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原來是他

作者:未知
進來的男人捧着一束花,一直到走進她,她才發現,竟然是自己遇到的那個男人。 幽城很大,最起碼在這麼大的地方,能夠跟一個陌生人在一天之內相遇兩次的概率,很少。 楊曦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那個進來的人,她的病房裏面,並不只有她一個人,因爲送來時間特別的趕,根本沒有來得及給她空出病房。 當然了,醫院向來都擁擠,除卻最高層的高檔病房,一般的地方,有個病牀就已經不錯了,楊曦也不是矯情的人。 只是,此刻看着那頭的人走到了自己牀邊的另外一個老頭子身邊,那老頭子躺在那裏,從自己被送進來之後,就沒說過一句話。 那護士說,是摔斷了腿。 挺嚴重的,加上年紀大了,骨質疏鬆,所以這就算是好起來了,估計也得以後臥病在牀了,但具體多嚴重,那護士倒是沒說。 楊曦這人不太會跟老年人打交道,有些人天生就有讓老年人喜歡的本事,可惜,她並不具備。 她的目光盯着那頭的男人,在同一個場景下能夠見面,已經算得上讓人覺得驚訝,萬分詫異了。 “爸,你這再忍幾天,等過陣子我讓人給你安排一個獨立的病房。” 那老頭子脾氣可大了,此刻根本沒有理會那個男人,只是那麼閉着眼睛,楊曦聽着他們的對話。 自己只是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 她想要找機會跟那個人搭訕,可也一直找不到機會。 真是要把她着急死了。 …… 蘇夏坐在車裏,剛纔在公安局裏面錄了筆錄,此刻還有些精神未定,原本計劃着去醫院,也被她耽擱了,派了其餘的人過去。 好在,楊曦倒是沒什麼事情。 蘇夏靠在後座,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像是一下子那口氣一下子就憋了出來,此刻越想越覺得害怕。 她到底是一個女生,雖然見慣了很多的場面,可能把自己訓練的五毒不侵,可是終究還是害怕的。 男人的手心緊緊的握住她,“沒事了。” 事故的結果,已經鑑定出來了,是發動機自燃。 所以不存在有人是否故意。 “嗯。”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蘇夏的心裏還是突突的,她靠在那裏,突然間撇到那公安局門口一個熟悉的人影。 這不正是剛纔那個大爺。 此刻那大爺火急火燎的朝着那公安局趕,蘇夏看着那人,“陸時言,停一下車——!” 男人踩下剎車。 只看着蘇夏推開門,朝着那頭那個大爺那邊跑去。 “大爺——!” 那男人此刻正急切的朝着裏面走去,突然間聽到有人喊着自己,轉身,“哦喲,姑娘,你沒事啊,我還以爲……剛纔你的車子怎麼着火了,可嚇壞了我……” “我沒事,還好我丈夫來的及時,不過,您的東西……全部都燒燬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您那裏面是什麼東西,我賠給您!” “不用了不用了,你沒事就行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那男人的手機突然間響了,他轉過身,“姑娘,那你忙,我接個電話!” 蘇夏看着那大爺的模樣,剛纔那身雨衣穿着看不出來裏面的衣服,此刻她看到他的衣服破破爛爛,翻了翻自己的包,找出一疊錢塞給了那大爺。 “姑娘,您這是做什麼呀,我這……” “您收下吧,就當是我給您造成不方便的賠償!” “這怎麼好意思啊,我這東西不值錢的,你還是拿回去吧——!” “大爺,那警察大叔喊您呢!錢您拿着,都是您應得到,我先回去了——!” 蘇夏給完了錢,上了陸時言的車子。 那男人捏着那一疊錢。 皺了皺眉。 他跟着宮亦,有些年了,具體多長時間,他還真是忘了,基本上都是宮亦讓自己做什麼,自己就做什麼,從不曾有一絲怨言。 他也知道宮亦做的事情,都是不道德的,甚至有些……就像是現在正在研製的科研實驗,都是被人明令禁止的。 可他們這種人,別人給他們一口喫的,他們就會捨棄自己,全心全意爲了另一個人着想。 宮亦,於她們的存在,像是神。 那樣大抵如前的神靈。 沒有對錯,因爲神明做的,都是對的。 可眼下,他收了這個女人的好處。 是一疊錢。 “喂,大頭,你趕緊回來,宮先生又有新的指示了——!” “是。” 男人將錢塞進自己的兜裏,然後朝着那雨裏匆匆而去。 陸時言開着車子,“要不要喫點東西?” “不想喫。” “還沒冷靜下來?” “陸時言,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嗯。” 蘇夏窩在車裏,很快車子就回了家,此刻幼兒園裏面回來的兩個孩子也剛到。 “媽咪,你怎麼了?” 蘇夏的臉色並不好看,看上去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的。 “媽咪沒事!走吧,進去喫飯——!” 