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只是想折磨容呈,卻沒想人死了。
若是沒了龍伎,這日子還過得有什麼趣。
潘太醫苦口婆心地說:“龍伎,皇上是天子,最受不得別人忤逆,該低頭時你需低頭,免得喫苦。”
容呈明白潘太醫的意思,這世上除了太后,還有誰大得過皇帝,若是一味的爭強好勝,喫苦的只有自己。
可他若是心甘情願當關鴻風的胯下之物,怎對得起赤國的子民們。
潘太醫話說至此,能不能聽進去只能靠容呈,他留下祛疤的藥膏,提着藥箱離開。
等潘太醫走後,容呈縮進了被褥裏,自從那夜吃了丹藥後他的身子更虛了,常常犯困,不自覺合上眼,長長的睫毛隨着呼吸顫動。
這日,予安興沖沖跑了回來,朝容呈胡亂比劃着,他高興過頭,動作做得亂七八糟。
容呈咳嗽了兩聲,平靜道:“去寫下來。”
予安急忙取來筆墨,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攤開在容呈面前。
容呈沒什麼力氣地念出來:“聽說皇上過幾天要辦選秀。”
予安眼睛發亮,用力點頭。
容呈這才記起,的確是到了三年一度的選秀。
選秀那日,皇上和皇后都會在大殿,屆時,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選秀上,這是一個逃跑的大好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
容呈問:“可去打聽過是什麼時辰?”
予安趴在牀邊,把日子和選秀的時辰一筆一劃寫了下來。
容呈看完,心裏有了譜,將紙對半折後扔進了火盆裏。
當夜,關鴻風來了承歡宮。
容呈還是似前幾日一樣縮在被褥裏,瞧起來沒什麼精神,
關鴻風不悅道:“吃了這麼多日的藥,怎麼還不見好?”
他不知,紹南王給的藥丹藥性極強,明知這藥會用在龍伎身上,還特意讓人加重了劑量。
只爲了報當日容呈奪走予安一仇。
容呈懶懶的不願意說話,關鴻風坐在牀邊,把人從被褥裏拽起來,抱進懷裏,“過幾日三年一度的選秀,你陪朕去。”
容呈心裏一顫,猛地睜開眼,對上一雙深邃無情的眼睛。
容呈穩住心神,聲音沙啞地說:“我不過是個下賤伎子,怎配去那種地方。”
關鴻風捏住他的下巴,似乎對容呈的自甘下賤很不悅,“朕說配就配,少廢話。”
容呈擡眼,冷冰冰地說:“你不怕丟了皇家臉面?”
關鴻風向來不在意這些,不以爲意地說:“我想讓誰去,便讓誰去,誰敢置喙半句?”
可容呈不想去,也不能去。
他若是去了,下次再想找機會離開皇宮,可就不容易了。
但容呈沒有和關鴻風爭執,他知道抗拒了也無用,反而會惹得皇帝疑心,得不償失。
難得見容呈沒有頂嘴,關鴻風心裏痛快了幾分,早知那藥能讓龍伎學乖,早該用他身上去,何必等了這麼些日子。
關鴻風的手探進容呈衣襟裏,摸到細膩的皮肉,懷裏的人身子一繃,他威脅道:“別惹朕不快,紹南王送的歡樂丹還有的是。”
果然,容呈靜了下來,由着關鴻風爲所欲爲,身子顫抖得厲害。
關鴻風心情愉悅,把容呈壓在牀榻上,用力啃咬他的嘴脣。
容呈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他的嘴脣破皮見了血,被關鴻風舔乾淨,手上力道更重。
容呈忍氣吞聲,心想,再等等,很快就能結束了。
只要他和予安離開這喫人的皇宮,以後便不用再被這個暴君折磨。
關鴻風沒做到最後,折騰了一番後,摟着腿疼的容呈入睡。
皇帝歇在承歡宮的消息自然又傳到了皇后耳朵裏,聽說又碎了一隻蓮花瓷瓶。
翌日清晨,關鴻風一離開承歡宮,容呈便讓予安放下手上的活,去把潘太醫喚來。
潘太醫聽說皇上昨夜宿在了承歡宮,以爲又把容呈折騰得渾身是傷,心急地趕來一看,卻見到容呈安然無恙靠在軟枕上,對着他微微一笑。
容呈性子冷淡,連帶着面容也清心寡慾,似乎對什麼也提不感興趣,忽然間對着自己一笑,如清風拂面,整張臉都溫順漂亮了,潘太醫一時間恍了神。
容呈突然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說着,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潘太醫自覺失態,忙低下頭,“沒有,只是忽然想起了些事。”
容呈也沒有興致追問,給身旁的予安使了個眼色。
予安識趣地退出去,在門口把風。
潘太醫來到牀邊,放下.藥箱,問道:“可是身子不痛快?”
容呈搖了搖頭,“潘太醫,可有吃了能加重病情的藥?”
第17章出逃計謀更新:2021-02-1321:37:2135條吐槽
潘太醫不解:“爲何要這種藥?”
容呈自然不能說出實情,淡淡道:“過幾日選秀,皇上讓我陪同。”
潘太醫何等聰明,一下明白容呈的用意。
這種場合從來都是帝后出席,若是帶個男寵樂伎去,豈不丟了皇家顏面。
潘太醫瞭然道:“所以你想稱病不去?”
容呈點了點頭。
潘太醫爲難沉吟,這事不難辦,可若是皇上知道他從中插了一腳,恐怕他小命不保。
容呈看出他的擔憂,平靜地說:“只要潘太醫不說出去,沒有人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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