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容呈沒有回答,他也不清楚。
若說關鴻風喜歡他,便不會將他囚禁在這深宮之中折磨,若是隻有恨,就那應該在滅國那時便將他殺了。
可關鴻風偏偏留着他一條命來折辱。
想來不過是將他當個貓兒狗兒似的找趣子罷了。
予安說出口時便後悔了,他不該問太多,免得勾起主子的傷心事,識趣地將話扯到別處。
日薄西山,枝葉裹上了淡淡的金光,灑在窗下的斑駁搖晃。
予安離開殿內,去給容呈找喫的,主子受了傷,需喫些營養的補品纔行。
可找遍了承歡宮,別說喫食,就連個宮人也沒見到。
予安才知曉,這偌大的宮裏居然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就連用膳也要容呈自己動手。
予安氣得眼都紅了。
主子好歹是個皇帝,怎能過上這種日子。
幸好他來了,以後可以像在赤國那樣好好服侍主子。
夜幕降臨,關鴻風來了承歡宮,他走進內室,瞧見予安跪在牀榻前,給容呈喂水。
如果關鴻風再走近一些,就能看見予安此時的神情有多麼擔憂。
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皇上駕到”,予安急忙站了起來,放下瓷杯,給關鴻風行禮。
關鴻風斜睨他一眼,“爲何不開口喚朕?”
楊公公湊過去小聲解釋道:“皇上,他的喉嚨被紹南王毒啞了。”
關鴻風這才記起在養心殿時,這人也不曾說過半句話,原以爲是紹南王管教有加,沒想到是個啞巴。
他涼颼颼地瞧了眼予安,那眼神像要殺人。
予安脖子一縮,退到了一邊,頭再也不敢擡起來。
關鴻風走到牀邊坐下,望着容呈的臉,他喝了點水,嘴脣潤潤的,不再毫無血色,傷口乾了的血跡黏在細布上。
關鴻風輕輕撥開容呈被汗浸溼的髮絲,冷冷道:“蠢貨,你就不知道躲?”
容呈沒力氣和他爭執,要睡不睡的,看起來疲累極了。
關鴻風拇指放在容呈脣上,用力摩挲了兩下,泛起了點紅,“你不是恨不得朕死?怎麼不把朕推出去擋箭?”
容呈又不是傻子,若是關鴻風出事,予安當場便會人頭不保,他自然不會傻到讓予安去刺殺皇帝。
更何況,他只是想借受傷趁機把予安留在身邊。
容呈連呼吸的熱氣也是滾燙的,“你死了我也走不了。”
關鴻風心想,容呈應當是捨不得他死的,否則那時候便可以借這隻箭取了他的命。
關鴻風興奮得指尖都在抖,當着予安的面,便按着容呈啃咬他的嘴脣,舔弄得泛紅了才肯罷休。
站在一旁的予安攥緊了拳頭,生生壓抑着動手的衝動。
他若是衝動了,只會給主子惹麻煩。
關鴻風魯莽地親吻着容呈,直至懷裏的人喘不上氣貓兒撓癢似的抗拒着,他才放開了容呈。
“把燈滅了,退下去吧。”關鴻風將容呈摟進懷裏,躺倒在牀榻上,背對着身後的予安,冷冷吩咐道。
予安看到容呈在關鴻風懷裏連喘息也顯得微弱急促,他攥緊了拳頭,喉結滾動了好幾下,和楊公公退出了寢殿。
吹了燈,滿室昏暗,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關鴻風摟着懷裏的人,下面起了反應,撐得他難受。
若不是今日容呈受傷,少不了折磨他一番。
關鴻風隔着褻褲揉捏了兩把容呈的臀尖,“快點好起來,朕還要繼續折磨你。”
容呈渾渾噩噩地半夢半醒,連推開關鴻風的力氣也沒有,不知不覺靠在他懷裏睡着了。
關鴻風最喜歡軟綿綿的容呈,少了那股子冷冽逼人的高傲,就像拔了牙的毒蛇,吐信子也沒了威懾力。
容呈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
滿室飄着淡淡的香味,他睜開眼,看見予安在搗鼓着什麼。
予安回過頭,見到容呈醒了,急忙端着碗小跑過來。
容呈瞧了眼碗裏的蔘湯,把予安扶着靠在軟枕上,“從哪來的?”
予安有點心虛,咬了會兒脣,才老實交代,是從御膳房拿來的。
容呈咳嗽了兩聲,說話無力,“御膳房怎肯送這麼好的喫食來?”
予安沒瞞他,抓着容呈的手,在他掌心寫下了個潘字,表示是潘太醫幫的忙。
容呈微微皺起眉頭,“潘太醫?”
予安點頭,比劃了幾下,容呈看了好一會,纔看懂他的意思。
今日潘太醫替容呈換了藥,經過御膳房,瞧見予安和總管起了爭執。
予安是個啞巴,沒法說話,拿着寫好的字給總管看,可誰知道總管瞧了一眼,居然搶過來撕了,還說一個下賤伎子怎配喫補品,只有後宮的妃子才能喫這些上好的東西。
潘太醫上前打斷了氣沖沖的予安,笑盈盈地對總管說:“龍伎受傷,皇上憂心不已,若是知道總管這邊照料不周,不知會不會龍顏大怒。”
潘太醫到底在深宮內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知道哪些話最能震懾宮裏的人,果不其然,御膳房總管聽了以後,便讓了步,讓手底下的宮人去拿了提神養氣的補物。
容呈聽完,心裏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感動,“他倒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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