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受傷 作者:未知 酒吧外。 喧囂的車流聲,哪怕已經到了夜晚,還是依舊的響亮,此刻宮雨沫站在那裏,看着那頭的男人。 透着夜風,她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而那空氣中,也夾雜着一股血腥味道。 那燈光一下子落在他的身上,宮雨沫看到了那男人手臂上的衣袖就這麼割破了,能看到男人手臂上溼了。 是剛纔那個男人打的。 “你受傷了——!”剛纔出來的時候,那個醉酒的男人拿着酒瓶子朝着她砸過來,差一點就砸到了她的腦袋,是他擋住了她。 她伸手,卻被男人避開了。 看着那頭女人泛白的臉,顧澄逸的身軀被隱藏在黑色的樹底下,此刻整個人附着一層戾氣,“我沒事。” “……剛纔,對不起,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受傷,大叔,我錯了……” “不管你的事,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大叔,你都受傷了,我們去醫院吧!包紮一下傷口,我在回家。” 宮雨沫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人是罌粟,自己不能沾染,是碰不得的,一碰就要死的那種。 可偏偏在很多的時候,她就會情不自禁的去靠近他。 男人的目光看着她扯着她的手,眸色一暗。 “你是真的在關心我,還是說,只是因爲,我是因爲你受了傷,才關心我的?” 真的關心,和因爲她受了傷才關心? 這兩個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宮雨沫擡頭。那黑色的襯衫裹着那頭的男人英挺的肩胛線,胸膛厚實,那最外層的衣服的鈕釦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可是依舊還是在那樣的模樣中,有一股特別讓女人心動的奇妙感覺。 “大叔,你是爲了我受傷的,我當然關心你了!走吧,我扶你去醫院,你放心,大叔,我肯定會負責的。” 她看到了那頭醫院的大標誌了。 就在不遠處。 她的身體微微靠近,顧澄逸很快就聞到了她伸手的香味,那種香味不似那些香水味道,而是獨特的體香。 就好比,媽咪身上有。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這麼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宮雨沫皺了一下眉頭,剛纔這麼大的重力,讓她有個纖細的肩膀一下子沒有辦法支撐住。 那男人勾着脣角,“不是說要負責嗎?” 宮雨沫,“是,我會負責的,大叔,你疼嗎?”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問過,他疼嗎? 應該是不疼的,否則,顧澄逸早就暈過去了,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一句,“疼——!” “那你稍微往我這邊靠一下,你要是不行,我就打電話叫120.” “大晚上,就不要浪費人力物力了,我能支撐住。” “……大叔,那你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顧澄逸瞧着那頭壓着的女人,從上往下,那精緻完美的女人,看上去別提有多蠱惑人心了,他陰鬱的眉頭舒展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 …… 醫院。 到底是深夜十二點多了,此刻整個地方都安靜下來了,頓時讓人覺得分外的冰涼,而且,一下子覺得這個地方,空寂無人,感覺怪可怕的。 宮雨沫不喜歡醫院。 不喜歡那種消毒水的味道,一問,他就會過敏。 可是,現在沒辦法,她總不能把人直接丟在這裏,不管不顧了。 她拿了十塊錢是掛號,還好身上有那麼點錢,否則,連掛個號,都沒有一點錢用。 她拿着手機看了一眼,手機沒電了。 真不知道這手機怎麼這麼費電,需要的時候就沒辦法用,負氣的將東西丟在口袋裏,那頭的人拿出一個掛號紙,“小姐,晚上只能看急診,但是人挺多的,要等一會——!” 急診。 看着手裏的號碼,再看看這烏泱泱的人羣,這麼多人,不知道要拍到什麼時候。 可是顧澄逸的手臂上,可說不得有玻璃碎片呢。 總不能就這麼由着他不管吧。 可是看着那號碼,實在是……宮雨沫想了想,還是去了一側的醫院的藥店,買了一些消毒藥水和紗布。 先做一下簡單的處理會好一些。 她提着東西過來,當然這一袋東西花光了她全部的錢,她還爲了一塊錢,跟藥店的護士說了好久,差一點磨破了嘴皮子,人家再願意算了的。 宮雨沫卻是拿不出來一塊錢,有些時候別看就一塊錢,可是真的難倒英雄漢,他決定下一次,有錢了在還這個護士姐姐。 “大叔,我給你先處理一下傷口吧,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點藥——!” 顧澄逸原本並不想來這裏。 對於醫院,他不喜歡。 甚至說算得上討厭。 男人的眼皮掀了掀,“你讓我在這裏脫衣服?” “……那要不然去那邊吧,那邊黑,別人不會看到的。” 到底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讓他大庭廣衆之下脫衣服,確實有點……尤其是那頭的幾個女人已經垂涎着顧澄逸很久了。 似乎分分鐘就要過來舔屏。 “黑成這樣,你能看見?” 宮雨沫瞧着那頭黑燈瞎火的地方,確實,伸手不見五指,可怎麼給人家上藥,本來這玻璃渣就是碎的,誰知道自己一個幫忙,會不會變成越幫越忙。 “我……可你這傷口不處理,要化膿的,到時候處理起來就更不方便了。” 很快,伯夷就過來了,伯夷來的時候,看着宮雨沫,微微一愣,再瞧着那頭的男人和女人,兩個人正在說這些什麼,從他的角度看到了女人正嬌羞的模樣。 像是……戀愛中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個宮雨沫可真是厲害,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他們還真的可能會被騙的團團轉。 不過看少爺…… 該不會被墜入情網了吧? 希望這是錯覺。 “少爺,我來接你回去——!” 宮雨沫的手上一空,突然間那藥袋被人拿走了,對上那頭男人的目光,瞧着她。 “不是要去給我上藥嗎?” “……是,可是要去哪?” “我家……” 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