沫沫今天受了一點驚,此刻坐在餐桌上,想要去告訴陸辰,可惜陸辰似乎一直在低着頭喫飯。 她坐在那裏,也只能低頭喫着飯。 在這個家裏,喫飯講話,似乎是個不文明的事情,所以誰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喫着。 安安喫到一半覺得自己有點胃疼,可能是今天吃了太多的醬牛肉了。 以後再也不要跟胖虎一塊兒吃了。 安安喫完很快就下了桌,沫沫看着那頭的安安,也沒有在動筷子。 “怎麼了?是不好喫嗎?” “媽咪,我喫飽了——!” 沫沫看了一眼陸辰,然後上了樓。 陸辰是在喫過飯之後,聽女傭說起,今天的事情。 他上樓去找沫沫。 沫沫正在學習彈琴,她的房間裏面有一架鋼琴。 咚咚咚。 “哥哥——!” 默默回頭就看着那頭就看到了那頭站着的陸辰沫,她跑了過去,“哥哥,我還以爲你都不理我了呢!” “怎麼會。” 沫沫甜甜地笑着,這段時間,她總感覺自己格格不入,彷彿是個外來的物種入侵了一樣,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也不舒服。 “哥哥,你不知道,今天跳芭蕾舞的那個老師的腳上有好多血呢——!” 沫沫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嚴重的場面,在她的心上途生出一種恐懼,但這種恐懼感,又不知道該朝着那個地方宣泄。 她也不敢跟女傭他們說,哥哥最近又感覺很忙,再加上上次的事情,她莫名的覺得哥哥不再屬於自己。 “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你看我好好的——!” “早點休息。” “哥哥,你……” “睡吧。” “哦。” 夜晚,沫沫覺得晚上睡的有些難受,起身去到了水喝,可是看到那頭的書房還亮着燈,裏面好像有人在說話。 “瑞姐的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人家……” “瑞姐如果知道沫沫,應該會很高興——!” “可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沫沫,她親生母親的事情……” 那裏頭,正在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一言一句都砸落在了沫沫的身上。 瑞姐,這個名字,她並不覺得陌生。 是上次那個墓碑石上的人,媽咪叫她瑞姐…… 而那次去的時候,媽咪只帶了自己一個人過去……所以那個人,是她的媽咪? 而她的媽咪……死了? 變成了冷冰冰的墓碑,肯定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是沫沫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那種無依無靠,那種虛無縹緲……可就是真實的存在在她的周圍。 …… 宮亦站在那裏,陳潔看着那頭的男人,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把自己帶到這樣的地方來,她現在已經嫁給了一個男人,如今正過着相夫教子的生活,生活很安逸。 “這個人,認不認識?” 是瑞姐。 陳潔怎麼會認不出來這個女人。 此刻擰着眉梢,“你……你想說什麼?” “陳小姐,你不用害怕,既然我沒有拆穿你,那麼自然,我是想幫你的——!” 宮亦的聲音很可怕,也很恐懼。 穿透着這個地方,源源而來。 陳潔因爲懷了孕,這段時間身體虛胖了很多,她大腹便便,“先生,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自認爲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會再有人知道,也不會再有人去計較瑞姐到底是怎麼死的…… 可眼前這個人。 “這孩子,該有6個月了吧!” “先生,你想做什麼你直說,不要打我孩子的注意!” 陳潔護着那孩子,此刻看着宮亦。 一臉警惕。 …… 醫院。 塞着耳塞的男人聽到那頭傳來的聲音,他沒說話,那耳塞隱藏在他細碎的髮絲中,所以外人根本看不到一點。 一旁的護士進來,楊曦想上洗手間,那護士扶着她,去了廁所。 那男人看着那頭的病牀,擰着眉梢走了過去,講一個u盤塞進了楊曦的手機裏,只有幾秒鐘,就拔了出來。 此刻楊曦出來的時候,那男人依舊走了。 空蕩蕩的病房頓時有些冷清,此刻那護士看着那老人家邊上的花,“奇怪了,這老頭子不是沒兒沒女嗎?剛纔那人是誰啊?” “不是他兒子嗎?我聽着他好像喊他爸爸呀!” “怎麼可能,這老頭子是福利院的,現在都變成植物人了,都好長時間了,他沒有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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