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紫凰恢復
“你是臣服於我,還是我將你捏爆呢!”
雖說雷眼有着不亞於天劫的雷力,但其本身是十分脆弱的,若是碰到一個不怕雷電的人,將它捏碎也只是稍微用力就可以做到。
雷眼瑟瑟發抖,這個女人好可怕,它還是臣服算了。
察覺到雷眼似乎乖巧了下來,桑梓將雷眼放到了右眼的眼眶處。
自此,兩隻眼睛她都有了。
施展了一個幻形術,兩隻眼睛的瞳孔都成了黑色,看上去與常人沒什麼區別。
做完這些,她也不做留戀的往回路走,雷池的前方已經沒有什麼了,再往前走也只是徒勞無獲而已。
正好可以回去看看紫凰琴如今怎樣了,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年,按照它的速度,想來也應該恢復了一大半吧。
踏出雷池,桑梓回頭看着這片地方。
沒有了雷眼的雷池,其中的雷電也弱了很多,或許再經過百萬年後,這裏又會重新生出一顆雷眼。
但這些都和桑梓無關了,她不做留戀的朝着來時的路往回走。
就連神行訣也用上了,一步跨出,十幾公里之外。
不過幾息的時間,她便來到了紫金樹所在的位置。
十年不見,紫金樹已經小了很多,仔細看其實才知道,這是被啃了不少。
而紫金樹上,紫凰琴身上的光芒鮮亮了不少,似乎是感知到她過來,紫凰琴飛離開大樹,來到桑梓面前。
她一手接過,輕輕撫摸。
“好久不見,桑梓,你強大了不少。”
是紫凰的聲音,此刻聽起來無比的親切。
“是啊,你恢復了嗎?”
“還未完全,但也不會再繼續沉睡了。”
“那你繼續修復吧,時間還充足,我等你。”
“沒必要了,紫金樹的功效如今對我來說微乎其微,而且它已經沒剩多少了,即便用完也對我作用不大,浪費時間罷了。”
“也好。”桑梓點頭,將紫凰琴抱在懷中,便往岔路那邊走去,“那我們離開這裏吧,託那個天靈皇族的小子的福,我可算是獲得了大機緣啊!”
紫凰也大概明白過來,桑梓能進入這裏,是沾了那人的光。
“天靈皇族?沒想到這個古老的種族,也有後人傳承下來。”
“是啊,他來這裏接受傳承,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的眼睛恢復了。”
“都是機緣。”
桑梓就這樣和紫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二人就像是很久不見的朋友,在聊着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所有的事。
“你怎麼帶着它出來了?”
“誰?”面對紫凰的問話,桑梓一時竟沒想起來是什麼。
一道流光從紫凰琴上伸出,將桑梓頭上的木釵子取下,瞬間一頭黑髮落下,披肩而下。
“原來你說的是它。”桑梓這才明白過來,當時紫凰沉睡之後,褚珩才被她帶出來的。“是一場意外。”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其實一開始將它帶出來,也是爲了私心。
但這麼久過去,她與褚珩都沒有再交流過,以至於她差點都忘了這個東西。
“……睡了好久。”木釵子中,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帶着些許慵懶的味道,“怎麼把我喚醒了。”
“沒什麼,純粹見不得你睡懶覺罷了。”
紫凰的語氣不太好,甚至可以說帶着些許敵意,它又向桑梓說道,“當初我將神凰木給你,可不是爲了讓這種幫不上任何忙的吉祥物住進來的。”
它想着神凰木或許有一天能幫助桑梓奪得機緣,但現在看來這機緣倒有點像偏緣,一絲作用都沒有。
褚珩尷尬了一下,它好像確實沒有幫助桑梓什麼,這姑娘一路走來也從未求助過它,倒挺堅強。
“很多事情不需要褚珩幫忙……”桑梓解釋道,“對我來說,我能自己解決的事情一定會自己解決,若是依賴別人,豈不是會成習慣。”
習慣若要戒掉,也是很難的,若是有一天褚珩離開了她,那她又如何去自己解決問題呢。
“它用了你的神凰木,那就是屬於你的東西。更何況現在的它只要一離開神凰木,那會直接被別人奪走,還能在這裏安穩的睡覺?”
紫凰何嘗不知道桑梓所想,但它說這些也是給那個傢伙聽的,寄人籬下也得看主人眼色行事。
沒有桑梓,這傢伙估計現在還困在那水月鏡中。
褚珩也知道自己理虧,主動求和道,“我分出一股道氣給桑小友煉化吧,她差不多該突破了。”
紫凰冷哼一聲,道,“你還算有點眼力見。”
其實分出一股道氣對褚珩的影響不大,這傢伙本身就是道氣成精,就跟人流了點血一樣,養養還能恢復回來。
有好東西,桑梓當然坦然接受。
“你也別急着去找那天靈皇族的小子吧,現在這裏將道氣煉化了。”
“嗯,也好。”桑梓點頭同意,若是去找蘇朝的話,到時候就不一定有時間了。
褚珩將道氣渡過去後,桑梓便直接原地打坐,運轉紫陽歸真訣開始煉化起來。
這股道氣比她當時在水月鏡中獲得的要多上不少,因此煉化的時間也相對久一點。
直到半個月後,桑梓才從打坐中甦醒過來,她擡頭看了看天空,依舊還是被參天巨樹遮擋的模樣。
空氣中的雷靈氣和之前一樣稀少,天空中也沒有雷聲傳來。
她很確定自己即將要渡雷劫了,但這雷劫爲何遲遲不來。
“別看了,這裏天道規則殘缺,感應不到你的修爲,不會有雷劫的。”紫凰忍不住提醒道。
桑梓這也才明白過來,看來只能回到修仙界才能渡劫了。
她將一邊的褚珩又重新叉回自己的頭上,便抱着紫凰琴走了出去。
來到了岔路這裏,她去往了右邊的岔路,也就是蘇朝之前去的地方。
十年過去,也沒見蘇朝過來找她,看來也是傳承那邊出了岔子。
往前走去,不多時,便見到了一株和進來時一樣的守護樹。
但這棵守護樹不同於那一棵,這一棵枝葉茂密,有一層薄霧籠罩着,而樹下盤坐着一個人。
正是蘇朝。
“你來了。”
但這聲音,並不是蘇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