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關鴻風回到牢中時,獄卒已行刑完。
容呈十根手指被扎得血肉迷糊,身子劇烈發顫,汗珠涔涔,灰白的臉掩於長髮後。
見容呈還不鬆口,獄卒正要上夾棍,被關鴻風制止:“住手。”
獄卒聞聲當即停下動作。
關鴻風走上前,捏起容呈下巴,他半闔着眼,眼角溼潤,乾裂的薄脣呼出腥甜的熱氣,已幾近撐不住。
關鴻風冷冷道:“鬆綁。”
如蛇一般纏在手腕上的鐵鏈一鬆,容呈渾身像被抽光力氣,四肢一軟,便栽在關鴻風身上,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在承歡宮。
潘太醫正爲容呈上藥,他身上傷痕累累,被鞭子打得連塊完好肌膚都沒有,裹住十指的細布滲出血跡。
見容呈醒來,潘太醫說:“皇上命底下的人重查,順藤摸瓜,查到了御膳房另一名太監小順子,小順子已招認,毒是荷妃下的,也是荷妃買通他栽贓誣陷你。”
容呈盯着軟枕上的交合刺繡,幾日未進水的嗓子又幹又啞,“關鴻風如何處置?”
整個皇宮裏,只有容呈敢直呼皇帝的名字。
潘太醫忍不住唏噓:“皇上龍顏大怒,已將荷妃打入冷宮賜死。”
容呈沒有出聲。
不過是個冤死鬼罷了。
他與荷妃連面也沒見過,荷妃何至於大費周章栽贓陷害他。
至於此事爲何牽扯上他,想來不過是他前幾日在龍牀上忤逆了關鴻風,正巧皇帝這時要除去潔妃,便讓他背了這罪名。
潘太醫上好藥,囑咐容呈好好休養,留下.藥膏,便向皇上覆命去了。
當夜,關鴻風來了承歡宮。
他踏進內室,看見容呈赤身趴在牀榻上,白淨肌膚佈滿鞭痕,如扶桑花綻開,一頭烏髮披散在地。
關鴻風坐到牀榻邊,撫上容呈背脊的傷口,身下的人頓時輕輕一顫。
“聽潘太醫說,你這幾日不能侍寢。”
容呈的臉埋於軟枕中,不發一言,像是睡着了。
關鴻風知道,容呈只是不願同他說話。
扳過容呈的臉,果然睜着眼,長長的睫毛如撲扇,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眼中那抹厭惡一覽無餘。
原以爲經過這麼一遭,容呈會學得乖些。
不料,依舊是馴不服的刁物。
關鴻風大手撫上容呈光滑的脖頸,語氣似添了幾分不悅,“此遭你能撿回一條命,該多謝朕。”容呈嘴角牽起一抹譏諷,“謝你這個罪魁禍首?”
關鴻風順着容呈的脊骨一路往下,手指重重撫過鞭痕,上好藥的傷口再次裂開,血珠滲出,給背上增添一抹妖異。
“你在怨朕?”關鴻風揚眉,“若不是朕讓荷妃做這個替死鬼,如今身首異處的人便是你。”
容呈露出嘲諷的冷笑,落在關鴻風眼中,無比刺眼。
“真是不知好歹的玩意!”
關鴻風鬆了手,容呈重重跌回牀上,傷口綻開,鮮血如串珠似的迸發而出。
關鴻風目光深邃幾分,挑眉道:“你既覺得委屈,朕自會彌補你。”
“紹國進貢了幾樣小玩意,朕瞧着,賜給你再合適不過。”
他一揮手,候在外面的小太監捧着黑木盤上前,裏頭裝的竟是勉鈴一類的淫物。
第3章不可取下更新:2021-01-2609:40:3893條吐槽
關鴻風拿起托盤中的勉鈴,話裏透着股子玩味:“你可知這是何物?”
容呈盯着關鴻風手中如龍眼核大小的玩意兒,心尖兒顫了顫。
他早知皇帝不會輕易放過他。
這人最是記仇,睚眥必報。
恐怕關鴻風還在爲那夜自己駁了他的面子,想盡法子折磨他。
“這乃男子所用,嵌之於勢,以佐房中之術。”關鴻風將勉鈴輕輕搖晃,哂笑道:“不過還有一番說法,放進女子體內行事,妙不可言。”
關鴻風聲音流露出興味,“你說,這玩意兒若是放入男子體內,會是什麼滋味?”
容呈渾身一僵,察覺關鴻風要做什麼,他拼力往牀下逃,背後的傷口被血染得觸目驚心的紅。
關鴻風早料到容呈不會乖乖聽話,一手掐住他的後脖頸,把人困在原地,夾着勉鈴探入他褻褲之中。
容呈抖着嗓子說:“關鴻風!”
然而無濟於事,連掙扎也是徒勞。
關鴻風話裏含笑,“這麼好的寶貝,朕獨獨賜給你,你可要好好珍藏。”
容呈急紅了眼,回頭瞪向關鴻風,腿間異樣難堪,他探手想將勉鈴拿出來,卻被關鴻風按住手腕壓在牀榻上。
關鴻風輕飄飄地威脅道:“若哪天朕檢查不在了,那我便換點別的玩意進去。”
指腹傳來粗糙的觸感,關鴻風抓起容呈被細布包裹的十指端詳,嘖了一聲,“青蔥一般的手,實在可惜。”
若是容呈做小伏低,與後宮的妃子一般識趣聽話,也不至於受這般苦楚。
說到底,容呈太不知好歹。
總以爲自己還是赤國皇帝,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態,就如關鴻風第一次見到初冊封爲太子的容呈那般。
想到容呈一襲錦繡華服,站在百花叢中如神仙涉水的那一幕,關鴻風下腹一股慾火升起,他掀開龍袍,扯着容呈的頭髮來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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