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熱氣騰騰昇起,一室溼潤的水汽隨着兩人進入澡盆變得更加濃重。
溫水溢滿而出,沒過了二人脖頸,褻衣溼漉漉地貼緊容呈的身體,薄薄的皮肉滲透出來。
關鴻風挑了挑眉,“不是想沐浴?難道還等着朕伺候你?”
容呈咬着脣頓了頓,伸手去解褻衣,浸了水的布料難以脫下,落在關鴻風眼裏卻成了不情不願,掐着他下巴咬了上去,“不乖順的伎子。”
“嘶啦”一聲,褻衣在關鴻風手裏成了塊碎布,皇帝將身下的人翻過身,藉着燭光看清容呈背上的傷口已好得差不多,只留下淡淡的疤痕,不出幾日便能痊癒。
無人知道,潘太醫用的藥是關鴻風賞賜的,極爲名貴,就連上次皇后受傷,也沒有此等待遇。
如此好的藥卻餵了容呈這頭白眼狼。
如此想着,關鴻風臉上寒意更甚,他忍了許久,如今得趣的人,得趣的玩意兒,就擺在眼前等他享用,何不快活一番。
很快,水花四濺,滿室春光,容呈的掙扎聲很快隱沒在水聲中。
一陣翻騰過後,浴盆裏只剩下沒過腰際的水。
關鴻風抱起連話也說不出口的容呈,腳下踩着一路的水回到內室,只留下一地潮溼和破碎的褻衣。
很快,燈滅夜起。
容呈從骨子裏透出滲人的疼,合上的雙眼又睜開,轉頭望向身側熟睡的關鴻風,許久,他從被褥裏伸出手,緩緩朝那修長的脖頸伸去。
冰涼的指尖即將碰到滾燙肌膚的那一刻,容呈打消了念頭。
初來宮中那會兒,他幾次對皇帝下手,反被關鴻風折磨得不成人形,有一段日子連牀也下不來,身上滿是傷痕。
容呈收回了手,不願再看見關鴻風的臉,翻過身去,望着窗外落花掙扎着入眠。
晨光熹微,海棠樹下落花滿地。
再睜開眼時,是被關鴻風折騰醒的,昨夜被抱回來時,皇帝連衣服也沒給他穿,如今光着身子,就如進了狼嘴裏的肉,任由着爲所欲爲。
屋裏的動靜傳了出去,掌事太監在外頭小聲說:“皇上,您該上早朝了。”
容呈黯淡的眼睛亮了亮,卻對上關鴻風深邃的目光,彷彿被看透了似的,他嘴角揚起一抹陰寒的笑,“怎麼?巴不得朕快些離開?”
容呈垂下眼,不多言語,關鴻風從後面咬着他耳朵說:“朕便是遲了,誰敢多說半句?”
容呈被擄進宮的那段日子,關鴻風一心沉迷男色,連早朝也不上。
後來有文臣諫言,惹了關鴻風不痛快,被他尋了個由頭撤了官職,接着又有不知死活的臣子進諫,險些丟了半條命。
這皇帝就是個暴君昏君。
窗外天色大亮,卯時一刻,關鴻風站在牀榻邊上,心情大好地穿上龍袍。
容呈軟綿綿趴在榻上,被扯住了頭髮,仰起脖子,耳畔傳來關鴻風危險的聲音:“聽話,別再做令朕不悅的事,否則朕便讓後宮妃子都來看看你伺候朕時的下賤模樣。”
說完,關鴻風撒了手,由着容呈跌回牀榻上,離開了承歡宮。
聽着遠去的腳步聲,容呈強撐着從牀榻上坐起來,他咬牙忍着不適,到院子裏打水洗漱。
他這身份是不配有宮人伺候的,凡事都要自己動手,只有兩名侍衛在承歡宮外看守,以免他逃跑或發生意外。
冰涼入骨的水滑過掌心,容呈洗了把臉,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靠近,他放下手中的臉帕,發現來人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名叫茜草。
茜草說:“皇后娘娘要見你。”
第5章你算什麼東西更新:2021-01-2607:52:2937條吐槽
容呈雖然身處後宮,卻極少與妃子們見面,一來男女有別,二則,關鴻風怕他動了歪心思。
容呈以前是喜歡女子的。
皇后的貼身宮女在前頭走得極快,容呈身上有傷,加上關鴻風的“賞賜”,走一步路便喘一口氣,跟不上前頭的速度。
見他磨磨蹭蹭,茜草回頭說嘲諷道:“龍伎,你好大的架子,莫不是要皇后娘娘等你?”
容呈沒有出聲,依舊慢吞吞地走着,他的臉色蒼白,昨夜被關鴻風折磨太過,身上似散了架。
茜草見此,心裏暗暗呸了句:下賤伎子。
兩個宮宇一個北一個南,一炷香的時間,二人來到景仁宮。
只聽見裏頭傳來一聲“龍伎到”,面前的珠簾掀開,皇后坐在鳳榻上,點翠的鳳鳥造型,一襲煙藍色常服,襯得美豔動人。
容呈走上前去,並無跪下。
即便他淪爲樂伎,也曾是帝王,骨子裏的驕傲並未被完全磨滅。
皇后似乎也不在意這些禮數,語氣溫和:“本宮聽聞你受了傷,可好些了?”
容呈並未擡頭直視,盯着面前的鎏金銅香爐,“多謝皇后關心,已無大礙。”
“潘太醫的醫術自然是極佳的。”皇后昳麗的面容浮起笑容,“本宮這兒有上好的人蔘,你拿回去補補氣。”
話落,候在一旁的小宮女端着黑木盤上前,容呈看也沒看,淡淡道:“謝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一笑,隔着數步距離,眼尖瞥見容呈脖子上的紅印,她的眼中掠過一抹陰霾,笑容和藹道:“大家同處後宮,一起侍奉皇上,不必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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