順風順水,怎麼可能受過嚴重的創傷?從出生就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存在,老太太寶貝的很,怎麼會有嚴重的心理創傷? “少爺從小就被夫人照顧的很好,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麼苦,怎麼會受心理創傷?” 是啊,顧謹年怎麼可能會有心理創傷? 不能的。 “那就奇怪了。” 畢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醫生也難以斷言,但也不能繼續斷定這到底是不是,要知道顧家在幽城的地位,顧少爺就算是再怎麼樣也不能是心理創傷? 可顧少爺的心理就是極其脆弱,“具體的情況我們要等所有檢測結果出來在定下來。” 蘇夏此刻沒有心思去聽顧謹年的病情,全部的心思都在顧謹年身上,整顆心就沒有放下來過,聽着那護士喊着她,“少奶奶,少爺醒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您進去看看他。” 蘇夏走進病房,被一股冷冽的風給吹冷了。 看着牀上的顧謹年,此刻正在是輸液,那緊閉着的雙眸,睫毛垂下,落下一片陰影,脣瓣緊緊的抿着,這個時候的他,跟包子一樣,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